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完)强制性He囚笼
  当李文潇步入房间时,交缠着的信息素尚未散去,浓烈的香味逼地她皱了皱眉。
  背对着房门侧躺的身影软软瘫在床上,在深度昏厥中仍摆脱不掉恐惧的余韵,时不时神经质地颤动一下。
  裸露在外的肌肤遍布细密的吻痕,在伶仃的腕骨盘根错节,似是被打下了深刻的烙印。
  甚至在发丝的间隙,她看到那小巧的腺体被咬的微微红肿,在细微的动作间,带着酒香的信息素便浓烈一分。
  “他松口了没有?”李文潇将外套递给侍卫长。
  侍卫长站在房门之外,恭敬地垂头,控制着不往房间中的一片狼藉看:“殿下,皇太子他…执意要娶范小姐。”
  李文潇冷漠地别过视线,只不紧不慢吐出两个字:“上刑。”
  仿佛这不是她的血亲,只是一个不听话的工具而已。
  侍卫长的眉宇平静——他从来清楚皇后殿下的野心,不论是干涉政权,还是急迫于揽权。
  现如今,陛下缠绵于病榻苟延残喘,只留下被他作弄地不堪入目的帝国。
  虽然皇室一派的臣子找回了流落在外的皇太子,皇后却以皇帝尚且在世为由不愿放权。
  就连将皇太子送入学院就读也只是迫于压力,以保护为由将他的身份藏的严严实实。
  却无视了毫无身份的他在学院中的处境会有多么艰难。
  而近期预备曝光陆知桁的身份,也只是为了将他与皇室捆绑在一起,方便与各家族周旋。
  在绝对的权力之下,那点微薄的血脉亲情也显得尤为多余了。
  而陆知桁这枚棋子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提出要娶范家的那位omega。
  李文潇几乎都快要笑出来——怎么事事都有她?!
  将房门关上,李文潇暂时将外界隔绝,看向床上微微颤抖着的身影。
  范云枝已经醒了。
  她将自己死死地藏在被子里,仿佛能永远地缩在这个她自己铸就的茧中,彻底逃离现实中的纷争。
  李文潇坐在椅子上,十分平静地看着她。
  范云枝垂着头,哭肿的双眸还残存着猩红,声音低哑,意识还残留在那个纷乱可怖的雨夜。
  “我错了…我错了…不敢了…”她像是没有看到李文潇,喃喃自语。
  李文潇开口:“范小姐。”
  范云枝如梦初醒,涣散的瞳孔逐渐向上,与李文潇对视。
  她声音嘶哑地冷笑了一声,苍白的指节死死攥着被褥的边缘,将上好丝绸撕扯出道道沟壑。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哼…你们皇族的人都要来这里插一脚,看我的热闹…?”
  李文潇神色平静:“陆知桁是我的子嗣,我自然要来探望他——”
  “哈!”范云枝像是被什么极其好笑的言论逗得忍俊不禁,却又在笑出声后掩住自己的面容。
  她究竟作了什么孽,惹上这群权势滔天的疯子?
  “是皇子?居然是他妈的皇子?平时贱的跟狗一样。”范云枝恨地咬牙切齿。
  “范小姐,我希望你能认清你如今的处境。”李文潇微微俯身,凝视面前快要被逼疯的少女,“我儿子说,要和你结婚。”
  范云枝冷哧一声,侧过脸不说话,只留下一个冰冷倦怠的侧脸。
  “我不会让他娶你。”李文潇说,“据我了解,周景琛和范云崢马上就会找到这里。”
  范云枝蜷缩在被子中,那具被操熟了的身体又开始应激似的瑟瑟发抖。
  骨骼闷在布料之下,怕的咯吱作响——她几乎能想象到这两个疯子在找回她后会怎么好好地“招待”她了。
  “你不爱他们,对吗?”
  范云枝扭过头,僵冷的关节生锈般地咔咔脆响:“你想怎么做?”
  李文潇淡笑,意思不言而喻。
  自然是要将她的位置提前暴露给他们,好拉拢他们几近崩毁的交易链。
  “不…不不不…”范云枝也顾不得一身的痕迹,伸手抓住李文潇的衣袖,指尖深深掐进衣料上繁复的纹路。
  “不要…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会死的…我会这辈子都出不去的…”
  泪水瞬间盈满疯狂颤动的眼眶,她的身上还带着滚热的体温,将她眼中凝结的泪滴氤氲地朦胧。
  李文潇慢慢抬手,轻拍她骨骼突起的手背,像是在安抚躁动的晚辈:“范小姐,请冷静。”
  “我其实更想与你做一笔交易,而非威胁你。”
  范云枝强咽下喉间的泣音:“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你把我送出主星,我给你他们的弱点。”
  范云枝的手指攥地更紧,她自喉间哼出模糊的音节,带着孤注一掷的颤抖。
  “你…替我干掉他们。”
  “…”是李文潇轻轻笑了一声。
  “那么,合作愉快。”
  *
  “吓——”范云枝猛的睁开了双眼。
  怎么又梦到交易的那天了?
  她有些疲倦地闭了闭双眼。
  如今已经是她逃出来的第三个月了,昔日的阴影却仍如附骨之疽缠绕着她的梦境。
  范云枝不断地提醒自己——她已经不在主星了,她早就逃离那群疯子的掌控了。
  面前的电视依旧播放着,不知何时播报到了新闻采访专栏,范云崢那张俊美地无懈可击的面容便出现在了荧幕上。
  范云枝冷漠地看着电视中无聊透顶的表演。
  将乱发掠向脑后,范云枝走向冰箱,看着空空荡荡的内部。
  啊…又要出门买东西了。
  她的动作还带着刚睡醒的倦懒,勾起外套拉链,又带上易容器便出了门。
  也就错过了电视下一秒跳出的字幕——
  “对于陛下的去世,我们深感沉痛…”
  “新帝登基…”
  ……
  范云枝将大半张脸埋藏在卫衣的兜帽下,提着手中的塑料袋缓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小姐,你好。”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请问你知道XX怎么走吗?”
  范云枝回头,随即帮着男人指了一个方向。
  却在回头的间隙中,看到不远处的墙根下有几个看似不起眼的行人,不约而同地注视着她这边的方向。
  霎时间,被窥伺的感觉爬满整个脊背。
  范云枝没有理会男人的道谢,整个人呆滞地盯着远处。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那几个人又慢悠悠地转过头,就好像没事人一般,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范云枝收紧了手,转身慌不择路地往家的方向奔跑:不可能的,他们不可能这么快找到这里的。
  这里是偏僻地不能再偏僻的荒星啊…被找回去…?绝对不要。
  范云枝粗喘着气关上房门,顾不得酸软的四肢,挣扎着就准备查看去其他行星的票。
  这里已经不够安全了。
  “哒、哒。”房门突然被敲响。
  范云枝浑身的肌肉机警地绷紧,她慢慢地转过头,盯着纯色的房门,仿佛要穿透厚重的门扉,看向站在走廊上的不知名人士。
  “你好。”男性低沉的声音自门板后响起,带着缱绻的笑意,“有人在家吗?”
  范云枝到死都不会认错。
  是周景琛。
  他知道了!他来抓她了!!
  范云枝死死地捂住嘴唇,明明知道周景琛也许看不到自己,却还是趴伏着身体,蜷缩在角落里。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她的目光落在塑料袋上。
  装着面包的包装上,绳结如细长的蛇类盘踞在塑料袋里。
  *
  门外的周景琛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隔着厚重的门扉,他似乎能闻到妻子身上浅淡而又熟悉的茉莉花香。
  丝丝缕缕勾缠着心脏肮脏的情潮,延伸至身躯的每一寸角落。
  她说的没错。
  他就是她的狗。
  荒星的经济都极为落后,消息也十分闭塞,就连房门都是用的最简单的钥匙就能打开,连虹膜检测都不需要。
  周景琛慢条斯理地从口袋中拿出钥匙,没两下就将房门打开。
  踏进玄关的一瞬间,范云枝便猛地从角落站起,用那根粗粝的细绳死死勒住周景琛的脖颈。
  周景琛的脖子顺着力度后仰,皮肉厮磨出暴虐的红痕,窒息的感知令他的眼皮漫上病态的绯色。
  他咬了咬舌尖,手掌堪称下三滥地向后一伸,蹭开范云枝的衣摆,擦过她敏感的腰际。
  “哈啊——”范云枝一个不注意,手指顺势一松。
  局势立刻逆转。
  周景琛反手将细绳攥在手中,捆住范云枝挣动的手腕。
  “真狠啊,枝枝。”他的眼底凝着的血色未散,仿佛下一秒就要突破眼球的壁垒,爆裂出骇人的血丝,“可惜老公还不能死。”
  周景琛的额角青筋突起,脸颊还带着病态的潮红:“我要留着命,缠着你。”
  手指还带着颤抖,痉挛着蹭过她脸上错乱的泪痕:“瞧,这不是让我抓到了?”
  “不要…我不要…啊啊…”
  周景琛爱怜地别过她脸侧凌乱的碎发:“不要?”
  “枝枝,以前你说不要,我听你的了。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
  他单手掐着范云枝的下颌,和她黏腻地深吻。
  太深,太重。
  范云枝几乎承受不住,艰难仰起的脖颈细细颤抖着,逐渐突起黛青色的血管。
  上翻的瞳孔正正对着卧室的方向。
  床底的阴影之下,一只手不紧不慢地伸出,扣在地板上。
  随即——
  “……”
  布料磨蹭的窸窣声响起,先是头部,再是身躯,最后一个身型劲瘦的男性从床底爬出。
  陆知桁步履闲适,走到范云枝的面前。
  周景琛的湿吻落在耳廓,骨节分明的手指伸进衣摆,扣住她不安分的腰部,带着暗示逐渐向下。
  “我错了,我知错了,我不该跑,我不该背叛啊啊啊——”
  *
  范云崢打开门时,范云枝几乎已经快要晕厥过去。
  大张开的腿心处,小穴被操地艳红,正一边哆哆嗦嗦地吞吃周景琛的鸡巴,一边小股小股地喷水。
  汗水顺着伶仃的腿骨蜿蜒向下,溶于地砖上积攒的水液。
  陆知桁的手扶着范云枝的头部,舌尖交缠的啧啧声被湮灭在肉体交合的黏腻声响中。
  范云铮将房门关上,嶙峋指节将西装的纽扣一颗一颗解开。
  “枝枝等急了吧?抱歉,哥哥这么晚才来找你。”他淡笑着,将一切暴虐的阴霾尽数掩盖在儒雅的举止下。
  “你会原谅哥哥的,对吗?”
  *
  “以下,就是所有内容。”
  范云崢抬手,暴露出西装袖口处细微的印痕。
  肃穆的会议终于结束,一官员自诩与范云崢关系不错,便大着胆子开起了他的玩笑:“范大人与您爱妻感情不错啊。”
  范云崢垂眸笑笑,那笑与平日或冷血,或虚假的客套笑容不同,罕见地带上了温柔。
  他抬手,不着痕迹地遮住了那道极其情色的痕迹:“嗯。她怀孕了,所以最近脾气不是很好。”
  其他官员便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
  那位被这几位大人护地紧,牢牢地藏在宫殿深处,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公共场合了。
  他们默契地在她面前收敛起所有锐利的爪牙,编织起最为严密的囚笼,将不断挣扎的白鸟束之高阁。
  范云崢漫不经心地转动无名指上的钻戒。
  官员们也见好就收,讨论起了其他的事务。
  那么还有逃离的余地吗?
  或许会忍辱负重,等待着逃亡的时机。
  或许,同往自由的殿门永远不会敞开。
  或许,再无重见天日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