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暴走的纲手,此路不通(十更,求首订)
  第84章 暴走的纲手,此路不通(十更,求首订)
  这还不算完,斩击的威力才不过刚刚爆发而已。
  地下空间依然在崩塌。
  而这道半月形的斩击,以斜角向上飞去,撞击在了穹顶之上。
  轰隆隆一一!
  这一刀,摧毁了肉眼能看到的一切。
  就连这整个地下基地的天之穹顶,都瞬间蒸发掉!
  本来开始崩塌的地下洞穴因为失去了穹顶,瞬间稳定下来。
  所有人震惊的站在原地,注视著恐怖到极点的一幕。
  这简直就是如同尾兽玉一般的伟力!
  不,比尾兽玉更加可怕!
  “梦...梦...”
  僵在原地的团藏发出一阵梦般的呢喃,他眼神不可置信的伸手向前抓了抓,本能的希望眼前一切都是幻觉。
  但可惜,这就是事实。
  梦消失了。
  不是解除了通灵术的那种消失,而是字面意义上的也是物理意义的消失。
  这位陪了自己多年的忍兽,它死了。
  就在自己的眼前,被神原的斩击当场斩杀。
  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著。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自己的风遁·真空连波无法切断对方的斩击,那难道不是查克拉吗?
  团藏证在原地,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他很快回过神来,脸上的肌肉抽搐扭曲:“秋道神原!”
  这个该死的邪恶秋道小鬼!
  竟然將自己逼迫到了如此境地!
  还有纲手!
  这个该死的女人!
  这对男女都该死!
  “你们就是铁了心一定要和老夫作对吗!”
  一个一次次的拒绝老夫的招揽,还打断了根部忍者的腿。
  一个一路打进火影大楼,闯进他和日斩的最高会议,甚至点名要杀了他。
  这次乾脆两个人直接杀进了这个地下实验基地,摆出一副要斩了自己的架势。
  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啊!
  老夫,可是木叶的火影辅助!是火影的暗!
  更为村子流过血拼过命!
  论资歷,自己是千手扉间的弟子。
  论声望,木叶的忍者有几个不知道自己名字的。
  他看到了纲手脸上的嘲讽,知道这位生来就屹立在木叶顶点的女人依然不为所动,於是激动的大喊:“不就是一些实验吗!不就是一些孤儿和平民吗!他们为了木叶自我牺牲难道不是他们应该做的吗!”
  “很多人就是这样默默死去的。”
  “这个世界不能全是光鲜亮丽。”
  “就是因为我们这些黑暗中的存在,世界才得以和平。”
  团藏的声音拔高,越说越激动:“所以,他们应该为木叶付出生命,他们应该..:”
  “混帐东西!”
  纲手直接打断了他,用更高的语调怒斥:“所以你就做了这些事情?所以你就肆意的伤害这些平民和孤儿?所以你就將村子里的忍者控制洗脑?所以你就將村子里忍者的情报交给其他村子?”
  “老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木叶。”
  “你是为了你自己!”
  纲手根本不听他的鬼话,团藏能控制洗脑根部,但洗脑不了她,
  团藏眼晴一眯:“总有些什么东西,比他们的生命更重要,老夫问心无愧。”
  他根本没有將那些人命放在心上。
  “木叶建立的初衷就是为了保护孩子你们忘了吗!木叶的出现,就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保护孩子们不用再去廝杀,二代目更是为了保护你们而死。”
  团藏听到这话也来了火气。
  就是那次,让他失去了成为火影的可能!
  如果当时能果断一些。
  如果当时能第一个站出来。
  如果当时能比日斩那傢伙更早的说出来。
  那一一扉间老师当时会不会指任自己成为三代火影呢?
  一定会的!
  团藏表情有些僵硬,一字一顿:“老夫也是在用自己的方法守护木叶罢了。”
  纲手陡然紧拳头,一双美眸中满是暴怒:“所以你们这群老东西早就忘了初心,你们早就忘了当初对自己起过誓,你们早就忘了要守护什么。”
  “结党营私,权欲薰心,满脑子都是政治与利益。”
  “我想成为火影大概你们都很头疼吧!”
  “毕竟以前的我从未想过成为火影这件事,我討厌火影,我討厌政治,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你们可以压制我,可以利用我的身份,可以利用我的背景。”
  “现在一切该回到原点了。”
  纲手深吸一口气,声音陡然平静下来:“我会成为火影,我会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我会肩负起我的义务,因为我是木叶的纲手,只要我想,我就可以。”
  “然后,扫清你们这些虫子。”
  “你们这些老东西,或许大部分早就该死了。”
  她握著拳头缓缓上前。
  多说无益。
  接下来,就送这个鼠辈去见自己的扉间爷爷,希望到时候他还有脸面站在自己老师面前,大喊一声“老夫问心无愧”!
  “你懂什么!”
  “你以为火影之位是什么!只有老夫才能肩负起这一切!”
  团藏面容更怒,他被纲手说破防了。
  不是破防在丟了脸面这些事上,脸面算什么,而是火影之位!
  —
  一她竟然说她要成为火影!
  最关键的是她还真能!
  只要纲手想,她就一定能成为火影,哪怕是猿飞日斩也无法阻拦。
  因为这是眾望所归,也是大势所趋。
  她生来就在顶点,拥有著一切的权与力。
  而这恰恰是团藏最愤怒的地方。
  他嫉妒。
  他恨。
  凭什么扉间老师就能隨便的让猴子成为火影?
  凭什么纲手开口想要成为火影她就能成为火影?
  再下一任呢?
  是神原?又或者是纲手和神原他们两个的孩子?
  那老夫呢?
  他咬紧牙,因为过於用力鲜血顺著嘴角流出,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不断呢喃一一老夫才是下一任火影!老夫一定要成为火影!
  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魔忙。
  曾经,他也年轻过。
  以成为火影为目標不断地磨炼自己,拼命的修炼,拼命的学习,拼命的努力,一心都是守护村子。
  那个时候,就连夏天的风都是凉爽的。
  每天意气风发的接受扉间老师指导,空閒里还可以和日斩他们嘻嘻哈哈的肆意挥洒著青春的汗水。
  直到那一天。
  出现突发情况,金角银角袭击了云隱和木叶的谈判队伍,杀死了二代雷影,並且追杀扉间老师和他们这群火影护卫的那一天。
  在自己第一时间没有决定牺牲的觉悟时,在扉间老师点名让猴子成为火影时,大概那个时候的自己就已经死了,余下的只有一个充满野心与现实的空壳。
  因为现实给他上了一课,理想主义在现实的力量面前狗屁不是!
  而纲手和神原,他们迟早也会变成自己现在这幅样子。
  一切都是轮迴。
  一切都早有预兆。
  至於现在...
  “风遁·真空玉!”
  团藏快速结印,整个胸腔扩大膨胀吸入了大量空气,將无数的风丸像是子弹一样连绵成片喷射出去。
  砰砰砰一一!
  风丸打出一个个小坑,而后续连成片的风丸更是让这个忍术具备了高压风刃一般的威力,將接触到的石壁更是瞬间切除一道巨大的沟壑。
  “你的力量確实很强,但缺点也同样明显,只要不被你打中就好了。”
  团藏阴的眼神闪烁。
  纲手的怪力拳,即便是在整个木叶威力上也基本能算得上独一份,堪称禁术和奥义级別的破坏力。
  只要打中,打谁谁死这句话真不是开玩笑的,那是即便忍者的体魄也绝对无法承受的伤害。
  但是人就有弱点,有缺陷。
  纲手的弱点就是速度不够快,怕被风箏,遇上自己这样的影级强者,只要进行控场,就能让她全程碰不到自己。
  看著在风丸中不断闪避的纲手,团藏眼底露出一抹得意。
  果然是这样...嗯?!
  怎么可能!
  在团藏骤然放大的视线中,一道人影瞬移一般的衝到眼前。
  是纲手!
  她上半身迴旋,在加速蓄力之下,重重的一拳落在了他的脸上!
  这被猿飞日斩、转寢小春和水户门炎阻拦的一拳,到底还是落在了他的脸上!
  砰一一!
  白色的气浪爆炸!
  那是超加速和重击落下后空气发生的爆炸!
  无法想像的巨力之下,团藏不断翻滚著犁碎了地面拖出一道长长的划痕,最终撞在了他专门给自己打造的石头巨座之上!
  轰隆隆一—!
  如同玻璃破碎一般,一片片肉眼可见的裂痕疯狂的扩散,密密麻麻的向著四面八方席捲。
  巨响开始传来,周围的一切瞬间崩坏,而在场的人更是被地面震得弹了一下,其中野乃宇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但即便倒地了,隨后而来的衝击波依然让她滚了几圈。
  周围开始地动山摇这一拳,让本来失去了穹顶开始稳定的地下基地结构再次发生断裂,开始了崩塌。
  仅剩的几名根部忍者和暗部,更是满脸恐惧的被当场掩埋。
  “好...好强。”
  爬起来的野乃宇白暂喉咙滚动,她额头冒汗,戴著眼镜的双眼死死的盯著整个人都嵌进石头里的团藏。
  这位忍者大人。
  这位被那些忍者大人称呼为团藏大人的男人,这位从刚刚一开始就高高在上俯视著一切的团藏大人,被打的简直就如同一条死狗一样。
  “就是这样才对。”
  而角都则嘴角一咧,露出一个爽到了的笑容,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到不行。
  但他带著面罩,所以別人看不到。
  他就老老实实做个任务,结果你团藏这个狗东西这么坑我,害得我现在受制於人还要靠熬时间熬死他们才能自由,活该你挨打。
  然后,角都没忍住看了纲手一眼,没想到纲手的怪力拳竟然这么恐怖,幸亏自己当时没挨上。
  他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
  实际上,纲手也在震惊於自己的力量,她的一双美眸看著自己的拳头,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自己的力量自己清楚。
  纲手很明白现在能做到什么程度,她的实力,大概就是在接近影级这个区间。
  一般的上忍面对她会毫无还手之力,而她面对影级的强者时,也会因为打不到对方而狼狐不堪。
  力量够了。
  但速度跟不上。
  再加上对方用忍术限制纲手的移动,她空有一身能够摧毁一切的破坏力,却无法將其最大化的发挥出来。
  说直白点,就是纲手在辅助別人进行战斗的同时,也需要有別人辅助她,为她创造最佳进场的时机。
  这也是纲手和自来也大蛇丸这两位队友面对强敌时的行动逻辑。
  但今天,她对自己进行了超越如果大蛇丸和自来也这两位队友此刻就在这里,一定会立即察觉到她的力量和速度全都得到了提升!
  从前的自己,绝对不可能如此轻鬆的摆脱团藏的忍术压制,更不可能爆发出连团藏都无法反应过来的可怕速度,还有怪力拳的威力!
  现在的自己,力量速度全都超过了几天前的自己。
  不!
  纲手握紧拳头,不光是速度和力量,甚至就连体魄也得到了强化!
  就连查克拉的量,也因为体魄和生命力的增强得到了明显增长!
  现在的自己,已经越过两位队友,率先踏入了影级,真正意义上具备了影级战力!
  並且力量够强的同时,速度也不再是完全拖累自己的短板!
  想到这,纲手美眸放光,柔柔的看向自己身边的男人,视线温和到简直像是妻子注视自己丈夫一样,哪里还有刚刚那副一拳打爆一切的姿態。
  一一神原果然没骗自己!
  一一吃了真的有用!
  纲手的视线一转,放在了神原身上。
  “那个...那位叫做团藏大人的忍者大人应该死了吧?
  这时候,野乃宇举起手,很小声的问道,她看著眼前的神原和纲手,就是这两位大人拯救了自己。
  “肯定死透了。”
  角都冷笑一声率先接话,他看了眼整个人血淋淋完全糊在石头上的团藏,如果这种伤势还能活下来的话,那他愿称团藏的保命能力在自己之上。
  在这一拳几乎能打爆小山的力量面前,肉体凡胎拿什么抗?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但走了几步发现神原还站在原地不动,角都顿时露出一抹疑惑一一有什么问题吗?
  他脑海里出现这样的疑问。
  於是角都再次转身看向糊在墙上的团藏嗯...怎么说呢,很粘,埋在这种阴暗潮湿的像是下水道一样的地方倒挺符合那傢伙形象气质的。
  这个样子肯定死的不能再死,
  所以为什么还不走?
  他还准备回去训练那个叫做绳树的小萝卜头找点乐子呢,指导那小鬼竟然莫名的有些意思。
  神原眼神平静的隨口说了句:“再等一会。”
  虽然不理解,但所有人还是停在了原地。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突然,正无聊的四处打量的角都愣了一下,他的一双绿豆眼猛的缩小一一不对,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於是,他再次扫了一圈,然后愜住。
  尸体呢!
  团藏糊在墙壁上的尸体呢!
  他默默的搓了搓自己的双眼,接著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不是幻觉,真的没了!
  角都立即向周围扫去,但什么都没看到,那团糊就这么没了!
  而这时,纲手也发现了不对劲。
  野乃宇人都麻了,她紧紧的住身边纲手大人的衣角,希望这样就能获得一些安全感。
  “就知道你没这么容易死。”神原冷笑一声,目光扫向岩壁上某处凸起的石台。
  纲手急忙看过去,果然在那上面看到了团藏的身影。
  他竟然还活著!
  那刚刚被自己打中的是什么?
  “麻烦的傢伙。”
  团藏黑著一张老脸,想不通对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装死战术。
  明明真正的死过一次了,他们应该离开了才对。
  结果他们竟然还不走要在这里守尸,还真被他们蹲到了!
  於是他只能努力绷住自己的表情:“老夫可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你们解决掉。”
  “装神弄鬼!”
  纲手才不管他怎么活过来的,一拳打不死你那就两拳!
  她纤细的五指再次握拳,整个人化作一道黑线砸了下去。
  恐怖的力量爆发,同样是玻璃大炮的团藏当然扛不住,毫无意外的將他整个人打的都呈现放射状粘在了墙上。
  到处都是鲜血。
  到处都是碎块。
  但下一秒。
  墙壁上的一切消失,团藏重新回到了早就破烂到已经看不出来的台阶处。
  他的身上毫髮无损,甚至就连衣物上都没有一点血跡。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让从高空落下的纲手愣在了原地。
  “分身术?”
  “不,那肯定是实体。”
  “所以为什么死了还能再活过来,难道是幻术?”
  角都人都惊了,这又是什么奇怪的忍术。
  但纲手却沉著脸,咬牙切齿的说道:“这种忍术我有一些印象,没记错的话,这是宇智波一族的...“
  “伊邪那岐。”
  神原接过话茬冷笑道:“这是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一族的术,在发动伊邪那岐之后,能將一段时间內发生的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变成没发生过,只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事化为现实,处於发动时间当中时,就算死了也能改变现实,並且在持续期间绝对不会死亡。”
  角都悚然一惊,宇智波一族竟然还有这么恐怖的招式?写轮眼这种东西果然可怕。
  不过...如果说这是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一族的术,那团藏的眼睛是从哪里来的?
  “你的眼睛是从哪里来的!”
  纲手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她心中的怒气再次如同火山般开始爆发。
  团藏眼角的余光警了眼身上的绷带没有说话,然后抬头將视线落在上方。
  在那里,一群人影站在掀开的穹顶边缘的石块上,居高临下的看向这边。
  团藏与面无表情的猿飞日斩眼神短暂的对视,然后嘴角露出一丝得意一一看来根部的废物们还是有点用的,最起码將消息传回了村子。
  这场闹剧,就到此为止了啊,
  他眼神平静下来,双手环胸,等待著猿飞日斩来接管这里的一切。
  然而下一秒,神树树枝从天而降,钉在了这群忍者面前的地面上。
  一只手落在上面,缓缓拔出了这造型诡异的木头。
  “到这里就可以了。”
  “不要动。”
  “也不要再上前一步。”
  纲手曾经为神原说过的话,再次从他口中说出。
  神原看著眼前表情难看的猿飞日斩。
  “此路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