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刀疤脸的规矩全都作废
  隨著陶四爷这一挥手,他那帮如狼似虎的徒弟,狞笑著冲向了那群手持棍棒的傢伙。
  战斗结束的很快,也就十分钟不到的工夫,黑皮的那群手下,全被打翻在地,再无一战之力。
  陶四爷拿出腰间掛著的菸袋桿儿,慢吞吞地加了一锅菸丝,用力按了按。
  一旁的徒弟给他点上了烟。
  陶四爷猛吸了一口,脸上露出了一股陶醉之色,“抽来抽去,还是觉得旱菸好抽,味道够劲爆。”
  四周鸦雀无声,大家惊恐地看著这群凶狠的大汉。
  “大家不要怕,该怎么交易物资,还是怎么交易物资。”
  陶四爷吧嗒了两口旱菸,“唯一不同的就是,城南黑市以后都是我的地盘,確切地说,整个安平县的黑市,都归我来管!”
  “咱们收费都是一样的,童叟无欺,一律按照5毛钱来交。”
  人群迅速发出了一阵嘰嘰喳喳的嘈杂声。
  “什么?安平县的黑市,都是他的地盘了?”
  “好傢伙,进出黑市要给五毛钱?”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刀疤哥前段时间才定的规矩,我们买物资的可以不用交钱的,他这一来,就跟咱们收五毛,太过分了吧!”
  “是啊,咱们还没有享受几天不交钱的时间,这就结束了吗?”
  “……”
  大伙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但陶四爷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还是听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他很是不满意,抡起菸袋锅,用力砸在了地上一人的脑袋上。
  这菸袋锅是铜製的,不算太重,但在陶四爷的挥动下,不啻於一个小铁锤。
  地上被砸的那人,脑袋上立刻出现了一个血洞,殷红的血顺著脑袋往外流淌,地上很快就被染红了一片。
  眾人被这一幕嚇得心跳加速,再不敢说半句话。
  陶四爷很满意地在那人脑袋上,继续轻敲几下,菸袋锅里的菸灰被清理乾净。
  他也不嫌弃菸袋锅上沾染的血跡,又压满一锅菸草,点上抽了起来。
  “谁要是破坏我的规矩,他就是你们的榜样。”
  眾人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嘀咕几句。
  “另外,刀疤脸立下的规矩,从现在开始,全部作废,一切以我的规矩为准。”
  “还有,谁要是为我提供刀疤脸的下落,或者是他手下的下落,这二十块钱就是他的。”
  陶四爷吧嗒了一口烟,从口袋里拿出两张大黑十,在手里摇晃了几下。
  黑市里的眾人只当没看见的,並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他们见识过或者听说过刀疤哥的手段,不是腿断就是手断的,谁敢去招惹他?
  黑皮哥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还有他带来的那一帮帮手,大多数还不能下地行走,估摸著就算是不瘸,也得要好些天才能完全恢復。
  “哼,都不说是吧,真是不知道这个刀疤脸给了你们什么好处,有必要替他遮掩吗?”
  陶四爷摇了摇头,指著刚刚被他砸破脑袋的傢伙,说道:“你来说……”
  “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陶四爷也不废话,再一次举起了手里的菸袋锅,猛地砸了下去。
  “我说……我说……”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陶四爷住了手,菸袋锅堪堪就要砸在那人脑袋上,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人慾哭无泪,把陈铭给交代了出来。
  “陈铭?他人呢?”
  “他们走了有一会儿了……”
  陶四爷挥挥手,“你们几个带著他,去把陈铭一伙人找出来。”
  四个徒弟点点头,架著地上那人去了。
  一个小时后,他们空手而归。
  “人呢?”
  “师父,我们四处都找过了,没有找到人。可能是跑了吧!”
  “一群蠢货,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让你们找个人都找不到?”
  “师父骂得对,我们是蠢货,要不……我们再去找找?”
  “你们留在安平县,把几个黑市控制好,一旦遇到陈铭或者刀疤脸,不用顾虑什么,先抓起来再说。”
  “好的师父!”
  “嗯,还有——我交代的事情別忘了。”
  “师父放心吧,他们绝对买不到一粒粮食。”
  陶四爷满意地点点头,带著两个徒弟,转身离开,他要去安阳地区,等著东寧市送来的粮食了。
  ***
  “今天是8月16日,九姐就要参加考试了,我得加快速度,抓到那两个悍匪。”
  张小龙在山里又走了三天,猎物、蘑菇、药材、蜂巢等,收穫满满。
  “话说钱家那对兄弟,还真是特么地能逃,就不能安安稳稳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吗?”
  “我虽然一路打猎,但速度上也没慢多少,从直线距离来说,每天至少前进了八十里以上。”
  “五天多的时间,总共不下於四百里路,甚至超过了五百里。”
  张小龙边走边吐槽,他不知道的是,钱大奎兄弟不是不想找地方安顿下来。
  而是总感觉到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不论是白天也好,夜晚也罢,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总是让他们心惊胆颤。
  钱大奎兄弟二人,也有沿著来时的路查看,但就是找不到盯著他们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们也怀疑过是自己兄弟两个精神紧张,所以產生了错觉。
  但奇怪的是,只要是他们兄弟所过之处,四周的猎物很快就会消失不见,甚至树上鸣叫的鸟儿,也会慢慢消失。
  白天的时候,还好一点,至少还有光亮,视线好了不少,心理上的害怕也要好上许多。
  但是一到晚上的时候,四野里寂静无声,让钱大奎兄弟绷不住了,两兄弟不敢睡得太死,常常都是一个人睡觉,另一个人负责守夜。
  而睡觉的那个人,时不时还会被噩梦惊醒,搞得守夜的也很紧张,精神高度戒备,以免被嚇到。
  所以,两个人的睡眠质量非常之差,精神面貌也极差。
  他们不敢有任何停留,白天起来就开始赶路,想要摆脱身后被监视的感觉。
  但他们体力有限,精神状態又不好,每天走的路越来越少,从最初每天能走四五十里,到现在每天只能走个二三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