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红薯出现了!
  孟舟见他动怒,便不敢再说话,心中暗想:可是小公主还是很喜欢那个女子做的饭呀。
  得是手艺多么厉害的人,才能让天天吃山珍海味的小公主喜欢上她做的饭。
  不过这些话,孟舟不敢说出口,只能顶著江苍山的怒气不断附和。
  回到御膳房,一群人围上来问:“怎么样,小公主满意吗?”
  “江庖长手艺如此好,江家又是百年传承世家,指定没问题。”
  “说不准一会儿圣上的赏赐就过来了。”有人拍马屁。
  还有人默默站在后面等他说话,一言不发。
  江苍山脸色很差,面对这么多人的问题,轻轻甩袖子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这看起来不太对呀。
  一群人面面相覷。
  最后把目光放在了旁边的孟舟身上。
  “孟舟,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的你们脸色都如此难看?”
  孟舟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师傅的神色,才小声回答:“咱们御膳房准备的饭菜,小公主都不满意。”
  眾人大吃一惊:“全都不满意?”
  孟舟点了点头:“小公主在民间遇见一位厨艺很好的姑娘,对这位姑娘讚不绝口,表示所有饭菜都不如那位姑娘做的。”
  “怎么可能?”有人下意识反驳,“天底下最好吃的菜都在皇宫了。”
  孟舟摇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但看小公主的神色,便是一份简单的炒饭,咱们做的都比不过人家。”
  他想著宋嘉寧那一口一个“不如江姐姐做的”,心里对这位江姑娘升起了好奇心。
  “那这可怎么办?小公主不满意,陛下不会真的来问罪吧?”有人问。
  毕竟先前就已经说了,若是小公主不满意,所有人都要问罪,尤其是江苍山首当其衝。
  也怪不得江苍山脸色如此难看了。
  “若是顾庖长在,肯定就不一样了。”另一人悄悄议论。
  旁边的人胳膊肘顶了他一下。
  “说什么呢,没看到江庖长还在呢?”
  那人撇了撇嘴。
  顾庖长和江苍山是御膳房的顶樑柱,顾家同江家一样,都是祖上传承几百年的世家,祖宗都侍候过宫廷。
  江苍山负责饭局,顾庖长负责素局。
  若非此次顾庖长跟著太后去了行宫,说不准负责小公主的就是顾庖长了,哪里还会出这种岔子?
  也许大家心里都知道,只是当著江苍山的面不好意思讲出来而已。
  江苍山听著周围的人窃窃私语,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想来也知,无非是那些烦忧八卦。
  他不厌其烦,朝眾人甩甩袖子:“行了,都走吧,散开散开,干什么呢?一切都等总管回来再说。”
  谁知这等人,一等就等了一夜。
  总管太监第二日清晨才回来,脸色十分苍白,还是被人扶回来的。
  江苍山得知之后,心中一个咯噔,连忙前去请罪,却被人拒之门外。
  伺候的小太监笑呵呵地拦住他:“我们总管现在不见人,您请回吧。”
  一连数次被拒绝,江苍山也没办法。
  隔日,上头又下令削了他一级官职,从庖长变成了副庖。
  他心里头憋屈得厉害,回到家里就让孟舟去查,公主在外面遇见的人和那个姓江的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江茉全然不知。
  她一口气做了好些点心礼盒和果,一放到大堂开始售卖就被抢购一空。
  白的银子落入口袋,她现在每天都笑得合不拢嘴,晚上回到宅子里,第一件事就是数银子。
  桃源居开的时间不久,收入还算可观,总有很多不缺钱的富贵人家时不时打赏。
  照这样下去,再过几个月,她就可以买下一间铺子,將桃源居完完全全地放在自己手里。
  生意好了,她给几个丫头都定了月银,几个丫头喜不自胜,高兴得不得了。
  江茉看她们这么开心,又告诉了她们一个好消息:“咱们这里过年不用开门,你们放几天假,等过完了正月十五再开门,大家都好好休息休息,该吃吃,该玩玩。”
  几个丫头听了过年还有年假,都高兴疯了,嘰嘰喳喳討论能去玩的地方。
  “我听说咱们这边过完年有灯会,就在咱们巷子外面那条河边上,可漂亮啦,到时候咱们一起去看看吧。”青柑拉著银铃的手道。
  银铃小鸡啄米地点头:“没问题,我到时候让我大哥一起来。”
  她大哥可是从来没有逛过灯会呢,平日都在村子里窝著,正是好机会。
  青柑又拉住林素荷的手:“素荷,你也跟著一起去吧,人多热闹。”
  林素荷轻轻摇了摇头:“不行,我要回家看我爹爹,我家路远,可能要等饭馆再开门的时候再回来。”
  她都很久没有回家了,不知道爹爹现在怎么样了。
  青柑有点失望,不过也没关係,她还有姐姐和其他人陪著。
  江茉听了林素荷的话,想到林素荷的家距离毕竟比较远,思索一会儿问:“你打算何时回去?现在距离过年不过就十几日了。”
  林素荷手指搅著衣角:“听老板的,老板说什么时候沐休,我就什么时候回去。”
  江茉当机立断:“那你明日就收拾东西回去吧,我先把这个月的工钱给你结了。路上赶路,注意安全,可以在家多呆几日。”
  林素荷眼眶发红,遇见这么好的老板是她的福分,连忙道:“谢谢老板。”
  在桃源居的这些日子,真的是比在书院轻快多了。
  林素荷第二天一早就收拾好行囊,江茉亲自送她到巷口,又塞给她一小包用红布裹著的银生:“提前给你发福袋,路上买点热乎吃食,別委屈自己。”
  这可是她让鳶尾特意从钱庄换来的银生。
  林素荷没想到竟然还有福袋拿。
  她推拒道:“不行不行,江老板已经给过工钱了。”
  “工钱是工钱,福袋是福袋,除了你鳶尾她们几个也都有,收下吧。”江茉语气不容拒绝。
  林素荷攥著银生,眼圈又红了。
  “您放心,年后我一准按时回来。”她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踏上石板路,背影很快消失在晨雾里。
  江茉望著她远去的方向嘆了口气,转头瞧见鳶尾和银铃正踮著脚往街口望,手里还捧著刚出炉的饼。
  “看什么呢?”她走过去拍了拍两人的肩。
  鳶尾指著街角那棵老槐树:“刚瞅见千金阁的掌柜往这边来,许是来订年货点心的。”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穿著藏青袍的中年男人快步走来,脸上堆著笑:“江老板,可算等著您了!”
  来人正是千金阁的王掌柜,他搓著手说明来意。
  “眼瞅著要过年,我想订四十盒点心,给店里的伙计们当节礼。”
  他可是听说了,江老板做出一套点心盒子,可受欢迎了,还有不同味道的果。
  江茉笑著应下:“没问题,明儿一早就给您送过去。”
  王掌柜千恩万谢地走了,青柑咋舌道:“一下要四十盒,那么多。”
  “越是富贵人家越讲究这些,”江茉回去擦了擦案台,“咱们也得提前备好,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门外传来铜铃轻响,一个穿著月白锦袍的年轻公子走进来,身后跟著两个小廝。
  银铃眼尖,凑到江茉耳边小声说:“这公子不知何处来的,出手大方,昨日刚买了两盒点心走。”
  那公子走到柜檯前,声音清朗:“江老板,再要十盒点心。”
  江茉应了声,发现小饼乾没有了,便去后厨取点心,就听见外面传来爭执声。
  那公子的小廝嫌银铃包点心慢了些,说了句“乡下来的丫头就是笨手笨脚”,青柑当即护著银铃回嘴:“我们老板的点心,多少人排著队等著呢,嫌慢您別处去!”
  江茉端著小饼乾出来时,正见那小廝要推搡青柑,她把托盘往柜檯上一放,沉声道:“我这桃源居虽小,却容不得人撒野。点心您要就拿著,不要我便收起来了。”
  公子倒是明事理,瞪了小廝一眼:“不得无礼。”
  又转向江茉拱手道:“家僕无状,还望江老板海涵。”
  江茉淡淡点头,接过银子递过点心,看著他们一行人离开。
  青柑还在气头上。
  “什么人嘛,有钱就了不起?”
  江茉拍了拍她的手:“彆气了,咱们做买卖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做好自己的活儿就行。”
  傍晚打烊,江茉盘著帐,发现今日进帐比往日多了近三成。
  她笑著把铜钱倒进钱袋:“过了年就能去看铺子了。”
  银铃忽然指著窗外:“老板您看,那不是素荷吗?素荷怎么回来了!”
  几个丫头纷纷跑过去开门。
  江茉抬头,只见林素荷背著行囊站在巷口,脸色苍白,眼眶通红。
  她跟著迎出去:“怎么回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林素荷一见到江茉,眼泪就掉了下来。
  “老板,我……我爹病重,家里没钱请大夫,我想预支三个月的工钱……”
  江茉心头一紧,拉著她进屋:“先別急,坐下慢慢说。”
  林素荷走到半路,就见同村的人捎信来,说她爹咳血不止,已经躺了三天了。她把身上的银子都掏出来:“这些不够请大夫的,我实在没办法了……”
  江茉摸出两锭银子放在桌上:“这些你先拿著,赶紧请大夫抓药。不够再来找我,別耽误了病情。”
  林素荷看著那沉甸甸的银子,嘴唇哆嗦著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儿地磕头。
  “快起来,”江茉扶起她,“赶紧回家吧,路上小心。”
  林素荷抱著银子,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青柑有些担忧:“老板,这银子……”
  “救人要紧,”江茉嘆了口气,“咱们做买卖是为了挣钱,可也不能见死不救。”
  过了几日,林素荷托人捎来消息,说她爹已经能下床了,还带了一小袋自家种的粮食。
  江茉打开一看,竟然是一袋红薯!!
  江茉:“!!!”
  红薯出现了!
  她盯著那袋浑身带著泥土的红薯,惊得差点把手里的帐本掉在地上,赶紧把袋子往柜檯里推了推,压低声音对鳶尾和银铃说:“快把门关上,咱们进后厨说。”
  鳶尾和银铃见她神色紧张,连忙照做。
  刚关上门,鳶尾就忍不住探头看那袋圆滚滚的东西。
  “老板,这是啥呀?红扑扑的,长得倒像个胖娃娃,就是坑坑洼洼的。”
  银铃也凑过来,伸手戳了戳袋子里的红薯:“摸著硬邦邦的,是能吃的吗?我瞧著倒像是山里的野疙瘩。”
  江茉定了定神,想起眼下確实没有人见过红薯,不由得在心里感嘆林素荷的爹竟能找到。
  她拿起一个红薯,擦掉上面的泥土:“这叫红薯,是好东西,能填肚子,味道还甜得很。”
  “红薯?”鳶尾眨巴著眼睛,“这名儿倒新鲜。可这模样……能好吃吗?”
  “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江茉挽起袖子,先把红薯放进温水里泡了片刻,再用软布仔细擦去表皮的泥垢。
  阳光下红薯的表皮泛著暗红的光泽,有的地方还带著浅黄的纹路,確实不怎么好看。
  她挑了几个个头匀称的,在灶膛里留了些余火,把红薯埋进热灰里,又用小铲子把灰烬拍实,只留些许热气从缝隙里钻出来。
  “就这样?”银铃趴在灶台边,眼睛瞪得溜圆,“不用切,不用煮,埋在灰里就能吃?”
  “这叫烤红薯,是最香的吃法。”江茉往灶膛里添了几根细柴,“得慢慢烤,让热气一点点渗进去,急不得。”
  后厨里渐渐飘起一股淡淡的甜香,起初像麦芽融化的味道,后来又混了点醇厚,勾得人直咽口水。
  鳶尾每隔片刻就往灶膛边凑,被江茉笑著推开:“再等会儿,现在吃著会夹生。”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江茉用铲子拨开灰烬,一股更浓郁的甜香猛地涌出来,带著焦脆的烟火气。
  她把烤得裂开小口的红薯扒出来,用布裹著捏了捏,感觉软乎乎的,便递给鳶尾和银铃:“小心烫,剥开皮再吃。”
  鳶尾捧著滚烫的红薯,双手来回倒著,好不容易等凉了些,轻轻一撕,焦褐的外皮就裂开了,露出里面金黄流油的瓤,热气裹著甜香直往鼻子里钻。
  她咬了一小口,软糯的瓤在舌尖化开,先是带著烟火气的焦香,紧接著就是醇厚的甘甜,像把蜜揉进了絮里,比蜜多了几分清爽,一点不腻人。
  “哇——!!!”
  鳶尾眼睛瞪得溜圆,嘴里的红薯还没咽下去,就含混不清地喊,“这、这也太好吃了吧!怎么能这么甜?比蜜饯还润!”
  银铃也学著她的样子剥开皮,咬下去的瞬间,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
  红薯的瓤带著点沙沙的质感,像上好的豆沙,甜丝丝的味道顺著喉咙滑下去,连带著心口都暖烘烘的。
  她从前吃过最甜的东西是红,可比起这红薯的甜,红的甜就显得单薄了。
  红薯的甜里裹著股子扎实的香,让人吃了还想再吃。
  “老板,这红薯也太神了!”鳶尾又咬了一大口,嘴角沾了点金黄的瓤,“又甜又软,吃著一点不费劲,肚子里还暖暖的,比喝三碗热粥都舒服!”
  江茉自己也剥了一个,咬下去时焦脆的外皮带著点韧劲,里面的瓤甜得恰到好处,带著自然的清香。
  她笑著看两个丫头吃得满脸满足,心里忽然亮堂起来。
  这红薯耐旱好长,產量又高,若是能推广开来,不知能救多少挨饿的人。
  鳶尾吃得最快,转眼就把一个红薯吃完了,舔了舔嘴角,拉著江茉的袖子问:“姑娘,这红薯还有多少,冬天揣一个在怀里,又暖手又顶饿,多好啊!”
  银铃也点头:“就是就是,要是店里能做红薯点心,肯定好多人买!”
  江茉看著她们期待的眼神,心里有了个主意。
  她把剩下的红薯小心收好,笑著说:“这红薯是稀罕物,咱们先留著种。等明年长出新的来,再给你们做红薯干、红薯饼,让你们吃个够。”
  鳶尾一听还有红薯干、红薯饼,拉著江茉的胳膊晃了晃。
  “姑娘,咱们现在就试试嘛!反正今日的点心都卖得差不多了,后厨正好空著。”
  银铃也跟著点头,指尖还沾著点红薯瓤,趁人不注意偷偷舔了舔,又赶紧把手背到身后,脸颊红扑扑的。
  江茉被她们盼切的眼神逗笑了,点了点鳶尾的额头。
  “就你嘴馋。罢了,今日就教你们做道红薯圆子,甜糯软滑,配著热茶吃正好。”
  两个丫头顿时欢呼起来,一个去舀糯米粉,一个忙著烧热水,围著江茉团团转。
  江茉挑了两个最饱满的红薯,刀刃划过,露出里面橙黄的果肉,带著刚烤过的余温,甜香丝丝缕缕往外冒。
  她把红薯放进蒸笼,盖上盖子时特意留了道缝。
  先蒸得烂熟,做出来的圆子才够绵密。
  等红薯蒸得能用筷子轻轻戳透,江茉把它们倒进石臼里,用木杵细细碾著。
  橙黄的薯泥渐渐变得细腻,热气裹著甜香腾起来,鳶尾忍不住凑过去深吸一口气:“比刚烤的更甜了!”
  江茉笑著往薯泥里拌了勺,“再加点提味,凉透了才能和糯米粉揉在一起。”
  趁著红薯泥放凉的工夫,银铃已经把蜜调好了,琥珀色的蜜里浮著细碎的桂,光闻著就醉人心脾。
  江茉取过放凉的薯泥,和糯米粉按三比一的比例掺在一起,又一点点加温水揉面。
  鳶尾学著她的样子想帮忙,谁知手刚碰到麵团就被黏住了,急得直跺脚。
  “怎么这么黏呀?”
  “得顺著一个方向揉,让薯泥和米粉抱成团。”江茉指尖翻动间,原本鬆散的粉团渐渐变得光滑柔韧,“你看,这样就不黏手了。”
  她揪下一小块麵团,在掌心搓成鸽子蛋大小的圆子,鳶尾也跟著学,只是搓出来的圆子不是扁了就是歪了,跟江茉做的那些圆滚滚的模样比起来,倒像群憨態可掬的小元宝。
  水烧开后,江茉把圆子一个个放进锅里,隨著水温升高,渐渐浮了起来,表皮变得半透明,隱约能瞧见里面橙黄的薯泥。
  “这就熟了。”江茉用漏勺把圆子捞进凉水盆里浸了浸,“过一遍凉水,吃著更q弹。”
  最后一步是浇蜜。
  江茉把圆子盛进白瓷碗,淋上桂蜜,又撒了把碾碎的炒芝麻。
  银铃早就端著碗等在一旁,刚接过就迫不及待舀了一个放进嘴里,烫得直吐舌头,捨不得吐出来。
  圆子在舌尖轻轻一抿就化开了,先是糯米的软糯裹著桂的清芳,紧接著是红薯的绵甜涌上来,比烤红薯多了几分水润,又比寻常糯米圆子多了层醇厚的香。
  芝麻的香脆藏在甜糯里,像突然咬到的小惊喜,让那股甜味更有层次了。
  “比糕还软!”青柑含著圆子,说话都含混不清,“舌头一舔就化了,甜丝丝的一点不噎人。”银铃也小口小口地吃著,圆子滑进喉咙时,带著桂蜜的润,仿佛连嗓子眼里都甜津津的,她忽然想起自家院子里的桂树,原来香和薯甜缠在一起,是这样勾人的味道。
  江茉看著她们捧著碗吃得眉眼弯弯,自己也舀了一个。糯米的滑、红薯的绵、桂的香在嘴里交织,暖乎乎的甜从舌尖一直淌到心里。她忽然想起林素荷托人捎来的话,说她爹能下床了,想来这红薯不仅能做吃食,说不定真能当救命的粮食。
  “老板,”银铃忽然抬头,嘴角沾著点桂蜜,“等明年种出好多红薯,我们就可以做更多好吃的了!”
  青柑立刻接话:“还要做红薯酥!像千层糕那样层层起酥,咬一口掉渣的那种!”
  江茉被她们天马行空的想法逗笑了,点头道:“都做,都做。到时候啊,咱们桃源居让全城的人都尝尝。”
  红薯这种东西绝对不能错过,有了它淀粉也可以安排起来了,还能做成粉条和粉皮,一定程度上能代替土豆。
  窗外的夕阳斜斜照进来,落在三个捧著空碗的人身上,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