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邪恶比格欺负三旬「老登」
  月底,重案四组一行人婉拒了焦怍礼请他们去青州市转转的邀约,赶在夏国的建国日节庆假前,坐上了返回燕京的高铁。
  上次出门前,阮凝春在家里人的帮助下,给陈仪倾带回家的比格幼崽取了名字,叫做元宝。
  才和小狗待了没两天,她便跟著四组的大人们去青州查案子了。
  因此回家的一路上小春都在担心,自己离开的时间太久,家里的元宝会不会已经不记得自己。
  她的这份担忧在回到湖心別墅见到元宝后,荡然无存。
  大半个月过去了,在家好吃好喝当皇帝的比格幼崽,整整比她离开前大了一圈。
  原本就肥嘟嘟的身体,如今更是吃成了小煤气罐罐,看起来格外憨態可掬。
  看到进屋的小春和陈仪倾,元宝呆愣愣地站在客厅里,歪著头打量玄关处的小姑娘。
  忽然它朝著小春的方向“werwer”叫了两声,像是认出了消失已久的小主人,兴奋地扭著屁股甩著尾巴扑了过来。
  跑动的时候那四条短腿一顛一顛,尾巴狂甩。
  “元宝!你还记得我是不是?!”穿著苞裙子的小春眼睛亮亮的,进屋换了毛绒拖鞋后她蹲下身,张开一双短手试图接住跑过来的奶狗。
  就这样一枚小狗肉弹结结实实撞进了她的怀里,毛茸茸的狗脑袋一拱,让毫无防备的小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紧接著哼哼唧唧的狗崽又扑腾著短腿爬来爬去,用舌头舔她的脸颊,发出呜呜的哼唧声。
  “咯咯元宝別舔我的脸,好痒呀,你嘴凑凑的…”小姑娘抱著肉乎乎的比格笑声清脆,激动的两小只就这样滚成了一团。
  陈仪倾才把大衣脱下来掛好,一回头便看到疯玩在一起的一人一狗。
  他走过去一只手捞起小春,另一只托著比格幼崽:“地板凉不凉?进去在地毯上玩。”
  自从和小春成为一家人后,他体內的天生煞气已经很久没有失控过了。
  但动物的感知力远超过人类。
  在比格幼崽的眼里,陈仪倾依旧是一个很危险的存在,他周身稍稍泄露出的一丁点煞气,都让幼犬感到害怕想要迴避。
  故而他把呜呜哼唧的元宝提起来时,幼犬发出了有些悽惨的叫声。
  听到动静的小春扭头道:“陈队长,你要轻轻地对元宝,不要把它捏痛了喔。”
  “它是装的,我根本没用劲…”陈仪倾有些无奈,他掂了掂手里的重量有些惊讶:
  “奶奶,你们在家都怎么餵的?您看这肚子鼓的,狗都胖成小猪仔了。”
  比格幼犬像是听懂了他的话,顿时哼唧的声音更大了,表达著自己的不满。
  戴著老镜的苏楚秀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笑呵呵道:“小狗就和小孩一样,多吃点身体长得壮,有福气呢。”
  等到了铺设羊毛毯的地方,陈仪倾弯腰把两小只放下来,扭动著胖身子的比格幼崽四条腿一落地,顿时撒开蹄子就跑远了些。
  它大大的耳朵像蒲扇似得扇著,跑到苏楚秀的身边靠著她的腿坐在地毯上,用有些邪恶的小眼神偷偷暼著青年的方向。
  陈仪倾不爱上网衝浪,他並不知道比格这个品种,在网络上的风评很是不好。
  但之后的几天里,他的两双拖鞋都被元宝啃得破破烂烂。
  他要让小狗立正“罚站”、好好和它讲讲道理,小春率先扑过来抱住那只胖比格,替它求情:
  “爹,我再给你多买点拖鞋,你別骂元宝好不好?”
  一人一狗抱著坐在墙边,在小姑娘护著它的时候,那煤气罐比格还哼哼著把脑袋往小姑娘怀里钻。
  明明是它犯了错误,却露出害怕的一副小可怜样,黑黝黝的眼睛看人的时候水汪汪的。
  路过的苏楚秀和陈德生养了元宝大半个月,也有了深厚感情,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拉偏架。
  陈德生:“不就是两双拖鞋吗?元宝是个小狗崽它懂什么,你別和它较这个真。”
  苏楚秀则招呼小春带著煤气罐罐比格去她那里:“元宝还不到三个月呢,可能要换牙了牙齦不舒服,我让裴管家给它买点磨牙棒,不让它祸害你的鞋了。”
  陈仪倾:……
  他望著那拱在小春怀里的胖狗,发现那比格还在用小眼神瞅自己,有些气不顺。
  这狗分明机灵得很!
  次日傍晚,下班回来的陈仪倾望著崭新的、再一次被狗崽咬得都是牙印的拖鞋,陷入了沉默。
  他怎么觉得元宝在针对自己呢,只咬他的鞋啊??
  不仅是咬鞋这件事让他哭笑不得,他还发现自从元宝来到家里,就像是激活了小春骨子里的调皮和精力。
  在家里二老是绝对不让小春熬夜的,认为对小孩子的身体发育不好。
  一般到了九点钟,两个老人就会让家里的保姆带小春去楼上洗澡,然后照顾小春入睡、讲睡前读物。
  这些照料孩子的流程,虽然陈仪倾经过几个月的磨合已经很熟练,自己也能完成。
  可他不得不承认有专业的保姆帮忙带孩子,是轻鬆多了。
  三十岁的年龄还算年轻,他又经常加班,习惯了晚上十一二点再睡。
  谁曾想第二天一大早,睡得早醒得也早的小春,像一团旋风在別墅里上上下下,不知疲倦地跑来跑去。
  身后的比格幼犬更是一边撒腿狂欢,一边兴奋地“werwer”大叫。
  受煞气体质的影响,陈仪倾睡眠质量很一般,有点风吹草动就会醒。
  於是在一连串“吧嗒吧嗒”的脚步声经过他房门外,夹杂著幼犬的叫声,他茫然地醒了。
  ……中午了吗?
  他怎么还是困得睁不开眼啊?
  陈仪倾把眼罩掀上去,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才刚刚七点,他顿时脸上顿时呈现出痛苦面具。
  早上七点,两个小崽子哪来这么多的精力啊??
  他按了按困顿的眉心,浑身低气压地走到门口拉开房门,从栏杆处往下看。
  陈德生和苏楚秀的岁数大了觉少,一天最多只睡五六个小时,完全足够。
  他们俩起得比小春还要早,六点钟就喝茶润肠,然后双双在园里打太极锻链身体。
  疯跑的小春和元宝完全影响不到他们。
  整个家里唯一会受影响的人,只有三十岁正值壮年的陈仪倾。
  他站在二楼栏杆处的时候,正好是小春和元宝跑累了的时候,两小只在二老的身边休息。
  苏楚秀和陈德生一个人拿著杯子一个举著小碗,让小春和元宝喝点水再玩儿。
  小春捧著水杯吨吨吨喝完一整杯水,仰头的时候她就看到了二楼的陈仪倾。
  她放下杯子“哈”得长嘆一口气,然后抬手抹抹小嘴,朝著上方蹦噠两下语气很殷切:
  “陈队长你醒啦!”
  说著她把杯子一放,弯腰把比格幼犬抱在怀里,兴冲冲地要往楼上去找他:“你吃早饭吗?吃了饭我们一起玩儿。”
  今天放假的陈仪倾:“……小春你先自己玩著,局里有点忙你姜辰哥哥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一趟。”
  他说著回到臥室就开始换衣服,在心里做了决定。
  得找个人来陪玩,顺便消耗一下两个崽子过剩的精力了。
  本以为陈仪倾今天放假的小春,知道他还要去局里,有些失望地瘪了下嘴。
  很快她又开心起来:“那好吧,我一会儿带元宝去找岑知衍。”
  “去吧去吧。”陈仪倾带上早饭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