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严白,你狗日的咋没死?
  意识到自己在秦阳面前失了態,沈婉君立刻止住笑意,赶紧就要从座位上起身,然后跪下,“小王爷勿怪……”
  秦阳和武灵儿同时伸出手,扶起沈婉君。
  中途,武灵儿还打了一下秦阳的咸猪手。
  “没事儿,都是一家人,笑都不能笑,还算什么一家人?”
  说完,看著沈婉君,秦阳又故意翘起嘴角,“婉君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沈婉君脸蛋一红,脑袋更低了。
  “姓秦的,你什么意思,我笑起来不好看?”武灵儿咋咋呼呼。
  秦阳白了她一眼,忍不住骂道:“你有病是吧,你说你全身上下哪有一个姑娘家的样子,还问我你笑起来不好看?你觉得你笑起来好看吗。”
  “你笑的时候,嘴张的跟盆一样大,那能好看吗?”
  “你的嘴才跟盆一样大,真是气死我了,秦阳,我跟你拼了!”
  武灵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扑了上去,抓起秦阳的手臂就咬了下去。
  秦阳也不惯著,揪住了她的高马尾,用力往后扯。
  “你们……”
  沈婉君坐在车里,完全没想到两人会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一时间目瞪口呆。
  反应过来后,她也不知道该帮谁为好。
  又过了一会儿,她一边拉架一边笑。
  她只是觉得,这样的“家人”挺不错的,给她平淡且枯燥的生活增加了不少乐趣。
  ……
  入宫后,秦阳在乾元殿换了一身新衣裳,带著两女休息了片刻,就赶往今夜两国的比试地点——太极殿!
  赶到时,时辰尚早。
  不过宫殿里面,已经到了不少朝臣。
  他们或三五成群低声交谈,或独自坐在位置上,屏目凝息。
  由於在马车里和秦阳打了一架,两人不分伯仲。
  武灵儿一路上都气鼓鼓的,看秦阳都斜眼看。
  不知道的,还以为秦阳把她给糟蹋了。
  “来这么早做什么?不如在乾元殿好好歇歇,至少在那里还自在些。”武灵儿开口抱怨,嫌秦阳安排的不合理。
  “灵儿妹妹,你少说话些吧,殿下这样安排,肯定有殿下的道理!”沈婉君劝道。
  其实依她来看,武灵儿和秦阳不合,武灵儿的问题更大一些。
  这將门虎女,不仅脾气大,还爱耍小性子。
  武灵儿刚要问沈婉君,秦阳给她餵了什么迷魂药。
  明明她们两个是一伙的,沈婉君怎么帮秦阳说话。
  可还没等她开口问,耳边便传来冷嘲热讽的声音:
  “呦,这位不是大名鼎鼎的秦王吗,今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这几日不是在醉楼和一个老鴇你儂我儂,难捨难分吗?”
  “就是啊,秦王殿下,老鴇的滋味那么好么,您的口味是真不挑啊。”
  “要本状元说,诸位就別取笑秦王殿下了,秦王殿下真乃吾辈楷模,我大玄第一情种!
  “状元郎,此言何意?”
  “何意?听本状元慢慢道来……眾所周知,咱们的这位秦王殿下,年纪轻轻便封了王,更是当今陛下一母同胞的胞弟,身份是何等的尊贵,可秦王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自甘墮落,自降身份,对一个青楼老鴇倾心,换作你们,你们敢吗?”
  “哈哈哈,状元郎,我可不敢,怕回去后,被我爹打断腿!”
  “我也不敢,秦王殿下真是太勇了,不负京城第一紈絝的盛名!”
  隨著秦阳的到来,一眾世家子弟在状元严白的带领下纷纷取笑。
  嘲笑声像一根根烧红的绣针一样,深深刺痛了武灵儿的耳朵,武灵儿忍不住上前了一步,想与之理论。
  反观秦阳,面色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还伸手拦住她,沈婉君也抓住了武灵儿的胳膊,轻轻摇了摇头。
  “呦呦呦,未来的秦王妃都忍不了了,秦王殿下,您本人倒是说句话啊?”
  严白一脸戏謔地看著秦阳。
  踏踏踏踏……
  秦阳径直朝他走过去,严白表面佯装镇定,心里却慌了神。
  毕竟,五日前秦阳连大楚国师都敢打。
  打他一个状元,还不是看秦阳此刻的心情。
  “你,你干什么?”
  严白结巴道。
  秦阳停下脚步,盯著他,“不干什么,你不是让本王说句话吗,本王问你,你狗日的为啥没死?”
  狗日的?
  严白脸色一阵扭曲,气的七窍生烟。
  他可是堂堂宰相之子,新科状元郎,前途无限。
  秦阳竟然骂他狗日的。
  倒是素来和严嵩不合的武將们,顿时鬨笑成一团。
  “狗日的,哑巴了?你倒是回答本王啊。”
  见他不答,秦阳一脸“单纯”地又问。
  严白脸色一黑,伸手整理一下衣领,才说,“怕是秦王殿下这些日在醉楼老鴇的肚皮上睡糊涂了,两日前朝廷就今年春闈一事结案,罪魁祸首是礼部侍郎苗正伟,昨夜他已在牢里畏罪自杀!”
  “本状元的状元,都是靠本状元的实力得来的,没有一点水分,至於上一次和楚国使团比试,那时因为本状元身体抱恙,发挥失常!”
  “哦……”
  秦阳应了一声,又说,“所以,你的状元不是靠你的一篇我的宰相父亲的文章得来的?”
  “当然不是!”
  严白气坏了,一字一句道。
  不是才有鬼了。
  严嵩可真是一手遮天。
  不仅把苗子聪他爹推出来当替罪羊,还能让严白这个蠢货一点事都没有,继续当状元。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才好玩嘛。
  毕竟,他还没收拾够严白呢。
  心里这样想著,秦阳下一刻就说道:“状元郎,你刚才说本王是大玄第一情种,吾辈楷模,说的好,本王要好好谢谢你!”
  谢谢我?
  这紈絝王爷不会以为这话是在夸他吧?
  哼。
  紈絝就是紈絝,连话都听不明白。
  严白在心里十分鄙视秦阳。
  “谢谢就罢了,望秦王再接再厉!”
  “再接再厉就不必了,本王有金玉奴一人就好,毕竟她又香又软,把本王伺候的很舒服,本王连她屁股上有几颗痣都知道,三颗,左边两颗,右边一颗。”
  “唉,对了,本王听说你们以前也没少去醉楼吟诗作对,你们最近咋不去了?”
  闻言,严白和世家子弟心里简直要吐血。
  故意的。
  绝对是故意的。
  要知道,醉楼能有今天,在雁鸣湖畔占据一席之地,全靠金玉奴这个风情万种的老鴇。
  金玉奴,对下至三岁孩童,上至七八十的老头,可谓是通杀!
  没人不喜欢她,没人不欣赏不爱慕她。
  严白和世家子弟们更是把她当做梦中情人!
  他们做梦都想和金玉奴共度良宵。
  可就是这样一个绝妙佳人,不等他们打动她,她就被別的男人睡了。
  他们几乎能想像金玉奴被压在床上的画面以及金玉奴婉转的低吟。
  这种画面,嫉妒的让他们简直发狂!
  最让他们接受不了的是,他们心爱的女人,梦中情人竟然被他们最看不起的紈絝给糟蹋了,而且这个紈絝连金玉奴身上有几颗痣都一清二楚。
  这就好像,他们吃了一口苍蝇一样膈应,难受。
  “一个青楼老鴇罢了,也就秦王把她当回事。”严白心里耿耿於怀,表面却装作不在意。
  “不当回事不行啊,毕竟本王把她睡了。”
  “一个风尘女子罢了,教坊司,比她好的姑娘多的是,数都数不清。”严白又说。
  “是是是,可毕竟本王把她睡了,不能不负责。”
  “她常年经营风月场所,说不定,早就不是完璧之身。”
  “错,毕竟本王把她睡了,她是不是第一次,本王还能不清楚。”
  此言一出,严白又气又无语。
  因为秦阳就会一个“毕竟本王把她睡了”。
  连换说辞都懒得换。
  严白有种一拳打在上的感觉,有力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