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勾引我
  床上的女孩声音哑的像是被大炮轰过。
  让人根本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谁都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醒过来。
  私人医生赶紧说:“別动,正在给你输液。”
  管家急忙问:“林小姐,你醒了!你说什么?”
  林茉只觉得脑袋昏沉的要命,又开口:“我说……”
  声音根本发不出来。
  嗓子好痛好痛,像是无数只鸭子在啄她。
  宝娟,我的嗓子!
  算了,不说了。
  她眼睛又看了一眼门口,压根没人。
  幻视了!
  谢观砚在欧洲出差呢,怎么会出现在別墅!
  怎么会幻视到谢观砚呢?
  想不明白,脑袋好昏好疼好难受。
  脑子里却还是会出现谢观砚的影子。
  两个女佣听出她声音干哑。
  其中一人赶紧转身出去拿水。
  刚走出臥室的门,就看到自家先生正在接水。
  接好了之后,插上了吸管,递给她。
  女佣看他一眼忙接过。
  好细心的先生!
  她忍不住要磕他和林小姐了!
  女佣拿著水过来半蹲在床边把吸管凑近林茉的嘴角。
  “林小姐,喝点水润润嗓子。”
  林茉像是沙漠中找到了水源的旅人,猛吸了几口。
  有一股微甜的味道在喉咙里蔓延。
  抚平了那种刺痛感。
  输液的针固定好了。
  私人医生说:“你都烧41度了,闭眼好好休息。”
  林茉眨眼睛,“41度?那我真厉害!”
  嗓子好些了,现在能听清楚说话了。
  私人医生心疼又好笑,“闭眼休息吧。”
  林茉没闭眼,右手去摸手机,“几点了?我要去上学了!”
  冰凉的手机抓在手里,看了一眼时间。
  眼前有些模糊,但能看到一个6。
  六点多,她该起床洗漱了。
  人就要爬起来。
  私人医生皱眉,“你都快烧熟了,还上什么学,请假吧!”
  林茉不同意,“请假?那不行,我好学生,不请假的。”
  管家赶紧说:“请一天假,没事的,我来帮你请!”
  林茉摇摇脑袋,头顶的几根呆毛跟著轻动,“不行,不要,请假了我弟弟该担心我了,上学,去上学!”
  她直起上半身来。
  管家刚想让两个女佣把她扶住。
  只见林茉突然拿著手机放在嘴边,一本正经的,“太阳当空照,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我去上学校,天天不迟到,爱学习爱劳动,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
  零楨开唱。
  沙哑的嗓音配上毫无节奏感的唱腔。
  像是一只小黄鸭在嘎嘎嘎。
  屋內几人同时迷惘的望著她。
  好可爱。
  就是唱的不太好听。
  管家摸鼻子,“林小姐,你正烧著呢,躺回去吧。”
  林茉像是没有听到管家的话,坐在床头,继续把手机当话筒,突然嚎了起来,“啊~命运啊~你为什么这么折磨著我~~~”
  “我也要幸福我也要自由,不想要这痛苦的折磨~~~”
  几人同时捂住耳朵但又都笑的肩膀颤抖。
  管家控制笑意,“林小姐,都是自己人,別开腔!”
  终於知道上帝为林小姐关上了哪扇窗户了。
  可能这就是网上说的被天使屎过的嗓音。
  只有门外靠墙站著的谢观砚嘴角平直成一条线,脸上没半分笑意。
  她心里面是不是真的很难过?
  命运对闪闪確实很不公平。
  臥室里。
  林茉嚎了几嗓子想不起接下来的歌词又继续站起来嚷嚷著要去上学。
  管家忙让两个女佣拉住她,不让她走。
  转头皱眉看向私人医生,“这……这是什么情况?”
  私人医生摸摸地中海,“烧糊涂了,等清醒了就不记得干过什么了。”
  之前他自己高烧半夜爬起来泡了一袋子布洛芬喝。
  后来他老婆做饭发现家里少了一包酵母。
  管家真诚感慨,“这蛮好的,纯折磨別人。”
  林茉力大如牛,两个女佣根本拉不住。
  手上的针管都快要被扯下来了。
  私人医生跟管家两个大男人不好动手。
  漂亮的女孩现在穿的还是裙子,娇嫩欲滴。
  管家赶紧对门口喊:“先生先生,快进来拦一把!”
  林茉此时像一只要出栏的猪,横衝直撞。
  针管真的被扯掉了,血冒出来。
  在少女瓷白软嫩的手背上格外刺眼。
  衝到了门口。
  被男人修长手臂一把揽住。
  女孩的细腰盈盈不可一握。
  谢观砚碰到的那一刻,心臟差点跳出来。
  后知后觉是女孩身上发烫的体温,像是一团火。
  林茉被拦住,冲不出去。
  一双烧红的桃眸微瞪著抬头。
  下一秒,眼睛一亮。
  “谢观砚?”
  谢观砚再也不捨得放开她,微微弯腰。
  骨节分明的手穿过她的腿弯,抱起来。
  低下头,深邃的眸子望进她的眼睛里。
  “嗯,是我。”
  討厌没关係的。
  她得先退烧。
  虽然这种时候磕cp有点不好。
  但管家跟两个女佣直接磕疯了!
  谢先生宽肩窄腰,林小姐纤瘦娇软,超绝体型差。
  男人西装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下来了,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
  衬衫的袖口摺叠几下挽上去。
  此时微微用力,几根青筋蜿蜒在冷白手臂。
  性张力直接拉满!
  私人医生嘴巴歪向一边。
  心想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房客是你的谎言!
  女孩比谢观砚想像中轻太多太多,又要软太多太多。
  像是一团温软滑溜的烫玉。
  他身体无比的僵硬,腰腹往后撑著,儘量让自己少接触到她一些。
  她发烧了,他不能藉此占她便宜。
  林茉突然腾空,人有些懵住。
  男人温柔的话语入耳,像潺潺流水,好听极了。
  脑袋混沌极了,她有点搞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
  谢观砚不是去非洲当酋长夫人去了吗?
  怎么又出现在家里了?
  誒!好像去不是非洲吧。
  哪里来著?
  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没硬想,她仰头看著男人。
  这个角度看他,下頜线流畅无比。
  五官俊美如雕如刻,像女媧最得意的作品。
  鼻尖那颗茶色小痣无比的勾人。
  林茉不受控制的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哼了声,“勾引我,小骚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