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云初逼迫若棠认罪
  雀儿顿时紧张起来,谢若棠倒是镇定,
  “让等等吧,我稍后就来。”
  见谢若棠往屏风后去了,雀儿赶紧追了过去,苦兮兮道:
  “小姐,夫人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的,您真去啊?”
  “她不喜欢我是她的事儿,我要是现在就让她脸上掛不住了,外面骂起来的也就只有我,我何必给这个把柄?”
  谢若棠道:
  “你去问问父亲呢。”
  虽然谢清榆也是个偏心篓子,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前段时间的话,这两日虽然没有碰面,却也一直在给她送东西来。
  比之之前,显然要上心多了。
  若是谢清榆在,就算是为了面子,也不会让云初做得太过。
  雀儿哎了一声,让棠梨进来伺候谢若棠换衣服,自己则是出去打听去了。
  很快雀儿就回来了,將打听的消息告知了谢若棠,谢若棠想了想道:
  “让池兰去宫门口等他,就说今日宴会出了些事,谢若楹受了惊嚇,母亲在问我缘由呢。”
  雀儿將事情安排妥当,谢若棠也已经收拾好了。
  出了院子,宛儿对著她行了一礼,道:
  “大小姐。”
  宛儿算是规矩多了,谢若棠也不打算为难她,淡淡道:
  “母亲叫我过去是要做什么?”
  宛儿小声道:
  “奴婢不知晓。”
  就算是知晓,她哪儿敢跟谢若棠多说?
  谢若棠看向她,宛儿顿时紧张起来,但好在谢若棠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一路无话到了云初的院子。
  宛儿通报了一声,
  “夫人,大小姐来了。”
  谢若棠刚抬脚要进去,一个杯子就直直地衝著她的面门飞了出来。
  好在是旁边雀儿眼疾手快,一把將谢若棠拉开。
  瓷杯在旁边的门框上瞬间四分五裂,有些细碎飞溅,划破了谢若棠脖子上的肌肤,瞬间,白皙如瓷的皮肤上冒出点点血珠。
  雀儿心疼坏了,
  “小姐,您受伤!”
  “无事。”
  原本心情还算是平和的谢若棠感受到脖子上微微刺痛,瞬间就阴沉了脸。
  安抚了一句雀儿,她直接就撩开帘子走了进去,冷声道:
  “夫人还真是好大的脾气。”
  方才那个杯子要是砸在她的头上,只怕是早就血流如注了。
  云初听见雀儿的话时,心头还是紧了紧的,可见谢若棠冷若冰霜,脖子上的伤也不见严重,恼怒再次衝上她的胸腔,
  “我若是不大点儿脾气,还不知道你竟然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儿来!”
  “哦,我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儿,竟然让夫人这般生气?”
  谢若棠与她对峙,气氛冷到了冰点。
  一边的谢若楹像是哭过一场,到现在眼睛都还是红彤彤的,哽咽著问道:
  “姐姐做了什么,难道还要我亲口说出来吗?”
  谢若棠转头看向她,眸色越发幽深,厉声道:
  “让你插嘴了么?
  污衊长姐,没大没小,有失德行!
  既然夫人教不好,那就由我来!
  雀儿!”
  既然云初问也不问就將所有错推她身上,那她拿云初最疼爱的谢若楹出气,这也没什么毛病吧?
  云初脸色大变,
  “你敢!”
  “我为何不敢?!”
  不等雀儿动手,谢若棠直接上前一把抓住了谢若楹,狠狠地就是两个耳光扇了过去。
  回京城也都快有半个多月了,雀儿还不曾见过谢若棠如此动怒的样子,生怕她打疼了手,赶紧上前,
  “小姐,让奴婢来,您別动手,小心打疼了手。”
  谢若棠本就只是泄愤,自然不会让自己吃亏。
  她收了手站在一边,暗自捏了捏自己掌心,一双眼冷冰冰地看向云初,
  “夫人不讲理,我比夫人更不讲理。
  您是我母亲,我不能对您动手,但谢若楹是我妹妹,我教训她天经地义!
  您打我一巴掌,我必然还她十巴掌,你要我不好过,她也休想独善其身!”
  “你!”
  云初是真没想到谢若棠竟然这样疯,她指著谢若棠哆嗦著手,
  “你真是疯了!
  放开若楹,否则我必然不会放过你!”
  谢若棠冷笑,
  “您方才那一杯子要是砸在了我脸上,我就毁了容,最少得留疤。
  就这,我才还了两巴掌,已经是仁慈了。
  我进来时她顛倒黑白,往我身上泼脏水,这是另外的价格。”
  雀儿很是乾脆,
  “小姐,几巴掌?”
  不等谢若棠开口,云初就冲了上去想要护著谢若楹。
  偏偏雀儿身形灵巧,真就像是枝头雀儿一般,提著谢若楹躲著云初。
  眼见心爱的女儿被这般折腾,云初的眼泪哗哗流,声音也放了下来,
  “……若棠,方才是我激动了些,你先放开若楹,她年纪小,被这样嚇唬,定然是要病的。”
  谢若楹被打得头晕眼,两颊熟悉的火辣辣的痛让她脑子都有些迟钝了。
  谢若棠掐了掐掌心,眼神却越发冰冷。
  一定要如此偏心么?
  上一世她怎么都没能等到云初的道歉,甚至在她死后,云初也只是轻描淡写地揭过,高高兴兴的为谢若楹添嫁妆。
  她以为,云初一辈子也不会对自己低头。
  没想到,只要谢若楹在她手上,云初会这么害怕,就连认错也都变得没有那么要紧了。
  真烦,比云初梗著脖子死猪不怕开水烫更烦。
  谢若棠还是没忍住在谢若楹的腿上踢了一脚。
  谢若楹瞬间疼得惊呼出声,眼泪顺著红肿的脸上往下滑去。
  云初的心霎时间被高高提起,
  “若楹!”
  知道自己救不下来女儿,云初红著眼怒视谢若棠,
  “你究竟要做什么?!”
  “她污衊我,我给一脚而已,很划算了。”
  谢若棠冷哼一声坐下,道:
  “且,该是我问问夫人,这么晚叫我过来做什么。”
  一进门就闹这么多有的没的,还未进入正题。
  谢若棠懒得去猜,单刀直入地问让云初怔了怔,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看向谢若棠的眼中带著不加掩饰的厌恶和噁心,
  “若楹的好友慕小姐今日在长街上突然发狂,如今清白尽失。
  大夫查出来她喝了不乾净的果酒,但慕小姐和若楹都说,只有你跟她喝了果酒。
  是不是你给慕小姐下了毒?!”
  “凭此就说是我做的?”
  “你不要在这儿嬉皮笑脸!”
  云初厉声道:
  “若楹马上也要嫁人了,你得罪了平昌侯府也就罢了,如今还要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儿,毁了的何止你的名声?
  你现在承认,我还能够保你一次,私底下去求慕小姐谅解。
  若是你死不承认,这件事儿一旦曝光,你就只能够一根白綾了却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