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越野越好
  阿丽娜看著面前的小廝,气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拦我?快快让开。”
  来安低下眉目,语调平平:“公主息怒,將军已经歇下,没有通报,不得入內。”
  “那你快去通报,我有事找他。”
  “公主怕是没听清,將军已经歇下。”
  阿丽娜看著眼前之人,明明只不过是个小廝,离近了却让人害怕,无论她气势再足,始终无法往前进一步。
  外面的人仍在说著。屋內却又是另一番情景。
  禾草待要抽回手,却被魏泽按住。
  禾草见他目中似有痛苦之色,额上也出了汗,银牙一咬,豁了出去。
  魏泽一手揽著她的腰,一手撑在床架上,床架上男人纤长的指慢慢攥紧,手背上青筋隱现。
  他在她的耳边喘著,从喉咙间溢出一声舒嘆。
  而在屋外的阿丽娜见小廝固执,寸步不让。她连身份都拿出来了,那小廝丝毫不惧。气得一跺脚,正要转头走掉,厢房的门开了。
  “公主何事找我?”魏泽行到阶下。
  “魏將军,明日能否带我逛逛你们这里的茶楼,然后再去一趟你们这边的青楼?”
  “茶楼可以带你去,青楼不行。”魏泽实在有些头疼这个乌塔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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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草不知道两人在外面说了些什么,只闻得那位公主欢喜地走了。
  次日,禾草一大早没见到魏泽人影,以为他去了公廨,直到中午仍不见他回。
  “你家主子呢?”
  来旺先是一怔,言语中有一丝遮掩:“应该有什么事情,出去了。”
  禾草摇了摇头,心道,除非魏泽特意交代,否则从来家两兄弟身上问不出来任何话儿。
  一直到晚上,吃罢了饭,魏泽才回,一起回的还有那位乌塔公主,少女的欢笑声传遍了院落。
  既然他不说,那她也懒得去问。
  后面几日,日日如此,一大早不见人,直到晚间才回。
  这夜,禾草早早睡下,魏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的,听到沐房內响起水声,过了一会儿,躺到她的旁边。
  从衾被下探过手,將她拉拢贴著自己,手伸进她的小衣里。
  “那个乾净了吗?”
  禾草按住他不老实的手:“今日不想,有些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她为了打发他,隨口说道:“肚子。”
  “那你睡吧,我给你揉揉。”男人说著將手移到她的小腹上,隔著衣衫,轻缓缓地打著圈。
  她懒得理他,闭了眼,半天睡不著,心里堵得慌,於是,拍掉他的手。
  “我好得很,不需要大爷这般费心小意。”
  魏泽抽回手,將她的身体转过来,朝向自己:“怎么了这是?”
  “我能气什么,不过一个乡野村妇,哪有资格跟大爷生气,大爷看我一眼,我就要烧高香了,哪敢生您的气。”
  “还说没气,这不是气话,是什么?”魏泽低声笑道。
  禾草见他还笑,心里更加难受起来:“我不过说一句话儿,就是气了?有些人娇蛮著,怎么大爷能受得了?倒也是,別人是公主,能帮上大爷的忙,我是什么?除了会拿针线,什么也不是。”
  她和他的身份摆在那里,直到现在,她还是缩在暗处,见不得光的,纵使他对她再好,她心里依然梗著一根刺,以后的事情都不敢想,一想就是扎得难受。
  这种难受,也许源於自卑,也许源於不確定。
  就像一块无法落地的石头,高高悬著,不知最后掉下来会不会砸到脚一样。
  禾草说罢,见魏泽没了声音,抬头看去,微弱的光线下,男人的眼微微眯起,似在分辨她刚才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魏泽把腔调一转,带了丝流气:“大爷我就喜欢乡野村妇,越野越好,不喜欢什么公主。”
  说罢將人提到怀里,禾草真犯倔起来,也是难哄得很。
  一个想要把人抱在怀里,一个拼命往外挣脱。没多大会儿,两人身上都起了汗。
  魏泽力气虽大,却不敢用在她身上,怕把她伤到,一时又哄不好,急得没奈何。
  “到底是怎的?”
  禾草也整累了,伏在他的肩头,微微喘著气,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你知道,我来你家,是以你父亲小妾的身份进门的,之后我又跟了你,你说,我们这样算什么?我不想再当妾室了,更不想当你的妾室。”
  魏泽听不明白:“什么妾室,我可没让你做我的妾室。”
  禾草把眼一睁:“所以说,你是打算就这么隱下我二人的关係?”
  这一下他总算弄明白小女人脑子里在想什么,心里也有些气了:“我几时想隱瞒下来,一直都是你在遮遮掩掩。”
  魏泽嘆下一口气:“我不会让你做妾室,只你一个就让我够受了,哪里还会有其他人?”
  “那个阿丽娜公主呢?”
  “她小孩子一般,哪有什么定性儿,今儿喜欢这个,明儿又喜欢那个。她来了,我作为东道,总要陪同几天吧,他父王肯让她跟著我,也是存了一份信任在里面,以后还要有来有往的。今儿一早就把她送走了。”
  “送走了?”
  “嗯,送走了,甚是烦人,哪有我家小草儿乖觉。”魏泽低头在禾草额上亲了一下,心道,也就是面上看著乖。
  “你让她走,她肯了?”禾草又问道。
  魏泽轻笑一声:“你以为呢!她自己也想回,你没见她在这里待不习惯,吃食和气候都適应不了,我一提让人送她回去,她巴不得一声儿。”
  禾草扑哧一笑。
  男人见她笑了,总算松下一口气,暗忖道,简直比打仗还难。
  他哪怕是全副披掛,上阵杀敌,不管对方多强,都有办法应对,唯独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不气了?”
  禾草別过头,一双手贴松搭在男人的肩头,魏泽摸到女人的腰间,鬆开系带,贴了上去。
  男人施了力道,带著一点惩罚的意味,唯有在这一事上,他还能拿捏把控得住她。
  “嘴巴恁的厉害,逼得人没法说话,还似不似这等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