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章 新出世的赝鼎剑(求月票!)
  第940章 新出世的赝鼎剑(求月票!)
  构建桃源剑阵,不仅需要一口鼎剑,还需要一样作为载体的赝鼎剑。
  例如当初崔浩使用的十八籽佛珠。
  还有欧阳戎送给离大朗的那一串木制佛珠。
  这些赝鼎剑或赝鼎,同样需要熔铸血青铜或秘金进去,才能与远处已经熔铸了血青铜或秘金的鼎剑,结阵呼应。
  欧阳戎取出一枚云梦令,将其压在了墨家剑匣上。
  旋即,他没有再取出其他东西。
  桃源图内,已经没有其他血青铜材质的物品了。
  与此同时,闭目掐诀的欧阳戎,也没有取出新东西,作为新的赝鼎剑本体。
  那么【匠作】的赝鼎剑是什么?
  拿什么来承载今后【匠作】的投影?
  欧阳戎默不作声。
  他面前的桌子上,除了墨家剑匣、云梦令和四十九张魁星符外。
  还摆放有一物,习以为常的一物:
  桃源图。
  他已经有一柄现成的赝鼎剑了。
  它还是【寒士】唯一的赝鼎剑。
  但是谁规定它不能也是另一口鼎剑的赝鼎剑。
  缺赝鼎剑载体,且血青铜不够?
  桃源图自带血青铜轴杆。
  论资历,三百年来,它曾经过陶渊明、崔浩、吴道子三人之手。
  桃源剑阵也是从它身上脱胎换骨而出。
  这一副陈旧的青铜画轴,就是真正的赝鼎剑集大成者!
  欧阳戎静坐桌前,手握画卷,单手掐诀,闭目呢喃。
  他自己都没看到自己掐诀的手掌,越来越快,甚至快出残影。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
  下一刹那。
  木讷青年似是睁眼。
  桌上唯一的一粒烛火熄灭,周围陷入黑暗。
  而在烛火熄灭的那一瞬间,隐约……有符飘起。
  ……
  妙思等了约莫半个时辰。
  闲的她又蹦蹦跳跳的跑去厨房,翻找了一遭。
  不知为何,小肚子又饿了。
  明明不久前还鼓鼓囊囊,填饱了的。
  大半夜的不睡觉,真不经饿。
  可能还是在长身体的年龄吧,小戎子也不知道多担待点……妙思摸摸肚子,叹了口气。
  活了几百岁,她容易吗她。
  妙思在厨房掘地三尺的翻找了一圈。
  真是半根萝卜都没剩了。
  其实菜堆里有剩下一点三瓜两枣,但都是她嫌弃不爱吃的,用欧阳戎的话说,还挺挑食。
  妙思板着脸,有点不高兴。
  让她帮忙放风,却不管饭吃,夜宵都没有个。
  而且这臭小子,真是什么好吃的都给阿青做了,一点都没留下来。
  生活不易,墨精叹气。
  不过,此前倒是存了一些墨锭和点心。
  但是妙思一眼就看了出来,他是要用来慢慢钓她,抠抠搜搜的哄精呢。
  真以为她是个猴子了,要来个“朝三暮四”。
  妙思当然不干了,她可是饱读诗书、满肚子墨水的大精怪!几百年前读过那个宋国人和他养的朝三暮四的猴群的故事。
  必不可能上套。
  所以,她趁着欧阳戎傍晚回来倒头睡觉的间隙,把这些东西全给吃光了。
  这几百年活下来,除了睡过大觉,妙思还总结过一个大道理:
  这世上,所有人答应她的事都不算数,只有吃进她肚子里的,才算数!
  知道欧阳戎在忙重要的事情,妙思倒也没去胡搅烂缠的打扰。
  她抱胸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趴在井边,沾了点冰凉的井水喝。
  中途,小墨精瞧了眼隔壁院子,鼻子耸了耸。
  若不是欧阳戎严厉禁止她离开这座院子,妙思高低要让隔壁的李家母子尝尝,什么叫女仙大人的威严……直接把她家厨房吃个精光。
  妙思坐在井口边,甩着小腿,发了会儿呆。
  少顷,打了个哈欠,有些乏的她,蹦了下来,跑回屋子。
  来到门前,妙思突然发现屋子里好像没有一点光线。
  “奇怪,怎么不点灯?最近不是都在画符吗,不点灯怎么画,难不成也在偷懒……”
  她嘟囔了句,两手用力推开屋门,往里一瞧,门内乌漆嘛黑的,还十分静谧,一点声音和光线都漏不出来。
  妙思在门外止步,张望了下,尝试着朝前方的黑暗喊道:
  “小戎子?小戎子!”
  过了片刻,屋内只有回音,还是没有回应。
  “这小子人呢?”
  妙思眉头渐渐锁起,有些犯起嘀咕:
  “该不会是把自己给整没了吧,吓人……喂,你小子可别吓精,本仙姑现在是饿的脸眼发慌,不禁吓的,你快点出来,小戎子,喂喂喂……”
  小墨精喊着喊着,语气有些焦急起来。
  “你、你可别吓我,该不会真有事吧……”
  说罢,她翻过门槛,急匆匆的跑了进去。
  儒服小女冠还没跑几步,“哎呦”一声,往后摔倒,像是撞到了某根柱子。
  “什、什么东西。”
  她额头撞红,疼的直流眼泪。
  不过下一秒,妙思小脸一愣:
  “小戎子?”
  她亲眼看见,面前屋内的黑暗中,木讷青年缓缓走出,院子里的月光将他的身影轮廓出来。
  是欧阳戎,他脸色平静,张望了下左右。
  院内静谧,只有妙思倒地捂着额头的吸气声。
  欧阳戎低头瞧了眼她,点头认可:
  “女仙大人脑门还挺硬,差点没把我撞飞。”
  妙思:……
  看着面前丝毫不像是要被撞飞模样的欠揍青年,妙思小脸一怒:
  “飞飞飞,你干脆飞死得了,骗子,大骗子,没事装啥大高手不说话,下次你修炼闷死在里面,本仙姑也懒得去管你,大半夜的吓唬谁呢……”
  欧阳戎弯腰拎起了她,放在肩膀上,走去厨房。
  他是孤身一人走出漆黑屋子的。
  去厨房前,他回头看了眼屋内桌子方向,随手掩上了门。
  长廊上,妙思两手抱胸,扭过头去,刚好朝着他的耳朵,大声道:
  “别想几顿饭就打发了我,告诉你,这事没完,嘶,额头疼死了,呜呜呜,你赔,必须赔,别想几顿饭,休想……至少也得十几顿,唔,外加十几根墨锭。”
  欧阳戎摸了摸肚子,疑惑转头:
  “谁要给你做饭了,我是自己饿了,下碗面条。”
  妙思:?
  来到厨房,无视被小墨精掘地三尺的环境,欧阳戎熟练的生火热灶。
  他背对门口赌气不进来的妙思,随口问了句:
  “下面你吃吗,不吃算了。”
  妙思冷哼一声,背对厨房:“哼,嗟来之食。”
  约莫半个时辰后。
  欧阳戎放下面碗,擦了擦嘴角的汤汁,拎着吃撑了的小墨精返回屋子。
  一人一精都吃的很饱。
  妙思有气无力的,没有反抗他没大没小的拎她走路。
  女仙大人一根手指都懒得动了,有气无力:
  “不行了,小戎子,你们人吃的玩意,太撑肚子了,唔,可是又不顶饿,也就是吃完后撑的慌,没一会儿,又容易饿,就和吃土一样,没有小墨锭和文气好,毕竟抗饿……不行了,不行了,你快给本仙姑买两根小墨锭,消消食。”
  欧阳戎撇嘴:
  “你家消食是继续吃东西对吧,而且听你这么描述,怎么感觉像是饥荒了吃观音土……别乱比喻,你就说,面条香不香吧。”
  妙思瘪嘴:“香倒是香,但是不顶饿啊。”
  欧阳戎摇头:“谁要是像你这么顽劣,到处撒欢乱跑,都容易饿。吃啥也难顶你这么折腾。”
  “小戎子,你放屁。”
  妙思竖起一根手指,懒洋洋道:
  “明明是你们人的伙食,有问题,这些五谷杂粮,精气太少,容易流失……难怪你们人一天都要吃两三顿饭,不像我们精,吃专有之食,饱了一餐,能撑月旬哩。
  “这些五谷杂粮,大鱼大肉,也就是看着香,太不顶事了,你们若是像修成古书里那样的仙人,第一件事就是辟谷……”
  妙思恢复了些窝里横的力气,眼神指挥欧阳戎,把她放到了肩膀上。
  “小戎子,须知,食肉者鄙,食五谷者愚,食气者寿,不食者长明不死……”
  小墨精嘀咕了句,又翻了个身,宛若翻了脸一般不认人,她振振有词的怪罪道:
  “哼,以后这些低端的食物,你少给本仙姑吃,本仙姑是墨仙,仙你懂吗?”
  欧阳戎面无表情:“刚刚就你吃的最欢,闭嘴吧你。”
  “你……”
  不等小墨精变脸,欧阳戎已经大步走进屋里。
  此时,窗外的月亮缓缓落下,已经是后半夜了,还没到拂晓。
  欧阳戎从柜子里取出一些灯油,返回桌边,重新点亮了屋内的光源。
  光芒照亮了蒙尘许久的屋子。
  妙思张望一圈左右,有些犯嘀咕:
  “小戎子,你刚刚闷在屋子里,也不点灯,干嘛呢,符画完了没……”
  她话语顿了下。
  因为看清楚了桌面。
  有点异常。
  桌上原本围绕墨家剑匣摆放的四十九张符纸,全部消失不见。
  桌面异常的干净,显得空荡荡的。
  只有一把剑匣,安静躺在桌中央。
  而欧阳戎常用的青铜画卷也不知所踪,也不知道又被藏哪里去了。
  妙思打量了一圈,目光缓缓落在孤零零的剑匣上,她眉头渐渐锁了起来。
  这剑匣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不确定是不是眼的错觉,妙思从脸庞平静的欧阳戎肩膀上跳了下来,来到桌上,靠近剑匣,绕着它转了一圈,好奇的打量。
  “奇怪,小戎子,它怎么这样子?本仙姑记得,不是那啥木头做的吗,颜色怎么变了……”
  说着,她叩指敲了敲剑匣上的异变处。
  “咚咚。”
  一种敲击铜铁的金属回音响起,有些冰冷沉闷。
  “这不是青铜吗……”
  妙思疑惑四望:“你还会打铁?用啥打的?怎么把青铜融进去的?这么平整……”
  欧阳戎不语,伸手摸了摸“崭新”的剑匣。
  在灯火的光芒下,剑匣露出了它新的全貌。
  匣身大部分,依旧是古朴的木质,但是在它中段的位置,两个巴掌长度的区域,整段都化为了暗红色金属材质。
  形状十分的不规则,就像是……一根铜红色的蜡烛,完全融化后,隔天在桌面上看见的融蜡形状一样。
  只不过,蜡烛融化不会浸入桌面内部。
  而此刻的墨家剑匣,则像是有一截青铜材质的金属,完全“融化”,熔铸进了匣身。
  剑匣的形状一丝一毫没有改变,只是添上了一抹金属质感的异色。
  它的异色金属部分,在烛光下,闪耀着幽幽之光,有些冰冷怪异。
  妙思不知为何,打了个寒碜。
  她细细打量了一阵子,隐隐明白些什么,扭头疑问:
  “唔,这就是你的成果?小戎子,这玩意有啥用,能克制剑匣里面的雷池吗?能不能把【匠作】给救出来?”
  妙思刚说完,就发现面前欧阳戎的脸色,隐隐有些怪异。
  “你这么看着本仙姑干嘛?”
  她后退两步,双手抱胸,一脸警惕的问。
  欧阳戎忽问:
  “你没有看到,也没听到?”
  妙思疑问:
  “什么看到听到?你小子现在怎么神神叨叨的,让你少和那个姓谌的小娘皮玩,你不听……”
  欧阳戎没再说话,也没反驳,低头伸手,抚摸剑匣。
  妙思感觉有些不对劲,绕着剑匣转悠一圈,悄悄伸手,似是要打开一条缝。
  欧阳戎将她小手拍开,歪头问:
  “不怕雷劈?”
  妙思昂首挺胸,两手抱胸,义正言辞的谴责他:
  “雷劈就雷劈,就算雷劈,本仙姑也要看望下【匠作】小兄弟,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哪像你这个负心汉,把它丢在匣中不管不问,也不想想办法救它出来,最无情,没有之一!”
  欧阳戎奇怪问:
  “刚刚不是撞见了吗?”
  妙思一愣:
  “什么撞见了……”
  说到一半,她猛地扭头,望向门口方向。
  似是有着某种通感,不久前撞到的额头红处,又开始隐隐作痛。
  “撞?小戎子,你意思是……”
  她一脸惊疑的回头,却看见欧阳戎嘴噙微笑的望着她。
  他语气有些无奈,也不知是对屋内的谁说的:
  “下来吧,消停会儿,别在上面撒欢了。”
  妙思安静片刻。
  下一刹那,小墨精猛然抬头。
  她赫然看见,木讷青年头顶上方,悬浮一根画卷。
  画卷上隐隐流淌澄蓝幽光。
  如一口剑。
  又如一轮月高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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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