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梅开二度,掌摑洪岳
  眾人面面相覷。
  督察营里谁不知道许知易和洪岳的关係,上任第一天掌摑上级,搞得洪岳在督察营都抬不起头。
  好不容易抓住把柄,洪岳岂能轻易放过。
  许知易打个哈欠,淡然道:
  “要撤我的职,儘管来,別怪我没提醒你,昨晚我乾的活,可你多得多。”
  “真闹大了,要撤谁的职,还不一定呢。”
  闻言。
  洪岳冷笑道:
  “窝在家陪媳妇,就是你的正事?我亲眼看著你从苏家出门,看你的精神状况,昨晚想必睡得很好吧。”
  “玩忽职守,还衝撞上级,这次必须要给你长个教训。”
  说著,洪岳就要前往城主府,前去告状。
  银牌督察官没资格撤职,只有当守的金牌督察官,或者靖安城城主才有资格。
  刚迈出门没几步,一道身影冷不丁挡在洪岳身前。
  “你是何人?”洪岳打眼一看,居然是位清冷绝美的少女,眼眸微亮,面色却冷肃无比。
  少女紧盯著洪岳,二话不说,当眾甩出一巴掌,狠狠打在他的脸上!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在洪岳脸上留下清晰的五指印。
  嗡嗡...
  洪岳耳膜发出颤音,整个人都懵了,旋即勃然大怒,哐当拔出佩刀。
  指著眼前清冷少女,怒喝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
  剪清秋掏出一块金色令牌,抵在他面前,冷声反问:“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令牌上雕刻五爪金龙,简单撰写一个字:“剪”。
  洪岳瞳孔收缩。
  朝廷御赐金牌,拢共只颁发出十几枚,赋姓为剪的,大乾王朝仅有一位!
  那就是女帝身边近卫:剪清秋。
  “您是剪大人!?”洪岳瞬间失去底气,赶忙插回佩刀,单膝跪地:
  “微臣银牌督察官洪岳,见过大人。”
  身后一群铜牌督察官,哗啦啦下跪,齐声道:“见过大人。”
  唯有许知易一动不动。
  自己好歹是皇亲国戚的駙马爷,无需跪地行礼。
  但其他人不知道。
  涂飞拉著许知易的腿脚,焦急的低声道:“赶紧跪下!小心惹恼了剪大人。”
  谁知。
  剪清秋比涂飞更慌张,装作淡然的摆摆手:“许知易有功在身,无需下跪。”
  开什么玩笑呢。
  让帝君给我下跪?折寿都是小事。
  传到陛下耳中,怕不是以为我要叛逆谋反了。
  “你瞧,咱是特例。”许知易摊手。
  见此情形。
  在场督察官,包括洪岳在內,眼神不禁诡异起来。
  怎么?
  皇室和许知易有著不为人知的关係?
  谢疯单膝跪地,躲在人群中极不显眼,微微蹙眉,心里暗惊。
  剪清秋!?她怎么在这。
  传闻剪清秋和当朝女帝形影不离,难道女帝也驾临靖安城。
  念及至此。
  谢疯把头埋的很低,生怕被发现。
  虽说面貌经过易容,可剪清秋实力不明,万一被看破,麻烦就大了。
  “你可知道许知易昨晚都做了什么?”剪清秋冷声道。
  洪岳诚惶诚恐,道:
  “微臣不知,想来...是在家睡觉吧。”
  剪清秋眼眸一冷:
  “不知道就问责,还要去城主府告状,朝廷给你权利,是让你隨意苛责下属的吗?”
  洪岳憋屈得想发疯。
  合著是来替许知易出头!
  nm!
  就为这事,当眾给我一个耳光!?
  “可他昨晚的確不在现场。”洪岳低声抗议。
  剪清秋呵斥道:
  “我昨晚领他帮忙办一件事,朝廷特派下来的旨意,怎么,你有意见?还是说需要我给你匯报一下?”
  洪岳深吸口气,强忍住怒火,强顏欢笑道:
  “岂敢。”
  “是微臣办事不力,请大人责罚。”
  硬刚下去没好结果。
  既然剪清秋非要为许知易站台,那他无话可说。
  “好。”
  “你跟我走一趟吧。”剪清秋说道。
  洪岳不解其意,有些茫然:“去哪儿?”
  剪清秋冷哼道:
  “府衙监牢!你的另一位同事,银牌督察官武泰,已经在里面等你了。”
  此言一出。
  在场所有人皆惊。
  靖安城两位银牌督察官,一下子全要进监牢?
  洪岳嘴角抽搐,遏制不住怒火,咬牙切齿道:
  “大人,微臣只不过训斥了许知易几句话,您就要这么做,不怕寒了诸位同僚的心吗?”
  一些铜牌督察官,纷纷低头,跪地不敢直视,悄悄挪动身体,远离了许知易。
  “剪大人,差不多够了,不必如此...”许知易劝道。
  就连他也以为剪清秋在替他出气。
  觉得可能是在看在皇室駙马面子上,故意为之。
  剪清秋轻笑一声,道:
  “放心吧,本官奉旨前来调查申屠渊、人屠潜入靖安城一案,此次彻查,不是针对任何人,只是我怀疑,有人暗通款曲,替一些乱臣贼子卖命干活!”
  “凡是七品以上,包括靖安城主、金牌督察官,全部都要受到盘问彻查!”
  “胆敢有人吃里扒外,陛下旨意就三个字:杀无赦!”
  说著。
  剪清秋横瞥一眼洪岳,道:“你若心里无鬼,就跟我走一趟。”
  洪岳这才鬆口气。
  原来彻查龙井巷一事,这就不奇怪了,两位化虹大能廝杀,已经惊动帝京朝堂,陛下肯定要派人过来彻查。
  与此同时。
  谢疯也悄悄放鬆警惕。
  如此说来,女帝应该还在帝京,彻查龙井巷一事,也是理所应当。
  若是朝廷对这件事不闻不问,那才奇怪呢。
  “微臣遵旨。”洪岳起身。
  剪清秋挥手离去:
  “其余铜牌督察官,在这几天需严加防备,不能让这种事发生第二回。”
  眾人齐声道:“是。”
  目送著剪清秋与洪岳消失在道路尽头。
  眾人才敢起身。
  涂飞心有余悸地拍著胸脯,笑道:
  “嚇死我了,这位剪大人气场真恐怖。”
  “话说,咱们靖安城居然藏著坐在高位的卖国贼子。”
  经过剪清秋一番解释。
  没人再觉得许知易和皇室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关係,顶多是藉口敲打敲打洪岳。
  唯有一人例外。
  谢疯噙著冷笑,暗暗想道:
  “彻查只是其一,为当朝帝君找回顏面,此为其二。”
  “说起来,剪清秋还是许知易的奴婢呢,能不护主吗。”
  一时间,谢疯大有种眾人皆醉我独醒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