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万人迷穿进贵族学院,被F4疯狂爭夺(完结上)
  手术结束后,芸司遥休养了很久。
  因为病,文艺匯演自然是去不成了,不过她已经完成任务,去不去好像都无所谓。
  秋去冬来,房子里烧起了地暖。
  某天夜里,她手机倒是收到了一条陌生的匿名简讯。
  內容不长,只有三个字。
  【对不起。】
  芸司遥將简讯刪了,並未在意。
  系统:【您不好奇是谁吗?】
  芸司遥:【不好奇。】
  系统:【是季敘言。】
  芸司遥內心毫无波澜。
  季敘言不会再来找她了。
  听说他选择了跟父亲那边决裂,从学院转学,好友联繫方式都刪乾净了,以后估计也难见到。
  不过这些,芸司遥都不怎么关注。
  閒得无聊的时候,她喜欢泡泡茶,欣赏一下窗外的雪景。
  就连繫统都开始羡慕:【您可真享受。】
  芸司遥想著自己的事,没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
  “在泡茶?”
  冷不丁听到声响。
  她手里的烧壶没拿稳,滚烫的热水浇了一半在手上。
  身后的人立马衝上前。
  “烫著了?!”
  芸司遥手腕被人一把抓住。
  滚烫的水,对她来说却没有任何感觉。
  楚鹤川迅速將茶壶接过来放在桌上,拉著人去洗手池冲冷水。
  芸司遥手背的皮肤红了一大片。
  楚鹤川打电话叫了人上来,道:“医生马上就到了,你再忍忍……”
  芸司遥动了动手指。
  楚鹤川牢牢的抓著她的手腕。
  流动的水流声唰唰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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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烈的心跳过后,他迟缓的察觉到了刚才的怪异违和。
  被烫伤后,她表现的太平静了。
  楚鹤川视线落在芸司遥脸上,漆黑的眸子微动。
  “你……不疼吗?”
  芸司遥和他视线对上,还没开口,医生匆匆忙忙赶到。
  “哪里伤著了?!”
  医生检查了一下她手上的伤,鬆了口气,“没什么大事,涂一下烫伤膏就行。”
  楚鹤川接过他手里的药,“我来吧。”
  医生看了看他的脸色,很识相的拿出药就下楼走了。
  “过来。”
  楚鹤川去取了签,让她坐到对面来。
  芸司遥坐过去,將手伸出。
  他低著头给她涂药,签极轻的蹭过泛红的皮肤。
  “不疼?”
  芸司遥沉默片刻,点头。
  楚鹤川手指握紧,抬起脸,“为什么不说?”
  芸司遥:“没必要提。”
  之前是没打算和任何人说,现在是没机会说。
  她总不能突然和楚鹤川提自己没有痛感,生病了也不知道,受伤了也感觉不出来。
  有点矫情,又有点上赶著的意味。
  楚鹤川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平静,听不出情绪起伏。
  “是因为你不在乎我,对么?”
  芸司遥抬起头。
  因为不在乎,所以才隱瞒,因为不在乎,她才会毫无顾忌的竖起身上的尖刺。
  楚鹤川看了看她,又低下头。
  “算了。”
  他继续帮芸司遥处理伤口,將用完的签扔掉。
  第二天,整栋別墅的东西都被换了。
  地面铺了厚厚的一层地毯。
  家具选择圆角或经过柔化处理边角的款式,即使不小心撞到,也不会受多少伤。
  楚鹤川:“跟我去医院。”
  芸司遥手术虽然成功了,但不排除会出现术后併发症,如脑水肿、颅內出血、感染等。
  可她偏偏又是个无痛患者,就算身体不適也感觉不出来。
  这次的检查比前几次更加精密。
  检查报告出来的时候,脑科专家正给他讲解著片子。
  结果还是不理想。
  出了病房,楚鹤川低头看著那几个生涩的专业词汇,抖著手去拿兜里的打火机。
  砂轮“嚓”地一下,火焰燃起。
  他没有抽菸,等下要接芸司遥出来,身上会有味道。
  楚鹤川很冷静的看著片子,即使他看不懂,手却一直在抖。
  闭了闭眼,面前走过来一个人。
  他抬起头,芸司遥正弯著腰,对他说:
  “看完了吗,可以走了。”
  楚鹤川站起来,双腿蹲久了有些发麻。
  芸司遥道:“你又看不懂,拿著干什么?”
  楚鹤川看著她,说:“……你以后身上如果有伤,哪怕只有一点,能提前告诉我吗?”
  “……”
  芸司遥:“好。”
  楚鹤川抓住她的手腕,“一点伤也算。”
  芸司遥:“知道了。”
  两人一齐回了庄园,芸司遥过几天要回学院上课,楚鹤川没有拦她。
  看著人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
  楚鹤川站在门口,隱匿在黑暗中,几缕髮丝垂落在额前,更衬得他的眼神冰冷又森然。
  他想把芸司遥关起来。
  关在一个谁也看不到,谁也无法覬覦的地方。
  地下室的储藏柜还扔著他前不久让人做好的锁链。
  可以把她拴在自己的领地。
  可真当他触碰到那冰冷器具时,心里总有道声音在提醒。
  如果他真这么做了……
  会后悔。
  一定会后悔。
  楚鹤川一动不动的佇立在那里,周围的黑暗愈发浓郁,將他彻底包裹。
  只留下一个孤独又扭曲的轮廓。
  芸司遥回了学院。
  四年的学习生涯似乎一晃而过。
  这个世界的原女主没有爱上任何人,也没有遭受过虐身虐心的苦难。
  林婉清毕业之后去当了一名记者,她的平权宣言在联邦都很有名,各大电视台媒体都爭著抢她。
  “我很感激在我学生时代向我伸出援手的朋友,是她帮助了我,成就了我,让我变成现在这样……”
  对著镜头,她笑得灿烂又自信。
  “人生不会一帆风顺,但只要你有一往无前的勇气,没有什么是不能克服的。”
  芸司遥关了电视。
  她还是很天真,像个傻子。
  毕业的那天,楚鹤川手里捧著很大的向日葵束,说:“祝你毕业快乐。”
  芸司遥收了。
  “你不是很忙吗?”
  楚鹤川:“当老板也得有假期吧。”
  “那倒是。”
  这三年,芸司遥去过很多地方。
  看过山川、极光、草原,走过荒无人烟的沙漠,植被茂盛的雨林。
  她或许还是没有明白什么是爱,但她默许了身边总跟著一个怎么都甩不掉的小尾巴。
  哦,还附加了数不清的医生。
  芸司遥是自由的。
  她肆意妄为的活了这十年,无拘无束,像朵肆意生长的。
  病情復发的时候,她並没有遗憾。
  晕倒在客厅前,芸司遥有些庆幸地上铺了一层地毯。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楚鹤川握著她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他近乎是恶狠狠的。
  “……芸司遥,我有精神病,疯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抓得越紧,就越展现內心深处的不安。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留住她。
  留住他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
  楚鹤川:“所以不要逼我,好好治病,可以吗?”
  芸司遥看著他的脸,在心里嘆了口气。
  ……不该心软的。
  “放心,离死还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