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香燐：你自己心里清楚！
第218章 香燐：你自己心里清楚！
鸣人从睡梦中醒来，睁开朦朧的双眼，只觉神清气爽，身体舒坦。
“哈～~”
他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昨夜梦中的点点滴滴仍歷歷在目，让他心头涌起阵阵暖意。
不过梦终究只是梦，哪怕过程再真实美好，此刻醒来后依旧要面对现实。
想到这里，鸣人心中泛起些许失落，刚扬起的嘴角也微微垂了下来。
即使如此，能够再次与妈妈相聚哪怕只是在梦里，已足够让鸣人开心不已了。
他用力甩了甩脑袋，將那挥之不去的悵然拋到一边，整个人从床上一跃而起。
简单洗漱过后，鸣人哼著小调迅速换好橙色的外套和裤子。
一想到楼下香早已准备好的美味早餐，他的肚子便不爭气地“咕嚕”叫了一声。
鸣人摸了摸胃袋，咧嘴一笑：“嘿嘿，又有的吃咯！”
说罢，他蹬蹬踏跑下楼梯，迫不及待地朝客厅衝去。
刚踏进一楼客厅，鸣人便闻到一股诱人的饭香。
不过下一秒，他注意到香端著两份早餐从厨房出来，脸上却不见平日阳光开朗的笑容，而是板著脸，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鸣人眨了眨眼，有些意外地打招呼道：“早啊，香！”
他原以为香会像往常一样笑盈盈地回应，哪知香警见他，俏脸非但没有丝毫笑意，反而忽地“哼”了一声。
只见少女那双酒红色的眼眸在镜片后斜了鸣人一下，甩给他一个大大的百眼。
紧接著，还不等鸣人回过神，香便快步走到餐桌旁，將其中一盘煎蛋往桌上一搁。
只听砰地一声轻响，盘子重重磕在桌面上。
鸣人被这声脆响嚇了一跳，这才发现香把这一盘放在自己常坐的位置前，而另一盘则放在了对面。
鸣人看了看桌上的早餐，又抬头看了看板著脸的香，一时间摸不著头脑。
他汕汕地挠了挠乱糟糟的金髮，小心问道：“香、香？你这——吃错药啦？一大早火气这么大干嘛啊？”
谁知香非但没有被逗笑，反而柳眉一竖，双眼瞪圆：“哼！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气呼呼地拋下这一句，连解释都不给一句，隨即扭过身快步返回了厨房。
那背影看上去颇为恼火，连披散在身后的鲜红长发都仿佛在燃烧。
“我自己心里清楚？”鸣人看著香消失在厨房门口的身影，整个人都愣住了。
清楚什么啊？
他的脑袋里顿时冒出一串问號。
片刻后，他苦著脸走到餐桌旁坐下，一脸委屈地嘟囊道：“唉，我哪里惹到她了嘛———”
厨房里很快传来锅碗瓢盆剧烈碰撞的声音，“眶唧、眶唧”直响个不停，比平日洗碗时大了数倍。
听得出来，厨房里的少女正把满腔怒火撒在那些无辜的厨具上。
鸣人闻声，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他动作放轻，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到香。
然而儘管如此，鸣人还是满腹疑问，他实在想不出究竟哪里得罪了香。
昨天晚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有说有笑难道是自己起床晚了？
鸣人一边吃饭一边飞快地思索著，越想越迷惑。
平日里喷香可口的煎蛋，此刻在他嘴里仿佛毫无滋味。
木叶村外森林中。
宇智波鼬缓缓睁开眼睛，抬头远望木叶村的方向，眸子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
昨夜，他与自来也的会面过程非常顺利。
思索片刻，决定再召唤一只乌鸦潜入村子打探內情，以確保计划的万无一失。
当然如果能无意中找到佐助的位置，那就更好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结印时，戴在手指上的“晓”组织戒指忽然传来一阵查克拉的波动。
鼬微微一，隨即神情肃然地將查克拉输入戒指，片刻后，周围景象豁然一变：原本枝叶扶疏的森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昏暗阴冷的岩洞，空气中瀰漫著一股仿佛尘封多年的腐朽气息。
鼬目光一凝，发现前方不远处，则聂立著一道朦朧的身影。
不用多说，鼬立刻辨认出，这是“晓”的首领一一佩恩天道所投射出的幻影。
佩恩缓缓睁开轮迴眼，面无表情地注视著鼬，毫无感情地说道：“和自来也接触了吗？”
鼬低头答道：“是。木叶已经开始调查宇智波斑的情报了。昨晚，自来也前来与我交换了情报。”
佩恩闻言微微頜首：“很好。那么接下来，你就按计划配合自来也的行动。”
“明白。”鼬郑重地点了点头。
佩恩忽然语气一沉，沉声警告道：“还有，谨记不要在鬼鮫面前暴露你的真实立场！”
鼬闻言心头一凛，恭敬道：“是。”
话音刚落，佩恩的虚影便缓缓淡化，最终消散无踪。
鼬静静地凝思了数秒，这才直起身来。
佩恩究竟意欲何为？
是真的想藉助木叶之手除掉面具男，还是另有所图·
鼬不得而知。
不过至少目前双方目標一致。
与此同时，木叶村內天色已大亮。
火影大楼的屋顶上。
卡卡西半靠著屋檐边缘坐著，一只手捧著《亲热天堂》，银髮在额前轻轻晃动。
忽然，卡卡西耳朵微动，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异常气流波动。
下一刻，一道人影无声无息地落在了他身后的屋顶瓦片上。
卡卡西眨眼间便將手中书本收起，整个人修地消失在原地，转瞬闪现到来者身前两米处。
来者正是自来也。
只是此刻的自来也却不见平日的嘻哈笑容，稜角满是凝重。
卡卡西见状连忙上前问候：“自来也大人，宇智波鼬那边的情况不太顺利吗？”
自来也闻言摇了摇头，嘆息道：“不，进行得很顺利。只是五年前那件惨案確实有另一个凶手。”
卡卡西闻言瞳孔微缩，低声重复：“果然还有另外一个人—”
自来也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宇智波带土！”
“带土？！”卡卡西大吃一惊，脸色陡然剧变。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自来也，仿佛怀疑自己听错了。
良久，他才艰涩地挤出声音：“您——確定吗？”
自来也点点头：“千真万確！”
如同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响，卡卡西整个人证在原地，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觉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闷得透不过气。
他没想到带土身上的血案又多了一桩。
自来也望著眼前失神的卡卡西，也是百感交集。
他默默嘆了口气，没有出声打扰。
良久的沉默后，自来也开口换了个话题：“不过鼬提供的消息说，他从头到尾接触的都是带土假扮的。真正的宇智波斑他並没有见过。”
“卡卡西，你那边调查的如何！”
卡卡西强打起精神，匯报导：“我昨晚连夜调查了宇智波族遗留的文献—大部分捲轴在当年那一夜被销毁或带走。”
“剩下的多是关於家族歷史和基本火遁、瞳术的记载。至於宇智波斑本人的资料，几乎完全没有留存，明显是被人有意抹去了。”
自来也闻言轻轻頜首：“看来，要查清真相，还是得找到带土才行。”
他捏著下巴沉吟道，“只是—该怎么找呢？那傢伙的时空间忍术诡莫测，神出鬼没，想捕捉到他的行踪太难了。”
卡卡西闻言陷入沉默。
自来也嘆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当年大蛇丸叛逃时，我又何尝不是寢食难安，恨不能亲手把他带回木叶？”
他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
不过想起带土身上背负的那些血债。
自来也不由得摇了摇头。
他居然破天荒的感到一丝欣慰，再怎么说，大蛇丸比起带土还是好太多了。
“自来也大人，谢谢。”卡卡西缓缓点头，低沉开口道。
经歷最初的震撼后，他总算稍稍平復了情绪。
一时之间，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短暂的沉默后，卡卡西突然抬起头，突然说道：“自来也大人也许，我有办法找到带土。”
自来也闻言愣了愣：“哦？什么办法？”
只见卡卡西缓缓抬起右手，摸著被护额遮住的左眼，沉声道：“靠这只眼睛。我想，能找到带土。”
1ii
雨隱村。
昏暗的房间里，一道身影仰躺在床铺上。
带土神情有些疲惫，眉头紧锁，满脸烦躁。
他伸手捂住脸，自言自语，不知道在哼些什么。
昨天夜里，他明明已经做足准备，捣鼓了一晚上。
什么调整呼吸频率和查克拉的波动幅度，吃助眠的食物，能做的他都做了，结果却令人懊恼。
他没能成功进入梦境空间。
“可恶—”带土压低嗓音咕嘧了一句，拳头不由重重砸在身侧的床垫上，紧咬著牙关，心中满是不甘。
正当带土心烦意乱之际，房门忽然传来轻即声。
“进来！”带土深吸口气，勉强压下烦闷的心情，不耐地朝门外喊道。
他一边说著一边翻身下床，顺手披起外套。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推开。
黑绝走了进来。
“水之国的三尾出现了异常跡象”
“那些杂事你自己看著办吧。”
黑绝话音未落，带土已经不耐烦地抬手打断。
他浑身散发著冷淡，心不在焉地说道：“我要去修炼了。如果有需要，就让鬼鮫和鼬配合你。”
不等黑绝回应，带土眼中的勾玉猛地旋转起来。
紧接著，空气中泛起一圈扭曲的涟漪，將他的身体渐渐吞没。
片刻之后，带土的身影便彻底消失无踪，整个过程乾净利落，甚至没有留下半点残影。
黑绝望著带土消失的地方，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了：“又去修炼？！”
“白天要修炼，晚上倒头就睡——这傢伙心里还有计划吗？”
黑绝只觉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说什么需要帮忙就找鼬和鬼鮫”·
他早两天前就和带土说了。
鼬和鬼鮫被佩恩派去木叶了。
看来带土是根本没往心里去！
带土根本没把组织的计划放在心上，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境给勾走了！
黑绝低声嘧骂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宇智波斑已死，而他千挑万选的继承人宇智波带土，原本前几次行动中表现还算不错。
两次行动都狼狼的削弱了未叶的实力，为夺取九尾打下了坚实基础。
可谁知最近这段时间，带土的態度竟彻底变了，变成了一个百天修炼、晚上睡觉，对“月之眼”计划敷衍了事的家里蹲。
这样下去不行！
黑绝暗暗著急，无限月读计划若被耽搁，他多年的谋划都將化为泡影。
斑已经死了，难道还要他去另寻下一个因陀罗转世，重新来过不成？
黑绝阴沉著脸了两步，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瞳孔一缩：“等等或许，还有別的法子！”
他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不久前在木叶发生的一幕。
在木叶的中忍考试时，他曾潜伏在暗处观战，亲眼目睹了大蛇丸使出的禁术一一秽土转生。
当时，面对木叶眾忍者的围攻，大蛇丸通灵出了已故多年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和二代火影千手扉间！
那一刻，黑绝就有了一些灵感。
但还没想通透。
不过现在隨著带土的彻底摆烂，黑绝已经想明白了，双眸陡然亮起：“千手柱间都能被秽土转生召唤出来·宇智波斑没有道理不行啊！”
是啊，既然眼前的带土已经废了，指望不上了。
那倒不如一一把真正的斑带回来主持大局？
黑绝越想越觉得可行，嘴角缓缓裂开一个阴森的弧度。
“大蛇丸—”
“那傢伙是个野心勃勃的疯子，只要手段得当，跟他合作简直不要太简单。”
黑绝阴侧地自语著。
大蛇丸为了追求禁术和力量，任何疯狂的尝试都愿意去做1
有机会能復活传说中的宇智波斑。
想必那个傢伙只会迫不及待地答应吧。
念及此处，黑绝再不停留。
他桀桀怪笑两声，身躯缓缓下沉，整个人仿佛化作一滩漆黑的泥沼，消融进了坚硬的地面。
鸣人从睡梦中醒来，睁开朦朧的双眼，只觉神清气爽，身体舒坦。
“哈～~”
他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昨夜梦中的点点滴滴仍歷歷在目，让他心头涌起阵阵暖意。
不过梦终究只是梦，哪怕过程再真实美好，此刻醒来后依旧要面对现实。
想到这里，鸣人心中泛起些许失落，刚扬起的嘴角也微微垂了下来。
即使如此，能够再次与妈妈相聚哪怕只是在梦里，已足够让鸣人开心不已了。
他用力甩了甩脑袋，將那挥之不去的悵然拋到一边，整个人从床上一跃而起。
简单洗漱过后，鸣人哼著小调迅速换好橙色的外套和裤子。
一想到楼下香早已准备好的美味早餐，他的肚子便不爭气地“咕嚕”叫了一声。
鸣人摸了摸胃袋，咧嘴一笑：“嘿嘿，又有的吃咯！”
说罢，他蹬蹬踏跑下楼梯，迫不及待地朝客厅衝去。
刚踏进一楼客厅，鸣人便闻到一股诱人的饭香。
不过下一秒，他注意到香端著两份早餐从厨房出来，脸上却不见平日阳光开朗的笑容，而是板著脸，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鸣人眨了眨眼，有些意外地打招呼道：“早啊，香！”
他原以为香会像往常一样笑盈盈地回应，哪知香警见他，俏脸非但没有丝毫笑意，反而忽地“哼”了一声。
只见少女那双酒红色的眼眸在镜片后斜了鸣人一下，甩给他一个大大的百眼。
紧接著，还不等鸣人回过神，香便快步走到餐桌旁，將其中一盘煎蛋往桌上一搁。
只听砰地一声轻响，盘子重重磕在桌面上。
鸣人被这声脆响嚇了一跳，这才发现香把这一盘放在自己常坐的位置前，而另一盘则放在了对面。
鸣人看了看桌上的早餐，又抬头看了看板著脸的香，一时间摸不著头脑。
他汕汕地挠了挠乱糟糟的金髮，小心问道：“香、香？你这——吃错药啦？一大早火气这么大干嘛啊？”
谁知香非但没有被逗笑，反而柳眉一竖，双眼瞪圆：“哼！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气呼呼地拋下这一句，连解释都不给一句，隨即扭过身快步返回了厨房。
那背影看上去颇为恼火，连披散在身后的鲜红长发都仿佛在燃烧。
“我自己心里清楚？”鸣人看著香消失在厨房门口的身影，整个人都愣住了。
清楚什么啊？
他的脑袋里顿时冒出一串问號。
片刻后，他苦著脸走到餐桌旁坐下，一脸委屈地嘟囊道：“唉，我哪里惹到她了嘛———”
厨房里很快传来锅碗瓢盆剧烈碰撞的声音，“眶唧、眶唧”直响个不停，比平日洗碗时大了数倍。
听得出来，厨房里的少女正把满腔怒火撒在那些无辜的厨具上。
鸣人闻声，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他动作放轻，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到香。
然而儘管如此，鸣人还是满腹疑问，他实在想不出究竟哪里得罪了香。
昨天晚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有说有笑难道是自己起床晚了？
鸣人一边吃饭一边飞快地思索著，越想越迷惑。
平日里喷香可口的煎蛋，此刻在他嘴里仿佛毫无滋味。
木叶村外森林中。
宇智波鼬缓缓睁开眼睛，抬头远望木叶村的方向，眸子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
昨夜，他与自来也的会面过程非常顺利。
思索片刻，决定再召唤一只乌鸦潜入村子打探內情，以確保计划的万无一失。
当然如果能无意中找到佐助的位置，那就更好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结印时，戴在手指上的“晓”组织戒指忽然传来一阵查克拉的波动。
鼬微微一，隨即神情肃然地將查克拉输入戒指，片刻后，周围景象豁然一变：原本枝叶扶疏的森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昏暗阴冷的岩洞，空气中瀰漫著一股仿佛尘封多年的腐朽气息。
鼬目光一凝，发现前方不远处，则聂立著一道朦朧的身影。
不用多说，鼬立刻辨认出，这是“晓”的首领一一佩恩天道所投射出的幻影。
佩恩缓缓睁开轮迴眼，面无表情地注视著鼬，毫无感情地说道：“和自来也接触了吗？”
鼬低头答道：“是。木叶已经开始调查宇智波斑的情报了。昨晚，自来也前来与我交换了情报。”
佩恩闻言微微頜首：“很好。那么接下来，你就按计划配合自来也的行动。”
“明白。”鼬郑重地点了点头。
佩恩忽然语气一沉，沉声警告道：“还有，谨记不要在鬼鮫面前暴露你的真实立场！”
鼬闻言心头一凛，恭敬道：“是。”
话音刚落，佩恩的虚影便缓缓淡化，最终消散无踪。
鼬静静地凝思了数秒，这才直起身来。
佩恩究竟意欲何为？
是真的想藉助木叶之手除掉面具男，还是另有所图·
鼬不得而知。
不过至少目前双方目標一致。
与此同时，木叶村內天色已大亮。
火影大楼的屋顶上。
卡卡西半靠著屋檐边缘坐著，一只手捧著《亲热天堂》，银髮在额前轻轻晃动。
忽然，卡卡西耳朵微动，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异常气流波动。
下一刻，一道人影无声无息地落在了他身后的屋顶瓦片上。
卡卡西眨眼间便將手中书本收起，整个人修地消失在原地，转瞬闪现到来者身前两米处。
来者正是自来也。
只是此刻的自来也却不见平日的嘻哈笑容，稜角满是凝重。
卡卡西见状连忙上前问候：“自来也大人，宇智波鼬那边的情况不太顺利吗？”
自来也闻言摇了摇头，嘆息道：“不，进行得很顺利。只是五年前那件惨案確实有另一个凶手。”
卡卡西闻言瞳孔微缩，低声重复：“果然还有另外一个人—”
自来也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宇智波带土！”
“带土？！”卡卡西大吃一惊，脸色陡然剧变。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自来也，仿佛怀疑自己听错了。
良久，他才艰涩地挤出声音：“您——確定吗？”
自来也点点头：“千真万確！”
如同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响，卡卡西整个人证在原地，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觉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闷得透不过气。
他没想到带土身上的血案又多了一桩。
自来也望著眼前失神的卡卡西，也是百感交集。
他默默嘆了口气，没有出声打扰。
良久的沉默后，自来也开口换了个话题：“不过鼬提供的消息说，他从头到尾接触的都是带土假扮的。真正的宇智波斑他並没有见过。”
“卡卡西，你那边调查的如何！”
卡卡西强打起精神，匯报导：“我昨晚连夜调查了宇智波族遗留的文献—大部分捲轴在当年那一夜被销毁或带走。”
“剩下的多是关於家族歷史和基本火遁、瞳术的记载。至於宇智波斑本人的资料，几乎完全没有留存，明显是被人有意抹去了。”
自来也闻言轻轻頜首：“看来，要查清真相，还是得找到带土才行。”
他捏著下巴沉吟道，“只是—该怎么找呢？那傢伙的时空间忍术诡莫测，神出鬼没，想捕捉到他的行踪太难了。”
卡卡西闻言陷入沉默。
自来也嘆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当年大蛇丸叛逃时，我又何尝不是寢食难安，恨不能亲手把他带回木叶？”
他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
不过想起带土身上背负的那些血债。
自来也不由得摇了摇头。
他居然破天荒的感到一丝欣慰，再怎么说，大蛇丸比起带土还是好太多了。
“自来也大人，谢谢。”卡卡西缓缓点头，低沉开口道。
经歷最初的震撼后，他总算稍稍平復了情绪。
一时之间，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短暂的沉默后，卡卡西突然抬起头，突然说道：“自来也大人也许，我有办法找到带土。”
自来也闻言愣了愣：“哦？什么办法？”
只见卡卡西缓缓抬起右手，摸著被护额遮住的左眼，沉声道：“靠这只眼睛。我想，能找到带土。”
1ii
雨隱村。
昏暗的房间里，一道身影仰躺在床铺上。
带土神情有些疲惫，眉头紧锁，满脸烦躁。
他伸手捂住脸，自言自语，不知道在哼些什么。
昨天夜里，他明明已经做足准备，捣鼓了一晚上。
什么调整呼吸频率和查克拉的波动幅度，吃助眠的食物，能做的他都做了，结果却令人懊恼。
他没能成功进入梦境空间。
“可恶—”带土压低嗓音咕嘧了一句，拳头不由重重砸在身侧的床垫上，紧咬著牙关，心中满是不甘。
正当带土心烦意乱之际，房门忽然传来轻即声。
“进来！”带土深吸口气，勉强压下烦闷的心情，不耐地朝门外喊道。
他一边说著一边翻身下床，顺手披起外套。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推开。
黑绝走了进来。
“水之国的三尾出现了异常跡象”
“那些杂事你自己看著办吧。”
黑绝话音未落，带土已经不耐烦地抬手打断。
他浑身散发著冷淡，心不在焉地说道：“我要去修炼了。如果有需要，就让鬼鮫和鼬配合你。”
不等黑绝回应，带土眼中的勾玉猛地旋转起来。
紧接著，空气中泛起一圈扭曲的涟漪，將他的身体渐渐吞没。
片刻之后，带土的身影便彻底消失无踪，整个过程乾净利落，甚至没有留下半点残影。
黑绝望著带土消失的地方，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了：“又去修炼？！”
“白天要修炼，晚上倒头就睡——这傢伙心里还有计划吗？”
黑绝只觉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说什么需要帮忙就找鼬和鬼鮫”·
他早两天前就和带土说了。
鼬和鬼鮫被佩恩派去木叶了。
看来带土是根本没往心里去！
带土根本没把组织的计划放在心上，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境给勾走了！
黑绝低声嘧骂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宇智波斑已死，而他千挑万选的继承人宇智波带土，原本前几次行动中表现还算不错。
两次行动都狼狼的削弱了未叶的实力，为夺取九尾打下了坚实基础。
可谁知最近这段时间，带土的態度竟彻底变了，变成了一个百天修炼、晚上睡觉，对“月之眼”计划敷衍了事的家里蹲。
这样下去不行！
黑绝暗暗著急，无限月读计划若被耽搁，他多年的谋划都將化为泡影。
斑已经死了，难道还要他去另寻下一个因陀罗转世，重新来过不成？
黑绝阴沉著脸了两步，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瞳孔一缩：“等等或许，还有別的法子！”
他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不久前在木叶发生的一幕。
在木叶的中忍考试时，他曾潜伏在暗处观战，亲眼目睹了大蛇丸使出的禁术一一秽土转生。
当时，面对木叶眾忍者的围攻，大蛇丸通灵出了已故多年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和二代火影千手扉间！
那一刻，黑绝就有了一些灵感。
但还没想通透。
不过现在隨著带土的彻底摆烂，黑绝已经想明白了，双眸陡然亮起：“千手柱间都能被秽土转生召唤出来·宇智波斑没有道理不行啊！”
是啊，既然眼前的带土已经废了，指望不上了。
那倒不如一一把真正的斑带回来主持大局？
黑绝越想越觉得可行，嘴角缓缓裂开一个阴森的弧度。
“大蛇丸—”
“那傢伙是个野心勃勃的疯子，只要手段得当，跟他合作简直不要太简单。”
黑绝阴侧地自语著。
大蛇丸为了追求禁术和力量，任何疯狂的尝试都愿意去做1
有机会能復活传说中的宇智波斑。
想必那个傢伙只会迫不及待地答应吧。
念及此处，黑绝再不停留。
他桀桀怪笑两声，身躯缓缓下沉，整个人仿佛化作一滩漆黑的泥沼，消融进了坚硬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