我点头。
  始终没看他的眼睛，我怕我看着他的眼睛，就会仇恨他曾经所为。
  “什么事。”他问我。
  我瞄了他一眼，“想跟你谈谈。”
  “跟我？”厉曜似乎饶有兴趣的睨着我，“跟我谈什么？谈情？”
  我懒得跟他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开门见山的说：“圆圆的事，你也有责任，我相信你不会忘记了吧？”
  厉曜似乎稍有屏息，而后似有低笑，“我有什么责任？即使有，唐苏，我也从来不是负责任的男人。”
  无耻！
  我忿忿的瞪向他，却看到他眼睛里的暧昧，若有似无。
  我心里一忑，感觉怪怪的。
  “如果不是你抓走圆圆，她怎么会被别人带走？怎么会被害死！”
  “害死？”
  厉曜微讶，脸色凝住，“什么意思？”
  说到这个，我眼眶就润了，“那场车祸，不是普通的人贩子造成的意外，而是有人恶意为之！”
  我的话，厉曜很惊讶，许久拧着双眉，我似乎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的……愤怒。
  可一闪即过。
  很快，他又是以往无情的模样，“那跟我也没有关系，不是我做的，你该不会以为是我？”
  我可以确定，不是他。
  就是十分确定，因为从事情发生后，厉曜所有的行为举止看来，不是他。
  而且厉曜这种男人，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后不敢承认，他是做得出，就敢承受所有的那种人。
  所以，我从没怀疑过他。
  “我找你，不是以为凶手是你，只是，我想知道一件事。”
  “嗯？”
  我提起一口气，紧盯着他的眼睛，“云倾回来了，你知道吗？”
  提到这个名字，厉曜细微的表情告诉我，他知道，且他不想讨论这件事。
  他转身走回去，摊臂坐下，让在场的女人都滚。
  关了音乐，包厢内静下来。
  有几个黑西装堵在门口，排成一排，满眼严肃，十分吓人。
  我走过去，“云倾跟你弟弟有过一段，当时你弟弟去世，云倾也消失了，这件事你是知道的。”
  “所以？”
  “她为什么消失？”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厉曜灌了一杯酒，像是笑我荒唐，但我看出来了，他有事隐瞒。
  我当然不会这么放弃，我逼问，“到底为什么？她没死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厉曜没理我。
  我稍一细想，“当初我跟贺青帆在一起，你百般阻扰，说什么不想让贺青帆那么舒坦，要为你弟弟报仇，不让他活得那么逍遥自在，我仅仅只是像云倾，你就这样阻止，但现在云倾回来了，你有这样阻扰过吗？云倾才是你最该痛恨的人吧？”
  这太不合理了。
  一切的一切，都不合理！
  “唐苏。”厉曜不耐烦的拧着眉，“我有必要告诉你吗？我想怎么做，还从来没有人能来教我。”
  我才不管这些！
  我疾步走到他面前，正要开口，厉曜吐出一口烟圈来，我被呛得直咳嗽！
  “你要是真想知道，也行。”厉曜一抬手，就过来两个人，将我一把扣住。
  我骤慌，“你干什么？”
  厉曜示意，一人拿起桌上的针管，二话不说的扎进我的皮肤！
  我剧烈的挣扎！
  不要！
  这里面可能是什么，我能想得到！
  毒品，或者致幻剂之类的东西……
  “厉曜！”我嘶吼，“放开我！”
  厉曜起身站在我面前，一口接一口的烟圈喷在我脸上，我想躲避，却被他掐住下颚，我的神志已经开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