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愿赌服输,让女帝喊爹
  许知易原路返回时,趁著化虹境修为还在,顺手將一路上痕跡抹除破坏。
  当然也没忘了招魂术,把楚镜颇三魂七魄招回聚齐,隨手磨灭。
  做完这些,许知易才原路找到苏木。
  系统提示音在耳畔响起:——【一次性化虹境修为:剩余时间三、二、一...】
  时间归零那一刻,他身上磅礴威压顷刻间退散。
  噗通。
  许知易身形微微摇晃,脱力般跪在地上,拄著春秋刀缓了好久。
  “赶紧回家吧。”苏牧婉走到他面前,伸手拉起前者。
  许知易笑了笑,微微頷首:
  “嗯,回家了。”
  一旁呆若木鸡,嚇得面无人色的楚天河,並未察觉异样,只是觉得许知易刻意隱藏了修为,又要玩那一套扮猪吃虎的操作。
  唯有苏牧婉十分清楚。
  许知易的化虹境修为,好像是暂时性的,算算时间,刚好足够十分钟。
  也就是说,这不是许知易真正的力量,是他不知从何处借来的力量。
  感知到这点,苏牧婉心里莫名放鬆一些。
  散修少年宗师,还能用天赋异稟解释,散修少年化虹...是个人都会多想。
  比如上古大能秽土转生、仙门高宗的雪藏弟子偷渡入世、觉醒前世宿慧的转修强者、夺舍人身的老妖怪...
  诸如此类的例子,在这个世界不算常见,但在记载中也不少有。
  幸好...
  幸好你还是你。
  苏牧婉这样想著,提心弔胆许久的一颗心,渐渐轻鬆下来,面具下露出嫣然浅笑。
  “许大人,求您饶我一命,只要您放过小人狗命,往后余生,我楚天河甘愿当牛做马。”
  忽地,楚天河双膝跪地,疯狂磕头。
  一边磕头还一边痛哭流涕,他实在被嚇坏了。
  自从见到许知易安然无恙回归,楚天河再愚蠢,也知道六长老多半凶多吉少。
  一夜屠杀十位宗师一位镇国化虹,这是什么概念?
  哪怕对於家大业大的楚家,臻象宗师不过百人,化虹大能也就六位。
  却被眼前少年,硬生生屠戮將近十分之一,无疑会对楚家造成不可逆转的创伤。
  若是不赶紧俯首称臣,表现出诚意,今夜就是他处天河的祭日!
  “许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您宽宏大量一回。”楚天河泪眼婆娑,满怀期待紧张的注视著许知易。
  许知易侧过身,斜眼睨视。
  半晌。
  许知易默默頷首:“起来吧,放你活命,可以。”
  “但从不信敌人,若想获取我的信任,你得把自己的性命,交给我来掌握。”
  “只需要我心念一动,哪怕隔著千里万里,你就会当场死亡。”
  “如此,我才能放心。”
  楚天河笑容一滯。
  背脊发凉,疯狂冒冷汗。
  好狠!
  不光果决狠辣,对待俘虏也如此谨慎。
  你特么都化虹了,还时时刻刻防著我这么一个小人物?
  他在心里暗暗痛骂,同时也涌现深深地忌惮与畏惧。
  一个光有力量而无警觉的老虎,註定只能沦为猎物,顶多捕猎难度大一些,但是一个有力量有智谋有果决还非常谨慎的老虎,他就是万兽之王!顶级的掠食者!
  许知易就是这样一个人。
  “您说笑了,世上哪有这种邪门的禁制神通啊。”楚天河擦著冷汗,乾笑道。
  许知易皱眉点头:
  “也是。”
  “那我只好杀了你了。”
  苏牧婉却適时举手,淡然道:“你说的那种禁制神通,我恰好掌握一门。”
  “但和你描述的略有不同,这部禁制,品质为“偽仙品”。”
  “需要『被奴役者』分裂出精神识海一部分出来,交给『奴役者』来掌握,以血炼化,以因果为线,你只需要心念一动,楚天河必死无疑。”
  “缺陷是,『奴役者』一旦死亡,『被奴役者』也会受到牵连,追隨著一起共赴黄泉,反之则不然,『被奴役者』死亡,对於『奴役者』来说,不受任何影响。”
  这番话一经说出。
  就连许知易都呆了呆,旋即大喜过望,抚掌而笑:
  “这哪里是缺陷,分明是加强版本的奴隶印记嘛!”
  “对了,楚天河的家族很庞大,若是被楚家大能发现,尝试破解这种禁制,那该怎么办?”
  苏牧婉微微摇头,轻蔑道:
  “发现不了,除非对著楚天河全身上下一寸寸排查,凭藉化虹境修为,或许能够发现,但出现这种情况的唯一可能性,就是楚天河主动说出,请求家族帮助。”
  “一旦有人尝试破解,你这边立刻就会受到警示,那样一来,直接结果楚天河性命不就行了。”
  两人並肩而行,朝著靖安城方向走去。
  沿途不断交流,完善这部禁制的利弊。
  楚天河两条腿颤抖的跟在身后,越听越惊悚,在他眼里,前面两道身影好似两头羊角横瞳的恶魔。
  “那別废话了,赶紧传授给我吧。”许知易兴奋道。
  苏牧婉却是犹豫:
  “可这毕竟是一部“偽仙品”禁制,就算是我,当初也费几个月功夫,才勉强掌握。”
  “你现在就想实践,是不是有点太急迫了,不如我先把楚天河打断四肢,关押起来,等你参悟透彻,再来將他奴役?”
  许知易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
  “你小子够狠,不愧是我的兄弟,不过你太小瞧我了。”
  “什么狗屁“偽仙品”,劳资天赋异稟,一秒钟就能学会!你信不信?”
  在其他人面前,许知易还会刻意低调偽装,可在性命相交的兄弟面前,他就像一只开屏的孔雀,恨不得震掉他的眼球。
  闻言。
  苏牧婉也生出好胜心,取出一部玉笺,递给他,冷笑道:
  “打赌敢不敢,我也不需要你一秒钟学会,只要能超过我的战绩,就算你贏。”
  “当初我是两个月零十三天学会,我看你...”
  话还没说完。
  许知易將玉笺贴在眉心,然后立刻睁开眼睛,两指点在楚天河额头处,喝道:
  “別反抗!不然受伤的是你。”
  取出一部分精神识海,以特殊禁制,与自己的精血熔炼。
  几秒钟后。
  许知易身前悬浮著两道印记,偏小的一道匯入楚天河额头,另外一道被许知易掌握。
  “诺,这不就成了。”
  “我贏了,小子!服不服?”许知易得意洋洋道。
  苏牧婉沉默良久,以看怪物的眼神,打量著许知易:
  “你真是人吗?”
  许知易颇为自得,不耐烦催促:“別废话,老规矩,输的喊爹!”
  苏牧婉紧紧握拳,几次深呼吸,咬牙切齿吐出一个字:“爹...”
  “誒!乖儿,爹带你去买葫芦。”许知易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