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被老婆赶出门怎么办
  时知渺答得很快:“不是,我主要是不想看到你。这句话我记得我说过。”
  “不想看到我?”
  徐斯礼也没觉得北城多冷,怎么这一瞬间好像回到去年美国那场大暴雪,冻得他神经都麻了一下。
  他看著这个怎么都捂不热的女人,失望又冷淡地扯了一下嘴角,
  “行,反正城郊別墅的床我也睡不惯,你自己去住,我走,不碍你的眼。”
  说完,他转身上车,一脚油门从她面前离开。
  时知渺看著他的车子匯入车流,再也寻不见。
  片刻后,平静地转身,去了医院停车场,开上自己的车,回了城郊別墅。
  “太太,您回来了,今天晚上吃番茄燉牛腩怎么样?”宋妈送来一杯热茶。
  时知渺双手接过,捧在手心,北城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
  “饭后水果准备了橙子,少爷刚拿回家的,说是客户送的赣南脐橙,刚採摘下来的,特別新鲜……誒,少爷回来开车说要去接您下班,你们没有遇到吗?”
  怎么回来的只有她一个人?
  时知渺语调稀薄:“他最近应该不会回来了,不用做他的饭。”
  宋妈愣住。
  这……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吗?还睡到一起了,怎么又不回家了?
  她有些焦急:“你们又吵架了吗?”
  “没有吵架,”时知渺垂下眼说,“我们一直都是这样。”
  最多就是偏移了一下,现在又回到“正规”。
  之后几天,徐斯礼果然没有回到城郊別墅,时知渺生活照旧,上班又下班。
  徐斯礼不在城郊別墅,蒲公英突然治好了恐惧症,每天能出去遛了。
  时知渺有想过要不要带蒲公英搬出去?
  但徐斯礼那天的话也提醒她了。
  人言可畏,眾口鑠金,万一將来真有人怀疑她孩子的爸爸是谁,那怎么办?
  她不能陪著这个孩子长大已经很对不起他,总不能再给他的身世製造问题。
  所以最后她还是算了,反正徐斯礼不住在家里,她也没什么碍眼的。
  她又去买了几根验孕棒,想著每天早上测一下,看这几次同房完怀没怀孕?
  只是她旁敲侧击问了妇科医生陈女士,陈女士告诉她,验孕棒要同房半个月后才测得出来。
  居然要这么久,时知渺也就不浪费验孕棒了。
  周三的科室大会上,大主任当眾给王媱颁发了一个卓越贡献奖,表扬她在医院遇到恶性医闹事件时的挺身而出。
  还说这是科室內的表扬,下个月院庆的时候,还要在全院同事、领导以及特邀的社会来宾面前,正式地表扬她,並且颁发奖金,以资鼓励。
  王媱尾巴都翘上天了,特意衝著对面的时知渺哼了一声。
  时知渺觉得无聊。
  散会后,王媱故意跟在时知渺的身后,拿手机发语音:
  “妍妍,你知道吗?因为你帮我解决的那件事,我得到了科室的表扬,主任还说要在院庆的时候为我颁发奖金,嗯~~我不管我不管,我现在就要谢你,今天晚上我请你去吃日料吧~”
  时知渺说:“记得选一家高档一点,食材卫生有保障,免得感染弓形虫,这玩意儿会攻击脑子,別让你本就灾难的智商更加雪上加霜。”
  王媱一怒:“你!”
  时知渺直接进办公室。
  她不知道的是,徐斯礼这几天没回城郊別墅,也没去公司。
  徐庭琛的电话追过去的时候,他正躺在酒吧的包厢里睡觉。
  身边是一群狐朋狗友在喝酒玩游戏,吵吵嚷嚷的,他却一点都不受影响。
  一个人独占一张长沙发,横躺在上面,手机隨意地丟在桌上,一直响,大家既不敢叫醒他,也不敢替他接。
  最后还是余隨推了推他的肩膀:
  “董事长给你打电话,可能是有急事,你起来听一下再睡。”
  徐斯礼皱了皱眉,放下挡在眼睛上的手臂,一张俊脸看起来既睏倦又意兴阑珊。
  他坐了起来,双腿自然地叉开,伸手拿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清醒一些,才拿起手机接电话。
  其他人识趣地將音乐关掉,包厢內变得安静。
  徐斯礼略微沙哑的嗓音:“爸。”
  徐庭琛眉头紧皱:“你这几天怎么没来公司?”
  “没怎么,”徐斯礼寡淡地说,“上班上腻了,不想上就不上。”
  “胡闹!你这个態度,明年要怎么接任总裁?现在就给我回来上班!”
  徐斯礼摇晃著玻璃杯里的冰块,眼底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儿的懨懨:
  “现在回去让整个公司的员工,还有董事们,看到一个浑身酒气的总裁预备役就是好事?”
  “你不上班跑去喝酒?”徐庭琛被他气到了。
  但徐斯礼还不痛快呢:“那要不爸你教我被老婆赶出家门,除了借酒消愁,还能干什么?”
  ?徐庭琛一顿:“你跟渺渺吵架了?”
  然后冷笑,“那你就是活该!明天我要在公司看到你,不然明年总裁的位置就別想了,你给我滚回美国继续负责子公司,也省得渺渺被你气!”
  说完就掛断电话。
  徐斯礼嘖了一声,將手机丟在一旁:“真是亲爹。”
  他一口喝完了杯中酒。
  旁边立刻就有人殷勤地拿来酒瓶来为他倒上。
  “徐少最近没回家住啊?我听我一个做房產的朋友说,前几天你去看房了,还是跟昭妍一起去的,这是要买婚房吗?”
  徐斯礼掀起眼皮看这个人:“不是,我是去给你买墓地。”
  粉毛男乾笑著说:“徐少真爱开玩笑。”
  “你哪位啊,我怎么不知道我有那么好的心情跟你开玩笑?”
  徐斯礼平时是很好脾气的,基本不会让人难堪。
  但他现在明显心情不好,眼角眉梢毫无温度,看起来又厌又烦。
  粉毛男尷尬在了原地,余隨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让开。
  粉毛男连忙放下酒瓶离开位置。
  徐斯礼从桌上拿了烟盒,余隨说:“火气大就不要抽菸了,別把身体弄坏了。”
  包厢里的音乐重新响起,余隨好像听见一句模糊不清的:“坏了也没人心疼。”
  粉毛男灰溜溜地回到自己那群兄弟中间。
  有人好奇地问:“什么婚房?”
  粉毛男低声说:“我朋友是做房產的,那天看到徐少带著薛昭妍去看房子,这就是一个信號,他跟时知渺要离婚了!”
  其他人却觉得不一定:“徐少刚才那通电话不是说他被老婆赶出来了吗?”
  “你老婆要是知道你在外面给小三买房子,不会把你赶出来吗?”
  其他人想想也觉得有道理:“看来时家那个是要当下堂弃妇了?”
  “肯定啊。”
  粉毛男应著话,心里的小九九就开始动起来了。
  他在这个圈里就是个无人在意的小角色,喝完了一杯酒,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包厢。
  ……
  时知渺刚去別的科室会诊完,正一边走回心外科一边看手机。
  梁若仪喊她晚上回家吃饭,但时知渺有台手术,不知道要做到什么时候,怕两位老人家等著她,所以就拒绝了,说等周末再回家。
  消息刚发出去,她眼睛就扫见前面停下来一双皮鞋,她转步避开。
  然而皮鞋的主人却身子一歪,直接撞上她。
  “哎哟!不好意思,时医生,我没注意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