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古画里的恶毒美人VS悲天悯人的佛(22)
  【当然,】系统:【您与玄溟快-感的感知度是100%】
  芸司遥:“……”
  她现在知道身上忽冷忽热是从何而来了。
  是玄溟。
  芸司遥本以为从幻境出来,受到影响的人只有她。
  没想到和尚体內也有催情香的残留。
  亏他面上还端的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共感?”芸司遥追问,“是你设定的共感?”
  系统答:【乃魔物所为。】
  芸司遥眉峰一蹙,满是不信。
  “她没事找事,让我和一个和尚共感?图什么?”
  系统:【你的魅魔印,玄溟为你分担了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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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司遥身形微顿,眉眼间明显的怔忡:“他?”
  系统道:【届时即便毒发,你也不会立马爆体而亡,有足够的时间缓衝。】
  【作为您的系统,在共感的基础上我已经为您做了调整。】
  【痛觉等debuff將以一半的感官传回身体。快-感,触感,则以100%完全传回身体。】
  芸司遥还是第一次听说“共感”这种说法。
  “他帮我分担了魅魔印?”她点了几个穴道,暂时封住了自己的感官,道:“是出幻境的时候?”
  【是,】系统解释道:【出幻境时,玄溟並没有受伤。】
  这么一说,芸司遥也想起来了。
  当时在幻境里,魔物拼死想要衝出来,她一时不察,被打下紫莲印记。
  紧接著,玄溟便掐断了魔物的脖颈,幻境应声碎裂。
  分明那时,他的手还乾乾净净,连半点擦伤都没有。
  可是出了幻境后,手却伤了。
  想到这里,芸司遥眉头微皱,“那魅魔只能蛊惑心智,武力值比寻常魔物要低。你不是说我进入幻境不会有任何危险?”
  这个世界她虽然没有前几个世界病弱,但开局是重伤的状態。
  和尚为她修復了几天本体,力量也恢復了七八成。
  妖是妖,魔是魔。
  妖族修的是天地灵气,纵有凶性也多循自然法则;可魔族不同,他们以怨为力,以杀为养,更邪一点。
  【是没有害及生命的危险,】系统:【对於常人来说,魅魔印並不是致死之物,只需**——】
  系统话音止住。
  【只需***,再***,然后**,就能解印,对於这个世界的人来说,算不了什么危险。】
  听了一耳朵消音·芸司遥:“……”
  系统:【抱歉,我们系统只有少儿系统,消音內容无法重复。】
  芸司遥深吸一口气,道:“行了行了…”
  她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赶回去。
  深山里危险防不胜防,而何况她现在和玄溟共感,药效翻了倍。
  保险起见,最好先回到寺庙里。
  芸司遥感觉到体內的冷热又开始较劲了。
  封住的穴道开始鬆动,一股燥意从骨缝里钻出来,烧得她呼吸发烫,像是揣了团滚火。不等那火劲褪下去,又有寒意漫上来。
  一热一冷轮番折腾。
  她整个人像是被扔进滚水里烫了烫,又立刻丟进冰窖里冻著,忽冷忽热的折磨。
  这和尚居然还在泡冷水死熬著。
  一点也没有疏解的打算。
  芸司遥喘了口气,往寺庙的方向看了一眼。
  ……好一个半佛之体。
  芸司遥快步下了山。
  现在时间还早,玄溟还在洗他的破冷水澡。
  解这催情香,说难其实也不难。
  但对於守了童-子身二十余载的和尚来说,那可就太难了。
  僧人修佛道,守清白之身,情慾淡泊。
  佛道讲究“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这具肉身既是修行的载体,便需如琉璃般洁净无垢,破身便是破了修行的根基。
  芸司遥脚下不停,心里却莫名烦躁起来。
  若是玄溟破了身,因她而起,这作恶值便算在了她身上。
  这是她的任务。
  芸司遥心里想著,却第一次生出了迟疑。
  那催情香的药性,分明是逼著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明知该守的底线,偏被欲望推著往悬崖边凑。
  对旁人来说,或许只是一场难熬的情动,对玄溟来说,却可能是一场足以动摇道心的劫难。
  和尚……
  芸司遥抿了抿唇,心头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怎能是个清心寡欲、六根清净的和尚……
  *
  “啪!”
  觉空守著禪房门,正在院子里劈柴。
  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忽然察觉到一阵冷风,茫然抬起头,看到古画女妖纷飞的衣摆。
  “你……”小沙弥惊愕道:“妖、妖怪,你没走?!”
  刚说完,他就意识到了失言,连忙捂住嘴。
  芸司遥扫了他一眼,径直朝著玄溟所在的禪房而去。
  “不能去不能去!”小沙弥反应过来,一把丟开手里的斧头,连忙跟上,“玄溟师兄还在沐浴,施主请在外等候!现在还不能进去!”
  芸司遥抬手一挥,便將他拦在了外面。
  觉空撞上了透明柔软的结界,“嗷”地叫了一声。
  芸司遥:“小禿驴,乖乖在外面待著。”
  觉空听到她略微沙哑的声音,捂著撞疼的脑袋,茫茫然地抬起脸。
  古画女妖的身影早已消失。
  觉空脸色微变,焦急地拍了拍结界层。
  糟了糟了……这可怎么办……
  玄溟师兄还在沐浴,她怎么能闯进去。
  “师兄!师兄!”
  声音被隔断在结界外。
  芸司遥还没进禪房,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极冷的,“出去。”
  似乎是水流声。
  僧人从水里站了出来,沾著水汽的僧袍被他隨手披上,湿冷的布料贴著肌肤。
  芸司遥站在禪房外没再动,扬声说道:“你手不是受伤了吗?我来给你送药。”
  禪房內静了许久,久到她几乎要以为里面没人。
  就在这时,芸司遥忽然觉得身上那股浸骨的寒意慢慢退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触感。
  水流从胸口滑落到小腿。
  一只冰冷寒凉的手划过“她”的肌肤,在“她”身上摩挲。
  芸司遥呼吸渐渐乱了。
  后背的衣料贴著肌肤,成了最磨人的东西,每一次极轻的动作都像有细密的针在刺,引著那股热往更深的地方去。
  是玄溟在擦身体,穿衣。
  这些触感都通过“共感”,清晰的传回了她的身体。
  芸司遥眯了眯眼,看向紧闭的门內。
  玄溟的动作粗暴敷衍,擦身的动作掠过胸口,再是胸口,下腹,再是……
  芸司遥抓著药草的手微微一抖。
  吸气时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滯涩,仿佛肺里的空气都被染上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