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巡狩的王女（3）
第140章 巡狩的王女（3）
通往地下核心的电梯位於“艺术家驻场工作区”的尽头，外观被设计为一扇嵌入混凝土墙体的深灰色防火门，门上刷著一层粗颗粒的防火漆，贴有一个白色標籤牌。
【技术维护·禁止入內。】
劳文將识別身份的ic卡贴在感应区，隱藏在標籤牌后的多光谱扫描阵列弹出，一道细窄的绿色雷射束瞬间展开为一个环形扫描矩阵，以每秒60次的频率对虹膜表面进行微细纹理捕捉。
“accessgranted。（访问通过）”
紧接著，磁力锁鬆开，露出连接地下的轿厢。
劳文侧身向玛利亚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轻声说：“接下来，我们將会前往永久封存层。为了防止一切纸质情报的流出，那里的地下层墙体全部嵌入了法拉第笼结构，並採用屏蔽电磁波传输的纳米复合涂料，一旦进入，我们將无法与外界取得任何联繫。”
『艾利奥特先生，我的耐心是计量单位，不是慈善配额。”玛利亚背对眾人，缓缓走入，自始自终都没有流露出一丝急躁和犹豫，“在我决定把你们像小蟑螂一样捏死前，不要再进行无意义的试探，可以么？”
劳文和偽装身份为馆长的副主管面面相，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这確实是一次谨慎的试探，可这个年轻的英国女人对於深入足以彻底切断支援的封闭空间完全没有任何防备。
对於一个情报人员来说，这是无疑是致命的，可他们甚至说不清对方到底是篤信没人敢对她动手，还是说....根本就不在乎？
昏暗的金属电梯在轻微震动中下沉，墙面是不反光的哑黑钢板，没有任何按键，劳文在外显的生物识別屏幕输入自己的掌纹后就不再说话，略显紧张的黑人情报员站在玛利亚身边，不断嚼著口香。
几秒后，不经意对视的俩人同时陷入沉默，而玛利亚忽然朝他伸出了手。
“呢....嗯？”
他咽了咽口水，面对这个身高直逼自己的高挑女人，有些不知所措，流动的乾冷气流吹的他头皮发麻。
“seriously？”玛利亚扬眉，“一百美金的小费甚至换不来一条口香？你就这么对待一位女士？”
“哦....抱歉。”
对方迟疑了一秒，下意识摸向配枪，毫无徵兆的举动，直接惊动了蓄势待发的所有人，好在那个蛇竭般的女人连眼晴都没眨一下，这才消弹了一场信任危机。
“看来你不仅是小蟑螂中顏色最深的那一个，还是最懂事的那一个。”
金属门沉重的开启，玛利亚讚许地拍拍他的肩膀，跟著劳文离开。
迎面出现的是一条长约12米的过渡缓衝通道，地面铺设干压石英砖，无缝焊接，每块砖芯中含微弱反磁性颗粒，用以反制emp。
而顶部无可见灯源，仅有一道道细细的光纤线沿天板边缘交织，所有光线都保持在暖色温以下，昏黄、不刺激、如同从密封琥珀中散发出微光。
永久封存层位於整栋建筑最深层，接近岩层基底，是由混凝土包覆、钢骨框架构成的箱中箱结构，厚度达1.5米以上，想来cia对於这段不光彩的行动歷史，確实非常重视，所有的防护级別都採取了最高的联邦建筑规格。
“通往高权限区段的走廊全部为可全视化的低光环境，我没有主动关闭红外摄像和行为跟踪標记的权限，但可以在结束一次完整的资料整理后，进行校对，不用担心。”
劳文示意信息管制官与自己前往解锁封存室，並向玛利亚耐心解释。
“另外，根据管理协议，阅读计时锁只会给你提供十五分钟的『操作时间”，当文件遭遇非法拍摄或非授权取出时，墙体通风缝会喷出亚氟磷酸氮雾，在不造成致命损害的前提下迅速毁灭文书，你必须非常小心。”
玛利业优雅额首，漫不经心的看向封存室外的一整块金属嵌壁，上面刻看冷峻的警告字样：
【此后方区域隶属於回形针遗產工程保密项目c4层级，违规操作者將视同叛国，联邦豁免条款自动终止。】
“现在，我们彻底是一伙的了，共犯可是比夫妻更牢靠的关係，不是么？”
注意到对方表情的劳文將代表著主管权限的ic卡插入闸机，与同时启动生物血液验证装置的信息管制官，解锁了最后的安全锁定，足足有十厘米厚度的金属墙体，无声滑开。
时隔多年，cia內部编號【plop-01】的物理文件封存室再次开启，没有空气流动，也没有灰尘沉降，档案就像时间切开的静脉，被一层层封进透明而无声的棺材里。
房间內共有12个玻璃片悬架墙，可悬掛共1800页玻璃模块，悬架採用磁浮导轨系统，工作人员可通过触控控制器调出任意页，並在不碰触玻璃的情况下升降。
而每一页敏感文件均被封入一块厚度8.5毫米的防震玻璃模块中，玻璃四周为微型鈦合金框架，四角嵌有磁感应锁紧节点，唯有授权后方能解锁。
“感谢你的配合，艾利奥特先生。”
皮靴踩在金属压铸的地砖，发出沉闷的迴响，玛利亚拿起摆在书托上的泛黄目录，开始一页页翻阅，终於在三分钟后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情报，
一【星体投射工程·特伦韦尔精神病院：09·6d5】
她顺著编號，依次调出自己需要查看的模块。
深青色的眼瞳倒映著人为修復的高精度照片与一切有关的记载资料，美国歷史上最黑暗一角的吉光片羽，尽数铺设在她眼前。
但很快，调阅完两份个人档案的玛利亚就皱起了眉。
她沉默了几秒，忽然说：“cia在这座设施的所有员工，应该都到齐了吧？”
“有什么问题么？”劳文了一下。
玛利亚没有回答，只是微笑，但她的笑，就像是蛇类在太阳下偽装出的优雅，每一个漂亮的弧度都带著剧毒。
察觉到一丝异样的劳文，心中微微一动，来自多年情报生涯的第六感告诉他，某种事情似乎正在发生。
他缓慢地向后退去，却感觉到巨大而湿润的鳞响贴著自己的身体滑过。
“长官一一”
同一时间，后方的情报人员忍不住发出惊惧的尖叫。
劳文的四肢僵住了，某种冰冷的吞吐触碰到他的脸颊，既像是冷金属，又像活著的泥鰍。他缓缓扭过头，与一对占据视野的深青色蛇瞳悄然对视。
分叉的黑色蛇信修然探出，在空气中轻轻摆动，准確无误地触及到他的肌肤。
瞬息间，凭空浮现於狭窄通道的朱红巨蛇，猛然翻卷，不容任何反应的余地，仅一个瞬身，便將整个走廊中的人群一一劳文、信息管制官、副主管，以及剩下的情报人员一併捲入它那如铁链般缠绕的身躯。
这下可有意思了一一鳞片开合的迴响中，专注搜集情报的玛利亚轻轻打了个响指，仿佛无上的王女下达敕令。
於是，朱红的巨蛇溃散成血红色的火焰，將这些人捲入冰冷的焰流，一寸一寸的从骨髓开始燃烧，连血液与细胞都为之冻结溃烂，却不曾影响到除他们外的一切事物。
“now，onyourknees。（现在，都给我跪下）“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再看过这些蟑螂一眼，就像清理腐肉那样，冷静地清除这些人，刚好濒临人类承受极限的重力施加在哀豪的人形们，令它们一瞬跪地叩首。
理论上来说，入侵一座cia的隔离机构，对於玛利亚而言就像喝酒一样简单，但失去梅丹佐的辅助后，仅靠她一个人可没办法解除系统的销毁机制。
所以，能用威胁解决的问题，她觉得没必要优先採取强制武力。
当然，杀死这群蟑螂对她来说，也毫无心理压力。
所谓精英，本就是理应保护平民的存在。
来自特权的暴力若碾向无辜者，只会是贵族的耻辱，当玛利亚知道这群人的小脏事时，他们就註定会迈入死亡，合理且公平。
十分钟后，埃及式的蛇蝎美人回到了自己的座驾，拿出一次性的不记名手机，拨打了一个陌生號码。
“嗨嗨嗨一一我亲爱的宝贝儿，任务完成的怎么样？”电话那头传来男人諂媚的问候。
“在我决定掛断电话之前，你还有三秒的时间步入正题，马库斯。”玛利亚的语气虽不像l那般夹枪带棒，但態度绝对算不上好。
“你瞧你这话说的....简直像个漏风的东北大袄。”马库斯委屈巴巴的哭诉，“话说，那群人处理的怎么样了？
“当然是杀光了啊，既然美国宪法无法制裁他们，那就由我亲自动手好了。”玛利亚漫不经心的回答，“但这严重触犯了圣三角法典，你懂我的意思么？”
“懂懂懂，老爸在北美大区还是有点人脉的，那可都是一起干过坏事的硬关係....我还捏著他们参加『某种小岛聚会』的证据呢。”马库斯豪迈一笑，表示包在自己身上。
“好了，別浪费我的时间，我对那种下流的事情没有兴趣。”玛利亚点燃一支香菸，打断了这白痴的自嗨，“给我一个向莎朗姑姑和l隱瞒重要情报的理由，你还有六十秒的时间。”
“呢..：.这个理由老爸还真不能告诉你。”这下子马库斯有点为难了，支支吾吾的不肯接茬。
“是不想告诉我一一还是没办法告诉我？”玛利亚沉默了一会，淡淡地说。
“孩子们的事情，就交给孩子们解决吧。”老父亲难得严肃起来，语重心长，“过多的干涉，
只会让事情偏离应有的样子。”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你主动告诉我l的那些小八卦，將我拉入麻烦的吧？”玛利亚说，“否则这个时候，我应该和智纪一起在群马县的草津温泉就著鯛鱼喝清酒，哪有时间管你的乖徒弟？”
“尊敬、可爱、美丽的玛利亚·格雷小姐，你这就是当面栽赃了啊！”远在不可知之处的马库斯拍案而起，“明明是你自已觉得他俩有“情况”后，连夜赶到艾许维尔大开杀戒！你要是不愿意，我能管得了你么？”
老父亲说著就故作委屈的鸣鸣咽咽起来。
“停，別他妈装了。”玛利亚冷冷地说，“我只是单纯好奇，是哪个女孩年纪轻轻就瞎了眼，
会对那种不懂情调，脑子不好，性格还彆扭的白痴感兴趣。至於他俩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不在乎。”
马库斯挠挠额角，心说乖女儿果然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刀子嘴豆腐心。
当自己说她的乖弟弟可能要被人乱刀砍残在阿尔特利亚时，大宝贝无动於衷，甚至拍手叫好。
但自己一聊到l和e·e的八卦，她就来了精神。
甚至都愿意接下老父亲的任务，顺手突破一座cia旗下的正规机构。
“不过，我越来越好奇你究竟在外面干什么了，马库斯。”这时候，玛利亚忽然话锋一转，“你將自己的徒弟送到阿尔特利亚后，又將l引到了那里，在我看来....你似乎是有意让他们相遇，为什么？阿尔特利亚的赤红教团难道值得你这么大费周折么？”
“哈哈哈一一”厚脸皮的老父亲，只是一味豪迈大笑。
“威尔斯人和爱尔兰人已经顺利入境，大概四个小时后，我就能和他们碰面了。”见对方死皮赖脸，玛利亚也懒得和他废话，直奔主题，“如果只是为了清除一个邪教组织，我一个人就足够了，真的有必要动用银剑十人眾么？”
“邪教？她们可比那种信仰未知存在的傻逼麻烦多了，以你的聪明才智，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马库斯的语气突然变得急促，隱约还能听见炮火轰鸣和坦克履带碾压木枝的声音。
“好了，先不和你说了，切记，一定只能在我规定的日期后將情报传递给小莎朗一一走啦，爱你~记得不要再把弟弟当成小皮球从二楼扔到泳池里哦。”
马上，电话那头只剩下刺耳的嘟嘟声。
“该死....从这蠢货嘴里套点话还真是困难。”
玛利亚喃喃自语，面无表情的断不记名手机，望向车窗外流动的人群。
“e·e么....有点意思。”
通往地下核心的电梯位於“艺术家驻场工作区”的尽头，外观被设计为一扇嵌入混凝土墙体的深灰色防火门，门上刷著一层粗颗粒的防火漆，贴有一个白色標籤牌。
【技术维护·禁止入內。】
劳文將识別身份的ic卡贴在感应区，隱藏在標籤牌后的多光谱扫描阵列弹出，一道细窄的绿色雷射束瞬间展开为一个环形扫描矩阵，以每秒60次的频率对虹膜表面进行微细纹理捕捉。
“accessgranted。（访问通过）”
紧接著，磁力锁鬆开，露出连接地下的轿厢。
劳文侧身向玛利亚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轻声说：“接下来，我们將会前往永久封存层。为了防止一切纸质情报的流出，那里的地下层墙体全部嵌入了法拉第笼结构，並採用屏蔽电磁波传输的纳米复合涂料，一旦进入，我们將无法与外界取得任何联繫。”
『艾利奥特先生，我的耐心是计量单位，不是慈善配额。”玛利亚背对眾人，缓缓走入，自始自终都没有流露出一丝急躁和犹豫，“在我决定把你们像小蟑螂一样捏死前，不要再进行无意义的试探，可以么？”
劳文和偽装身份为馆长的副主管面面相，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这確实是一次谨慎的试探，可这个年轻的英国女人对於深入足以彻底切断支援的封闭空间完全没有任何防备。
对於一个情报人员来说，这是无疑是致命的，可他们甚至说不清对方到底是篤信没人敢对她动手，还是说....根本就不在乎？
昏暗的金属电梯在轻微震动中下沉，墙面是不反光的哑黑钢板，没有任何按键，劳文在外显的生物识別屏幕输入自己的掌纹后就不再说话，略显紧张的黑人情报员站在玛利亚身边，不断嚼著口香。
几秒后，不经意对视的俩人同时陷入沉默，而玛利亚忽然朝他伸出了手。
“呢....嗯？”
他咽了咽口水，面对这个身高直逼自己的高挑女人，有些不知所措，流动的乾冷气流吹的他头皮发麻。
“seriously？”玛利亚扬眉，“一百美金的小费甚至换不来一条口香？你就这么对待一位女士？”
“哦....抱歉。”
对方迟疑了一秒，下意识摸向配枪，毫无徵兆的举动，直接惊动了蓄势待发的所有人，好在那个蛇竭般的女人连眼晴都没眨一下，这才消弹了一场信任危机。
“看来你不仅是小蟑螂中顏色最深的那一个，还是最懂事的那一个。”
金属门沉重的开启，玛利亚讚许地拍拍他的肩膀，跟著劳文离开。
迎面出现的是一条长约12米的过渡缓衝通道，地面铺设干压石英砖，无缝焊接，每块砖芯中含微弱反磁性颗粒，用以反制emp。
而顶部无可见灯源，仅有一道道细细的光纤线沿天板边缘交织，所有光线都保持在暖色温以下，昏黄、不刺激、如同从密封琥珀中散发出微光。
永久封存层位於整栋建筑最深层，接近岩层基底，是由混凝土包覆、钢骨框架构成的箱中箱结构，厚度达1.5米以上，想来cia对於这段不光彩的行动歷史，確实非常重视，所有的防护级別都採取了最高的联邦建筑规格。
“通往高权限区段的走廊全部为可全视化的低光环境，我没有主动关闭红外摄像和行为跟踪標记的权限，但可以在结束一次完整的资料整理后，进行校对，不用担心。”
劳文示意信息管制官与自己前往解锁封存室，並向玛利亚耐心解释。
“另外，根据管理协议，阅读计时锁只会给你提供十五分钟的『操作时间”，当文件遭遇非法拍摄或非授权取出时，墙体通风缝会喷出亚氟磷酸氮雾，在不造成致命损害的前提下迅速毁灭文书，你必须非常小心。”
玛利业优雅额首，漫不经心的看向封存室外的一整块金属嵌壁，上面刻看冷峻的警告字样：
【此后方区域隶属於回形针遗產工程保密项目c4层级，违规操作者將视同叛国，联邦豁免条款自动终止。】
“现在，我们彻底是一伙的了，共犯可是比夫妻更牢靠的关係，不是么？”
注意到对方表情的劳文將代表著主管权限的ic卡插入闸机，与同时启动生物血液验证装置的信息管制官，解锁了最后的安全锁定，足足有十厘米厚度的金属墙体，无声滑开。
时隔多年，cia內部编號【plop-01】的物理文件封存室再次开启，没有空气流动，也没有灰尘沉降，档案就像时间切开的静脉，被一层层封进透明而无声的棺材里。
房间內共有12个玻璃片悬架墙，可悬掛共1800页玻璃模块，悬架採用磁浮导轨系统，工作人员可通过触控控制器调出任意页，並在不碰触玻璃的情况下升降。
而每一页敏感文件均被封入一块厚度8.5毫米的防震玻璃模块中，玻璃四周为微型鈦合金框架，四角嵌有磁感应锁紧节点，唯有授权后方能解锁。
“感谢你的配合，艾利奥特先生。”
皮靴踩在金属压铸的地砖，发出沉闷的迴响，玛利亚拿起摆在书托上的泛黄目录，开始一页页翻阅，终於在三分钟后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情报，
一【星体投射工程·特伦韦尔精神病院：09·6d5】
她顺著编號，依次调出自己需要查看的模块。
深青色的眼瞳倒映著人为修復的高精度照片与一切有关的记载资料，美国歷史上最黑暗一角的吉光片羽，尽数铺设在她眼前。
但很快，调阅完两份个人档案的玛利亚就皱起了眉。
她沉默了几秒，忽然说：“cia在这座设施的所有员工，应该都到齐了吧？”
“有什么问题么？”劳文了一下。
玛利亚没有回答，只是微笑，但她的笑，就像是蛇类在太阳下偽装出的优雅，每一个漂亮的弧度都带著剧毒。
察觉到一丝异样的劳文，心中微微一动，来自多年情报生涯的第六感告诉他，某种事情似乎正在发生。
他缓慢地向后退去，却感觉到巨大而湿润的鳞响贴著自己的身体滑过。
“长官一一”
同一时间，后方的情报人员忍不住发出惊惧的尖叫。
劳文的四肢僵住了，某种冰冷的吞吐触碰到他的脸颊，既像是冷金属，又像活著的泥鰍。他缓缓扭过头，与一对占据视野的深青色蛇瞳悄然对视。
分叉的黑色蛇信修然探出，在空气中轻轻摆动，准確无误地触及到他的肌肤。
瞬息间，凭空浮现於狭窄通道的朱红巨蛇，猛然翻卷，不容任何反应的余地，仅一个瞬身，便將整个走廊中的人群一一劳文、信息管制官、副主管，以及剩下的情报人员一併捲入它那如铁链般缠绕的身躯。
这下可有意思了一一鳞片开合的迴响中，专注搜集情报的玛利亚轻轻打了个响指，仿佛无上的王女下达敕令。
於是，朱红的巨蛇溃散成血红色的火焰，將这些人捲入冰冷的焰流，一寸一寸的从骨髓开始燃烧，连血液与细胞都为之冻结溃烂，却不曾影响到除他们外的一切事物。
“now，onyourknees。（现在，都给我跪下）“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再看过这些蟑螂一眼，就像清理腐肉那样，冷静地清除这些人，刚好濒临人类承受极限的重力施加在哀豪的人形们，令它们一瞬跪地叩首。
理论上来说，入侵一座cia的隔离机构，对於玛利亚而言就像喝酒一样简单，但失去梅丹佐的辅助后，仅靠她一个人可没办法解除系统的销毁机制。
所以，能用威胁解决的问题，她觉得没必要优先採取强制武力。
当然，杀死这群蟑螂对她来说，也毫无心理压力。
所谓精英，本就是理应保护平民的存在。
来自特权的暴力若碾向无辜者，只会是贵族的耻辱，当玛利亚知道这群人的小脏事时，他们就註定会迈入死亡，合理且公平。
十分钟后，埃及式的蛇蝎美人回到了自己的座驾，拿出一次性的不记名手机，拨打了一个陌生號码。
“嗨嗨嗨一一我亲爱的宝贝儿，任务完成的怎么样？”电话那头传来男人諂媚的问候。
“在我决定掛断电话之前，你还有三秒的时间步入正题，马库斯。”玛利亚的语气虽不像l那般夹枪带棒，但態度绝对算不上好。
“你瞧你这话说的....简直像个漏风的东北大袄。”马库斯委屈巴巴的哭诉，“话说，那群人处理的怎么样了？
“当然是杀光了啊，既然美国宪法无法制裁他们，那就由我亲自动手好了。”玛利亚漫不经心的回答，“但这严重触犯了圣三角法典，你懂我的意思么？”
“懂懂懂，老爸在北美大区还是有点人脉的，那可都是一起干过坏事的硬关係....我还捏著他们参加『某种小岛聚会』的证据呢。”马库斯豪迈一笑，表示包在自己身上。
“好了，別浪费我的时间，我对那种下流的事情没有兴趣。”玛利亚点燃一支香菸，打断了这白痴的自嗨，“给我一个向莎朗姑姑和l隱瞒重要情报的理由，你还有六十秒的时间。”
“呢..：.这个理由老爸还真不能告诉你。”这下子马库斯有点为难了，支支吾吾的不肯接茬。
“是不想告诉我一一还是没办法告诉我？”玛利亚沉默了一会，淡淡地说。
“孩子们的事情，就交给孩子们解决吧。”老父亲难得严肃起来，语重心长，“过多的干涉，
只会让事情偏离应有的样子。”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你主动告诉我l的那些小八卦，將我拉入麻烦的吧？”玛利亚说，“否则这个时候，我应该和智纪一起在群马县的草津温泉就著鯛鱼喝清酒，哪有时间管你的乖徒弟？”
“尊敬、可爱、美丽的玛利亚·格雷小姐，你这就是当面栽赃了啊！”远在不可知之处的马库斯拍案而起，“明明是你自已觉得他俩有“情况”后，连夜赶到艾许维尔大开杀戒！你要是不愿意，我能管得了你么？”
老父亲说著就故作委屈的鸣鸣咽咽起来。
“停，別他妈装了。”玛利亚冷冷地说，“我只是单纯好奇，是哪个女孩年纪轻轻就瞎了眼，
会对那种不懂情调，脑子不好，性格还彆扭的白痴感兴趣。至於他俩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不在乎。”
马库斯挠挠额角，心说乖女儿果然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刀子嘴豆腐心。
当自己说她的乖弟弟可能要被人乱刀砍残在阿尔特利亚时，大宝贝无动於衷，甚至拍手叫好。
但自己一聊到l和e·e的八卦，她就来了精神。
甚至都愿意接下老父亲的任务，顺手突破一座cia旗下的正规机构。
“不过，我越来越好奇你究竟在外面干什么了，马库斯。”这时候，玛利亚忽然话锋一转，“你將自己的徒弟送到阿尔特利亚后，又將l引到了那里，在我看来....你似乎是有意让他们相遇，为什么？阿尔特利亚的赤红教团难道值得你这么大费周折么？”
“哈哈哈一一”厚脸皮的老父亲，只是一味豪迈大笑。
“威尔斯人和爱尔兰人已经顺利入境，大概四个小时后，我就能和他们碰面了。”见对方死皮赖脸，玛利亚也懒得和他废话，直奔主题，“如果只是为了清除一个邪教组织，我一个人就足够了，真的有必要动用银剑十人眾么？”
“邪教？她们可比那种信仰未知存在的傻逼麻烦多了，以你的聪明才智，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马库斯的语气突然变得急促，隱约还能听见炮火轰鸣和坦克履带碾压木枝的声音。
“好了，先不和你说了，切记，一定只能在我规定的日期后將情报传递给小莎朗一一走啦，爱你~记得不要再把弟弟当成小皮球从二楼扔到泳池里哦。”
马上，电话那头只剩下刺耳的嘟嘟声。
“该死....从这蠢货嘴里套点话还真是困难。”
玛利亚喃喃自语，面无表情的断不记名手机，望向车窗外流动的人群。
“e·e么....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