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来!
  见谢长青一脸茫然,乔巴乐了:“你以前不敢上,现在確实可以练练了。”
  “搏克呀!就这样啊,嗯?”桑图抬手,和乔巴做著姿势。
  谢长青琢磨琢磨,恍然大悟:原来是摔跤。
  “哎呀对嘛!哈哈,我就说你咋会不懂。”桑图一拍大腿,啃了口牛肉:“唔,这牛肉可以……你回头,啊,等天气好些,我教你点技巧,你这身板太弱了些,一下子给你使蛮劲是使不出来的……”
  乔巴点点头,认真地道:“你可以跟著你桑图叔好好学学,他不管是站姿、步伐还是抓法都有一套的。”
  反正,搏克嘛,最重要的是通过捉、拉、扯、推、压、晃等基本动作,奋力將对方摔倒。
  它需要手脚、腰部、大腿全面运用,是对力量与技巧的双重考验。
  很多时候,就是以巧取胜。
  所以,光是壮不够,壮实又有力,还得有头脑。
  谢长青认真地听著,在脑海中琢磨著:“这样啊……”
  “对对。”巴图兴奋地蹦起来,比划著名:“阿哈到时你要是能当上【將嘎】就好了!到时可以戴五色的呢!”
  將嘎其实是用五彩绸缎编制的项圈,標誌著搏克手的实力和荣誉,获胜次数越多,“將嘎”上的五色彩绸条也越多。
  桑图一掌就把他拎著重新坐了下来,笑骂道:“別瞎讲,头一回能过一轮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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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给谢长青太大压力嘛,一上来就奔著將嘎去。
  他们说笑间,基本都吃饱了。
  乔巴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唔,第六牧场的人应该已经走了,我们也出发吧?”
  昨夜里说好了的,今天要去捡牲畜的。
  “其实……”谢长青皱著眉头,有些迟疑地道:“这些死了的牲畜,血没放光的话,很难吃的。”
  尤其是野兽啃食过,还不知道安不安全。
  就算捡回来过水,费火费水不说,洗过多的肉也已经不好吃了,吃起来恐怕跟絮一样的。
  “嗯?”乔巴转过头看他,笑了:“我们当然不捡已经死了的啊,你是不知道,肯定有受了伤走不动的,他们都不会要了的。”
  正好,他们离得近,直接去捡回来,拎著就是一刀,给它们个痛快的。
  谢长青穿戴整齐,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那就没问题了。
  出发前,谢长青带了不少药膏,都是他自己做的。
  “哦,对了,你那个草药,多捎著些。”乔巴走到门口,又转过头来看他:“那个其其格说的,她说她可以帮著做药粉,你让她试试。”
  来了牧场,总不能干吃閒饭的。
  他们可不是第十牧场,没有卓力格这种癖好。
  “嗯,都带了。”谢长青点点头,指了指桑图手里帮忙拎著的布袋:“喏,一堆的。”
  为了確定其其格会多少,他每种都挑了点儿。
  倘若其其格真的会炮製药材,那確实是给他省了不少力气。
  这会子出门一看,第六牧场的人果然都已经走了。
  那痕跡都还挺清晰,朝鲁倒的地方有一片拖拽的痕跡。
  很明显,伊德尔虽然过来了,但並没有对朝鲁很客气的。
  甚至,可能是直接拖他上的马背……
  “哎哟……”桑图嘴一翘,阴阳怪气地笑:“看来朝鲁去第六牧场,也没过上啥好日子啊。”
  乔巴哼一声,摇摇头:“自己当家作主和去別家做小伏低,怎么可能一样。”
  所以,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了,任何牧场都不会想要合併的。
  他翻身上马,嘆了口气:“我们得快著些了,这雪越下越深了,明儿恐怕就出不了门了。”
  现在马走起来,都已经有些费劲了。
  谢长青倒还算好,因为闪电很健壮腿很长。
  因此,他算是跑得最快的。
  等到了桑图家,他先去检查了一下亥尔特和苏赫的伤处。
  让他感到惊喜的是,其其格还真不错,不仅给换了药,还清理了伤口。
  “嗯?这可以啊。”谢长青满意地点点头,重新给包裹好,讚许地看向其其格:“那行,后边他们上药的事,就都交给你了,要是有化脓的情况,你及时给我说,我来处理。”
  “好的。”其其格用力地点头,心里悬著的巨石也终於落了下来。
  她紧张得呼吸都有些急促,眼巴巴地看著谢长青:“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但是那个药膏没有了……”
  其其格其实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又会要被送回去。
  她很怕自己会没用,有些欲言又止:因为在这边除了换药,她找不到別的活干,急得团团转。
  “哦,药膏我带来了。”谢长青从医疗箱里把药膏的粉末取出来,教她如何调配:“这个能放得久一些。”
  后面雪越下越深,他也不可能天天过来送药膏。
  “哦,还有这个。”谢长青把桑图手里的药草都拿过来,让她进行炮製:“这套炮製的器具,你也小心著用啊,我没有多的了。”
  听他这么说,其其格心里反而更安稳了,脸上也带了丝笑意:“好的好的……”
  她不怕苦,不怕累,就怕给送回卓力格身边。
  叮嘱一番后,谢长青他们再度出发了。
  这一次,他们带了很多的绳子。
  “到时要是有活的,就直接现场放掉血,然后用雪盖住,免得一路拖回来血腥味太浓,会引来野兽。”
  海日勒很是兴奋,握紧拳头:“我可以把它们直接扛起来放到马背上。”
  不过等起风,他们就没法开口了。
  因为风会把雪捲起来,塞他们一嘴。
  沿著第六牧场的痕跡去走,他们发现果然路边有牲畜。
  每遇到一头,桑图就会下马去看一看。
  “这不行,死了已经。”
  “这冻硬了已经,死透了。”
  “可惜,这头没出血呢,不晓得咋死的……”
  当然,哪怕他们不要,对於这种死了的他们也会拖远一些,免得招来狼群。
  谢长青嘆了口气,遥遥望向远方:“这天气……难。”
  结果走著走著,桑图终於惊喜地叫道:“哈哈,这有一头活著的,快!拿刀!”
  海日勒闻言,立刻翻身下马去:“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