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方桃儿被蛇咬
  方桃儿又惊又怕,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她张了张嘴,想喊,可喉咙像被堵住一般,半点声音也发不出。
  以往那些不堪回首的经歷,此刻如汹涌的潮水,“哗”地一下涌上心头。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段经歷对於她来说实在太过可怕了。
  这些年来,她无数次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模擬,若再次遭遇类似险境,自己该如何反抗。
  可真到了这要命的时刻,她却像被施了定身咒,手脚发软,什么都做不出来。
  她仿佛瞬间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场景,当时那人手里明晃晃的刀,在眼前晃悠,只要自己发出一点声响,就会性命不保。
  方桃儿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满心都是后悔。
  早知道会这样,打死她也不会跟著田野来。
  那人手在方桃儿身上肆意游走,那感觉让人噁心。
  摸到大腿处时,突然顿了一下。
  那人压低嗓音,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怎么回事?”
  方桃儿紧紧咬著嘴唇,咬得都快渗出血来,愣是不敢出声。
  隨后,手又往上摸去,直接攀上了方桃儿的胸口。
  那人明显愣了一下,接著抓了几把。
  抱著她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身子猛地一僵,隨后鬆开方桃儿,转身“哗啦”一声打开后门,跑了。
  方桃儿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气,心还在“怦怦”直跳。
  她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脑海里不断回闪著刚才那可怕的一幕,越想越后怕。
  她断定,刚才那个人肯定是田野,这个时候,四周连个鬼影子都瞧不见,可不就只有他田野在这儿嘛。
  要不是自己正巧来了月事,估计今天就被他那禽兽得逞了。
  田野,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牲口!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稍稍让自己的心跳平静了些,与此同时,她心里也更加坚定了要查清田野的决心。
  她绝不能让姐姐和小芳芳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一个身影从田野的草房子里慌慌张张地逃了出来,一闪身,躲进一个角落,气喘吁吁。
  “明明看见老二回来的,咋变成个女的了?真是晦气!”
  二丫又羞又恼,使劲跺了跺脚。
  原来,在田野开著拖拉机在村道上跑的时候,二丫就听见了。
  全村就田野有拖拉机,一准是他,错不了。
  这三天来,二丫的眼睛就没离开过田野家的房子,眼巴巴盼著他回来,现在可算把人盼到了。
  而且这时间掐得刚刚好,要是这会儿能和他有点什么,绝对没人会知道。
  於是,她麻溜地穿好衣服出门,抄了条近道。
  可算在田野刚到家的时候,她也赶到了。
  瞧见一个影子从拖拉机上跳下来进了屋,她赶忙跟了上去。
  屋里黑灯瞎火的,二丫很快就找不著田野的位置了,只能找个地儿,猫著身子藏起来。
  隨后,她听到了关门声,心里那叫一个懊恼,觉著自己错失了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就在她刚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又听到屋里传来脚步声。
  她心头一喜,等那个脚步声一靠近,就迫不及待地抱了上去。
  可摸了半天,啥正经玩意都没摸著,才发现抱的是个女的。
  这可把她弄懵逼了。
  自己抱著的到底是谁?
  难道是方园?
  不对啊,方园生过孩子,那胸不可能这么硬,这人明显是没生过孩子的。
  那又会是谁呢?
  难不成是田野带回来的姘头?
  这人会不会认出自己?
  要是被认出来,往后自己在村子里还咋抬得起头做人?
  她带著满脑子疑问,撒腿跑回了家。
  一打开门,就听到自家男人打呼嚕的声音,跟打雷似的。
  二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看著这个一点都不硬气的傢伙。
  睡得跟死猪没啥两样,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
  她“嗖”地爬上床,一个大耳刮子抽在大毛的脸上,大毛立马惊醒了。
  二丫顺势钻进被窝。
  “媳妇!你打我干啥?”
  “誒誒誒!!你干嘛!”
  ......
  田野一路朝著山上奔去,到地方后,先检查了几个陷阱。
  这几天,陷阱里几乎没啥收穫,就抓到几只老鼠。
  田野看著老鼠,满脸嫌弃,直接一甩手,把老鼠扔了出去。
  这要是被村里人瞧见,肯定得骂他暴殄天物。
  想当年闹饥荒的时候,这老鼠可是好多家庭唯一的蛋白质来源。
  不过,田野现在可瞧不上这东西了,放著好肉不吃,谁会去吃老鼠肉啊?
  他这次来山上,可不是衝著这些小猎物,而是为了芦薈和蜂蜜。
  他来到上次采芦薈的地儿,发现上次割过的芦薈已经冒出尖了,都长了好几厘米了。
  可就目前这状態,还不適合收割,只能割其他的。
  经过几分钟忙活,这片芦薈,除了那些太小的,之前被他收割得差不多了,跟前些日子比,明显少了好多。
  他寻思著,只能往山林深处走走,看看还有没有。
  这儿能长出一大片,那附近肯定还能找著。
  接著,他又来到割蜂蜜的地方,这一瞧,可把他乐坏了。
  原来被自己割掉一半的蜂巢,竟然全修好了。
  都说蜜蜂勤劳,还真是一点不假,才过了没几天,蜂巢就修补如初了。
  当然,这也和季节有关係,眼下是春天,漫山遍野的儿都开了,蜜蜂繁衍得快,也正常。
  田野又割了些蜂蜜,接著继续找芦薈。
  田野打著手电,翻过了山,总算是在另一座山的落石堆里找到了芦薈。
  他把这些芦薈都收割完,一部分放进隨身空间,还特意在背篓里放了一些。
  这么做,主要是怕暴露自己有隨身空间这事儿。
  今天收穫可不小,割了不少东西。
  这时候,天色已经微微泛白,田野打算回去了。
  才走没几步,突然,背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田野听到动静,连忙蹲下身子,藏在大石头后面,迅速关掉手电筒,眼睛死死地盯著声音传来的方向。
  几秒后,碎石堆上传来小石子滚落的“簌簌”声。
  一个身影从碎石堆里站了起来,那身影足有一人多高。
  田野心里“咯噔”一下。
  自己该不会碰上猿猴了吧?可没听说这山上有猿猴啊,就知道有一些小型猴类,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大个头的。
  而且这身影看著身材纤细,应该不是猴子。
  田野立马从隨身空间里掏出 56半,子弹上膛,瞄准目標,手中的扳机隨时准备扣下。
  突然,那个身影惨叫了一声:
  “啊!什么东西!”
  而后,那身影就蹲了下去,紧接著又响起乱石磕碰的声音。
  田野心头一惊,皱了皱眉。
  这个声音咋这么耳熟呢,好像在哪听过,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突然,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炸开:
  “男人啊,就没一个好东西!”
  这句话是昨天晚上小姨子方桃儿跟自己说的,这声音跟小姨子的简直一模一样。
  既然確定是个人,田野这才鬆了口气,举著枪对准那个人,站起身,扯著嗓子大喊:
  “谁!谁在那!”
  那边一点回应都没有,隨著一阵乱石声,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像被黑暗吞噬了一样。
  田野打开手电筒,光线照向那个方向,脚下也慢慢摸索著往那边走去。
  直到走到那人身边,这才发现,是个女孩,扎著两根麻辫,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外套。
  女孩瞧见手电光照过来,一回头。
  田野眼睛瞪得老大,忍不住惊呼出声:
  “桃儿!”
  她咋会在这儿?
  难不成是跟踪自己来的?
  可自己一路上咋就没发现她呢?
  各种各样的疑惑在田野的脑海里縈绕。
  方桃儿见自己躲不过去了,乾脆別过头去,死活不看田野。
  “桃儿,你咋了?”
  田野手电筒的光在她身上来回扫。
  方桃儿的脸上血红一片,眉头紧紧皱著,头上开始冒冷汗,她死死咬著嘴唇,一声不吭。
  “说话啊!”
  田野急得不行,大声催促道。
  田野往前走了两步,突然,脚下传来轻微的“簌簌”声,他把手电筒一照,只见一条一米多长的大蛇正从乱石堆里游走。
  “是青蛇飈!”
  青蛇飈是当地人的叫法,其实就是竹叶青,这玩意毒性可强了,不赶紧处理,真能要人命。
  田野大吃了一惊,这都四月了,蛇类都开始出来活动了,好巧不巧就把这小妮子给咬了。
  田野隨手抄起一块石头,朝著青蛇飈砸过去,石头不偏不倚,正中青蛇飈,很快,那条蛇就捲成一团,在地上胡乱扭动。
  田野回头问道:
  “咬了哪里?”
  方桃儿紧咬著嘴唇,就是不回答。
  “快点告诉我咬了哪里!会死人的!”
  方桃儿终於抬起头,看著田野,又羞又恼。
  “我....”
  “都什么时候了,快说,你要是不说,我可自己扒你的衣服检查了!”
  方桃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田野,隨后又把头偏到一边说道:
  “在屁股上!”
  这一声跟蚊子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