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等了半月,你的钱呢
  衙门给贺景淮支付诊金药费的时间是不超过十日。
  同样楚画鳶归还借款的时间,也是不超过十日。
  眼看著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伯爵夫人还没有等到谢幼宜那边的动静。
  “夫人!谢家的钱什么时候才能送来?我这边等著有急用!”贺青松著急地询问道。
  “难道我就不急吗?每天一睁开眼就是银子银子银子,从我嫁进伯爵府那天,我就没有过过一天不为银子操心的日子!”
  贺青松的双唇动了一下,还是忍了下去。
  谢幼宜刚进清暉苑就听到屋內传来的爭吵,眼底飞速闪过一丝笑意,接著,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换成了无比委屈的模样,眼睛都在一瞬间红了,泪水在眼里打转。
  “母亲!母亲!”谢幼宜一边唤著,一边往屋內快步走去。
  伯爵夫人一听到谢幼宜的声音,顿时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换了一副表情。
  肯定是谢幼宜那边有消息了!
  有银子用了!
  当她看清谢幼宜的模样时,心情顿时沉了下去。
  只见谢幼宜的手里拿著一个小小的竹筒信,这种信件,一般是绑在信鸽身上的。
  莫非谢家来信,拒绝了谢幼宜?
  “母亲,不好了,我前些日子给爹爹和娘亲送的信根本就没有送到他们手中。”谢幼宜说完,两行清泪顿时落了下来。
  伯爵夫人听到这话,眼前一黑。
  谢幼宜哭得更凶了,“谁知道送信的信鸽飞到半路的时候被人打了下来!我想著信鸽的速度是最快的!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打信鸽!”
  伯爵夫人终於回过神来,从谢幼宜的手中拿过那个竹筒。
  只见竹筒上有干了的血跡,一看就像是很多天的了。
  她把信掏了出来,正是谢幼宜亲手写的那封。
  “你是怎么知道信没有送出去的?又是在哪里找到这封信的?”
  “回母亲,我一直没有收到爹爹和娘亲的回信感觉很不对劲,就担心是不是信鸽在路上出了问题,命人去一路查探,没想到,按照信鸽的路径才出盛京不远,就看到已经死去多日的信鸽。”
  谢幼宜越说眼泪掉的越凶,甚至还抽噎了起来,“母亲,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办好这件事!”
  伯爵夫人见她这么伤心,重话憋在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她当时也没留意谢幼宜怎么传信回去的,她篤定谢幼宜不会玩什么样,谁知道谢幼宜这个蠢货竟然用信鸽来送信!
  还恰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问题!
  “母亲,不知道我现在再把信送去乐川还来得来得及?”
  来得及个屁!
  伯爵夫人简直想骂人!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贺青松忍不住责备了一句。
  “父亲对不起。”谢幼宜哭得更凶了,整个屋子都是她悽惨的哭声。
  贺青松看了她一眼,都觉得怕了。
  谢幼宜哭得像是止不住了一样,一会就呼吸急促起来。
  伯爵夫人一看谢幼宜这样,生怕她的情绪太过於激动,动了胎气,连忙上前安慰。
  “宜儿,別哭了,母亲知道你很自责,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自责也没有用,你现在还怀著身孕呢,更不能伤了身子。”
  谢幼宜的呼吸还没有恢復,反而越来越急促,突然,虚弱地晕在了伯爵夫人的怀里。
  “宜儿!宜儿!快请大夫!”伯爵夫人此时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姐妹们,现成的网课,快学起来。】
  【学到了,学到了!打卡心眼子学习第一天。】
  【我要当课代表,划重点:一说我就哭,哭完我就晕!吵什么架啊,有那精力不如多看会腹肌。】
  谢幼宜被送回了別院,大夫来的时候,她恰好醒了过来。
  “二少夫人,请问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大夫轻声询问。
  “我感觉胸口发闷,有些喘不上气儿来,还有些头晕。”谢幼宜虚弱地回应。
  大夫把手搭在她的脉搏上。
  “大夫,怎么样?她腹中的胎儿没事吧?”伯爵夫人紧张了询问。
  谢幼宜肚子里的孩子,可不能有任何差池!
  大夫诊完脉,朝伯爵夫人回復道:“胎儿暂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不过,二少夫人的情绪还没有平復,需要好好的休息,千万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否则,肯定会影响到胎儿的。”
  “宜儿,你听到没有,一定不能再这样了。”伯爵夫人立即交代道。
  “是,母亲,我知道了。”谢幼宜乖乖地回应。
  “大夫,她的情况,还需要服用什么药物吗?”
  “服用一些滋补的药即可。”
  “那就麻烦你开个方子。”
  光开方子,只需要支付诊金即可,谢幼宜的嫁妆里好像有一些药材,吃她自己的就行了,不必再额外钱买。
  伯爵夫人拿著大夫开的药方,来到谢幼宜面前。
  “宜儿,这些药你的嫁妆里应该都有吧?不吃放著也是浪费,而且时间长了还容易坏,先吃著你的。”
  “这些都有,母亲不必担心,我等会让人去煎药。”
  “好,那母亲就放心了。你们一定要好好伺候二少夫人,知道吗?”伯爵夫人又朝云岫和烟嵐吩咐一声。
  “是。”两人齐声回应。
  “宜儿,那封信母亲再重新找人送出去,你就不用管了。”伯爵夫人再也不敢让谢幼宜自己操作了。
  “好,全听母亲的。”
  伯爵夫人起身离去。
  云岫看到人消失在外院的大门才敢开口。
  “小姐,伯爵夫人是真扣啊,光让大夫开方子,一点药都不想买,光想著从小姐身上捞好处。”
  “那她也得捞得著才行。”谢幼宜坐床上坐了起来,“去给我打盆水来,泪水把脸上弄得紧绷绷的。”
  “是。”云岫立即去打水。
  谢幼宜走到铜镜前,看著里面倒映的面容。
  就算伯爵夫人再次送信去乐川,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了。
  他们眼下的难就摆在眼前,银子可不会突然出现在他们的口袋。
  如果,此时,有一个赚钱的门路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会作何选择?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抓住这个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