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芋头送走
  医生一听养女答应转院,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能把这个烫手的芋头送走就好。
  他们医院的名声可算保住了!
  他的饭碗也保住了。
  听到养女要送儿子去医师协会,医生满脸赞同地点头:“医师协会匯集了世界上所有的顶尖医学天才,尤其是张医师,他更是这方面的专家。”
  “医师协会既然愿意帮忙,那你儿子的病情就不用担心了。”
  “他们出手,这种奇怪的病毒肯定能得到医治。”
  养女没耐心听他废话,好在医生也能察言观色,见养女耐心不足,便赶紧说完话后,就安排护士將苏剑送到了养女的车上。
  养女在后面抱著儿子,余安平开车带两人前往医师协会。
  由於早就打过电话沟通,当他们到达时,跟养女通电话的医师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手术。
  养女跟余安平不能跟进去,只能在外面耐心等著。
  这里不像医院,医院还能在手术室外的走廊等待,而在这里,医师说不能进入这间房子,就是不能,任何人都只能站在园等著。
  任凭他们有多大的身份,都只能乖乖地站在坛边期盼。
  旁边的月季开得正好,可养女没有一丝赏的情绪,不停地走来走去,以此来让时间能过得快一点。
  余安平见养女的嘴唇乾裂出血,从车上给养女拿来一瓶水。
  “你先喝点水吧。”
  “苏剑福大命大,当时在瀘城都保住了命,这一次肯定也可以脱离危险,別著急。”
  “更何况,这可是国內最权威的京都医师协会,聚集天下名医,只要他们接手,就没有治不了的病。”
  养女愤怒地转过身。
  扬手,用力地打了余安平一巴掌!
  啪的声响!
  余安平没有躲,硬生生受了。
  养女瞪著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恶狠狠地说:“余安平,当初要不是你心慈手软,哪会有这么多事。”
  “如果你早一点把周毅杀了,我们的儿子会遇到这种事吗?会被他捅一刀吗!我真的恨死你了!”
  “你要是害死我们的儿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你这样的人,不配做苏剑的父亲!”
  余安平任由养女打他,骂他,他內心同样很自责。
  同时,对周毅的恨意更浓烈。
  养女说得很对,如果二十多年前他没有心软的话,自己的儿子在二十年后,怎么会被周毅差点杀害?
  又怎么会躺在手术室里,进行抢救?
  余安平握紧拳头,杀意森森地说:“当年的事情,是我没有做好。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心软了,你放心,我会亲手杀了周毅,杀光周家所有人!”
  “不会让他们再有机会慢慢发展,更不会给他们翻盘的机会!”
  两人等了好长时间,终於等到养女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们进来吧。”
  养女跟余安平急忙走进那间房子。
  养女快步走到苏剑身边,见苏剑的体温已经恢復正常,养女心中一喜,刚要开口感谢医师。
  但医师却先给她带来了一个沉重的消息:“有个不好的消息,情况是暂时稳定了,但是.........”
  “你儿子体內的病毒是有人专门根据人体研究的。”
  “研究这个病毒的人很了解人体,我姑且称这个人为毒师。”
  “我们医师跟毒师的医术並不相通,所以我只能给你的儿子压制住体內的病毒,让他待在某一区域內不乱窜。”
  “但无法做到根治,也就是说,它隨时会有爆发的可能性。”
  养女脑子轰的一声炸响,差点瘫倒在地上。
  她眼眸急剧闪烁,忽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想到了什么,赶紧说道:“我听说协会里的张医师很厉害,他对这些病毒、流感都很有研究。”
  “之前国外流传的沸沸扬扬的病毒流感也是因为张医师才得到控制的。”
  “你能不能帮我去跟张医师说一说,只要他肯救我儿子,无论他要什么我都能给。”
  “这是我祁家未来的继承人,只要救了我儿子,祁家会一辈子记得你们的救命之恩,求求你,我真的不能没有我儿子........”
  医师扶了扶眼镜,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他用极其冷淡的话语挑破养女的幻想:“別的人我不敢保证,但是我们医师协会的人都知根知底。”
  “张医师虽然是病毒流感方面的专家,可那是能查到病毒来源,才能对症下药。”
  “而你儿子的病毒,是毒师特意配置的,查不到病毒来源,也没办法通过你儿子的身体去分析里面究竟有什么成分。”
  “所以我劝你最好的方法还是找到伤害你儿子的毒师,让他说出毒药的成分,这样我们才好配置解药。”
  医师也知道以祁家的势力,在京都有很高地位,这种情况下,都有毒师敢对祁家继承人下手,那两人之间肯定是不死不休。
  毒师是绝不会说出毒药的成分的。
  於是,说完了最坏的建议后,医师又说道:“你也不用担心,虽然我根治不了,但是能压制住这股毒性。”
  “只要每隔一段时间,你儿子固定来一次协会治病就行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或者,你可以找找你们祁家那位隱世老神医,请他出山,或许可能性会很大。”
  轰——!!
  养女感觉到天旋地转,眼泪都流了下来。
  但在外人面前还是强自稳定心神,擦掉泪,感激道:“谢谢医师,我知道了,我再想想办法吧。”
  “今天这事十分感谢你,要不是你帮我儿子稳定了病毒,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完,养女便拿出手机。
  当著医师的面给医师进行了转帐,並且备註医药费。
  看到上面七个数字后的数额,医师冷淡的脸上多了几分真切的笑容,人为財死,鸟为食亡。
  他又不像院长跟理事一样,已经站在了协会的最顶端,他不过是一个中等左右的医师,当然需要钱。
  “不用这么客气,以后有任何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