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城门对峙
  大家一合计。【记住本站域名】
  铁城就剩下四千兵了。
  其中一千,还是娘子军。
  连安定西路游击,核定的五千兵员都凑不齐。
  这一点,很好解释。
  装穷嘛!
  一切经费都得自筹。
  沈麟没有明面上的商税可收。
  定额五千,缺额一千,在到处吃空额的大周军里。
  一点都不显得突兀,司空见惯嘛。
  新来的监军要点兵,沈麟都能理直气壮地拉出来给他看。
  要补足缺额?
  可以!
  给钱吶!
  哪有要驴子跑,又要驴子不吃草的道理。
  梁自忠失笑道:“这下好了,都不需要去邙山村练兵了。”
  沈麟晃晃手指头,哈哈一笑。
  “不不不。”
  “一样得练!!”
  “多出来的五千匹战马,都送到山上去。”
  “派五百兵去修营寨,建山地马场,各千户部抡著去,老梁,你亲自回去招呼。”
  陈云道:“还留下八千多匹马呢,是不是显得,有点多?”
  听说太监都是贪婪成性的。
  他有些担心。
  沈麟篤定地道:“一人双马,多个啥?”
  “我沈麟的东西,谁还撬得走咋的?”
  “除非,拿刀子来说话。”
  眾人会心而笑。
  谁吃饱了撑著,敢跟铁军叫板?
  哪怕老兵部队走掉一多半儿。
  剩下的以老带新,凭著装备也照样碾压一切。
  既然做好了准备。
  那就慢慢等待好了。
  三天后。
  三千兵马,趁著夜色出发。
  送行的只有沈麟和一帮军官。
  白娘子抱了抱沈麟。
  “相公,放心吧,我会把兄弟们一个不少的带回来。”
  这丫头沉稳大气,足智多谋。
  很有带兵的天赋,她要比顽皮的红娘子强得多。
  沈麟有意培养陈无暇。
  他是后世来人,没有重男轻女的坏毛病。
  瀘水铁城要壮大。
  不但需要勇猛无敌的將才。
  也需要能独当一面的帅才。
  陈云、白娘子是目前被沈麟最看好的两个。
  其他人,还有待观察和成长。
  寒风清冷。
  沈麟帮著爱妻理了理鬢边黑髮,微笑著道。
  “该说的都说了。”
  “有你去,我才放心,平安回来!”
  十艘大小船只扬起风帆,逐一消失在夜色之中。
  梁自忠回头笑道:“大人,您一直说要藏拙,外战儘量避免。”
  “这只远征船队去了山东路,不定得掀起多大的风浪呢?”
  沈麟无所谓的耸耸肩:“原则上,是该藏拙。”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谁知道朝廷那帮大头巾,整天胡思乱想啥呢?”
  “就知道给咱们添乱。”
  “本官也认真考虑过了。”
  “与其放到山上去训练,还不如放出去以打代练。”
  “咱们铁军,总不会输给李广利那些菜鸟吧?”
  陈云若有所思,苦笑著道:“都说阉党阉党,没有大头巾们沆瀣一气。”
  “就凭那些皇宫里出来的太监,能掀起什么风浪?”
  “咱们这个大周朝,顾头不顾腚,何时是个头啊?”
  眾將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心中的怒气渐生,凭什么?
  据说京城封丘养了二三十万禁军。
  这还没包括几万黄江水军呢?
  那些老爷兵天天吃喝晒太阳。
  或者去给权贵人家看家护院、跑腿赚外快。
  都特么养废了吧?
  偏偏,朝廷每年还得上百万两银子的军费。
  就是捡块石头扔进水里,也能听个响吧?
  沈麟抬头望著点点星光,轻蔑地笑了笑。
  “不作死,就不会死!”
  “跨过黄江北上,就是邢州、真定府。”
  “陆上距离才四五百里。”
  “水路运兵更方便快捷。”
  “偏偏要调咱们南下?脑子进水了。”
  “贼寇大军人多势眾,却是战五渣。”
  “那些禁军再不拉出来练练。”
  “呵呵,等到將来辽人兵围封丘。”
  “他们啊,就哭去吧!”
  一帮军將跟著沈麟往回走。
  水门轰然关闭。
  所有人都没什么交谈的兴趣,各自散去。
  辽国大军会兵围京城封丘?
  经过沈麟这么长时间的战略战术培训。
  他甚至把另一个世界的金国兵围汴京的战例拿出来。
  在沙盘上模擬推衍不止一次两次了。
  这些原本出生於马贼、山民的军官通过识字,读书。
  开阔了视野,天天沙盘对练,战术素养也越来越高。
  他们无比確信自家大人的判断。
  辽军早晚会踏过黄江。
  辽国和大周。
  一个如初生的朝阳,蒸蒸日上。
  一个日落西山。
  王小二过年,是一年不如一年。
  对於习惯於弱肉强食的草原蛮族而言。
  衰落的大周朝,就像可口的肥羊。
  不宰了吃了,长生天都看不过眼。
  六天后。
  一拨鲜衣怒马的骑士,簇拥著一辆豪华马车,缓缓来到安定东门。
  他们丝毫没有长途跋涉的困顿和疲劳。
  谁会看得出?
  这波人从大名府、易县绕了个大圈,大半个月里,跑了千多里路呢?
  “啪!”
  领头的军將,一身闪耀的鎧甲,镶金带银,一鞭子把打算拦阻的守城官兵抽了个趔趄。
  现在的安定守军,可不是过去的班军怂货,一队十二人里,肯定有两三个见过血的老兵。
  “刷!”
  长刀出鞘,寒光闪烁。
  “哗!”
  后队的弓兵搭上利箭,弓如满月。
  队长煞气森森的吼道。
  “来者何人?”
  “竟敢鞭打我东路將士?”
  那银甲將官嚇了一跳,胯下的战马噠噠噠连退好几步。
  “大胆!”
  “一群粗鄙军汉”
  “瞎了尔等狗眼?”
  “钦差魏公公驾临安定,还不跪迎?”
  什么?
  城门內外的军民顿时嚇了一跳。
  难怪这般气势汹汹,囂张跋扈?
  说打人就打人。
  原来是钦差?
  京城来的?
  那队长暗叫不好。
  可就这么放进去,咱东路军的脸往那儿搁?
  他抓起胸前的哨子,嘟嘟嘟的吹起来。
  然后,这小子翻翻白眼道:“尔等先候著吧!”
  “我等守门有责。”
  “该咋办?等上官来了,再说嘍!”
  那银甲军將年龄也不过二十多岁,顿时就掛不住面子了。
  你要堂堂钦差等著?
  你以为小小的安定府城,是皇宫大內呢?
  “你……”
  “小爷杀了你!”
  城防军队长好歹砍过辽人,还光荣负伤过,他哪里看得起这种虚张声势,银样鑞枪头的货色?
  “嘿嘿,擅动刀枪,视同贼寇奸细。”
  “兄弟,准备!”
  “虎!”
  十二人排成战斗队形,目光灼灼,还把瀘水铁军的口號学了个有模有样。
  【请记住我们的域名 ,如果喜欢本站请分享到facebook脸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