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互相吃味
  顾行川的面色,一沉再沉,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竟如此嫌弃他?
  靳北看著他,眼神是冷蔑的:“听到了吗?滚开。”
  那个“滚”字,就是对顾行川莫大的侮辱。
  一般人见到西城第一少,都是恭恭敬敬的。
  在队里,他受人尊敬。
  在社会,他受人恭维。
  唯独这人,敢如此。
  顾行川直勾勾盯著被別的男人抱著的妻子,寒声道:“苏洛,你当真要跟他走吗!”
  苏洛很虚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轻轻道:“走吧……我想好好睡一觉……”
  “嗯,马上。你放心睡。”
  靳北和苏洛说话时特別的柔。
  下一旋,他绕开他,大跨步走了。
  顾行川没再拦,嘲弄一笑,又长长吸一口气。
  反正,他和她的关係,是修復不了的——一个心里装著別人的女人,他再稀罕都没用。
  心不在,人怎么留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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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苏洛被放到车里之后,忽记起来了,单单还没找到,立刻睁开了眼睛:
  “靳北,我还不能走,单单还在他们手上!”
  声音透出了几丝急切。
  “不用担心,单单找到了,你看窗外……”
  靳北把车窗降了下来。
  苏洛转头无力地望出去,借著车头大灯的光,可以看到,楚思思抱著她的儿子,正一步一步走向顾行川,她还柔柔唤了一声:
  “行川,我没力气了,快,抱住单单……”
  她往前冲,脚下步履踉蹌。
  顾行川连忙把人给托住,这拥在一起、一家三口的画面,真是好温馨。
  苏洛看著却格外心寒。
  她听到儿子在说:“爹地,妈妈怎么没来救我?她到底是我妈妈吗?一点也不关心我的……
  “还好,思思阿姨找到了我……
  “妈妈好没责任心,我都给他打电话了,爹地,我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呀?”
  字字句句全是责怪。
  心痛吗?
  痛啊!
  痛如刀割。
  明明她为救他,已倾尽全力了。
  却落不到半点好处。
  此时此刻,她实在没力气伤心,把玻璃升起,闭上眼,任由自己陷入了昏沉。
  *
  顾行川扶住楚思思,接过儿子,刚想教训儿子,谁知这小傢伙抽搐了几下,竟直接昏了过去。
  也幸好急救车到了。
  本来给妻子叫的,结果让儿子用上了。
  顾行川隨车而去。
  楚思思坐了阿未的车,一起回医院。
  医生对孩子做了一番检查,单单是吸入了大量的麻醉製剂,孩子小小的身体承受不住,这才出现了病理性晕厥。
  等药性散了,就没事了。
  顾行川守著儿子,看了看腕錶,已经一点多——真的是多事的一天啊……
  他捏著眉心,转头看到楚思思依偎在边上的单人沙发上睡沉了。
  可他睡不著。
  悄悄退出来,来到阳台,想抽菸,却记起没烟。
  他平常不吸菸,只有心情特別糟糕的时候才会抽菸……
  身上的裤子还是湿的,好黏。
  就这时,阿未走了过来,说:“先生,我给您和楚小姐备了衣裳,您去洗一洗吧……这样舒服一点。”
  湿噠噠的衣裳,黏著皮肉的滋味可不好受。
  “有烟吗?”
  “有。但,您可能抽不惯!”
  阿未知道老板抽的烟一根抵他一条。
  “没事。来一根。”
  阿未立刻给先生递了烟,並为先生点著。
  顾行川狠狠抽了两口,沉默不语。
  阿未想了想:“夫人可能误会了!”
  “什么?”
  “她可能误会是那个什么靳北救她的。”
  顾行川愣了愣。
  好像是的。
  可那好像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相信那个男人,愿意跟那个男人走,而不愿跟著他。
  他已经尽力了。
  “查清楚情况了吗?今天的事,是怎么发生的?”
  阿未有查:“下午的时候,单单说肚子饿,盐水正好掛完了,楚小姐就同意带单单到斜对面的商场吃东西……我有跟著。
  “中间,我陪单单上厕所,回来就看到楚小姐被人带走了。我去查监控。发现监控被人破坏了。出来时,单单腹泻,我又陪他上了一趟厕所,中间有个女人说我性骚扰。
  “等我发现不对劲,单单已经被带走……
  “先生,真的是对不住,全是我看护不力,才让他们全被带走了。”
  阿未很愧疚。
  “上次有车子撞她,这一次劫走她,却是为了要钱。你觉得这两件案子,有关联吗?”
  顾行川眯著眼又抽了一根烟。
  “我觉得没关联。上一次,那个人是真想撞死楚小姐;这一次,对方应该就是为了拿钱,又或者说是想搞死夫人……如果夫人手上没戴老夫人送的表,您根本找不著她……而单单,如果没及时找到,也会被淹死……”
  分析得很正確。
  “先生,我以为,用正规的路子,根本查不出他们来,我们要不要找不正规的?”
  阿未知道先生喜欢用正规途径办事,但生活中,这样不太好使。
  顾行川不说话,挥了挥手:“我想静静……把你的烟留下……”
  阿未退下。
  顾行川狠狠抽了一包烟,最后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喂,帮我办一件事,条件任你开!”
  *
  靳北把苏洛送到医院,让医生给检查了一下身体,確定没什么大碍。
  苏洛睡了。
  靳北在边静静守著,想到的是从小到大,他们一起玩闹在一起的画面。
  可今日,她竟差点被冻成冰块,只要一想到初初抱著她时,她冰冷的体温,他就莫名害怕。
  苏洛隨身带了一个微型定位仪,她给靳北手机號以权限,能让靳北定位到她。
  她敢过来,就是因为相信他可以赶过来及时救下她。
  结果,他来迟了,害她受苦了。
  探过头,他在苏洛额头上烙下一个吻,“洛洛,从今往后,你是我的……等你离婚,我们结婚……姐姐和大哥再如何反对都没用……我要定你了……”
  靳北並没发现,角落里,有一个微型探头,將这一幕拍了下来。
  而探头后面的女人,则在发脾气,乱摔东西,恨恨地直叫:“靳北,你敢负我,喜欢这样一个小有夫之妇,我哪里比不上她了……
  “等著吧……我要让她身败名裂……让她妈妈羞於认她这个女儿……
  “作为外甥女儿,招惹自己的舅舅,还在婚內出轨,她就等著被人戳鼻樑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