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害羞
  禾草挣了挣,想要去推他,却被魏泽圈固住。男人一手將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一手撩开她的裙衩。
  “咱们在镜前试一试……”
  禾草自然不肯,怎奈拗不过他,戏闹到最后只得由著他来,真真是羞云怯雨,万种妖嬈,事毕,禾草被魏泽抱回床榻之上,无论他怎么哄,她只把头埋在被子里不出,也不答话。
  “心肝儿,你也太害羞了些。”
  “哪有你这样,那般姿態,跟青楼的姐儿有什么区別。”禾草气怔怔地从被中露出头来。
  魏泽见她肯说话,当下一笑,戏说道:“哟,了不得,娘子还去过青楼呢。”
  “谁跟你嬉闹。”禾草转过身,背对著他。
  “你看看你,就是青楼的姐儿又怎么样,那不也只在我一个人面前么,也是我一人的姐姐,娘子若是计较这些,为夫也当一回小官儿,隨你怎样调弄,我都生受著,如何?”
  禾草扭过脸,眉目低横,秋波斜睨:“此话当真?”
  魏泽挑了挑眉,笑里有戏:“当真。”
  禾草清了清嗓子:“夫人我累了,今儿且先放过你。”
  说罢,见身后没了动静,转身又看,却见魏泽靠坐到床头,低著眼似是在想事情。
  “怎么了?”
  魏泽回看过去,她如今是他的妻,亦是大夏的一国之母,很多事情,包括国事,没必要对她隱瞒,而且,两人一路走到今天,彼此之间有牵绊和信任紧紧交缠,融为一体。
  “过些时日,西縉那边要来人。”
  “西縉?”
  “是,西縉的平阳王来大夏献礼进贡。”
  “怎么突然来献礼?”禾草问道。
  魏泽笑著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看你糊涂的,你的生辰,我已让內务府和礼部开始筹备。”
  禾草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的生辰,难为他还记掛著。
  “隨意一些得了,弄大动静做甚。”
  “这个你不消操心,我已有安排。”
  禾草扯回话头:“哥儿,你是不是对他们有所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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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败之国而已,何足以让我顾虑,只是他们此行目的不简单,不想这些贼囚坏了你的生辰宴而已。”
  “你也別太忧虑,宫里护卫眾多,这些人就是有贼心也无贼胆。”
  魏泽点头,这倒也是,区区一个西縉平阳王,他倒不放在眼里,不过仍不能掉以轻心,魏泽向来谨慎。
  这日,天气正好,阳光暖融,禾草乘著宫里的马车带著三个孩子去了戴良玉的公主府,留至午时,在公主府用了饭食,饭毕,两人在园中閒步,两家的孩子们则在园中玩闹,闹了一会儿,困意来了,嬤嬤们带著孩子们下去休息。
  “我回府里看一看,有些时候没回去了,正巧看看二丫和阿赞。”
  禾草搬至皇宫后,府里仍是他们这些老人儿守著。
  戴良玉说道:“那我陪著你一道罢。”
  禾草摆了摆手:“你呀,还是別乱走了,就在家里,肚子月份小,需要格外注意些。”
  戴良玉现下又怀了一个,且害喜厉害,吃什么吐什么,走路走时间长了,眼前就发黑,有一次差点栽倒在地,幸好当时有侍女从旁照看著。
  出了公主府,禾草上了马车,径直往魏府行去,不经意打起车帘,往街市上看去。
  京都城不论何时都是热闹的,宽大的石板道上,人来人往,两边楼宇林立,又有小商贩卖力吆喝,不禁回想起她初来京都之时,一进城门,忙得眼睛看不过来,看哪儿,哪儿都新鲜。
  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一个乡野丫头,软言软语求了魏泽,他才应下带她来京都,当时她不知多羡慕这些皇城脚下衣著亮丽的京都人。
  禾草嘴角带笑看著,眼睛突然定住,怕自己看错,將车帘揭得更大,身子探出窗外,定目再看,这一下脸色大变,眼珠震颤不止。
  那个人!!
  不会错,怎么会是他?!
  “回宫!”禾草朝外说道,又立马拍了拍额头,一慌就糊涂了,又道,“先去公主府。”
  三个孩子还在那里。
  赶车之人应诺。
  禾草去了公主府,接了三个孩子,戴良玉见她面色不对,问道:“怎么脸色这么差?”
  “无事,我先回宫里,改日你进宫,咱们再说话儿。”
  戴良玉点点头,应下了,將她送至府门外。
  禾草回了寢殿,招来宫侍问:“陛下呢?”
  “刚才宫监来说,陛下在书香斋。”宫侍躬身道。
  禾草带著宫婢去了书香斋,宫监见了禾草先是行礼,然后往里通报,不一会儿出来,將禾草引了进去。
  “陛下,西縉使臣是不是来了?”禾草问道。
  魏泽给宫监使了个眼色,宫监忙招手,屋內的宫侍全部退了出去:“你是如何知道的?”
  他正看著手里的信报,这些信件俱是影卫探查的有关西縉的消息。
  “臣妾今日出宫,在街上看见一个人。”禾草平復了一下,轻呼出一口气,“哥儿,那个人来了。”
  魏泽將眼睛落到信报上:“你是说……”
  “是,杜回。”
  “就是你说的那个雌雄不分的妖人?”
  “是他。”禾草一面说一面在屋室中来回踱步,“哥儿,那人行事诡譎,且他的武功在你之上哩,你敌不过他,这可如何是好。”
  在禾草心里,魏泽从来没有落败的时候,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与人衝突,他从来都是强力的一方,然而那一次,她突然悟得,魏泽也是个人,是血肉之躯,不可能无坚不摧。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有些他力所不能及的,一个杜回,差点夺了他的性命。
  魏泽走到妻子身边,抚上她的腰肢,屈指弹向她的额头。
  禾草双手捂著额:“哥儿,你怎的还有心情顽。”
  “糊涂了不是,就是我打得过那人,也不可能同他动手,你当我是什么人?”魏泽笑道。
  禾草幡然醒悟,是了,魏泽现在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自降身份,同一个江湖之人动手。
  “那该当如何?杜回肯定是隨西縉使臣来的,那个什么平阳王定然没安好心。”
  魏泽笑了笑,见妻子神色仍是不安,安慰道:“不怕他,杀人嘛,不必非要亲自动手,他西縉有妖人,我大夏就无能人了?”
  “是谁?”
  魏泽引著禾草坐到窗榻边,茶炉上煮著一盄子水,壶嘴正冒著水汽,须臾间开始咕嚕嚕发出响声,男人取下砂壶,先用开水將茶盏温杯,投茶泡了一壶,给她沏了一盏,又给自己沏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