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138.荣耀,王玲居然把战袍给带来
  第140章 138.荣耀,王玲居然把战袍给带来
  合影结束后,叶柯就被柏林电视台的记者拦住,
  对方举著话筒,身后跟著扛摄像机的团队,翻译快步上前:“叶导,能借十分钟做个专访吗?我们想聊聊《小偷家族》里的『家”。”
  叶柯看了眼腕錶,朝王玲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们稍微等一下。
  而后,叶柯则跟著记者走到休息室旁的採访区,背景板上还印著柏林电影节的l0g0。
  “您觉得,《小偷家族》里的“偷”,是错的吗?”想不到这个记者第一个问题就带著尖锐。
  看著镜头,叶柯笑了笑:“您有没有过这种时候,那就是等你饿极了,看到別人桌上的麵包会眼馋。
  冷极了,想把別人晾看的围幣揣进怀里。
  其实他们偷的不是东西,是活下去的念想。”
  翻译刚说完,记者想了下,就继续提问:“可他们毕竟没有血缘,这种『凑出来的家』,真的能算家吗?”
  叶柯笑了笑,反问道:“知道天上的云吧,它们聚在一块儿是云,散开了是雾,可本质上都是水。
  血缘就像容器,有的是瓷碗,有的是玻璃罐,但装的『爱』是一样的。”
  他想起拍电影时,在剧组里他们几个人確实有那种除情亲外,特殊的国人传统,尊老爱幼。
  所以这部电影,叶柯觉得可以用另一个角度去深看。
  记者被逗笑了,翻了页笔记本:“罗兰·艾默里奇说,您镜头里的普通人比超级英雄有力量。您认同吗?”
  “那就看是哪种力量了,毕竟超级英雄可以拯救世界。”
  幽默的耸肩,隨后叶柯认真道:“可普通人呢?他们在拯救彼此。就像电影里的王玲饰演的角色,明明自己都快饿死了,还把偷来的便当塞给羊紫。
  而张义山寧愿被抓,也要护著妹妹。
  只能说这种『小力量』聚在一块儿,比飞船撞地球更动人———“
  採访快结束时,记者忽然提起《孔雀》:“顾常卫导演的电影里,姐姐的梦想碎了。
  您的电影里,一群被拋弃的人却拼出了家。这两种『不完美”,有什么不同?”
  叶柯想了想,道:“《孔雀》像冬天的树,枝极光禿禿的,却著劲儿想开。
  《小偷家族》像墙角的草,被人踩了无数次,却还是往一块儿长。说到底,都是在跟生活较劲,只是姿势不同。”
  走出採访区时,正好撞见顾常卫和张靖初。
  “刚看你接受採访,说得真透彻。”
  顾常卫笑道:“记者问《孔雀》和《小偷家族》的区別,我可答不出这么妙的比喻。
  务“顾导过奖了。”
  叶柯谦虚说道:“您那姐姐放鸽子的镜头才是真的绝。好比那梦想飞了,可手还举著。”
  原本安静站在一旁,张靖初也忍不住笑道::“刚才听您说『云聚云散都是水”,回去得记下来,下次採访用得上。”
  叶柯笑了:“要是不嫌弃,回头把剧本里的台词抄给你咯。”
  几句寒暄后,叶柯与他们道別,与王玲他们一同回到酒店里,毕竟接下来就是在柏林首映了。
  2月15日,柏林这边的雪还没化透。
  叶柯站在后台,对著镜子理了理西装领口。
  “紧张吗?”
  王玲静静看著,“刚才看你在化妆间转了三圈了。”
  叶柯露出一抹笑意:“我能说不紧张么,不过已经来过一次了,至少会比第一次情况要好一些。”
  听到这话,王玲脸上浮现笑容,知道叶柯这不算特別紧张,至少对比他们这些人来说要轻鬆一些·
  下午三点,影厅入口的电子屏跳成“《小偷家族》一一首映场”。
  影厅暗下来时,叶柯大致粗略的望去,那1200个席位,几乎是座无虚席。
  前排是评审团成员,罗兰·艾默里奇手里转著钢笔,中间是各国媒体,后排坐著自发来的观眾们。
  影片很快开始,首先看到是张义山出场,偷麵包被追得钻进巷子。
  而苇青举著拐杖“啪”地敲在店主腿上,喊“小兔崽子跑快点”时,影厅里爆发出第一场笑—
  有德国观眾听不懂台词,却被苇青那副“护续子”的凶样逗得拍大腿,旁边的翻译笑得直打磕巴。
  笑声在羊紫第一次喊“妈妈”时臭然而止。
  大荧幕上的王玲愣在原地,手悬在半空没敢碰孩子的头,影厅里静得能听见有人撕纸巾的声音。
  叶柯眼角余光警见斜前方,一位戴眼镜的女评委好像是情感到位了,忍不住想要擦眼泪。
  叶柯记得这个镜头是补拍的,当时王玲说“演不出那种不敢信”。
  所以最后叶柯让她想想“突然捡到宝,怕摔了又怕飞了”的感觉,没想到此刻在柏林戳中了人心。
  最震撼的是海边烟那场戏,
  六个没有血缘的人挤在礁石上,谁都没说话,只有烟在头顶炸开,光映在每个人脸上,忽明忽暗。
  而此刻影厅里开始有细碎的抽泣声,从后排传到前排,像水波一样漫开很快电影结束,灯光亮起时,掌声雷动。
  叶柯带著眾人起身鞠躬,刚要说话,就被个法国记者抢了先:“为什么让他们“偷?不能找份正经工作吗?”
  叶柯还没开口,苇青突然举了手,翻译赶紧凑过去。
  苇青指著大屏幕上定格的画面,那是她把偷来的围幣围在羊紫脖子上。
  苇青慢悠悠说:“正经工作要是好找,谁愿意做贼?
  就比如有人为了给娃治病,半夜去地里偷过萝卜,那不是坏,是没法子。”
  全场静了两秒,隨即爆发出更响的掌声。
  罗兰·艾默里奇举著话筒站起来:“叶柯,你演的父亲在海边说『我们不是好人”,
  可我看到最后,觉得你们比谁都乾净。
  这是故意的吗?”
  “就像雪,看著白,其实里面裹著灰,可太阳一晒,化了都是水。人也一样,哪有绝对的好坏?不过是在难处里,儘量別把心冻硬了。”叶柯笑著回答。
  想起拍那场戏时,叶柯对著镜子不停的练习,既要演出底层人的卑微,又要藏著对孩子的疼。
  张义山突然被点到名,记者问他“偷麵包时被苇青护著,是不是想起了自己奶奶”。
  张义山挠著头说:“拍的时候奶奶总给我塞,说『演坏人也得有良心”。我觉得祥太不是坏,是想让妹妹有口饭吃。”
  羊紫在旁边补充:“他拍淋雨戏时,偷偷把伞往我这边挪,跟戏里一样傻。”
  这时有个德国老太太著叶柯的手哭,说自己丈夫早逝,看苇青偷偷藏钱的样子,想起了去世的婆婆。
  叶柯把苇青拉过来,老人家虽然听不懂,却拍著老太太的背。
  顾常卫带著《孔雀》剧组的人也来了。
  看完电影的张靖初,忍不住夸道:“这个细节比台词厉害,筷子碰在一起的声音,比喊『家人』还亲。”
  只是现在的叶柯无暇顾虑到他们,因为他现在身边被一群人围著,听著不同语言的讚嘆。
  而结束电影首映礼,外面已经是夜色渐浓,电影宫的灯次第亮起。
  叶柯掏出手机,给国內的韩三屏发消息:“在柏林首映完美结束—”
  首映第二天清晨,叶柯被手机震醒时,柏林的天刚蒙蒙亮。
  他刚坐起身,王玲就端著咖啡进来:“媒体场刊评分已经出来了,7.8分,在今年入围片里排第三。”
  显然王玲很早就起来了,这份媒体场刊评分,《小偷家族》的“情感共鸣”项几乎顶到了满分。
  影评人说,苇青饰演的奶奶藏果的镜头,是今年最『甜』的泪点。”
  《好莱坞报导》用“冰面下的暖流”形容影片,说叶柯“把偷窃拍得像馈赠”,给了4星(满分5星)。
  法国《电影手册》则更关注镜头语言,尤其喜欢“海边烟”那场戏。
  “黑暗里的光忽明忽暗,像极了他们隨时会散的家”,评分3.5星。
  当然有讚誉,就会有爭议声音。
  也有媒体觉得“温情过度”。
  德国《明镜周刊》就说“忽略了底层犯罪的根源”
  看到这条时,叶柯忍不住笑道:“我们拍的是人心,又不是法庭判决。
  虽然有讚誉和爭议,但电影节排片表刚更新,《小偷家族》的首场媒体场就宣告售馨。
  组委会临时加了两场,分別在上午10点和下午3点,结果开售后十分钟,票又没了。
  叶柯去看第二场放映时,在影厅后排发现了熟面孔,是罗兰·艾默里奇居然戴著棒球帽混在观眾里。
  散场后他特意拦住叶柯,用中文说:“我让助理抢了三次票,终於看到了。这电影该拿奖,比我的飞船更有『穿透力”。”
  叶柯倒是笑著说道:“谢谢你的喜欢,但我觉得你那艘飞船同样具有魔力。”
  在看过两次电影播放场景,叶柯他们开始等待最终奖项通知。
  相对於剧组的人表面上该吃吃该睡睡,却都在不经意间透著紧张。
  王玲更是忍不住查了歷年获奖名单,发现家庭题材的影片拿“评审团大奖”的概率最高,却在叶柯面前装轻鬆:“就算没得奖,能让这么多人看到咱的故事,就值了。”
  “是么。”
  叶柯反问了句,可房间內的电话很是时宜响起了。
  听到电话突然响起,房间內眾人几乎是闭住呼吸。
  叶柯则是快速接起来电话,毕竟凡事都要有经歷,比如接到参加闭幕式电话。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叶柯边说边笑,最后掛掉手里的电话。
  见眾人齐齐看向自己,叶柯轻咳了一声:“看什么,准备换衣服吧!”
  “哦豁!”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张义山和羊紫,两人恨不得在房间內狂奔!
  同样其他人脸上也是带著喜悦的笑容,毕竟被邀请参加闭幕式,那就说明获奖了闭幕式红毯,显然比开幕式更显郑重。
  叶柯牵著苇青的手踏上红毯时,四周的闪光灯密集得像炸开的烟。
  外媒显然做足了功课,镜头追著苇青袄上的梅,喊著“grandmawei”。
  王玲一袭墨色丝绒长裙,裙摆上绣著细竹,被《vogue》记者称讚“东方的韧劲”。
  张义山和羊紫穿著同款兄妹装,两名少年面对无数镜头,都绷著脸装成熟。
  主会场內,1500个座位座无虚席。
  没有过多娱乐化,而是直接开始,並且隨著奖项一个个揭晓。
  顾常卫凭藉《孔雀》拿下最佳摄影奖,他在台上举著奖盃说:“这奖该分一半给张靖初,她的脸让整部电影充满了色彩,比孔雀开屏还动人。”
  这话,不知为何,叶柯听著老是感到不对劲。
  显然有这个想法的,还有王玲也是一脸严肃。
  倒是台下眾人並没有想那么多,只当顾常卫在亏自己选择了合適女主角,纷纷给予热烈掌声。
  而后当颁奖嘉宾念到“最佳导演提名”
  叶柯好似听见身边王玲的心跳声,显然她在替叶柯著急。
  其实叶柯演的父亲,在片里没说过一句“爱”,却在张义山被抓时,把所有罪责揽在自己身上,被外媒称为“最沉默的父爱”。
  可惜被媒体看好,並没有多大用处,评审团最终还是把这奖项给了义大利导演。
  对此叶柯起身鼓掌时,艾默里奇朝他竖了竖大拇指。
  《孔雀》不出意外的拿下了评委会大奖,一个仅次於金熊的奖项。
  “接下来,金熊奖是—”
  颁奖嘉宾故意停顿了三秒,全场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叶柯看见王玲的手,在裙摆下成了拳。
  张义山悄悄对羊紫说:“要是没拿到,我请你吃十根柏林香肠。”
  “《小偷家族》,china!”
  叶柯猛地站起,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线。
  他还没来得及迈步,就被王玲死死抱住胳膊:“中了!咱中了!”
  张义山和羊紫跳起来,差点撞翻前排的桌子,少年的尖叫里混著哭腔:“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
  走上领奖台的三十级台阶,叶柯走得很慢。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小偷家族》的片场,好似拍摄时的点点滴滴都在脑海中浮现·—.·
  接过金熊奖盃时,沉甸甸的分量压得手掌发颤,
  底座刻著的“goldenbear”在灯光下闪著光。
  “他们说这是最高荣誉!”
  叶柯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带著未平的喘息,“但对我来说,最高荣誉是拍电影时,苇青奶奶总把热汤分给孩子们。
  王玲在拍摄时扇羊紫那一巴掌,自己躲在角落哭了半小时。
  张义山为了演好偷麵包,真饿了三天肚子——”
  最后,叶柯举起奖盃,对准台下的剧组:“这金熊,是给『家人』的。
  给所有没血缘却心连著心的人,给所有在苦日子里互相取暖的人一一你们才是真正的『金熊』。”
  台下的掌声震得屋顶发颤,有人站起来喊中文的“好”,有人吹起口哨,艾默里奇甚至站起来拍著桌子而隨著柏林电影节的金熊奖盃,被叶柯捧在手里的那一刻。
  国內的网络已经炸成了一锅沸水。
  凌晨三点,电影频道的直播信號还没切断,弹幕已经刷到卡顿。
  “我一开始,叶柯拍《小偷家族》是来冲满贯影帝的啊,谁想是拿金熊!”
  “谁能想到直接端了金熊?这操作比《独立日》炸飞船还猛!”
  虽说国內此刻还是凌晨,但各大论坛和贴吧,几乎在叶柯拿下金熊那一刻,开始爆发各种有关的帖子。
  可以说天涯论坛里前十中,就有七个带著相关帖子。
  “叶柯”
  “金熊”
  “小偷家族”的词条。
  据说某位资深製片人凌晨三点忍不住吐槽:“年初赌叶柯拿影帝,赔率1:3;现在金熊入帐,这波操作,我愿称他为『华语影坛最野的牌』。”
  配图是他年初跟朋友的扣扣聊天记录,里面赫然写著“叶柯自导自演,摆明了冲演员奖”。
  顾常卫虽然也在柏林,但国內的团队倒也在第一时间发了祝贺。
  紧跟其后,是让人意想不到的蒋雯莉,在採访里笑著说:“叶柯硬生生把『演员路』走成了『导演道”,厉害!不像一些人转型还没定下,就开始学著第三条腿走路,也就是臭水沟愿意接纳”
  叶柯觉得她这是借电影杀人啊!
  影评人,周黎明则是髮长文《从影帝到金熊:叶柯的“叛逆”》
  “所有人都在算他离『三大满贯影帝』还差几步,他却转身拍了部『反类型”的家庭片。
  金熊奖给的不是惊喜,是对『不按套路出牌”的最高认可一一好导演,从不受限於別人的期待。”
  显然普通观眾的热情,比业內更直接。
  在猫扑论坛上,关於《小偷家族》的“想看”人数一夜暴涨三十多万。
  有人还留言:“本来以为是叶柯的『炫技之作”,结果看片段里苇青奶奶塞的手,
  突然想起我爷爷一—他总把退休金藏在鞋垫下,说“给孙女留著买冰棍”.”
  论坛里,其实还潜伏著一些电影专业的学生在爭论“叶柯的镜头语言”
  “他拍偷麵包的戏,用的是追跑的晃动镜头,紧张感拉满;拍分泡麵时,镜头突然变慢,连蒸汽飘起来的轨跡都看得清一一这就是把『苦』和『暖』拍活了啊!”
  但电影还未上映,只能靠著一些从外面流传国內片段去分析。
  於此同时,网上也出现一些自称“剧组工作人”,开始爆料一些幕后絮流出,更多“反转”让网友惊嘆。
  就比如原来叶柯最初接拍《小偷家族》时,投资方是想让他“借影帝热度,再冲一个演员奖”。
  是叶柯力排眾议要求自导自演,並说这故事不是靠演技炫技的,得我自己握著摄像机,才拍得出那种『凑在一块儿的挤”感觉。
  苇青的戏份原本只有三场,是叶柯在片场发现老人家总把零食分给年轻演员,临时加了藏果,和护续子的戏。
  张义山为了演好街头小流浪,提前三个月去菜市场观察流浪汉,学他们缩著肩膀走路的样子。
  羊紫不会哭戏,叶柯没逼她,只是在拍“喊妈妈”那场戏前,跟她说:想想你刚被领养时,晚上偷偷哭的样子,结果开拍时一条过其实这些真真假假网上的言论,都是叶柯经纪人温情和中影那边有意安排,为了就是能让电影更多热度,衝刺更高的票房对於国內的热度和各种討论,並不知情的叶柯,这会才刚结束最后一场海外媒体专访。
  回到酒店时,王玲正坐在窗边翻剧本,手边放著杯没喝完的热咖啡。
  叶柯脱下外套问道:“刚艾默里奇的助理来电话,说晚上有个私人派对,问咱去不去。”
  有些懒撒伸了伸腰,王玲抬头笑了笑:“最近有点累,要不——?咱不去派对了?”
  叶柯挑眉,刚要问她有什么安排,就见王玲起身往臥室走,经过他身边时,指尖轻轻勾了下他的手心,带著点痒·
  “等我十分钟。”
  她丟下这句话,轻轻带上了臥室门。
  房间里只剩下壁炉里柴火啪的声响。
  叶柯走到窗边,看著楼下被雪覆盖的草坪,想起拍《小偷家族》时,王玲总在收工后帮他整理导演笔记,字里行间总夹著片晒乾的薰衣草。
  臥室门再次打开时,叶柯转过身,呼吸猛地顿了一下。
  王玲穿了条酒红色的吊带睡裙,裙摆刚及大腿,肩带细得像两根丝线,勾勒出流畅的肩颈线条。
  最让他心跳漏拍的是她手里拿著的那件蕾丝凶罩,和那几条黑色的小绳,边缘缀著细小的珍珠想不到啊!
  王玲这是把战袍也带来异国他乡了!
  “嘶,你这是—”
  叶柯的声音开始有些硬,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
  王玲走到他面前,起脚尖,把那件凶罩轻轻搭在他肩上,指尖有意无意擦过他的喉结:“颁奖礼那天,你说金熊是给『家人』的。”
  她仰头看著他,眼里的光比壁炉的火还亮,“可我想给你的,不止是家人的谢礼。”
  叶柯伸手揽住她的腰,布料下的体温透过掌心传来,烫得惊人。
  他低头时,闻到她发间熟悉的薰衣草香,混著咖啡苦涩,像极了那冷冽的空气里,总藏著点偷偷摸摸的湿暖“玲姐—”
  叶柯刚叫出她的名字,就被她捂住了嘴。
  王玲的指尖带著热咖啡留存的温度,轻轻按在他的唇上,眼神里有他从未见过的柔软,还有点豁出去的大胆。
  “想看么,想玩么”
  充满了风情万种,王玲的声音像裹了层蜜,“別说了,我觉得今天的奖励不止是金熊,还有我—.”
  解开睡裙的系带,丝绸滑落的瞬间·
  壁炉的火光,在她皮肤上跳跃,像是流动的叶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伸手將她打横抱起,王玲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鼻尖蹭到他下巴上的胡茬,痒得笑出了声。
  臥室的地毯很厚,王玲被轻轻放在床上时,伸手扯了扯他的领带,把人拉向自己。“记得金熊是给电影的哦。”
  吻著他的耳垂,王玲声音黏糊糊的,“这个—,是给你的.“”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落在玻璃上,和壁炉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叶柯低头吻她时,尝到她唇齿间咖啡留下的苦涩混合著淡淡甜味蕾丝睡衣被轻轻丟在床头柜上。
  而后是,那还未来的及穿上的珍珠滚落时发出细碎的声响。
  王玲搂住他的后背,把脸埋在他颈窝,呼吸温热得像春雪融化的溪。“叶柯~”
  壁炉里的火渐渐小了下去,窗外的雪却越下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