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罗家好像有点囂张
  “朕已经將法子告诉了你,你若是一直钻牛角尖,朕也帮不了你。”
  皇帝转身回到自己的龙椅上,继续提笔在砚台中沾染几下,神閒气定地批阅奏摺,
  “李福海,將寧安王送出去。”
  “是。”
  李福海连忙去拉著沈临璟,沈临璟还有些不甘心,不愿意离开,李福海赶紧连拉带哄地將人给拉出去了。
  见沈临璟不高兴,他压低了声音道:
  “王爷是个聪明人,怎么一遇到谢小姐的事情就开始方寸大乱起来?”
  “没有。”
  沈临璟黑著脸,
  “我才没有方寸大乱!”
  他只是想要为了若棠討个公道而已,这又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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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福海哭笑不得,特意靠近了沈临璟几步,道:
  “王爷,方才皇上已经提醒得很明了了。
  各方势力其实都是混杂在一起的,罗家就算是簪缨世家,可到底也是这么多年,谁知道会不会有一些腌臢事儿?
  如今大皇子妃才生下小皇孙殿下,若是因为一点口角,皇上就要出面解决惩罚,那坏的不仅仅是谢小姐的名声,更是有人会质疑咱们皇上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还能將这些事儿给单独提出来,没有皇室气度。”
  沈临璟现在也算是渐渐地回过了一些味儿,看向李福海,迟疑道:
  “罗家……最近是不是有些过於囂张了些?”
  “那老奴就不知道了。”
  李福海嘿嘿一笑,
  “但是天子犯法也是与庶民同罪,若是罗家真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那也自然是要受罚的。
  大皇子妃作为罗家人,少不得会受到些许牵连,王爷千万別犯糊涂了。”
  这简直就是仙人指路!
  沈临璟豁然开朗!
  李福海赶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笑眯眯道:
  “有些事儿,殿下是一定要多想多看的。
  皇上身边离不开人,老奴就不送您去宫门口了。”
  沈临璟心情大好,
  “回去吧。”
  是他还没能从从前的那些思维中转移过来,总想著一报还一报的事儿,竟然忘记了借力打力这事儿。
  沈临璟这边找到了能够给谢若棠出气的办法,谢若棠这边也没閒著,直接叫人编了童谣,找了机会传播出去。
  今日之事更是坚定了她不会让沈临渊登上皇位的念头。
  罗文鸳说的那些话,字字句句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样好的藉口,她怎么能够就这么放弃?
  等到云老夫人他们参加宴会回来后,谢若棠已经洗漱好了,坐在窗边喝茶看书。
  听见家里人回来了,谢若棠便就穿好了衣服去前厅。
  鸿门宴她去没意思,但是不耽误她好奇今日宴会的事情,而且自己今日遭遇的事情她也是不打算藏著掖著的。
  云老夫人正在跟云老先生说话,看见谢若棠来,顿时笑起来,
  “在府上可还好?”
  谢若棠鼓了鼓腮帮子,將今日罗文鸳將自己给叫走的事儿说了出来,只是中间隱了些东西去。
  即便如此,云老夫人也一脸的难以置信,
  “她觉得自己的丈夫可能会被覬覦走,便就將这些念头强加在你的身上?
  这大皇子妃不是温柔贤淑吗?
  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情?”
  “温柔贤淑不都是外人的评判么?
  咱们娇娇在外人的口中还是温柔善良,不善言辞呢。”
  云老先生不以为然,谢若棠抽了抽嘴角,
  “祖父,难道我不够温柔善良吗?”
  “你从前玩儿泥巴爬树掏鸟蛋的样子若是能够放出来就知道是不是了。”
  云老先生的拆台成功获得云老夫人和云意之与谢清榆的齐齐白眼。
  谢若棠无力。
  从前的黑歷史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提起吗?
  果然,外祖父根本就不在意自己了。
  笑归笑,谢若棠坐正清咳了嗓子,
  “其实,对於今日大皇子妃的事儿,我倒不是多么意外。”
  见几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谢若棠將一早准备好的说辞给搬了出来,
  “我在回京的路上曾经遇见了一个道士,他说与我有缘分,是天选之人,为了避免我受到些什么侵害,便就给了我一场梦。
  梦中种种,皆是与现实发生的事情对上了。
  这些事情的確过於匪夷所思,我说出来,怕是祖父你们不会相信。”
  她半真半假地將沈临渊登位后的事情给说了一遍,云老先生拧著眉,
  “若棠,不可妄议朝政。”
  “祖父,不是我在妄议朝政,是我看见了这些事情。”
  谢若棠就知道他们不会相信,转而將目光投向了云意之,
  “舅舅,你应该是相信我的吧?
  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的这个梦也没少印证真相啊。”
  云意之想起那个占了自己姐姐身体的绿竹,踌躇片刻,道:
  “父亲母亲,若真是一场梦,里面的东西应该跟现实是对不上的。
  但是棠儿都能够將时间给精准到,可见也不是空穴来风。
  更何况,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上次咱们出行,那位大皇子妃同棠儿说话可不算是客气。”
  云老夫人虽然没有完全赞同谢若棠的话,但也微微頷首,
  “这些事情,还是多一些心眼好。
  从前你不是教过大皇子么?
  我记得,你对他的评价也说不上多么好,这些你给忘了?”
  云老先生没说话。
  他当初还未离开京城的时候,在国子监还做过几年的老师。
  沈临渊的年纪大一些,启蒙时就是四五岁了。
  他不得不承认的是,沈临渊很聪明,但是沈临渊,並没有多少的同理心。
  换句话说,沈临渊只要是能达到目的就好,至於中间失去什么,他是一概不管的。
  如此的人,如何適合做一个帝王?
  他掰不过来这已经形成的观念,也就不再强求。
  后来自己离开了京城,偶尔还能听见一些沈临渊的消息,但再提起,都说的是温润如玉,极好。
  谢若棠见云老先生沉默,也知道他是在想这些东西,索性转换了话题,道:
  “我也只是让大家小心一些而已,今日祖母你们在侯府怎么样?”
  云老夫人回过神来,脸上扯出笑来,
  “在侯府也就那样。
  跟我和你说的大差不差。”
  一听这话,谢若棠便就知道,顾知舟他们真求上了云老夫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