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热吻
  “谁担心了?”
  谢锦姩现在觉得,唐聿野是越来越得寸进尺,比如某些亲昵的行为,他做起来越来得心应手。
  就好像二人已经成亲做了夫妻似的。
  谢锦姩拍开他探来的手,
  “夜深冷寒,你明日还要早起,长途跋涉辛苦,没別的事就回吧,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好上路。”
  被她打了一下,唐聿野依旧是嬉皮笑脸的,他单手撑著桌子,仔细端详她,
  “还不捨得走,有件事不知道该怎么张口。”
  “什么事?”谢锦姩问。
  唐聿野很认真,“你能亲我一下吗?就当给我践行,算我求你了。”
  “你……!”
  谢锦姩又气又难为情,“你想得美。”
  “为什么?算我提前预支还不行吗?”他的眸子幽深至极。
  曖昧的气息融化於空气之中,让人指尖发麻,
  在他这张厚脸皮面前,一向口齿伶俐的谢锦姩竟哑口无言,她还从没见过有人把『预支』这两个字用在这上面的。
  闻所未闻。
  “你该走了。”
  她要撵客。
  而唐聿野就好像没听见似的,还敢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就和上回在龙吟寺一样就行。”
  谢锦姩:?!
  那回?
  记忆被拉回几个月前,那炽热缠绵的激吻,让人无法呼吸。
  谢锦姩猛地站起,不敢再去回忆,那原本白皙清冷的姣好面庞已经变成诱人的緋红色,
  她恼了,
  “你走不走?”
  唐聿野的嘴角噙满了笑意,“我走。”
  逗她挺有意思的。
  谢锦姩悄悄鬆了口气,对他深感无奈,这人从来不按套路出牌。
  谁知那人没走两步,就扭头回来,一把將其揽在怀里,
  “就预支一次。”
  说罢不等谢锦姩拒绝,他那霸道的气息就俯身而来,唇被堵住,他在攻城略地。
  呼吸激烈交缠。
  她早已是酡红满面,耳垂颤慄。
  恋恋不捨的结束后,二人剧烈喘息,唐聿野放在她腰上的手缓缓收紧,语气嘶哑而隱忍,
  “等我回来。”
  谢锦姩晃了晃神,屋里早已没有了那登徒子的身影。
  她气得扭头扎进被褥里,睡觉去了。
  ……
  隔日一早,天蒙蒙亮时,
  “老將军,郡王只是跟著去长长见识,你可別由著他胡闹,这小子的脾性,哀家实在不放心,罗老將军大可以管束一二,只当管教小辈就是。”
  太后不放心,还是要亲自来嘱咐两句。
  罗老將军恭恭敬敬,“老臣谨遵太后懿旨,一定保护好郡王,太后放心。”
  太后微微頷首,又朝唐聿野招手,
  “聿哥儿,你们都要平安回来。”
  庆王妃攥著帕子眼尾湿热,聿哥儿头一回去这么远的地方,她牵掛极了,可这孩子从小就主见大,非要跟著去漠北那风沙艰苦之地。
  “孩子,此去路远,万万当心,照顾好自己。”
  “放心吧,父亲母亲,皇祖母,外面冷,你们快回去吧。”
  唐聿野挥手。
  在罗老將军一行人渐行渐远后,他们才转身回去,庆王爷感慨了句,
  “后继有人啊,我儿子真不赖。”
  此时,有个宫婢悄悄而来,在太后的身边耳语几句,
  太后听完之后神色莫名,隨即哼笑一声,
  “小把戏。”
  “令暉,你跟我回宫!”她吩咐道。
  庆王妃微讶,“是,母后。”
  回到慈寧宫,二人坐定,太后遣散宫人出去,只留了一宫婢。
  “母后,是有什么事情吗?”庆王妃问。
  太后看向那宫婢,“你,把你刚才说给哀家的话,再说一遍给庆王妃听。”
  宫婢说道:
  “昨夜,郡王深夜潜行去了谢家,半个时辰才出来。”
  说完之后,她得了眼神示意便退了下去,殿內只剩太后和庆王妃二人。
  太后表情淡淡,掀起明黄色的茶盏品了口茶,她派去的人,聿哥儿绝对察觉不出来。
  庆王妃颇为惊讶,“这……许是去告別?”
  不对,既然要娶谢锦姩只是遮掩,那就是没有情分,为什么临行前的深夜要去找她告別?
  庆王妃眉间轻皱,若有所思。
  太后瞥她一眼放下茶盏,
  “想明白了没有?”
  太后的嘴角微微上扬,
  “聿哥儿小的时候,哀家教过他一个道理,那时候他才三岁生了一场病,病癒后想吃个葫芦你不让,哀家便教他问你要冰酥酪吃,后来,你果然给了他葫芦。他心思活络,这么多年在你跟前没少举一反三吧?”
  庆王妃隱隱有些记忆,
  那年冬天,聿哥儿在外疯跑受了风寒,养了半个月才好,闹著要吃葫芦,可是他吃吃得长了蛀牙,她就没让吃。
  后来他闹著要冰酥酪吃,那可是寒冬腊月,吃冰怎么了得?万一吃伤了脾胃,病情復发,不是小事。
  两相权衡,她就给了葫芦。
  庆王妃如醍醐灌顶般,彻底想明白了,
  “这臭小子,他敢耍我!”
  什么劳什子的断袖,他这是拐著弯地想娶谢家女呢!
  庆王妃气得捶手,同时又有种绝望之后逃过一劫的惊喜之感,几种情绪杂糅到一起,百感交集。
  “混小子,这几个月来,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他竟敢拿这个来嚇唬我!”
  她是真气狠了。
  太后轻眯凤眸,
  “那谢家长女到底是何方神圣,聿哥儿不惜自毁名声也要算计这一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年少情热起来真是不管不顾,聿哥儿可不是个守规矩的人……”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势必要查个清楚。
  庆王妃也没想到,她还是嘀咕了聿哥儿对谢锦姩的情意,实在太让人震撼,皇族对断袖一向深恶痛绝,聿哥儿竟然敢冒著身败名裂的风险,也要娶谢锦姩?
  他是疯魔了不成?
  太后抬手吩咐:
  “来人,去把她叫来,给哀家瞧瞧。”
  老太监得了令,便去谢家宣旨传人去了,此刻的谢锦姩还不知道,即將迎接她的是什么。
  “母后有所不知,谢锦姩的长相算是一等一的出挑,她能入聿哥儿的眼不足为奇,性子倒也嫻静,其他並无奇特之处。
  儿媳也想不明白,聿哥儿到底是瞧上她哪了?她家世不高,与王府实在无法匹配,所以儿媳原本是想给她说別家婚事的。”
  庆王妃心中鬱闷,越想越恼,
  “没曾想,弄到这个地步,她是有什么妖法不成?”
  这勾引男人的本事实在是强。
  比起庆王妃的怒,太后显得平静许多,
  “聿哥儿不是肤浅之人,哀家一瞧便知!”
  等见了人,她的心里就有定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