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莲花教主身份彻底曝光!
  裴老夫人看向李卿落,眼里露出疑惑。
  阿兰不是槿嫿的徒弟吗?
  怎么这一大早就来见落儿了?
  李卿落安慰裴老夫人:“祖母放心,不是什么大事。”
  “那落儿就先去忙了?”
  “祖母,落儿等忙完手里的这件事,就好好再陪祖母用饭好不好?”
  她搂著裴老夫人的脖子,依依不捨。
  裴老夫人温柔地回抱著她的臂膀:“好,祖母等你。万事小心,去吧。”
  等李卿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后,裴老夫人才轻轻嘆了口气。
  张嬤嬤过来问道:“老夫人,您怎么了?怎么瞧起来忧心忡忡的样子。”
  “姑娘做事,一向有分寸的。您还不放心么?”
  裴老夫人:“我现在操不了她的心。”
  “也插手不了她的那些事。”
  “但今儿不知怎么回事……我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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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张,不会出什么事吧?”
  张嬤嬤:“能出什么事儿呢?不是有肃王殿下么?”
  裴老夫人哼了一声:“天下男人一般黑。他们都是最没用的。”
  “还是让那些杀字,还有咱们自己人把落儿多盯著点儿。去吧,你去安排一下。”
  张嬤嬤:“是。”
  等张嬤嬤离开后,裴老夫人看见李卿落碗里还堆著一堆的菜,心底不由心疼。
  她把洛梵喊来:“落儿的身子,究竟怎么回事,你有眉目了没有?”
  “我看你这神医的名號就是浪得虚名的,什么狗屁神医连这点名堂都还没瞧个明白?”
  被骂了的洛梵只能尷尬地一笑:“秀珍你別生气。这几日,我都没有怎么睡,就是在想落儿的事。”
  “你说这孩子,从前是一旦饮酒,就会有沉睡不醒的状况?”
  “现在便是不饮酒,这种状况也时常频繁的发生了。这说起来……实在不像是病症,更像是……”
  裴老夫人一时紧张起来:“像是什么?”
  洛梵盯著她:“像是,丟了魄。”
  李卿落在前厅见到阿兰,她向其点了点头:“阿兰姑娘,你来了。”
  阿兰將怀中的锦盒递给李卿落:“瑶光县主,这里是师父重新做的第一枚解药。”
  “只需將其丟进裴家水井之中,七个时辰后,所有中毒者各饮用一碗井水,便自会缓解。”
  “等七七四十九日,用过七次解药后,此毒才会彻底清除。”
  “今日后,师父会將另外剩下的六枚解药再一一做好,並给县主送来。”
  “只是,师父问县主那件事,是否已经考虑好了?”
  若是没有考虑好,这枚解药可要收回去?
  李卿落已经走到这一步。
  又岂能还有回头路。
  “让槿嫿掌门放心。”
  “她要我做的事,李卿落亦会遵守。”
  接过解药,李卿落送走阿兰后,便带著府中剩下的所有杀字都出了门去。
  清竹园的李景川听闻后,有些吃惊。
  “落儿这是要做什么?怎么这般大的动静?”
  他看向身后近来才找到自己的隨从:“你跟著上去瞧瞧。”
  那隨从正是先前打铁铺那位伙计,名叫铁锤。
  铁锤跟著就去了街上。
  上街后,除了杀一和杀三还隨身跟著,其余杀眨眼间就都各自消失在了街头。
  李卿落便又去了昨日的茶楼。
  春宴楼的废墟还真被太子已掘地三尺。
  结果,也当真挖出了当初死在春宴楼地牢里的几具尸骸。
  不过都不可能是宗政玉儿就行了。
  一大早就跑来看热闹的百姓们都惊呆了。
  若不是太子立即就將此处围了起来,只怕一个个还要凑上前来再看个清楚。
  李卿落靠在窗边,等著裴惊蛰来见。
  裴惊蛰匆匆赶来时,脸色憔悴的像是一夜未睡。
  与同样一整夜没睡的李卿落比起来,他像是被人夺了魂似的。
  “你让我做的事,我已做到。”
  “刑部尚书张翼一大早就去了国公府。”
  “被你们的人挖开的地牢,我们也没有再埋。”
  “我昨晚就亲自去报的官。”
  “我父亲的命,我各位叔伯的命……怕是都保不住了。”
  “李卿落,你可满意了?”
  李卿落问他:“那你呢?你又是否满意了,裴世子?”
  裴惊蛰一脸痛苦:“你还想让我怎么做!?”
  “我们裴家难道就那般罪无可恕吗?”
  “若不是当初皇权逼的我们裴家沦落至此,我祖父也不会做出这些糊涂事来!”
  “我知道,我们裴家罪孽深重才会遭到今日这些报应!”
  “但是……就不能功过相抵吗?”
  “我们保住了段氏的王朝江山,他们段氏又手染鲜血杀了多少人?”
  “可到头来,我们却活得像鬼魅一般,就要永生永世再也抬不起头来?”
  李卿落:“你们裴家的功过,自有史书评判。”
  “我一个女子,也无权再定夺你们家的生死如何。”
  “不过,答应你的,我亦不会食言。”
  “这是第一枚解药,拿去吧。”
  “別忘了,给你的堂叔裴侍郎送一碗解药过去!”
  说完,李卿落就不再多言,错身大步离开了此处。
  裴家这边事了。
  接下来,也该轮到太子了。
  外面突然风起云涌,滚滚乌云从天边而来。
  李卿落解开外衫露出里面的白衣。
  戴上面纱,和杀一、杀三眨眼消失在了街尾的巷子里。
  西城墙上。
  守卫士兵在昨夜的轮值后,就已被暗中全部替换。
  现在整个城墙上的人,都是莲教的教徒们。
  不仅如此,城墙上还多了一个被绑在木桩上的人质身影。
  等侍卫匆匆报到还在春宴楼附近的酒楼里住著的太子跟前时,太子还在宿醉之中。
  头痛折磨的他头骨几乎都要裂开。
  他一脚踹开无能的御医,一边发了疯似地將屋內的一切东西都砸在了地上。
  “都是饭桶!废物!”
  “孤的头都要裂开了——”
  “好痛——”
  一群御医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忍著痛也只能稟道:“殿下,您这瞧著,像是中毒的跡象啊。”
  “是啊殿下,您气火攻心,若是再不平復心绪,这毒气就会趁机侵入您的心脉里。”
  “殿下您还是要冷静啊。”
  段容胤抽出剑来,癲狂大吼:“冷静!你们要孤如何冷静!?”
  “孤一整夜都没有合过眼。”
  “孤的眼睛都要和头一起爆开了。”
  “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朝廷养著你们,就是白白浪费俸禄!”
  “既如此,不如都给孤去死——”
  御医们惊声大叫,趴在地上喊著饶命。
  恰在这时,侍卫闯了进来。
  “殿下,不好了——”
  “太子妃娘娘……娘娘被莲教挟持绑在城门上。”
  “要殿下您赶紧过去……过去救娘娘啊!”
  段容胤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你说什么?”
  “妙渔……不!”
  段容胤再顾不得眼前,拔脚冲了出去。
  等太子策马赶到西城门,城门下早已被看热闹的百姓们围得水泄不通。
  “让开!”
  “都让来——”
  太子扬鞭就挥,生生打杀出一条路来。
  他根本顾不得百姓们的痛呼,只能一脸急色地望向城门之上。
  “太子妃,你別怕——”
  “孤来救你了!”
  太子妃一脸憔悴的摇著头,口中被塞了布巾,所以她只能『唔唔』的发出声音。
  平日里一丝不苟的髮丝,此刻凌乱的飘在脸上。
  衣衫也变得皱皱巴巴。
  她苏妙渔此生,何曾如此狼狈过?
  太子看到这一幕,顿时心痛如绞。
  此刻他才明白,太子妃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女人。
  她是他的正妻,是他孩儿的亲娘。
  是那个唯一能携手陪他一起走到最后俯瞰江山的人。
  “妙渔,孤决不能失去你!”
  话音落下,一个白色身影就从太子妃身后走了出来。
  “那我呢,太子哥哥?”
  宗政玉儿缓缓解下脸上面纱。
  “太子哥哥,你忘记和玉儿的那些山盟海誓了吗?”
  在看到宗政玉儿的一瞬间,全城百姓都发出了譁然声。
  “天吶,沁玉公主怎会在这里?”
  “就是,不是说城墙上都是莲教的人吗?”
  “难道沁玉公主也被绑架了?”
  “你、你们快看,沁玉公主穿的像、像不像昨日的莲神女?”
  “就是她!”
  “她的手里还抱著一枝莲,不是她还能是谁?”
  “沁玉公主就是莲教的教主,莲神女!”
  这句话,瞬间就从街头传到了街尾。
  整个金陵城的百姓瞬间就传遍了整个皇城。
  从此,天下又有谁人不知?
  那个两国的和平公主,人人尊崇爱戴的沁玉公主,竟然是邪教的教主!
  这个消息眾人简直无法相信。
  可亲眼看到的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眾人不信。
  “等等!”
  “是沁玉公主绑了太子妃!”
  “她到底想做什么?”
  人群中有人道破这个疑问。
  太子的脸已经整个黑得犹如锅底。
  他咬紧了牙根,满腔愤怒。
  “宗政玉儿——!”
  “竟然是你!”
  “枉我大梁百姓如此爱戴於你,结果你丧尽天良创立莲邪教,害死那么多的无辜性命!”
  “我段容胤,今日必定替天行道,亲自斩杀了你!”
  太子说著就扬剑准备真的杀过来。
  宗政玉儿却掏出匕首,一把比划在太子妃的脖子上。
  “你再上前一步,我就亲自割断你太子妃的脖子。”
  段容胤:“不——!”
  他伸手急急呼道。
  “宗政玉儿,你还不赶紧悬崖勒马放了太子妃!”
  “非要一错再错下去是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可要想清楚明白了!”
  宗政玉儿看他段容胤如此在乎太子妃,心中一片淒凉。
  他从前,果真都是骗她的,是吧?
  宗政玉儿原本以为,自己才是无可替代的那个。
  她可是穿越女啊!
  她才应该是这个世界的大女主!
  他段容胤不是应该死心塌地只爱她一人吗?
  不是应该为她所迷,神魂顛倒吗?
  就算自己杀了苏妙渔,对段容胤来说应该也是可有可无的小事罢了。
  他真正离不开的人,应该是自己啊。
  可他现在,对苏妙渔表现的却是情深似海。
  自己,活脱脱的就像一个笑话。
  一个被他段容胤玩弄在股掌之间的大蠢货!
  宗政玉儿仰天大笑了两声。
  脸上淌著泪,她才又狠狠道:“段容胤,不如……你把你干过的好事,都告诉这天下如何?”
  “如此,我就考虑放过你太子妃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