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不要离开
  秦逸把魏宛姣抱至床上,与她又是一番温存。
  “这次武举比试,你哥哥监管,上次他发了狠,差点要了我的命,也不知会不会看顾我一些。”
  魏宛姣环上男人的腰:“我同你一起去京都,有我在你身边,大哥哥不会太为难你,我再替你说几句好话。”
  虽然,上次大哥说了些狠话,但也是恨她不爭气,她若有求於他,他不会不管。
  秦逸轻抚著妻子的髮丝,轻嘆一声:“你怀著身孕,长途跋涉,我担心你受不住。”
  魏宛姣怎会不知秦逸这话的用意,可是,她已被这个男人拿捏得死死的,她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那还不是因为你,咱们路上行慢些,应是无事的,云迟哥哥,你一定不要辜负我,为了你,我丟下了所有,真的再没退路了。”
  男人怔愣了片刻,但那怔愣转瞬即逝。
  “我怎么会辜负你,我若负了你,就让我废手废脚。”
  一语成讖,秦逸又怎会想到,这话不久之后真的应验了。
  就这样,秦逸一行人住到了魏家二房。
  娄氏见女儿眼神疲惫,身形清瘦,就知道她在那边过得並不好,心疼得掉眼泪,母女间阔敘寒温,魏宛姣越说越伤心。
  从娄氏房中出来,正巧碰到魏宛晴,突然想起,出嫁前魏宛晴和她说的那一番话,心中五味杂陈,可一看到魏宛晴面色莹润,和她暗黄疲沓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她心里止不住地嫉妒,凭什么她现在过得比她好,她就该比她低一等,什么都不如她才对。
  所以说,魏宛姣心里在想什么,魏宛晴最了解,比娄氏这个当母亲的更了解。
  话说回现在……
  禾草见魏宛晴面有忧色,损人姻缘这种事情,魏宛姣还真做得出来。
  “要不去和你大哥哥说一下,让他想想办法。”禾草劝道。
  “怎好什么事情都麻烦大哥哥,而且这样的事情,他也不好插手,走一步看一步吧。”
  魏宛晴说完扭头看向窗外,突然眼用力张著,猛地起身,提裙跑向外面,连身下的椅子都带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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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草不知她看见了什么,忙跟了出去。
  “怎么了?”禾草循著她的目光看去。
  魏宛晴又朝前跑了两步,四围张望,走了回来:“没事,刚才好像看见一个熟人,但……怎么可能呢!那一定不是他,他……”
  他怎么可能坐在轮椅上,他的小廝说他出门远游了,刚才那个人只是看著有点像而已,一定是她最近心思太重,迷糊了。
  晚间,禾草回了院子,让厨房晚点再备饭,这几日魏泽都在她这里用饭,因武举比试將近,他事务繁忙,回来得晚。
  魏泽回到府上,先沐洗过,再到禾草的梨院。
  只见男人一身藕荷色直缀,外罩烟色暮纱,清清爽爽朝这边行来。
  如今已是暖春,饭菜便摆在院中。
  魏泽撩衣坐下,禾草將人都打发了去,替他斟上一杯酒,本想將魏宛晴的事跟他说说,但见他这几日回来,眉头总是轻皱著,似有心事。
  她知道他,无论多大的事,从不表露,尤其在她面前,生怕让她知道了担心。
  “哥儿,我见你这几日眉头总蹙著,是不是有什么事?”
  魏泽笑了笑:“没什么事,不用担心。”
  “你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著,我知道你的能耐,但也是肉身不是?”禾草放下碗筷,也不吃了,娇眼乜斜看著他。
  男人笑著摇了摇头,他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关隘异动,边关来报,有西晋人到我国境內扰民,西晋狼子野心,一直覬覦我国领土,圣上准备派我驻往边境。”
  西晋以部落形式存在,排得上名號的有十几个部落,又被其中最大的部落统一合併,成了现在西晋国。
  他们一直以来靠狩猎、畜牧的方式生活,对山河秀丽,水土丰富的北楚虎视眈眈,想要占为己有。
  扰民只是试探,他们的目的是侵食,用不了多久,西晋就会出兵攻打北楚。
  禾草听后,眨了眨眼:“要打仗了?”
  魏泽点点头。
  女人木怔怔的,訥訥开口道:“能不能不去?”
  她不想让他去,上次剿匪弄得一身是伤,这次两国对敌,情况肯定更加凶险。
  男人柔和了眼,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朝中党派相爭激烈,实际上,能用的人没几个,我不去,就没人去了。”
  “你不去,总有人去,你不是说什么事情都听我的吗?那我不让你去,你听不听?”禾草不懂什么国家大义,她只知道,不想让他再从地狱门前过。
  她见不得他一身是伤,那身上哪还有一块好地方。
  “哥儿,咱们不去,好不好?”禾草捉住他的手,摆了摆,有些撒娇的意味。
  魏泽哽著喉头,说不出话来,將她微凉的指放在唇上一一亲过。
  “你安心,我一定会好好的,还要回来娶你,你在家中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都不要拘著自己,我把来旺留下,有任何事情,你跟他说。”
  这就是没有迴旋的余地了,禾草揉了揉酸胀的眼:“什么时候动身?”
  “武举比试之后。”
  “何时归来?”
  禾草看著魏泽的眼睛,这次她没有再躲开他的目光。
  “得胜而返。”男人捏了捏女人的手。
  禾草没敢问,若是败了会如何,她站起身,重新坐回他的对面,一声不言语。
  魏泽知道这是又生气了。她生气时,也不吵也不闹,反而显得很乖顺的样子。
  “还有一段时间,又不是马上走,快说句话儿我听听。”
  禾草扑哧一笑,鼻涕泡都笑了出来,忙拿帕子擦拭,嗔怪道:“我又不是鸚鵡,还说句话儿你听听。”
  魏泽听完撑头大笑起来,本来伤感的气氛因这句话变得轻鬆了一些。
  禾草心想著,明日给他多绣几个荷包和护膝,还有鞋袜什么的,远隔千万里,让他一看见这些东西,就能想起她。
  他和她又要分开,不知再见会是何时,再见又是何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