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你在吃醋?
  她每抽泣一下,他的心就抽痛一下。
  苏御抱得很紧,恨不能將她嵌入自己体內。
  “我要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闻言,周云若的心沉到了底,她用力捶打他。
  似不甘似发泄!
  任她如何打,他都不鬆手。五指扣住她的后脑勺,紧紧束缚著她。
  她嫁人后,自己就放手了。
  她是低嫁,他想,她一定是爱极了那个男子。
  她这样好的姑娘,嫁给一个平民百姓家的儿子,那男子想必是待她极好。也定会珍之爱之。
  她生下孩子那年,周生承意欲將閆衡调至京都,他想也没想就给驳回了。
  他是私心作祟!
  后来,周生承又递了几次文书,皆被他驳回。
  最后一次,是在酒桌上,他饮了酒,听周生承絮絮叨叨,一直再说,她一走九年,想回京·····
  鬼使神差,他便在酒桌上应了周生承。
  这么多年,他深扎朝堂,拉拢势力,朝內朝外斡旋各种纷爭,他没时间分心。
  也刻意不去打探她在平洲的生活。
  现下想来,她定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绝不止背叛那么简单。
  苏御抱著她,肩头猝不及防地传来一阵痛意,
  她在咬他。
  苏御低声:“隨你怎么咬,我都不会给你这种承诺。你若是敢逃,我第一个要办的就是周生承。”
  果然······
  周云若发了狠。
  直到嘴里有了腥甜的血味,周云若再也咬不下去。
  这时,苏御捧起她的脸,目光紧紧锁著她的泪眸。
  “云若別伤我的心。”
  她哽咽:“明明是你·············”
  他打断她:“我与綰綰不是你想的那样,不告诉你,是怕你多想。”
  周云若也盯著他,苦笑:“苏御,你的藉口真拙劣。”
  他靠近她的唇,呼吸近在咫尺。
  “我逼芷兰远嫁不全是为綰綰出气,还牵扯魏家在朝堂之事,实为给魏宣平一个教训。”
  说罢,他微抬周云若的下巴,二人本挨得近,这一抬,周云若便被动贴上他的唇。
  她后撤,他抵近。
  周云若记得他衣衫上的雨檐香,当下就去推他,不仅没推动,还被他压在身下。
  “你起开。”
  他盯著她,深邃的目光好似能穿透人心。
  “我那晚是见她了,只是出於同情,別的再无其他。”
  周云若別开脸,二人若不是抱在一起,他身上怎会染上她的气味。
  厚顏无耻!
  “你压到我肚子了。”
  闻言,苏御一怔。
  隨后,身子抬了抬,可人还是伏在她身上。
  第二遍:“你起开。”
  “不起。”
  而后,就贴著她的耳,一堆的情话隨著窗外的雨落下。
  周云若越听越烦,沉著脸道:“明日我去將她接进府,省得你夜不归宿,见天儿地往她那跑,两头骗也怪累的。”
  苏御眉头一蹙:“那我明日就把她嫁了,省得你整日疑神疑鬼,见天儿地往我心里捅刀子。”
  听了这话,周云若愣了愣,凤眸审视著他,想从他脸上找到些许破绽。
  见此,苏御不悦地蹙眉:“肩膀给你咬了,人也答应给你嫁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做?”
  她紧抿著唇,將脸转向一边,他霎时间掰过她的脸,声音低磁:“你在吃醋?”
  周云若抬手推他:“谁吃你的醋了,我就····是···討厌欺骗。”
  ”云若,承认你心里有我就这么难吗?”
  “·····························”
  “你到底再怕什么?七年,你嫁给他七年,你受了多少委屈,你告诉我,我一样一样给你討回来。”
  她和离后,没人问过她受过多少委屈。便是祖母和母亲也没问过。
  閆衡是自己不惜与家人闹翻也要嫁的人,落得那般下场,全是她咎由自取。
  她满腔的悔恨,说不出,那些委屈和痛,只能深深埋在心底。
  如今被他这样问,她一时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些过往的心酸无助,催著她落泪。
  她虽然什么都没说,可那泪足够说明一切。
  苏御双目赤红,除了顾临,他从没这么强烈地想杀一个人。
  他吻她的眼角,轻啄至她的唇边。
  薄唇微启:“我苏御纵是负尽天下人,也不会负你。我偏爱的不只是你的容顏,是你这个人。”
  “你就会在床上骗我。”
  “那我把这话写下来,掛在墙上,你日日看著,也给咱们將来的孩子看著,以此为证。”
  这一夜,苏御著实磨人。
  翻来覆去地吻她,问她爱不爱他。
  情动时竟还埋在她肩上落了泪,在她身上极尽魅惑。
  有些疯!
  待到天明,她是被手上异常的感觉弄醒的。大手包著她的小手,周云若瞬间羞得满面通红。
  等他结束了,悉悉索索地起身,片刻又来给她手腕上药,全程周云若都是闭著眼。
  他动作轻柔,中间有停顿。
  直到他走了,周云若才睁开眼,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发麻的手心,让她轻拧眉心。
  洗漱时,她特意多洗了两遍手。
  石霞打量著她,抿了抿唇,昨晚她听见那声动静,以为他又对主子动粗,这边就要衝进去。
  可王嬤嬤抱著她的腰不撒手,言说要她再听听。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主子的哽咽声,她当下就急了,可王嬤嬤就是死死抱著她的腰。
  片刻,又听见一阵靡靡之音,那声音持续了很久。
  算上早上那次,他叫了三次水。
  此刻,再看主子,眼尾薄红,撩起眼皮望过来的时候,眉眼间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嫵媚之色。
  她耳边就突然迴响起,昨夜她贴在门缝边听到大人的那句“舒不舒服”
  当下就什么都明白了!
  早膳后,公主府的夏嬤嬤又来了。
  递了一封魏家的请柬。
  周云若看过后,將请柬丟到一旁,对夏嬤嬤说:“告诉祖母,芷兰的事,让魏家家主亲自去与夫君谈,兴许有转圜的余地。”
  夏嬤嬤闻言,应了声。
  待到夏嬤嬤將这话带给长公主后,长公主深思了良久。
  而后打落了手边的茶盏,嘴里骂了句:“该死的魏宣平,他怕是忘了自己是怎么坐上魏家家主的。”
  又道:“去把梦华给我唤来。”
  午膳前,梦华翁主到了凤台殿。
  一进门就见长公主冷著脸,那双锐利的眸子盯著她,没什么温度。
  梦华心下咯噔一跳,缓缓上前:“母亲急唤我来可是为了芷兰的事?”
  长公主微眯了眸子,盯了她片刻,未出声。梦华看得更是心颤。
  小心翼翼道:“母亲这般盯著我······做什么?”
  长公主冷笑一声:“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到底是远了。”
  “母亲!”梦华膝盖一软就跪在她身前。
  “女儿不明白。”
  “不明白你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