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修罗场
  司宴虽然从小练过一些格斗和拳击,但实战经验几乎为零,更何况现在是被群殴。
  他从一开始的应对自如,到逐渐吃力,再到背腹受敌,明显处於劣势。
  林绘在一旁怒吼:“快给我住手!你们知不知道我这地盘是烈哥罩的?”
  然而这群混混跟听不见似的,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
  酒吧里的客人都跑了,只剩下几个员工躲在角落,都没敢上前帮忙。
  一个混混举起椅子就要往司宴头上砸去!
  林绘见状,立刻抄起酒瓶,毫不犹豫地朝那个混混的脑袋砸去。
  “砰”的一声闷响,混混惨叫一声,椅子掉在地上。
  “臭婊子!”那个被砸中脑袋的混混暴怒转身,拿起椅子就朝林绘砸去。
  司宴见状,强忍著剧痛,挡在了林绘前面,將她整个人护在自己怀里。
  那张椅子就这样重重地砸在司宴后背上,他痛得发出了一声闷哼。
  “阿宴!”林绘大喊。
  就在这时,十几个黑衣壮汉鱼贯而入。
  不一会的功夫就把闹事的混混们全部制服在地。
  酒吧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求饶声,但很快就被压制下去。
  林绘认出这群人是谁的手下,立刻看向门口的方向,嘴唇微微颤抖。
  果然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出。
  他穿著衬衫,领口敞开,胸肌若隱若现,周身縈绕著强大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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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劲暉。”林绘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匯,林绘立刻移开目光。
  梁劲暉收回视线,扫了眼被制服在地的几人,冷声道:“处理乾净。”
  话音刚落,他的手下便將所有闹事者拖走,酒吧恢復了平静。
  司宴艰难地撑起身体,疑惑地看向这群人,最后定睛在梁劲暉身上
  他认出这是那晚在林绘公寓出来的男人。
  只不过这人看起来比初见时强壮了不少。
  司宴看著此情此景,以及林绘的反应,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梁劲暉走到林绘面前,目光却落在司宴身上。
  那双狭长的眼睛闪过一丝轻蔑,嘴角微微上扬,“这就是你的小男友?”
  林绘冷眼看著他,並没有说话。
  梁劲暉也不恼,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这小男友也太没用了,不仅保护不了女人,自己还被打个半死。”
  司宴脸色阴沉,挣扎著想站起来,却因为肋骨处的剧痛再次跌跪在地。
  “阿宴!”林绘立刻蹲下身去扶他。
  司宴倔强地不让她扶,“我没事。”
  林绘看出他自尊心作祟,又气又心疼。
  都到这时候了,还逞强,於是一把按住他,不让他起身,“你先別动。”
  司宴定定地望著她,片刻后终於不逞能了,坐在地上喘著粗气。
  林绘站起身,直视梁劲暉,冷声质问。
  “这些人是不是你找来砸我场子的?”
  梁劲暉瞳孔骤震,“我赶来帮你收拾闹事者,你却反过来怀疑我?”
  林绘双手抱胸,冷哼了声,“哪有那么巧的事,他们刚闹事,你就来了。”
  梁劲暉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压抑怒火,“不是你向阿烈发出求救吗?”
  林绘:“我是找了他,但这跟你有什么关係。”
  梁劲暉:“刚刚阿烈就在我身边,他跟我说了这事,我才赶来你这里。”
  他为了快点赶到,就差把车开出火星子了。
  结果这没良心的女人居然反咬他一口。
  林绘胸口微微起伏,但依旧冷著脸:“哦,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你们可以走了。”
  梁劲暉皱眉盯著她,片刻后,忽然笑了,不过是被气笑的。
  “林绘,你真了不起。”
  林绘扬起下巴:“我当然了不起,不然你也不会死皮赖脸地缠著我。”
  梁劲暉眼神骤然一沉,长臂一伸,握住她的手腕,猛地將她拽到身前。
  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
  林绘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以及衬衫下紧绷的肌肉线条。
  她瞬间恼怒,“梁劲暉,放开我!”
  “我不放!”
  司宴被这一幕气得双眼赤红,怒喝道:“姓梁的,你给我放开林绘。”
  他强忍著剧痛起身,却痛得再次跌倒。
  梁劲暉看他这狼狈模样,嗤笑了声,正要嘲讽几句,手臂传来一阵剧痛。
  林绘正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臂,企图让他鬆开桎梏。
  “你居然咬我!”梁劲暉的声音危险而低沉。
  林绘继续用力,那架势像是要咬下他的一块肉。
  梁劲暉立刻鬆开了桎梏,林绘也隨之鬆了口,像个胜利者一样勾起唇角。
  梁劲暉看了眼已经被咬出血的伤处,再看向正怒瞪著她的女人。
  他勾了勾唇,喉咙里发出一声自嘲的冷笑。
  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带著手下转身离开。
  ***
  病房里。
  司宴正靠在床头,额头绑著纱布绷带,右手打著石膏吊在胸前。
  林绘坐在床边,看到他这副惨状,忍不住嘆了口气。
  司宴却故作鬆弛地打了个哈欠。
  “姐姐,你不用心疼我。”
  “我喜欢极限运动,受伤是常有的事,现在这点伤,真不算什么。”
  林绘神情依旧凝重。
  “你来我这一趟,就受了这么重的伤,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萱萱交代了。”
  司宴很不以为意。
  “你不跟她说不就行了,反正我大半个月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
  林绘:“晚了,我已经跟萱萱说了。”
  “什么?”司宴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把这事告诉她?”
  他想起那天在书房里被姐姐训的画面。
  就在这时,门把传来轻微的拧动声。
  下一秒,门被推开。
  司宴下意识地想要往被子里缩,但为时已晚,周芙萱已经看到他了。
  “姐......”他小心翼翼地唤道,目光移向裴延彻,“姐夫,你也来了?”
  裴延彻微微頷首。
  周芙萱站在门口,冷冷地看著司宴。
  不过她很快移开目光,看向林绘,快步走到她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她。
  “绘绘,你没事吧?”
  司宴头上似乎有一群乌鸦飞过。
  他没想到,姐姐居然不是第一时间关心他这个看起来伤得更重的弟弟。
  林绘摇了摇头,“我没事,受伤的是司宴......”
  周芙萱微微鬆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说完,她转头看向弟弟,脸色刷地阴沉了下来:“司宴,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