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竟然是你?绝境反杀
  “都取到了你们想要的东西了,还不走吗?”顾昭沉声道。
  她与季晏乃是看准了时机才分头出来的,距离战场非常远,但这男人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她身边。
  身后之人甚至恐怕比在场所有人的武功都要高。
  “你知道的倒不少。”男人冷笑。手上的剑来势不减,突地就要向顾昭刺去。
  “你究竟是谁!”顾昭喝问。
  她原以为身后的青年挟持她是为了威胁顾承远。
  但如今看来这贼人似乎只是单纯想要她的命。
  匕首刺中硬物,发出『滋啦』一声刺耳的声音。
  “咦?你竟然穿了护身甲?”青年动作一顿。
  她自从重生以来便格外惜命,即便是待在后宅都要带著护身镜,何况如今是要远行,她索性直接穿上了护身甲。
  但饶是穿了护身甲,这一下也令顾昭气血翻涌。
  顾昭趁机前进一步,回身望向青年。青年面上围著黑色的面罩。仅露出一双眉眼在外面。
  此时一双冰凉的眼睛正惊讶的望著她。
  “安小將军?!竟然是你!”顾昭惊呼出声。
  这张脸她在熟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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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的叛军由一方封疆大吏安景升率领,面前之人便是安景升手下第一武將,也是他的独子--安远。
  如今安远竟出现在眼前,顾昭心情有些复杂。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安家父子。
  按说她的死是因为叛军攻城...可她身上的罪名皆是因为文帝的算计...她甚至还想著今生藉助安家的力量提前搞垮文帝...
  可这按理来说该在江陵镇守的安远...怎的如今竟然出现在了面前...
  难道是因为季晏?他们日后的军师中郎將...
  青年动作一僵。
  “你怎会认得我?”沙哑的声音传出。
  “左右也无所谓了,既然认出了我,那便更留不得你!”
  安远惊讶过后,出剑越发狠厉。这回是向著顾昭没有任何防护的脖颈直接刺来。
  顾昭心头气急。
  她还没有想著报仇,今生这安远居然还提前想著来杀她了?!
  双手握住剑刃,使刀剑向下几公分,隨后整个人不退反进。
  迎著剑尖便狠狠冲了上去。
  立时伤口处便流出殷红的鲜血。看见伤口处流出鲜血,顾昭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股狠劲儿令安远微微变色。
  双手用力想要將长剑抽出来。却发现剑尖已经被护身甲的裂口给卡住,动弹不得。
  “动不了了吗?那该轮到我了...”顾昭狂狷的笑著。
  胸口的胸口处还捅著一把长剑。似是怕长剑被拔出,顾昭又向前了几分。令长剑牢牢卡住。
  “你疯了不成...”眼见长剑拔不出来,安远索性直接放开长剑,去怀中掏匕首。
  顾昭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手腕处的药瓶早在方才就已经被放在掌心。
  用力一扬。安远只感觉眼睛一疼,用手去揉,却发现眼前已经一片漆黑。
  他看不见了...
  两只手掌用力在眼前晃了晃,安远变了脸色。提起颈间的哨子大力吹了起来。
  顾昭回头一看,原本还在与顾家私卫缠斗的贼人已经开始不顾一切向这边衝来。
  来不及犹豫,抽出怀中的匕首便向著安远的脖颈划去。
  安远虽失去了视力,但身上的武力还在。
  匕首方一划到脖颈,便直接拽住匕首向顾昭的手臂抓来。
  顾昭眸光一闪,直接將胸口处的长剑拔出,不顾突然涌出的鲜血,长剑再次向安远的脖颈划去。
  安远猝不及防之下被顾昭捅了个正著。
  看见安远慌乱捂住脖颈处涌出的鲜血,顾昭方才躲著距她还有几米远的贼人向一旁闪去。
  “昭儿!快去救昭儿!”顾承远厉声喝道。
  顾昭躲得隱蔽,直到安远吹哨,眾人才发现顾昭这边的危机。一回身便看到她拔出自己身上的剑抹了安远脖子的一幕。
  季晏动了动嘴唇,惊骇的出不出一句话,连忙冲了过来。接住了失血过多头有些发昏的顾昭。
  “都怪我...都怪我...”季晏颤声道。用手紧紧捂住顾昭的伤口。
  “怪你做什么,我又死不了...我穿了护身甲,只是看起来嚇人...”顾昭笑著。只是面上的血色在飞快消失。
  一边说著眼神还一直向远处的安远望去。
  只见其他几个剩下的贼人以同归於尽的打法拦截著过来的顾府私卫,其中一个贼人扛起安远几下离开了视线。
  顾昭只觉得心中一滯,气血上涌。
  “我觉得我是该去找个师傅学习武艺了...”话未说完,顾昭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
  顾昭身上一阵发冷一阵发烫。
  前世的记忆与今生杂糅著,让她一时之间不知究竟哪段是真,哪段是假。
  “文帝!你好狠的心!”顾昭一下子在榻上坐起身来。
  “夏至,你家姑娘醒了,去请大夫过来吧。”一道清越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轻柔的嗓音將顾昭拉回了现实。
  “季...二哥?你怎的会在这里?”
  “常大人和顾大人都受了些伤,你大哥二哥都围在那里了,是以我求了求三姑娘,这才能偷偷过来守著你。”
  季晏说著,將顾昭扶了起来。自然的端起一边的汤药就要餵起来。
  “等一会儿夏至过来餵我便是...”顾昭哑声道。她哪里敢让前世让人威风丧胆的军师中郎將干这些伺候人的活。
  “也好...”季晏脸上温和的笑容消失不见。语气逐渐低沉。
  “说来也怪我...那日若是不带你躲起来恐怕还不会让你伤的这样重...”
  “有什么怪你的...我看那贼人是目標明確。那样高深的武艺,一看便是早有预谋...”
  想著那日安远生死不知的被人扛走,顾昭气的牙根都痒痒了。
  虽然安远被她捅中了喉咙,但没亲眼看见他死,她总感觉他没那么容易死。
  “倒是你...居然没被我嚇到?”顾昭戏謔的望向季晏。
  “不...怪我...”季晏越发愧疚起来。
  “如果我猜想的不错...他们针对你可能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