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谢砚礼的吻逐渐加深
  秦九微没有理会她,谢砚礼也在一旁温声道:“夫人说得有理。”
  有理?哪里有理?
  侯夫人气到不行,她抬头看向谢侯爷和老夫人,希望有人帮她说一句话。
  但是这两人没有一个开口。
  侯夫人抱著谢思源,欲哭无泪。
  清澜院。
  谢砚礼从祠堂回来后,又去书房忙了一会才回到主屋。
  “都出去。”谢砚礼刚踏进屋中,便淡声吩咐道。
  侍女们躬身行了一礼,转身退出了房间。
  谢砚礼目光在屋中扫过,却並没有看到秦九微的身影,一时觉得有些疑惑。
  他走到床榻边,准备先更衣。
  然而视线却被床榻上的墨蓝色袍服吸引住了。
  这袍服是蜀锦製成的,精致的云纹绣边沿著领口、袖口以及袍服的下摆蜿蜒蔓延。
  云纹的色泽並不单一,而是以深浅不同的蓝色丝线交织而成。
  这样的绣法……谢砚礼眉头微动,似乎是宫中才有的。
  “喜欢吗?”一道清脆好听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秦九微从屏风后转出,她身著素色寢衣,长发如瀑般垂落在肩头。
  桃眼波光瀲灩,在烛光下美得动人心魂。
  谢砚礼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的亮光。
  “夫人,这件衣服,不会是你做的吧?”
  说话时,谢砚礼的唇角都不自觉地上扬。
  秦九微弯唇笑了下,“当然,上面的一针一线都是我亲手缝的。”
  谢砚礼听著秦九微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他瞳眸幽深地看著她,声音沉沉道:“多谢夫人,我很喜欢。”
  见他这般开心,秦九微也不由弯了一下唇。
  这几日,她一直在忙这件事,费了她不少心力。
  但是谢砚礼喜欢,也值了。
  谢砚礼將袍服递到她手中,低声说道:“夫人,这件袍服是你亲手所制,我想让你亲自帮我穿上,可好?”
  秦九微一愣,抬眸嗔了谢砚礼一眼。
  “夫人。”谢砚礼轻笑,凑近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秦九微的耳畔,“就当满足为夫这个小小的心愿。”
  秦九微咬了下唇,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了他递来的袍服。
  “夫人真好。”谢砚礼声音沉沉道。
  秦九微耳边微红,谢砚礼也很快把自己的外袍脱掉。
  她展开袍服,谢砚礼配合地抬起双臂。
  袍服套在他身上后,秦九微开始仔细地为谢砚礼整理著衣领。
  细白的手指在他的脖颈间轻轻滑过,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肌肤。
  那一瞬间,仿佛有一股电流划过,两人的身体都微微一颤。
  整理好衣领后,秦九微的手顺著袍服的前襟缓缓下滑,繫著衣带。
  谢砚礼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但目光仍然平静幽深。
  烛光摇曳中,他不由想起,秦九微第一次给他穿衣服时的场景。
  那时他一直在克制隱忍,压抑。
  为一个女人牵肠掛肚在当时的他看来,是一件极其丟人的事情。
  但是现在却觉得,是一件极好的事。
  秦九微正认真穿著衣服,髮丝垂落下来,脸庞在烛光的映照下,泛著柔和的光晕,肌肤白皙如雪。
  谢砚礼垂眸看著她,喉结不禁滚动。
  那个时候他忍了。
  但是现在还忍什么?
  谢砚礼的手缓缓从秦九微的腰间向上移动。
  动作轻柔却又带著一丝不容抗拒。
  秦九微不禁开始战慄。
  隨著谢砚礼的动作,秦九微素色寢衣的衣带悄然鬆开。
  寢衣顺著她如玉般的肩头缓缓滑落。
  秦九微下意识地想要遮挡,却被谢砚礼轻轻握住双手。
  谢砚礼缓缓低下头,嘴唇轻轻触碰著秦九微的额头,沿著眉梢、脸颊一路向下,最终停留在她的唇上。
  秦九微双手不自觉地搂住谢砚礼的脖颈,手指轻轻缠绕著他的髮丝。
  烛光摇曳,映照著两人交织的身影。
  谢砚礼的吻逐渐加深,带著一丝急切与渴望。
  秦九微在他的怀抱中渐渐迷失,发出轻微的嚶嚀声。
  她的意识在这热烈的亲吻中逐渐模糊,仿佛整个世间都只剩下谢砚礼的气息和触碰。
  谢砚礼感受到她的沉醉,手臂微微用力,將她直接抱起。
  步伐沉稳地走向床边。
  直到躺到床上时,秦九微还没明白过来。
  不是给谢砚礼穿衣服吗?
  怎么穿著穿著,她自己的衣服掉了?
  不等秦九微反应,谢砚礼再次吻了上来,两人的身躯紧紧相依,仿佛要將彼此融入骨血之中。
  床榻上的纱帐渐渐垂落下来。
  谢砚礼的手轻轻抚摸著秦九微的后背,动作轻柔而舒缓,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
  秦九微的桃眼逐渐漫上水色。
  翌日,致远院。
  “砰——”
  木门被用力推开。
  许柳儿被这一声巨响惊醒,她猛地睁开眼睛。
  转头看到一个朝著床榻走来的高大身影。
  “夫君?”许柳儿睡得迷糊,有些不確定地出声问道。
  “嗯,是我。”谢重之沉声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许柳儿悬著的心这才慢慢落了下来。
  “你昨晚怎么没回来?”她出声问道。
  谢重之在她的床榻边坐下,解释了一句,“军中有些事情,走不开身。”
  他刚一坐下,许柳儿便闻到了一股极其浓重的血腥味。
  想到他刚才的解释,许柳儿狐疑道:“真的吗?”
  谢重之不想跟她说那么多,转移话题道:“母亲来传信,说思源生病了,我这才匆匆赶回来,他现在怎么样了?”
  提到谢思源,许柳儿的脸色淡了几分。
  “不知道,侍女说昨晚府医看过后,已经好多了。”
  谢重之听到她这般说,当即便生气了。
  “什么叫侍女说,难道你没有去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