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同时谈两个老公,不过分吧?(35)
  芸司遥订了一早回程的机票。
  镇上的人开始离奇死亡,引起警方的注意,他们派出人手调查,发现笠阳镇过往几年,出生婴儿大部分失踪,下落不明。
  越是深入调查就越是心惊。
  他们没把这次事件当作灵异,而是当作一场大规模的封建迷信。
  警察將手里的资料放在办公桌上,嘆了口气。
  “笠阳镇去年的发展很不错吧?没想到镇民居然这么愚昧封建。”
  一旁的人笑了一声,“越有钱越封建啊,之前不是传有个知名港星,拿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做古曼童,养小鬼,追求事业財运吗?”
  “嘖嘖……这么做也不怕遭天谴。”
  “说到底啊,就是贪。”
  “连自己亲人都下得去手,禽兽不如……”
  “对了,他们镇之前不是信仰一个叫什么……冥什么的……”
  “冥罗。”
  负责这起案子的警察翻看了一下资料道:“那座冥罗庙已经被推了。”
  “推了?”
  “肯定得推啊,封建迷信要不得。”
  “笠阳镇算是市里最有钱的了,那庙居然还破破烂烂的。”
  “你去看过?”
  年纪小一点的警员点头,“去过,里面的神像怎么说呢……”
  他皱了皱眉。
  “是黑金色的,邪气得很,看久了头晕。”
  *
  飞机直飞回a市。
  芸司遥下了飞机,看到芸青叶冲她招手。
  “司遥!这里!”
  芸司遥拖著行李箱,还没走几步,就被她一把抱住。
  “哎呀,都瘦了,我看看我看看!”
  芸青叶咋咋唬唬地让她转了一圈,然后捏著她的脸,道:“眼睛恢復了?还能认得出我吗?”
  “能。”芸司遥无奈道:“我是眼睛看不清,耳朵还能听。”
  “哈哈哈……”芸青叶拿过她的行李,道:“走走走,你刚下飞机肯定饿坏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两人打了车去饭店。
  芸青叶开了下窗户,让风灌进来,“你老公的葬礼完事了?”
  “嗯。”
  芸青叶打量了一下她的脸色,没看出有多难过,道:“所以你接下来呢,有什么打算?”
  芸司遥:“暂时还没想。”
  芸青叶看了她好几眼。
  芸司遥失笑,“你干嘛?”
  芸青叶:“你不会是死了老公,伤心欲绝累觉不爱了吧。”
  芸司遥看著车窗,光线折射的倒影中,映出一道惨白英俊的鬼脸。
  他眉眼温和,却有种说不出的诡譎阴寒。
  芸司遥:“那倒没有。”
  就是被鬼缠上了,和谁谈谁倒霉。
  芸青叶道:“你和谢衍之才认识多久,没必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两人属於闪婚,结婚第一天丈夫就出车祸住了院,最后在医院病情加重死亡。
  要说真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基础,也不见得。
  芸青叶翻了翻手机相册,道:“我公司里签了好几个模特,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长得盘靚条顺的,你看看?”
  一只手从车窗內探进来,將芸司遥的下巴强行扭到了一边,惨白的脸贴近。
  芸司遥迅速开了窗,呼啸的风將她长发吹散。
  “不用……唔……”
  唇瓣几乎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芸司遥的脸被风吹得睁不开,那只手卡住她的下巴,强行让她张开嘴,迎接它深入。
  舍头冰冷濡湿,像软体动物。
  “司遥?”
  芸青叶奇怪的看著用后脑勺对著她的人,“就看看照片而已,又不费事。”
  芸司遥的手抓在车窗上,指尖微微用力,手背浮现出淡青色的脉络。
  “……司遥?”
  就在芸青叶想要伸手去碰她时,芸司遥突然后退,脸也转了过来。
  芸青叶愣住。
  “你脸怎么那么红?”
  芸司遥擦了一下唇角的水渍,道:“太热了。”
  芸青叶:“……你嘴怎么也肿了?”
  芸司遥道:“过敏。”
  “你过敏??刚刚嘴还没肿的啊,吃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过敏?”
  耳边忽地传来一声轻笑。
  窗外的鬼唇色殷红,同样润泽著水光,他舔了舔被咬破的下唇,妖异又阴森。
  芸司遥含糊道:“等会儿就好了。”
  车子很快在餐馆停下,两人吃了一顿重庆火锅。
  芸司遥唇被辣的更红了,麻到没知觉。
  芸青叶吐了吐舌头,“就这才爽啊,哦对,你等会儿回你和你老公的新房,还是住我那?”
  谢衍之死了,他名下的財產都转移到了妻子名下。
  “新房。”
  主要是身边还跟了脏东西,去芸青叶那保不住会被发现。
  芸青叶:“行吧,那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两人分道扬鑣。
  芸司遥打车回了家,刚开锁进门,她顺手摁亮了灯。
  “啪”
  客厅中央,赫然停放著一口巨大的金丝楠木棺材,在惨白灯光笼罩下,泛著冷硬森然的光。
  芸司遥:“……”
  一只苍白的手从棺內伸出,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攀住棺身,徐徐坐起。
  它穿著临死前的寿衣,眉眼温柔,唇角弧度微微上扬,眼神漆黑到不进一丝光亮。
  “老婆。”
  身后的门砰地一声关上!
  下一秒,芸司遥被打横抱起,径直拖入棺材。
  “谢衍之!”
  死去的丈夫浑身冰冷,毫无心跳。
  尖锐的长甲勾著她鬢边的头髮,压在她身上,声音幽幽。
  “你想看男模吗?”
  棺材盖被合上,视线变得一片漆黑。
  芸司遥呼吸紊乱,看著身上压著的鬼东西,“我又没看。”
  丈夫捏著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手指挑开她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