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让陆氏身败名裂(加更三,求票)
  第124章 让陆氏身败名裂(加更三,求票)
  命案本不稀奇。
  但发现的地点却让裴之砚眉头一皱。
  社稷坛是祭祀土地神和穀神的重要场所,尤其是在冬至大祭前夕,此地发生命案,非同小可。
  “具体情况如何?”
  “死者是名中年男子,身著绸缎,像是家境殷实的商人。初步勘验,是被人用利器从后心刺入,一击毙命。发现时,尸体被丟弃在社稷坛外围的松林里。”
  “丟弃?”
  裴之砚抓住关键,“那里不是行凶之地?”
  “是。”
  刘云明十分確定道,“更蹊蹺的是,死者身上的財物並未丟失,不似劫杀。”
  裴之砚立刻带人赶往现场。
  社稷坛周围已被衙役封锁,围观百姓被驱散在外,议论纷纷。
  尸体已被白布覆盖,陈仵作正在初步检验。
  揭开白布,死者面容扭曲,带著惊愕之色。
  裴之砚仔细查看,並未发现明显特徵。
  他环顾四周,“可有人认出死者的身份?”
  从刘云明跟他匯报命案,到他来到案发之地,已经过去大半个时辰,这期间衙役的首要之事,就是確定死者身份。
  王彪上前回道:“回大人,已经有人认出,死者是城中隆昌布行的东家,姓钱,名讳上广下进。”
  钱广进?
  王彪继续道:“他是洛阳城中一个颇为活跃的布商,生意做得不小,与各方人物都有往来。”
  隆昌布行……
  这个名字,他似乎最近在別处也听到过。
  裴之砚看著不远处的社稷坛,凶手將人拋尸在这里,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若是有意,凶手目的是什么?
  挑衅官府还是与祭祀有关?
  “仔细搜查现场,任何蛛丝马跡都不能放过。刘推官,你立刻带人去钱家查问,了解钱广进今日行踪,与人可有仇怨。王彪,排查昨日至今晨社稷坛附近的可疑人员。”
  陆逢时是在一阵莫名的心悸中睁开眼的。
  初冬的晨光透过窗欞,带著冷意。
  她收功披衣起身,推开窗户,深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试图平復灵台那不同寻常的扰动。
  方才是怎么了?
  庒厨娘已经做好了吃食,见夫人出来,道:“夫人,今日做了你爱吃的笋肉包子,还有豆汁。”
  “嗯。”
  陆逢时洗漱好,吃过早饭,便准备去书肆。
  这段时间,日日都是如此。
  城南的那几家都看过了,今日出门她便准备往城西那边的书肆去看看。
  看能不能找到关於那个残月腰牌的线索。
  虽说无异於大海捞针,但也勉强算是一种打发时间的方式。
  她总不能一天到晚修炼。
  不过今日,人刚到城西,便发现不少人往前涌去,嘴里还念叨著,出人命了,去看看。
  因裴之砚的关係,陆逢时闻言,便也朝那边走。
  约莫半刻钟后,就看到人里三层外三层,她上了附近茶馆二楼观看。
  裴之砚確实在那,正转头和刘推官说著什么。
  刘推官点头,大步离开。
  隨后那个叫王彪的衙役被裴之砚叫过去,不多时也离开了。
  百姓议论纷纷。
  二楼靠栏杆的座位上,吃茶的客人也在议论。
  陆逢时听了个大概。
  死者是被人杀了拋尸在此,但奇怪就奇怪在拋尸地点竟然是在社稷坛附近。
  冬至將近,官府不久后就要在此举行祭祀仪式。
  將人扔在这里,確实比较敏感。
  而在这时,裴之砚抬头似乎看到了陆逢时,抬脚往她所在的茶馆来。
  一身官袍的裴之砚,比穿常服的他多了几分疏离感。
  不过,上了二楼看见她,却展顏一笑。
  围观的百姓和二楼的客人都好奇的盯著这位僉判大人,不明白他突然来茶馆是作甚。
  而当他冲另一位身穿红衣的女子一笑,周边好似都失了顏色。
  “那女子是谁啊?”
  “听说僉判大人赴任是带了家眷的,应该是他夫人。”
  “真是郎才女貌……”
  人群中,一位头戴帷帽的女子露出一抹轻视:“不过是农女出身,长得有几分姿色罢了。”
  裴之砚龙姿凤章,前途不可限量,一个农女也配?
  她甩了甩衣袖,带著婢女去到对面停车的地方,待上了马车后,才將帷帽拿下,露出一张略带怒容的脸。
  夏兰恭敬道:“二姑娘,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本姑娘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回姑娘,奴婢这些日子已经將她的行程摸透了。基本都是巳时出门,午饭有时就在书肆附近的酒楼吃,有时会直接回官廨。”
  夏兰迅速抬眼看了看二姑娘,继续道:“今日来这里,应该是想在这边书肆看书吧。”
  二姑娘哼了一声:“一个农女,她识字么?!”
  “奴婢在她走后去问过,她什么书都会看,多是一些民间异闻,或是些记载著世家大族有关的书籍。”
  “既然打探清楚了,那就动手,记住不要留下痕跡,我可不想裴僉判查到本姑娘头上来。”
  “是。”
  茶馆二楼,陆逢时看著裴之砚:“怎么过来了?”
  裴之砚不答反问:“又来书肆看书?”
  陆逢时点头:“刚过来,就听说这里出了人命案,想著你会在,便过来瞧瞧。”
  “死者布商,方才刘推官调查发现,他是这次冬至祭祀提供帷幡帐幔的布商之一,还有一家是鸿禧布庄。”
  陆逢时看了眼下面,人已经被衙役弄走。
  瞧热闹的人群也逐渐散去。
  “你怀疑是鸿禧布庄?”
  官方祭祀需要的帷幡帐幔也不算多,且一般价格其实会比正常来说还要压得低一些。
  但即便如此,也是每年祭祀时,各家布商挤破脑袋也想挣得生意。
  因为能给祭祀提供布料,身价也就水涨船高。
  他们的生意也会跟著好。
  一家出事,得益的自然是另一家。
  “只是说有嫌疑,我已经让刘推官去查了。”
  陆逢时也只是过来看看,说著便要下楼去书肆,裴之砚则返回府衙,继续梳理这个案子。
  今日,陆逢时来到一家叫崇文斋的书肆。
  等翻看几本后,陆逢时就有点后悔来晚了,这家书肆的书籍大部分都是古籍,且多数是与一些隱世家族的一些研究。
  她翻了几本,將有可能的线索都挑出来。
  而后挑了个靠窗的位置,慢慢翻阅。
  时间一晃而逝,等她再次抬头,外面已经夕阳西斜,书肆的人渐渐少了。
  但就在这时,陆逢时竟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甫一吸收,就有一股异样传遍全身。
  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从小腹升起,她將手上的书合上,灵力在周身流转,驱散了药力,不过还是顺势趴在了桌子上。
  因为书肆还有人,她要確定,是她无意中招,还是有人故意针对。
  很快,外面响起脚步声。
  陆逢时神识外放,是一位年轻的女性,有些身手。
  这人的容貌,她確定是第一次见。
  她快速来到自己身旁,而后將她扶起,往门口走。
  有人看见,问了声:“她没事吧?”
  “没事,我家姑娘身子弱,又非得出来走走,奴婢这就带她回去休息。”
  这人利索的將她塞进马车。
  只不过她刚上车坐好,吩咐外面的车夫走时,就被陆逢时给敲晕了。
  她掀开车帘,马车往城西更偏僻的地方驶去。
  马车七转八绕之后,停在一处废弃的宅院侧面。
  “夏兰姑娘,到了!”
  陆逢时幻化成夏兰的模样,又用了灵力將夏兰换成她的面貌。
  她下了车,吩咐车夫將人抬进去。
  “夏兰姑姑,这里十分隱蔽,不如就在这里把她的衣服扒了扔大街上去。”
  “夏兰”:“需要你来教我做事?”
  车夫连忙赔笑:“不敢,不敢。我这也不是为咱们省力气么,反正姑娘吩咐只要毁了她就行。將她扔来这里,还要找乞丐,我觉得留下的线索会更多。”
  “她是裴僉判的家眷,裴僉判上任这半年破了不少案子,万一,万一被抓到蛛丝马跡,倒霉的不还是我们这些办事的么?”
  “好,那就按你说的办。”
  “夏兰”一听,接受了车夫的意见,“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我等著。”
  车夫应了声,爬上了马车。
  看著这张国色生香的脸,她家姑娘,別说二姑娘,就是大姑娘,也比不上,他也是有些意动的。
  只不过想到二姑娘的手段,他也就压下那点心思。
  利索的將车里人的衣物全给扒了,然后扛著扔在了附近的街道上。
  在外劳碌的人们正陆续归家。
  只要被一个人看到,裴僉判这位家眷的下场,就是一个死字。
  他们也算是完成了二姑娘交代的事。
  “好了,夏兰姑娘,我们回吧!”
  “嗯。”
  正好回去,看看到底是谁。
  竟然想要她的命。
  半个时辰后,车夫將马车停在了一栋十分气派的宅子侧门,他去安置马车,“夏兰”直接绕到了宅子的正门。
  赵府两个大字,以金漆描底。
  为了验证心中猜测,她直接隱匿身形,进了府邸。
  四处走了走,到了內宅。
  她看到了在夕阳下,拿著剪子悠閒剪的赵通判的妻子孙氏。
  是啊!
  这么大的宅子,除了河南府衙的赵通判,也没有谁了。
  从赵府出来回到官廨,庒厨娘已经做饭了,裴之砚也从府衙下值回来。
  吃饭的时候,陆逢时问:“回来的时候有接到报案吗?”
  裴之砚疑惑抬头:“怎么这么问?”
  “我在书肆遇到有人下药……,”
  “什么?”
  裴之砚吃惊的放下碗筷来到陆逢时身边。
  仔仔细细看了好几眼。
  “你先坐下,我还没讲完。”
  陆逢时將从书肆之事无巨细说了。
  而后挑眉看著裴之砚:“不觉得我这么做心狠?”
  一个女子,被这样的方式扔在街上,跟要她的命没有什么区別。
  本来她可以避开,直接正常的走出书肆就可以。
  但她偏不。
  她就要看看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她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虽然,不是幕后指使。
  但也要给她点顏色瞧瞧。
  “心狠?”
  裴之砚摇头,夹了一块排骨放进陆逢时的碗中,“还不够!”
  “这么说来,临下值的时候,有人来府衙报案说城西发现一女子被人脱了衣物扔在巷子里,那人是赵府的婢女?”
  很好。
  他记住了。
  动手伤她的夫人。
  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赵府芷兰居
  赵玉瑶久等夏兰不来,心中已有几分急躁,她转身对另一个婢女春香道:“去看看,夏兰这次办个事怎么这么久!”
  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身穿翠绿衣裙的少女行礼退下。
  她首先就是去侧门问夏兰有没有回来,得知车夫王顺已经回来,但並没有看到夏兰进门。
  她又立刻去下人房找王顺。
  他正在就著炒豆子喝酒。
  事情办得顺利,王顺想到二姑娘心情好,也许马上就会让人送来打赏。
  心情就更好了。
  春香捂著鼻子进来,直接发问:“夏兰没跟你一起回来?”
  王顺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见到是春香,立刻起身:“夏兰姑娘已经回来了啊,我亲自载著她回来的。”
  “胡说,二姑娘在芷兰居等夏兰半天,也不见人。”
  春香的话,让王顺酒醒了大半。
  “怎么可能,我们办事后,一起回来的,將人送到侧门后我才去停的车。”
  “你亲眼看著夏兰进了侧门?”
  王顺支吾道:“……,这,这个倒没有,可一个大活人,跟我一起回来,我难道还不知道?春香姑娘,到底怎么了?”
  “夏兰一直没回芷兰居復命。”
  春香脸上已经有了几分凝重,“若按照你的说辞,就是夏兰在府门前失踪了。”
  这事可了不得。
  春香回到芷兰居,將问道的情况告诉赵玉瑶。
  “夏兰在府门不见了?”
  这婢女若是直接死了,倒还没事。
  若是被人抓住,她知道自己那么多事,到时候可別败坏她的名声。
  “那王顺说,事情办妥了?”
  春香点头道:“他说保证明日街头巷尾都传遍,让那陆氏身败名裂,无顏苟活。”
  “那就好。”
  赵玉瑶听后满意的勾起唇瓣,“你让人去找找,夏兰那个贱婢死哪去了。”
  ……
  今日还是一万六,手已经抽筋,还没来及修改错別字,等我起来再改哈,惯例求票票,感谢友友们的支持,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