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养精蓄锐,迎接明天的重头戏
  季淮深的手臂仍环在她腰间,温热掌心贴著她薄薄的衣衫,传递来令人安心的暖意。
  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蹭到她的,声音里含著洞悉一切的低笑:
  “所以,特意跑过来,是有问题要问我?”
  被他这样圈在怀里,温朵那点小心思几乎无处遁形。
  她眼神飘忽,小声嘀咕:
  “嗯......就是突然记起来,结婚的时候,好像是有对戒的哦?是不是被你收起来了?”
  “嗯,”
  季淮深应道,目光不曾从她微微泛红的脸上移开:
  “放在別墅保险柜里。你想戴?”
  “嗯.....也不说要戴,”
  温朵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只是隨口一问:
  “就是有点好奇.......它长什么样子来著?我都快忘了。”
  她越说声音越小,带著点刻意的不经心。
  却不知,自己这副模样落在他眼里,简直漏洞百出。
  季淮深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也不戳穿她。
  “那我画给你看?”
  温朵眼睛一亮,点头:
  “好啊!”
  於是,季淮深鬆开环抱著她的手,走到一旁,拿了一张白纸和铅笔,开始在茶几上画。
  温朵立刻凑近了些,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修长的手指握住笔,在纸面上流畅地划过。
  寥寥数笔,两枚对戒的轮廓便清晰呈现。
  戒圈內侧似乎有细微的纹路,男戒低调沉稳,女戒纤细优雅。
  在指环的正面,有一个需要非常仔细看才能发现的、极细微的交匯点。
  温朵拿著图认真看著,总觉得这种款式没有见过,於是好奇询问:
  “这戒指是你你设计的吗?”
  “嗯。”
  温朵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她盯著那幅素描,一个念头猛地窜了上来。
  誒!
  有了!
  “季淮深,我考考你啊?”温朵看著季淮深,眼睛亮亮道。
  季淮深看著温朵一副想到什么坏主意的模样,宠溺的笑:
  “说。”
  “就以.......就以我们现在的相处,”
  温朵努力斟酌著用词,手指比划著名:
  “你画一个......嗯......你觉得適合现在我们的戒指样式?要好看的!”
  她顿了顿,生怕他画出什么过於繁复奢华、让工匠们为难的设计,赶紧补充:
  “但不能太复杂了!”
  季淮深静静地看了她几秒,询问:
  “怎么突然让我画这个?”
  他语气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却让温朵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生怕他深想下去,看出她全部的计划,那惊喜可就全完了!
  情急之下,她立刻瞪圆了眼睛,虚张声势:
  “你到底画不画嘛?不画就算了!我继续去忙了。”
  说著转身就要走,仿佛真的只是临时起意又瞬间失去了兴趣。
  季淮深眼底的笑意加深,一只手將她拉回来,另一只手安抚地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
  “画,老婆的要求,我都听。”
  说完,他重新拿起笔,甚至没有过多思考,笔尖便再次在纸面上游走。
  这一次,他的速度比刚才更快,线条却依旧沉稳精准。
  温朵看著一枚全新的、与她刚才看到的截然不同的戒指图案逐渐成型。
  它依然保持著简洁的基调,却更显圆融流畅。
  戒圈线条优雅地缠绕,在中心托起一颗璀璨的主石,周围有著细密却毫不冗杂的镶爪纹样。
  “哇.......”
  温朵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嘆,眼睛亮得惊人。
  她以为季淮深这么短时间不会画出什么好看的,结果这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
  简直完美!
  “嗯不错,那这个我拿走珍藏了!”
  她几乎是直接抢走的,甚至不敢再多看季淮深一眼,立刻跑出去。
  管他有没有猜到呢,反正目的达到了。
  季淮深没有阻止,也没有追问。
  他只是慵懒地靠回沙发里,看著被她轻轻带上的房门,指尖无意识地再次轻叩起扶手。
  一下。
  又一下。
  深邃的眼眸中,那原本沉静的湖面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暖石,层层叠叠的涟漪盪开,漾起一片温柔而期待的波光。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却十分愉悦的弧度。
  他的小妻子,好像在准备什么......大惊喜啊。
  所以,他会老老实实的配合她的“演出”,装作不知情。
  .........
  温朵几乎是一路小跑找到了管家的。
  她將那张素描纸递出去,询问:
  “根据这个图能製作出来戒指吗?”
  管家接过素描纸,目光掠过纸上的图案,点头:
  “可以的,夫人。”
  心头大事落定一半,温朵鬆了口气:
  “那你快去安排吧,我去房看看。”
  管家:“好的,夫人。”
  温朵立刻转身就走,转身就扎进了正在改造的阳光房里。
  她惦记著要在那里布置后天的“惊喜现场”,恨不得每一处细节都亲力亲亲为。
  次日,温朵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指挥工人调整架的位置,確认送来的卉品种和数量,甚至亲自上手摆弄那些轻纱装饰,力求每一个角度都完美无瑕。
  而季淮深,果然如她所愿,异常“老实”。
  他一般待在健身房里,或者去臥室里,偶尔去小厨房,给温朵做饭。
  看著温朵急匆匆乾饭想要赶紧去忙的模样,他的眼神总是会不自觉地柔软下来。
  他完美地扮演著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丈夫,耐心等待著属於他的惊喜。
  但其实,他绝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一个小房间里。
  熔炼银,打磨银,做到精益求精。
  直到傍晚夕阳西下,给园镀上一层暖金色的光晕,温朵才带著一身淡淡的泥土和草清香,拖著略显疲惫却兴奋异常的步子回到主屋。
  季淮深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阅一本財经杂誌,听到动静抬起头。
  他的小妻子,髮丝有些凌乱,几缕沾在汗湿的额角,脸颊上甚至不小心蹭了几道浅浅的泥印。
  唯独那双眼睛,亮得惊人,盛满了快要溢出来的期待和成就感。
  “回来啦?”他放下杂誌,声音温和。
  “嗯!”
  温朵用力点头,来到季淮深身边,眼睛弯成了月牙:
  “我们今天早点睡好不好?明天!明天就能看到惊喜了!”
  季淮深没有立刻回答。
  他只是伸出手,温热的指腹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地擦去那泥土痕跡。
  她乖乖站著,任由他擦拭,像只被顺毛抚摸的猫咪,享受这片刻的温情。
  “好。”
  他终於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著无尽的纵容和期待。
  “嗯。”
  他擦乾净了她的脸,指尖却流连般地在她光滑的脸颊上轻轻摩挲了一下,才缓缓放下。
  “那说好了哦!早点睡!”
  温朵生怕他反悔,再次强调。
  得到他肯定的頷首后,才心满意足地转身,几乎是哼著歌往卫生间走去洗漱。
  她要养精蓄锐,好迎接明天的重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