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金国第一猛將
  第389章 金国第一猛將
  撒离喝觉得有理,当即撇开乌延胡里改,又回到孔洞后偷窥。
  原本就心有余悸,看到乌延胡里改前车之鑑,再不敢挺直腰板直视。
  那可是杨长!
  是我们金人的克星!
  撒离喝透过孔洞,看到杨长与仇琼英,似乎在说著什么。
  不是要走了吧?
  也好。
  你们快点走,既然没带军队来,就別自寻死路。
  不过,萧恭如能快点赶到,还是希望把你擒住。
  毕竟你不死,我心里难安。
  撒离喝正在纠结,乌延胡里改突然靠过来,沉声提醒:“都统,萧恭的人到了,杨长若再迟疑,他就走不成了!”
  “人在哪里?”
  “您到这边来看。”
  乌延胡里改拉著撒离喝换了个地方,果然看到右侧萧恭率骑兵接近,而杨长与仇琼英两人並没退,但注意力已离开城头。
  “都统,咱站起来看,没问题了。”
  “嗯,我当然知道,只是有点腿麻.”
  撒离喝抓住城墙站起,看到不但右侧的兵马到了,左侧萧恭的分兵也到了。
  杨长啊杨长。
  刚刚好心让你走,现在走不成了吧?
  不对,这廝向来奸猾,怎么不跑?
  是迟钝了,还是真不怕?
  两人面对一千,谁给他的底气?
  想到这里,撒离喝蹙眉说道:“杨长此时都不走,他有没有可能,击败这千人?”
  “不能够吧?”
  乌延胡里改一愣,连忙回答:“我听过以一敌百,没听过以一敌千啊。”
  “传闻汉人歷史上,有个叫刘裕的皇帝,就曾一人追著千人打.”
  “那千人定不是正规军,我要是面对一千普通流民,一样能杀得轻轻鬆鬆,萧恭带去的是他亲隨,每个人都有甲冑与好兵器,杨长若真能击败他们,我情愿吃屎!”
  “不可大意。”
  撒离喝想起那日涉县之败,当即对乌延胡里改下令说道:“你也去集结一直兵马,然后等待我的命令,若是萧恭真力有不逮,隨时唤你出城助战!”
  “啊?好的.”
  乌延胡里改摸了摸脸,似乎在提醒自己受过伤,但撒离喝就像没看到,於是只能领命离去。
  撒离喝转身望去,竟发现杨长盯向自己,嚇得颈上头颅往下一缩,再次躲回孔洞后偷窥。
  杨长回头状哈哈笑道:“我就说吧,城內守將胆小如鼠,断不会从南门出兵的,咱们若当面杀给他看,说不定会嚇破胆,对了,你注意离城墙远些,防止被城上流矢伤到,等会杀將起来,我怕照顾不过来!”
  “谁要你照顾了?你家娘子这么弱吗?”
  仇琼英右手持画戟,左手对杨长亮拳头表示不满,紧跟著又补了一句:“左右两边都有人来,官人看看那边有大將,我就去那边!”
  “啊?应该在左边”
  “驾!”
  杨长话还没说完,仇琼英边拍马拽戟前出,急得他赶紧追上去。
  这妮子。
  不管你去左边右边,没有为夫帮你分摊压力,真以为自己能行?”
  你可没高敏捷,又没有减伤属性,拿什么以一敌数百?
  再说了,万一有人放箭
  想到这里,杨长似乎明白了什么,於是催马跑到仇琼英侧面,大声边喊:“娘子你慢些,等会量力而行,千万不要鲁莽!”
  “知道了,官人帮我清小兵,主將留给我!”
  “行行行。”
  仇琼英有要求,杨长哪能不同意?
  他刚才怕仇琼英乱想,以为像扈三娘那样中箭获得机缘,便打算陷阵弄伤自己。
  机缘各不一样,咱可不能自残。
  仇琼英打马狂奔,想超越杨长身位在前,无奈坐骑不及对方,只得保持並轡状態。
  夫妻俩不退反进的架势,惊住了带兵而来的萧恭。
  什么情况?
  我这是在做梦?
  你们不跑就算了,还主动往我嘴里送?
  脑子不会有问题吧?
  但隨著距离越来越近,萧恭的表情越发变得严峻,心说这女將不就是杨长之妻?当初在风月关丟头那悍妇?
  而他旁边那个男人,似乎真是杨长本人。
  你说那是鱼叉?
  那斥候什么狗屎眼神?不要眼睛直接挖了算了,也是你们金人没见过世面,这哪里是所谓鱼叉,人家叫凤翅鎦金钂,一般人根本玩不转。
  等等,我要面对他们?
  多少名將死在杨长手里,我又有几条命可以用?
  乌延胡里改!你这个狗东西,我睡了你家女人吗?不坑死我不偿命?
  你想死,自己来啦!
  你怎么不来!
  萧恭反应过来太晚,他此时在队伍的最前方,而杨长夫妇已在两丈外,这会撤退根本来不及。
  事已至此,只能拼了。
  要是今天能擒下杨长,我就是金国第一猛將!
  对,我是第一!
  萧恭此时就像推销员,早上出门对著镜子给自己打起,但身体很诚实控马往左。
  那个方向,正对仇琼英。
  明知要避不开,他只能选个软柿子捏,至於对位杨长的亲兵们,这个时候只能当炮灰。
  想想垓下之战,想想西楚霸王项羽,每个分尸者都被封了侯,別说我没给你们机会,要出头就必须要拼命。
  “兄弟们,速速与我擒杀二將,有功者官升三级、赏千金!出力者赏百金!后退者斩!”
  “是!”
  “杀啊!”
  隨著萧恭一声鼓譟,数百奚人勇士喝声震天。
  “聒噪!”
  仇琼英言罢柳眉一挑,双手握住方天画戟往上一提,迎著萧恭一记盖打。
  “来得好!”
  见『软柿子』找自己,萧恭心里乐开了,因为不用和杨长拼命,就像捡到钱一样兴奋,当即举刀去挡这一击。
  “战场,不是女人该来的.这.”
  萧恭举刀就忘乎所以,並没有用尽全力去挡,她不记得仇琼英拋石头,所以在接住盖打同时,脸上瞬间的就嚇得煞白,剩下的话也就没能出口。
  方天画戟如重锤,震得萧恭的双手发麻,手上肌开始打颤。
  这娘们,怎么如此力大?
  当!
  仇琼英盖打之后,收招途中就接斩击。
  萧恭虽然惊险接住,但感觉心已经到了嗓子眼,就怕再来一击就要丧命。
  我挑的什么?
  这能是女人?
  “再来呀,怎么不说话?”
  伴著仇琼英一声娇喝,方天画戟这次直接刺向心窝。
  萧恭哪里听得到?
  只见他的瞳孔顿时张大,双手握刀下意识去抵挡,但心里已篤定挡不住,脑海里一片空白。
  完了,我要死了!
  “啊?这是.”
  萧恭已经在等死了,仇琼英却拨开他的刀柄,用画戟小枝勾住胸甲,往后拖拽的同时,喝声:“给我滚下马来!”
  对於一个武將来说,生擒比阵前斩將还厉害,所以仇琼英没直接杀。
  萧恭体型比她大太多,如果直接提到自己马背上,坐骑可能承受不住而栽倒,仇琼英便选择扈三娘同样套路,先將其拖拽下马再由护卫制服。
  可她此时却没想起,身边只有杨长一人而已,哪里还有护卫能帮忙?
  只不过,杨长就一个人,比她一队护卫还强。
  萧恭摔下马爬起来,脖前就是方天画戟矛尖,而他此时才注意到周围,全是断肢残臂,刚才斗志满满的亲兵,已有数十人倒在地上。
  杨长就像仇琼英的卫星,骑著马在她的周围不停绕圈,萧恭剩下的部曲不敢靠近。
  刚才被封赏激起欲望,被凤翅鎦金钂击碎。
  人家一鏜挥出去,就像秋风扫落叶。
  无论穿多么好的甲冑,都被杨长带甲斩成两截,而且一鏜能斩杀好几人。
  就在萧恭迎战这一小会,已有超过六十人被鸡一样宰杀,试问剩下同伴哪敢上前?
  他们此时没有直接逃走,是因为逃走要被斩首军令束缚,而且丟弃主將直接逃回,一样会被撒离喝斩杀,所以才保持这种奇怪状態。
  不敢上前,也不敢撤退。
  仇琼英拉下萧恭时,才注意到杨长的威风,竟人为杀出个隔离点,於是以戟指著追问:“官人,没军卒押走俘虏,他怎么处理?直接杀了?”
  “杀了?”
  杨长睥睨著周围辽兵,再把目光落在萧恭身上,意味深长问道:“你想死吗?”
  “不想.”
  萧恭本不是金人,做不到忠心金国,即便他家眷在后方,此时也只能管自己。
  “我不要废物,你不想就动起来,证明自己价值。”
  杨长森然说完,还给出了提示:“劝劝你的兵,我要是动起手来,你们一个活不了,信吗?”
  “信,我信.”
  萧恭咽口水的同时,看到仇琼英真撤去了武器。
  他立刻爬起来,並向周围亲隨招手,大声喊道:“晋王天下无敌,没人是他的对手,咱们投降不丟人,快快丟了武器下马!”
  “你要投降吗?”
  “我不想死,我想投。”
  “既然你要投,那我也投。”
  这些人早就被打怕了,萧恭的话就像火药引线,一点燃就直接炸开。
  几百围困的杨长的骑兵,突然下地对著敌人跪拜,这让右边赶来的同伴诧异?心说將军他们在干什么?
  萧恭见状急忙大喊,“你们愣著做什么?本將军都已经投降了,还不下马参拜晋王?”
  “啊?哦”
  那领头百户瞥了城上一眼,当即招呼身后部曲下马参拜。
  此情此景。
  看傻了撒离喝,他疯狂揉著眼睛,不信眼前的一切。
  不是,萧恭搞什么?
  有风险才有机会,才死几个人就屈服了?你的节操何在?
  即便你的人打光了,我不会派兵增援吗?
  这廝不会早有降意吧?
  不可能,他们的家人都在金国,都不管不顾了?
  撒离喝再次露头,看到城下已在集结,脑瓜子突然嗡嗡的。
  他理解不了眼前景象,刚刚还从属自己的部队,怎么突然之间变成杨长的?
  就算萧恭生出反心,也不该当著自己面如此,退入城中作內应不是更好?所以大概率是刚刚投降,但不理解所有人都这么听话,哪有刚投降就直接代入角色的?你们不需要適应吗?
  还有。
  杨长你就这么信任萧恭?他和他的部曲都是奚人,这些人的家眷都在金国,就不怕他们假投降?
  对,一定是假投降,迫杨长之威假投降。
  萧恭乃烈奚王之后,从来不是衝动鲁莽之辈,说不定故意示弱投降,然后趁杨长不备擒之。
  杨长此时毕竟就两人,两双眼睛看得过上千人?
  撒离喝自我安慰之时,正逢乌延胡里改遣人来请示,“都统,我部兵马已经集结完毕,猛安问何时出城助战?”
  “出城助战?让乌延胡里改跑步来见!”
  “是!”
  那斥候去了一炷香时间,身穿重甲的乌延胡里改,就气喘吁吁来到城楼。
  刚要行礼说话,撒离喝直接挥手打断,並指城墙位置提醒:“自己先看看。”
  “好”
  乌延胡里改不知何意,但仍按命令走向城墙边,他正疑惑怎么没杀声了,就看到杨长在检阅萧恭的部队。
  这什么情况?
  “看到了吧,所以你还出城?”
  “萧恭率部投敌?”
  “有这可能,但也有別的可能.”
  “怎么说?”
  城上二將窃窃私语,城下仇琼英跟著检阅一圈,便將杨长叫到一旁,问道:“大王,现在怎么办?”
  “我还在犹豫”
  “嗯?”
  “犹豫带降兵回真定,还是以萧恭这支军队,直接拿下安喜县.”
  杨长此话一出,仇琼英眼睛睁得浑圆,她斜眼看了旁边军队,然后压底声音提醒:“这新收降的军队,怎敢带去攻城搏命?”
  “你不是要斩將、夺旗、先登、陷阵么?不拿座城池肯定实现不全”
  “大王休要打趣,奴家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就靠我们两人夺城不现实,我看还是返回真定好了,但回程有百余里路程,此时天色也已经晚了,咱们真能看住这一千人?”
  仇琼英如此识大体,杨长即欣慰点头笑道:“等会我露一手远射绝技,保证他们没人敢溜,规规矩矩跟我们回去。”
  “那就好,事不宜迟,马上走吧?”
  “嗯。”
  杨长点头肯定,同时转身招手:“萧恭,你过来!”
  撒离喝还在城楼上分析,城下的队伍已经动了。
  守卫紧急匯报提醒,两人遂上前查看確认,撒离喝看到萧恭兵马撤走,脑袋里顿时乱成浆糊。
  杨长又玩什么招?
  我脑袋好痛!
  “都统,估计你猜错了,萧恭好像真降了,不过安喜保住了”
  “保住了吗?杨长奸猾无比,他现在当面离开,就能背地回来?”
  “啊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