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迟景渊的求生欲
  这时,不远处接完电话的迟景渊,准备朝这边走来。
  沈明珠收回神思,连忙拐向了另一个方向。
  容嫣看著湖面泛起的涟漪,问周瑋:“对了,你渊哥之前有喜欢过什么人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周瑋回答得又快又精准,他可不能给他哥挖坑。
  容嫣有些诧异,迟景渊这个年纪,这个身份的人,喜欢过人才正常,没有喜欢过人肯定是不正常的。
  周瑋这撒谎的技巧,可真差。
  容嫣正要旁敲侧击逗一下他,一只手轻轻落在容嫣的肩上。
  迟景渊弯著腰,替她握稳鱼竿,趁其不备,直接拉杆。
  又一条小鱼在蹦躂。
  “渊哥,你是我的神……”周瑋不忘送上彩虹屁。
  迟景渊慢慢取下鉤上的鱼,漫不经心道:“你们在聊什么,这么起劲。”
  容嫣挑了挑眉,看著周瑋一脸求饶的眼神,话锋一转:“在聊……在聊中午吃什么。”
  周瑋:“……”
  有种心被拋到了高空又跌回肚子的感觉。
  真他妈刺激。
  迟景渊似是有些意外,把靠近容嫣的周瑋往旁边推了一米远:“那也不要挨这么近,又不是聋子。”
  周瑋:“……”
  “哥,你能再爱我一次么。”
  迟景渊勾了勾唇:“那你先下水游个泳说一百遍自己是猪试试。”
  周瑋:“……那还是不爱了。”
  迟景渊朝容嫣身边靠了靠:“到底在聊什么。”
  容嫣看了一眼周瑋瞬间警惕的神情,鬼使神差的说:“在聊你和何依凌,的事情。”
  今早,容嫣终於知道了昨晚那个要微信的女人叫何依凌,本来心里也没怎么在意,临了了,突然又问出了口。
  迟景渊的眼眸深黑。
  他冷眸一扫,威胁的眼光看向周瑋:“他跟你胡说八道什么了。”
  容嫣拍了拍他的手臂:“不是他,昨晚何依凌聊天听到的。”
  容嫣看著湖面,声音听不清情绪:“你和她相过亲?”
  迟景渊:“……”
  他揉了揉眉心,將她的鱼竿架好,连忙解释:“別听她胡说,那是陆夫人的意思,我事先並不知道,我回家意外见过她一面,都懒得搭理她。”
  容嫣揉搓著手心,恍然大悟:“……哦,你还记得她啊,昨晚不是说没印象了吗。”
  迟景渊:“……”
  她可真会抓漏洞。
  迟景渊揽住她的腰,语气软软的:“老婆我跟她真的没什么,昨晚她问的时候我的確没印象了,今早才想起来。”
  容嫣挑眉:“……哦,今早你还想了她啊。”
  迟景渊:“……”
  某人的求生欲立刻被激发:“没有没有,就看到她了顺便想起的而已。”
  容嫣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哦,你今早还看了她啊。”
  迟景渊:“……”
  周瑋在旁边笑得前俯后仰:“汗流浹背了吧哥。”
  “自求多福吧哥!”
  女人就是这么心细如髮!
  嫂子可真厉害啊!
  “去去去……”迟景渊满心烦躁,直接把幸灾乐祸的周瑋推到了地上。
  迟景渊不知所措:“我和她真的没什么老婆,你要信我,我发誓!”
  容嫣快速地抓住了鱼竿,起杆又是一条活蹦乱跳的小鱼:“哦……那你先下水游个泳说一百遍自己是猪试试?”
  迟景渊:“……”
  学坏了啊,她真的学坏了!
  他那么乖的老婆呢,像只小奶猫的老婆呢!
  旁边笑得肚子抽筋的周瑋:“哥,报应不爽啊哥!”
  中午吃火锅。
  周瑋这栋別墅有专人打理,菜园子老大一片,种了许多原生態蔬菜,主打一个卫生健康。
  吃完火锅,大家准备返程。
  容嫣去上卫生间时,在洗手池旁边遇到了沈明珠。
  沈明珠优雅地擦著手上的水渍。
  她看了一眼容嫣,眼眸闪烁了两下,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希希吗。”
  容嫣垂眸洗手,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
  “你为什么要问我,难道不应该问,给你取这个小名的人吗。”
  沈明珠浅浅一笑:“小名我自己取的。”
  容嫣更莫名其妙了。
  “当然,这个小名並不是隨意取的,我是因为阿渊,才给自己取的这个小名。”
  她看著容嫣的眼睛,那种优越感愈发明显:“容嫣,阿渊他果然不爱你,只是你可能永远都不知道真相了,真是同情你。”
  因为谜底,就是江知希。
  阿渊这辈子或许爱过一个女人,那个人,只能是江知希。
  而非容嫣。
  说完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沈明珠率先离开。
  容嫣从卫生间出来,看见了在树下抽菸的容元洲,他看见她,灭了烟,朝这边看来。
  “下周去九川山祭拜你母亲,你带下路。”
  容嫣诧异,心中突然升起一丝异样:“去祭拜我母亲吗,怎么突然想到去祭拜她。”
  “以前她对我很好,经常照顾我,我不知道那是你母亲。”
  容嫣想起母亲日记本里的內容,恍然。
  “容元綺去吗。”
  “她不去。”
  容嫣点了点头:“那你定好时间叫我,我陪你一起。”
  容嫣回到车上。
  迟景渊正在车內小憩,昨晚熬了通宵,上午又在处理工作,他一直没能好好休息。
  容嫣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
  沈明珠的话很奇怪,她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是说她在故布疑云,故意干扰她?
  车开回汀园已经是傍晚时刻,天又下起了毛毛细雨。
  容嫣回到主臥,打开电脑准备画漫画,笔盖顶在下唇处,手上的笔久久没能落下去。
  不久,王妈喊吃饭了。
  容嫣吃完准备上楼,目光瞥到沙发处的迟景渊,他刚看完今天的报表,正在关电脑。
  “迟景渊,我画画的架子放杂物间了,你帮我取出来好不好。”
  不是什么大事。
  迟景渊提步朝楼上走:“这么晚了休息吧,不画了。”
  容嫣低低“嗯”了一声:“你先找出来放著,免得明天要用我得自己搬。”
  迟景渊觉得这个要求有些奇怪。
  她想要的时候,隨时可以找徐管家搬出来,他现在搬不搬出来都不受影响。
  不过既然她提了,他就去搬。
  老婆为大。
  容嫣咬著唇,看著缓缓他走向了二楼的杂物间,胸口的小鹿又开始乱撞起来。
  这傢伙果然是真怂,看来只能她主动出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