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不讲武德的狗东西
  宽敞到了离谱的圆床上。
  少女坐在边边角,蹙眉晃动著手腕上的束缚。
  “別乱动。”
  將医药箱拿了出来。
  裴宴冷声冷气冷脸地低声道。
  就这身体素质还学別人玩什么跑路。
  磕破了膝盖疼得难道不是她吗?
  一想到她逃跑的原因,裴宴的神色就更加阴鬱了。
  连带著捻住签的指尖也泛著白。
  可见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去忍耐著心底的怒意。
  “你又在凶什么啊。”
  没了枪枝的威胁,宋稚枝胆子也大了起来。
  都会倒打一耙了。
  看样子裴狗应该是气消了。
  不然也不会先顾著给她处理伤口。
  “这就算凶?”
  没好气地冷哼一声。
  裴宴替她將膝盖的伤口包扎好。
  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
  “这几天先別碰水。”
  要是再感染,小姑娘估计要疼得直掉眼泪。
  裴宴心再狠,但到底也不想让她吃苦。
  之前的凶狠也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不然就以他这性格,早就把人给做到现在都下不来床了。
  “可我要洗澡。”
  提出要求,宋稚枝晃动著腿。
  嘶,还是有点疼。
  刚才太过紧张,她都把自己受伤的事情给忘了。
  没想到裴宴会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我帮你。”
  “婉拒了哈。”
  想都不想地直接拒绝。
  她只是磕上又不是瘸了。
  又不至於生活不能自理。
  但手腕上微凉的东西还是在提醒著宋稚枝。
  “把这东西解开。”
  看著就晦气。
  少女颐指气使著,娇纵得很。
  倒是忽略了男人微沉的眸子。
  “那下次给枝枝换个好看的戴著。”
  勾著唇,裴宴面色平静。
  仿佛真的只是在想著为她设计出好看的手链般。
  臥室內气氛刚好。
  原本宋稚枝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气还没完全松出。
  她就被裴宴抱到了浴室里。
  等缓过神来时,就坐在了洗手台上。
  里面被设置的温度很高,下面还垫了一层柔软毛绒的毯子。
  倒也没有很凉。
  “你、你做什么?”
  眼看著他靠得越来越近。
  宋稚枝连忙將人推开,掌心抵在他的胸膛上。
  可这一动作没有阻止男人作乱的心思。
  反而是助长了他一压再压的欲望。
  毕竟是开过荤的男人。
  简单的亲亲抱抱和贴贴已经没有办法满足他了。
  何况那晚他想著枝枝娇弱。
  做了三次也就没有继续了。
  这会儿逮著机会,当然不会轻易揭过。
  也就是枝枝好骗,觉得他会將这件事重拿轻放。
  “当然是帮枝枝洗澡啊。”
  “没关係,照顾受伤的妻子是身为丈夫的责任。”
  见她脸蛋彤红,小鹿眼被湿气氤氳得如同一幅水墨画似的。
  裴宴的语气难得柔和了下来。
  就连声调都带著股哄骗的诱哄味道。
  西装外套早就不知道被他丟到哪里了。
  领带也早就別他拽得松松垮垮。
  徒留衬衫上崩乱的几颗纽扣,將精致的锁骨完全展露出来。
  对比起裴宴这边的清凉,宋稚枝那可是將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外头是件衝锋衣,里面还穿著件卫衣。
  就算是裴宴扒起来,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偏偏小姑娘还不是个听话乖巧的主。
  又是踹又是打的,再时不时在他脖颈处咬几口。
  完全就將他的情/欲勾了出来。
  脊背间的蔷薇朵朵绽放,从后颈逐渐蔓延至前胸。
  缠绕在他锁骨和胸口处,直抵心臟的脉动。
  鼻尖浓郁的香再次袭来。
  宋稚枝被暗算了一次,也是长了记性。
  连忙捂住鼻子。
  而这也给裴宴了机会。
  他亲吻著少女的红唇,品尝著这股甜美。
  甚至还故意恶劣地咬了她一口。
  没有出血,但也让她清醒了几分。
  捂住鼻尖的手立刻就去捶打著面前以下犯上的恶犬。
  不过宋稚枝也不是个能让自己吃亏的性子。
  裴宴咬她,那她肯定是要咬回去的。
  气势决不能输。
  不过这个情节怎么有点熟悉?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牙齿就已经咬了上去。
  宋稚枝不像裴宴,一举一动都夹杂著图谋算计。
  下口的力道自然是没收著。
  很快,鲜血的腥气就蔓延至她的舌尖。
  那是裴宴的血。
  等等,血?
  猛地对上男人狡黠得逞的笑意。
  宋稚枝昏沉的头脑难得清醒了过来。
  原来他身上动情后的香只能起到意乱情迷的作用。
  上次在次臥时,她就很快恢復了正常。
  可那晚的失控,都是因为蹭到了他唇角的血。
  怪不得那个时候他会將她推开呢。
  “裴宴,你不讲武德。”
  最后的几秒钟时间,宋稚枝拽著他的衣领。
  红如幼兔的眸子半是清醒半是迷离。
  但很快也就变得懵懂起来。
  將脑袋乖巧地靠在他的怀里。
  强撑著几分精神,宋稚枝想要让自己保持著理智。
  只能咬著手臂。
  可面前水汽氤氳,又全是白的肉/体。
  她哪里分得清谁是谁的手臂。
  反正逮著什么就咬什么。
  毕竟是自己的胳膊,她也咬得不重。
  就是怎么感觉不到疼呢?
  尝试著舔了一口,好像也没什么感觉。
  不过她胳膊上什么时候长了个豆豆?
  应该是跑路的时候被虫子咬的吧。
  既然咬和舔都没有什么感觉。
  那嘬一下呢?
  嘬嘬嘬。
  连著嘬了好几下,宋稚枝都没感觉到胳膊的疼痛。
  反倒是面前的男人靠在她肩膀上,喘得跟哮喘病发作了一样。
  听得她怪晦气的。
  奇怪。
  明明她咬得是自己,怎么红眼委屈的人成了裴宴?
  用脚將人踹了踹,宋稚枝示意他赶紧起开。
  她还要赶紧去洗澡睡觉觉呢。
  跑了一下午,毛都没捞著不说。
  还被他用枪威胁著。
  这会儿压抑著的臭脾气早就濒临爆发了。
  “滚开!”
  见踹了好几次都没把人给踹走。
  宋稚枝又加重了些力道。
  不过她现在眼神迷离,周围又全是雾气。
  抬腿的力度和高度全凭感觉。
  胡乱地就是一顿乱踹。
  毕竟乱拳也能打死老师傅的嘛。
  “你是不知道疼的吗?”
  捧起面前男人的脸,宋稚枝胡乱抓握著。
  一会儿捏著他的脸颊,一会儿揉著他的鼻樑。
  总之是搓是扁全凭她的心意。
  又凶又坏的捏起来手感还不错。
  要是能忽略它那红红的眼眶就更好了。
  嘖,看著就更想欺负了。
  “被枝枝踹,不疼。”
  反正怎么著他都能从床上给弥补回来。
  这会儿就纵著她肆意作乱好了。
  毕竟不管怎样,爽得都是他。
  “膝盖有没有踹疼?”
  握住她的脚踝,裴宴垂眸为她检查著伤势。
  纱布被他包得很紧,也没有鬆散。
  就是浴室里湿气太重,他得加快些速度了。
  “疼。”
  他不温柔还好。
  一旦温柔起来,宋稚枝心底的委屈就全冒了出来。
  显然是將他当作是可以信任的人了。
  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鼻尖也是红红的。
  嗓音更是软得哽咽得不像话。
  一下子砸在裴宴的心头,让他心神一漾。
  “知道疼,那以后枝枝还跑不跑了?”
  俯身替她在伤口处吹著气,裴宴也是心疼得安抚著人。
  可下一秒少女自信满满地回答就让他成功破防。
  直接给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