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扣钱的必要性
第二天上午，杨远坤醒来的还挺迟的，上辈子自己四五十岁后基本每天五六点钟就醒来了，还是年轻的时候睡得香啊，拿起旁边柜子上的手錶，藉助外面的光看了一眼，已经八点多了，外面竟然没有声音。
从自己的房间里出去后，就发现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想起昨天给大家交待的事情，应该是王虎带著剩下的六个人去工地那边修补去了，自己这个小弟还真是挺认真的。
简单的洗漱完上了个厕所后，杨远坤也直接出门了，在胡同门口路边的早餐摊上买了几个包子和豆浆，一边吃著一边朝著工地方向走去。
走了大概十分钟才到了工地现场，现在已经是腊月十八了，天气还是很冷的，工地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杨远坤来到自己承包的那六栋楼，本来还准备给王虎用寻呼机发一个消息呢，没想到刚走到这边就看到自己手下的一个人正在扛著一包水泥灰。
“扬子，”远远的朝著对方喊了一声，对方很快就停了下来，这人全名叫徐扬，是他们隔壁村的，是当时一起出来打工的。
“杨哥，”等著杨远坤走近后，对方也先问候了一声，然后重新扛起了旁边的水泥灰。
“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啊？”杨远坤直接问著，顺便也跑到另一边的地上扛起了一包水泥，平时这些工作是不需要他们做的，也不用他们自己和水泥，都是有专门的小工负责的，只是现在工地上没人了，只能他们自己来了。
“也才刚过来，他们在隔壁修了，我先把这栋楼的水泥拌出来，”徐扬很是老实的说著，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入了这栋楼的一层，並没有再上楼了，在这里把水泥拌好后，再用水泥桶拎上去就行了。
他们这边的水泥弄好后，徐扬还要將水泥分到每一层，杨远坤在一旁帮忙著，等到这边都忙好了后，王虎也带著剩下的五个人进来了，这边的六栋楼都是六层的小楼房，所以工程量其实並不是很大。
“那边弄好了吗？”杨远坤问著嘴里叼著一根烟的王虎，对方身上已经全是水泥的痕跡了。
“弄好了杨哥，本来也不多，”將手上的工具放下后，王虎走到杨远坤的旁边，给他散了一根后，继续说著：“我们六个人一人一层，很快就搞好了，一上午应该就差不多了，扬子负责弄一下水泥就行了。”
“他一个人扛水泥沙子，还要拎水进来拌，是不是太累了？”杨远坤知道徐扬那边才是真正的累活，也是有点疑惑地问著，心里想得是王虎他们是不是在排挤徐扬。
“哼，我们当时一起乾的活，就他负责的地方要修补的最多，现在再让他修，那不是还有第三趟啊，”王虎有点生气的说著，也没有避著徐扬，搞得对方很是不好意思。
杨远坤也是刚刚重生回来，很多事情不仔细想，没有人提醒还真是不注意，前天来检查的时候还真是这个情况，当时自己还生气地说要扣徐扬的钱。
“是我手艺不行杨哥，这点活也没啥，”徐扬赶紧说著，自己手艺跟这一帮子人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些，为了跟上他们的速度，出了不少问题，现在干点体力活也是应该的。
“行了，你去忙你的吧，別耽误时间了，下一栋楼赶紧去吧，”王虎把徐扬打发走后，又安排了剩下的几人上楼去把昨天出问题的地方修补好，然后才重新下楼，他自己也要负责第一层修补。
“要我来吗？”杨远坤看著对方忙碌的样子，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他上辈子是真没做过老板啊，都是自己上手乾的，就算是这个工程，他自己也是跟著大家一起上手的。
“杨哥，不用了，也没多少活，也是扬子不懂事，还要你弄脏了衣服，”王虎连忙说著。
“本来穿的就是干活的衣服，弄脏就弄脏吧，”杨远坤不在意地摆摆手。
“誒，杨哥，徐扬那边是不是要扣钱啊？”王虎將手上的活干完后，就过来小声说著。
“肯定是要扣的，毕竟他干的地方出错最多，好在没有什么大问题，不然我们耽误我们拿钱的时间就麻烦了。”杨远坤这点坚持还是有的，毕竟干了一辈子的工地，手艺不行肯定要扣钱，不然对剩下的人也不公平啊，这是带队伍的基本要求。
“那大概要扣多少钱啊？”王虎小心地问著。
“怎么？你要帮他讲情啊。”杨远坤一下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了，其实大家的关係都挺好，毕竟吃住都在一起，就连杨远坤这个小包工头也没搞什么特殊。
“就是大家一起出来的，也是乾的一样的活，结果到手的钱不一样，是不是有点不大好啊，”王虎说著自己的想法。
“是乾的一样的活吗？”杨远坤没好气地说著，但还是跟自己最信任的兄弟解释著：“要是一样的活我也不会扣他的钱了，扣的钱又不是给我自己了，你们几个帮他修的分了就行了。”
“这样啊，那扣多少钱啊？”王虎看著杨远坤坚持的样子，就没有再说了，继续问著。
“嗯，扣个六百块钱吧，你们一人分一百，”杨远坤想了一下，这个钱应该差不多了，除了王虎外，剩下的人一共干了六个月，大概八千块钱，有些人有旷工的就扣一天钱，这些都是有记录的。
“行吧，也不算多，”王虎看见也就六百块钱，就没有在意了，其实这五百块钱还真是挺多的，他们一个月的生活费也就六百，大概半个月的工资了都，放在老家，种一年地估计也就挣个两三千块钱，还得承包別人家的地才行。
“嗯，我明天大概能收到钱，我们小年之前应该就能回去了，看能不能买到票吧，”杨远坤看著对方继续干著活，也是继续说著。
“这里离我们那边不远，我问了几个老乡，不用坐火车也行，很多客车也是到我们那边的，”王虎显然对回家已经有自己的打算了。
“也行，”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显然杨远坤高估了这些人的速度，后面的效率明显是慢了下来，后面他自己也上手了，这才在半下午的时候彻底完工了。
“我去澡堂洗个澡，你们去吗？”杨远坤也是一身的水泥痕跡，问著一起回来的几人。
“可以啊，后面也没什么事了，洗个澡准备回家嘍，”王虎在一旁起著哄，剩下的人也纷纷同意了。
这边属於城市郊区，澡堂子也是很单纯的洗澡的，一点活都没有，就是一家人自己开的澡堂子，里面都是大爷大妈，但水温还是很舒服的。
“洗个澡舒服多了啊，”回到院子后，杨远坤也懒得洗衣服了，看著时间已经四点多了，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晚上赵全那边还喊著自己去金海那边，就跟著王虎几人说：“晚上你们吃就行了，我还有点事。”
“杨哥，什么事啊，是不是去，，”王虎眨著眼睛，一脸贱贱地笑著。
“去啥啊，我去给你们要钱，”杨远坤没好气地用脸盆里的毛巾抽了对方一下，这一群不到三十岁的大男人在外面怎么可能不整点活，也就是他觉得那边脏才不想搞这些，后面亏钱了，老婆跟著自己一起来工地上就更加不需要了。
几人瞬间就明白了，啥话也不多说了，这事还是很重要的。
从自己房间里再次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穿了现在自己最好的一套衣服了，上身是现在时髦的风衣，当时买的时候了五百块钱，这个价格就是后面几十年自己也很少买这么贵的了，这个年代真的很神奇，几块钱一斤的猪肉老家的人都捨不得买，城市里几百块钱的衣服，甚至上千块钱的寻呼机他们这些年轻人都捨得买。
脚上穿著皮鞋，下身是黑色的裤子，腰间別著寻呼机，手上是亮闪闪的手錶，这套装扮就是现在这个年代成功人士的標配，跟刚刚那个满身水泥的样子判若两人。
在他换衣服的时候院子里的几人又重新支起了麻將桌，看见杨远坤的样子都很是羡慕，这一身他们也想穿啊，但他们才出来打工没几年，也就今年跟著杨远坤才能干点工，不然在外面也就是打小工拎水泥桶的命，一年挣不了几个钱，还得带回家养老婆孩子，没结婚的就给自己爸妈。
“小虎，晚上要是小卖部那边的人来找你接电话，你就去，万一我喝多了还要你去接一下，”杨远坤提醒著对方，赵全那边没让自己带人去，自己擅自带过去不是很好，但要是自己喝多了还真得有个人去接他，现在也没有手机，王虎甚至连个寻呼机都没有，只能联繫小卖部那边了。
“行杨哥，我晚上注意著点，”王虎一口答应了下来，他有时候还是会跟著杨远坤去见见世面的，知道那些干工程的老板喝酒会喝成啥样。
“要是我十二点还没回来你就去睡吧，”杨远坤想了一下还是先说好了，不然对方肯定会等一晚上的。
从院子里出来，离开这个胡同后，这次他就没有坐人力三轮车了，直接叫了个摩的往著金海会所那边去了，大概半个小时后，车子到了目的地，按照赵全交代的位置后，杨远坤跟服务员说了一声后就在对方的带领下来到了三楼的一个包间。
这是一个大包间，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人了，正中间的赫然就是赵全了，现在还很安静，服务员也是敲了门才进来的，看见杨远坤进来后，赵全笑著站起身来。
“小杨来了啊，来我这边做，”將杨远坤直接落在自己旁边坐下，周围的几个人也是一脸惊奇，他们都是靠著赵全承包一点对方手里的工程的，这个杨远坤今年第一次跟著干就这么得赵全的信任啊。
“赵哥，我坐哪都行，”杨远坤嘴上这么说著，但还是一屁股坐在了赵全旁边。
“嗯，这次的事情要不是你我就完了，不亏是我看重的人，”赵全拍了拍杨远坤的肩膀，继续说著：“准备什么时候回家啊，我可得好好招待你啊。”
“赵哥，不用，那都是我应该做的，过两天就要回去了，我儿子还没到一周呢，我都大半年没回家了。”
“哟，你这是几个小孩了啊？”赵全继续问著。
“就两个，老大是个丫头，”杨远坤笑著说著。
“那你还真是有福气啊，这么年轻就儿女双全了，”赵全继续跟几人閒聊著，隨著人越来越多，包间里的声音也越来越嘈杂，等到人齐了后，赵全站起身来，直接说著：“今年要感谢大家支持我，现在所有的款子已经全部到帐了，今晚大家好好乐呵乐呵，明天醒来就来我公司这边签字拿钱。”
“谢谢赵哥，”下面瞬间传来了兴奋的声音，眾人来这边谁还真想乐呵啊，都是想著能早点拿钱的，手下那么多工人都在催钱呢，现在赵全直接说了出来，明天就能拿钱了，谁不高兴啊。
隨著正事说完，包厢的门也打开了，服务员不断的进进出出，將各种各样的酒和果盘小吃摆在了中间的桌子上。
从自己的房间里出去后，就发现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想起昨天给大家交待的事情，应该是王虎带著剩下的六个人去工地那边修补去了，自己这个小弟还真是挺认真的。
简单的洗漱完上了个厕所后，杨远坤也直接出门了，在胡同门口路边的早餐摊上买了几个包子和豆浆，一边吃著一边朝著工地方向走去。
走了大概十分钟才到了工地现场，现在已经是腊月十八了，天气还是很冷的，工地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杨远坤来到自己承包的那六栋楼，本来还准备给王虎用寻呼机发一个消息呢，没想到刚走到这边就看到自己手下的一个人正在扛著一包水泥灰。
“扬子，”远远的朝著对方喊了一声，对方很快就停了下来，这人全名叫徐扬，是他们隔壁村的，是当时一起出来打工的。
“杨哥，”等著杨远坤走近后，对方也先问候了一声，然后重新扛起了旁边的水泥灰。
“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啊？”杨远坤直接问著，顺便也跑到另一边的地上扛起了一包水泥，平时这些工作是不需要他们做的，也不用他们自己和水泥，都是有专门的小工负责的，只是现在工地上没人了，只能他们自己来了。
“也才刚过来，他们在隔壁修了，我先把这栋楼的水泥拌出来，”徐扬很是老实的说著，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入了这栋楼的一层，並没有再上楼了，在这里把水泥拌好后，再用水泥桶拎上去就行了。
他们这边的水泥弄好后，徐扬还要將水泥分到每一层，杨远坤在一旁帮忙著，等到这边都忙好了后，王虎也带著剩下的五个人进来了，这边的六栋楼都是六层的小楼房，所以工程量其实並不是很大。
“那边弄好了吗？”杨远坤问著嘴里叼著一根烟的王虎，对方身上已经全是水泥的痕跡了。
“弄好了杨哥，本来也不多，”將手上的工具放下后，王虎走到杨远坤的旁边，给他散了一根后，继续说著：“我们六个人一人一层，很快就搞好了，一上午应该就差不多了，扬子负责弄一下水泥就行了。”
“他一个人扛水泥沙子，还要拎水进来拌，是不是太累了？”杨远坤知道徐扬那边才是真正的累活，也是有点疑惑地问著，心里想得是王虎他们是不是在排挤徐扬。
“哼，我们当时一起乾的活，就他负责的地方要修补的最多，现在再让他修，那不是还有第三趟啊，”王虎有点生气的说著，也没有避著徐扬，搞得对方很是不好意思。
杨远坤也是刚刚重生回来，很多事情不仔细想，没有人提醒还真是不注意，前天来检查的时候还真是这个情况，当时自己还生气地说要扣徐扬的钱。
“是我手艺不行杨哥，这点活也没啥，”徐扬赶紧说著，自己手艺跟这一帮子人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些，为了跟上他们的速度，出了不少问题，现在干点体力活也是应该的。
“行了，你去忙你的吧，別耽误时间了，下一栋楼赶紧去吧，”王虎把徐扬打发走后，又安排了剩下的几人上楼去把昨天出问题的地方修补好，然后才重新下楼，他自己也要负责第一层修补。
“要我来吗？”杨远坤看著对方忙碌的样子，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他上辈子是真没做过老板啊，都是自己上手乾的，就算是这个工程，他自己也是跟著大家一起上手的。
“杨哥，不用了，也没多少活，也是扬子不懂事，还要你弄脏了衣服，”王虎连忙说著。
“本来穿的就是干活的衣服，弄脏就弄脏吧，”杨远坤不在意地摆摆手。
“誒，杨哥，徐扬那边是不是要扣钱啊？”王虎將手上的活干完后，就过来小声说著。
“肯定是要扣的，毕竟他干的地方出错最多，好在没有什么大问题，不然我们耽误我们拿钱的时间就麻烦了。”杨远坤这点坚持还是有的，毕竟干了一辈子的工地，手艺不行肯定要扣钱，不然对剩下的人也不公平啊，这是带队伍的基本要求。
“那大概要扣多少钱啊？”王虎小心地问著。
“怎么？你要帮他讲情啊。”杨远坤一下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了，其实大家的关係都挺好，毕竟吃住都在一起，就连杨远坤这个小包工头也没搞什么特殊。
“就是大家一起出来的，也是乾的一样的活，结果到手的钱不一样，是不是有点不大好啊，”王虎说著自己的想法。
“是乾的一样的活吗？”杨远坤没好气地说著，但还是跟自己最信任的兄弟解释著：“要是一样的活我也不会扣他的钱了，扣的钱又不是给我自己了，你们几个帮他修的分了就行了。”
“这样啊，那扣多少钱啊？”王虎看著杨远坤坚持的样子，就没有再说了，继续问著。
“嗯，扣个六百块钱吧，你们一人分一百，”杨远坤想了一下，这个钱应该差不多了，除了王虎外，剩下的人一共干了六个月，大概八千块钱，有些人有旷工的就扣一天钱，这些都是有记录的。
“行吧，也不算多，”王虎看见也就六百块钱，就没有在意了，其实这五百块钱还真是挺多的，他们一个月的生活费也就六百，大概半个月的工资了都，放在老家，种一年地估计也就挣个两三千块钱，还得承包別人家的地才行。
“嗯，我明天大概能收到钱，我们小年之前应该就能回去了，看能不能买到票吧，”杨远坤看著对方继续干著活，也是继续说著。
“这里离我们那边不远，我问了几个老乡，不用坐火车也行，很多客车也是到我们那边的，”王虎显然对回家已经有自己的打算了。
“也行，”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显然杨远坤高估了这些人的速度，后面的效率明显是慢了下来，后面他自己也上手了，这才在半下午的时候彻底完工了。
“我去澡堂洗个澡，你们去吗？”杨远坤也是一身的水泥痕跡，问著一起回来的几人。
“可以啊，后面也没什么事了，洗个澡准备回家嘍，”王虎在一旁起著哄，剩下的人也纷纷同意了。
这边属於城市郊区，澡堂子也是很单纯的洗澡的，一点活都没有，就是一家人自己开的澡堂子，里面都是大爷大妈，但水温还是很舒服的。
“洗个澡舒服多了啊，”回到院子后，杨远坤也懒得洗衣服了，看著时间已经四点多了，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晚上赵全那边还喊著自己去金海那边，就跟著王虎几人说：“晚上你们吃就行了，我还有点事。”
“杨哥，什么事啊，是不是去，，”王虎眨著眼睛，一脸贱贱地笑著。
“去啥啊，我去给你们要钱，”杨远坤没好气地用脸盆里的毛巾抽了对方一下，这一群不到三十岁的大男人在外面怎么可能不整点活，也就是他觉得那边脏才不想搞这些，后面亏钱了，老婆跟著自己一起来工地上就更加不需要了。
几人瞬间就明白了，啥话也不多说了，这事还是很重要的。
从自己房间里再次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穿了现在自己最好的一套衣服了，上身是现在时髦的风衣，当时买的时候了五百块钱，这个价格就是后面几十年自己也很少买这么贵的了，这个年代真的很神奇，几块钱一斤的猪肉老家的人都捨不得买，城市里几百块钱的衣服，甚至上千块钱的寻呼机他们这些年轻人都捨得买。
脚上穿著皮鞋，下身是黑色的裤子，腰间別著寻呼机，手上是亮闪闪的手錶，这套装扮就是现在这个年代成功人士的標配，跟刚刚那个满身水泥的样子判若两人。
在他换衣服的时候院子里的几人又重新支起了麻將桌，看见杨远坤的样子都很是羡慕，这一身他们也想穿啊，但他们才出来打工没几年，也就今年跟著杨远坤才能干点工，不然在外面也就是打小工拎水泥桶的命，一年挣不了几个钱，还得带回家养老婆孩子，没结婚的就给自己爸妈。
“小虎，晚上要是小卖部那边的人来找你接电话，你就去，万一我喝多了还要你去接一下，”杨远坤提醒著对方，赵全那边没让自己带人去，自己擅自带过去不是很好，但要是自己喝多了还真得有个人去接他，现在也没有手机，王虎甚至连个寻呼机都没有，只能联繫小卖部那边了。
“行杨哥，我晚上注意著点，”王虎一口答应了下来，他有时候还是会跟著杨远坤去见见世面的，知道那些干工程的老板喝酒会喝成啥样。
“要是我十二点还没回来你就去睡吧，”杨远坤想了一下还是先说好了，不然对方肯定会等一晚上的。
从院子里出来，离开这个胡同后，这次他就没有坐人力三轮车了，直接叫了个摩的往著金海会所那边去了，大概半个小时后，车子到了目的地，按照赵全交代的位置后，杨远坤跟服务员说了一声后就在对方的带领下来到了三楼的一个包间。
这是一个大包间，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人了，正中间的赫然就是赵全了，现在还很安静，服务员也是敲了门才进来的，看见杨远坤进来后，赵全笑著站起身来。
“小杨来了啊，来我这边做，”將杨远坤直接落在自己旁边坐下，周围的几个人也是一脸惊奇，他们都是靠著赵全承包一点对方手里的工程的，这个杨远坤今年第一次跟著干就这么得赵全的信任啊。
“赵哥，我坐哪都行，”杨远坤嘴上这么说著，但还是一屁股坐在了赵全旁边。
“嗯，这次的事情要不是你我就完了，不亏是我看重的人，”赵全拍了拍杨远坤的肩膀，继续说著：“准备什么时候回家啊，我可得好好招待你啊。”
“赵哥，不用，那都是我应该做的，过两天就要回去了，我儿子还没到一周呢，我都大半年没回家了。”
“哟，你这是几个小孩了啊？”赵全继续问著。
“就两个，老大是个丫头，”杨远坤笑著说著。
“那你还真是有福气啊，这么年轻就儿女双全了，”赵全继续跟几人閒聊著，隨著人越来越多，包间里的声音也越来越嘈杂，等到人齐了后，赵全站起身来，直接说著：“今年要感谢大家支持我，现在所有的款子已经全部到帐了，今晚大家好好乐呵乐呵，明天醒来就来我公司这边签字拿钱。”
“谢谢赵哥，”下面瞬间传来了兴奋的声音，眾人来这边谁还真想乐呵啊，都是想著能早点拿钱的，手下那么多工人都在催钱呢，现在赵全直接说了出来，明天就能拿钱了，谁不高兴啊。
隨著正事说完，包厢的门也打开了，服务员不断的进进出出，將各种各样的酒和果盘小吃摆在了中间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