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闹婚房
  孟家院子里,婚宴正如火如荼地进行著。
  大红灯笼高高掛起,喜庆的红色绸缎隨风轻摆,宾客们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
  孟寻州和父母一桌桌地敬酒,脸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心中满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婚房內,宋诗诗刚吃完傅淑嫻送来的食物,正准备躺床上稍作休息,舒缓一下忙碌了一上午的疲惫。
  就在这时,一阵喧闹声由远及近。
  一群人簇拥著孟寻州走进了婚房。
  宋诗诗一个激灵,立马坐起身,整理下衣裙和头髮。
  她差点忘了,还有闹婚房的环节呢。
  “嫂子,我们可进来了哈。”
  在外面叫喊的是徐强,宋诗诗重新坐回床边,应了一声。
  房门被推开,孟寻州被眾人簇拥在中间,被推了进来。
  孟寻州一脸微醺的样子,嘴角带著笑意地走到她身边。
  不等孟寻开口,一旁一位性格活泼的小嫂子挤了过来。
  “诗诗啊,今天可把你盼成孟家的新媳妇啦,快跟咱们讲讲,你是啥时候被咱们小孟迷得晕头转向的?”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跟著鬨笑起来。
  宋诗诗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
  她羞涩地低下头,哪里好意思当著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
  孟寻州心疼自己媳妇,將宋诗诗护在怀里。
  “我媳妇脸皮薄,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娶回来的媳妇,你们今天谁要是將她嚇跑了,到时候我可要上门找他麻烦的。”
  孟寻州的威胁再次惹得大家笑声一片。
  “咱们还是赶紧闹婚房吧。”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接著眾人兴致勃勃提议道:“新郎新娘一起吃个苹果,寓意平平安安。”
  话落,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用红线系在根木棍上。
  一人站在椅子上,手里拿著繫著苹果的棍子,高高悬在孟寻州和宋诗诗面前。
  宋诗诗红著脸,与对面的孟寻州相视一笑,眼中满是爱意。
  两人缓缓凑近,努力去咬面前的苹果。
  每当他们的嘴唇快要触碰到苹果的时候,拿著棍子的那人,便將苹果往上一提。
  宋诗诗和孟寻州的中间没了苹果,嘴唇便这么碰到了一起。
  宋诗诗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孟寻州看出宋诗诗的窘迫,於是轻声说:“一会儿你別动,我来。”
  宋诗诗点头,苹果再次放下来,悬在两人之间。
  这回,就在他们的嘴唇快要触碰到苹果的瞬间,一道尖锐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
  “哟,这就开始秀恩爱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就敢嫁给寻州。”
  眾人循声望去,只见林悦满脸不屑地站在门口。
  林悦今天特意精心打扮,穿著一条华丽的裙子,妆容精致。
  她本想著孟寻州和宋诗诗谈对象,她慢慢感化孟寻州,等孟寻州心里有了她,到时候哪里还有宋诗诗什么事?
  可谁知道,今天一早,她竟然从別人口中听到孟寻州要结婚的消息。
  这她哪里忍得了?
  再忍,这男人可就成別人的了。
  高傲如她,可不会自甘墮落给人当情妇。
  她心中的妒火越烧越旺,再也顾不上维持形象,只想把心中的不满和嫉妒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
  “宋诗诗,你爸都倒台了,如今还在牢里待著呢,你说说你哪点配得上寻州?”
  林悦一边说著,一边迈著大步向前走了几步,眼神里满是轻蔑,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人。
  她的声音尖锐又刺耳,在原本热闹喜庆的婚房里显得格格不入。
  孟寻州脸色瞬间一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他毫不犹豫地將宋诗诗紧紧护在身后,冷冷地说道:
  “林悦,我是看在林团长的面子上,才一再对你忍让,你別蹬鼻子上脸,不知好歹。
  今天是我和诗诗的婚礼,你最好放尊重点。
  你现在给我媳妇道歉,我和诗诗可以当刚刚的事情没发生过,否则……”
  孟寻州的声音坚定有力,每一个字都饱含著对宋诗诗的维护和爱意。
  然而,林悦却根本不理会孟寻州的警告,她被嫉妒已经冲昏了头脑。
  “孟寻州,你別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爸可是团长,你这么对我,就不怕以后在部队里没好日子过?”
  她双手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扬起,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若是林悦只是一时糊涂,道个歉,看在林团长的面子上,孟寻州也懒得和林悦计较。
  可偏偏林悦非要选择用权势威胁他。
  他最不喜的便是別人对他的威胁。
  婚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徐强眼看局势难以收场,与孟寻州对视一眼后,悄悄退出人群,朝前院的宴席跑去。
  今天林团长可是也来了的。
  这林悦怕是还得林团长出面才行。
  碍於林悦的身份,原本还准备说教林悦几句的婶子们也都及时闭了嘴。
  大家11是军属,怕牵连自家,纷纷当“哑巴”。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婚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进来,他身姿挺拔,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严。
  来人正是谢玉山。
  他身后还跟著一位温婉端庄的妇人,面容和善,举止优雅,是他的夫人白霞。
  百霞说想看看宋诗诗,又听说正在闹婚房,於是谢玉山便领著白霞过来了。
  只是他们没想到,他们刚过来就听到不少人在议论林团长的女儿大闹婚房的事情。
  谢玉山看著屋內紧张的气氛,心中已然明了几分。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说道:“这大喜的日子,怎么还有人在这儿闹事?”
  他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瞬间让喧闹的婚房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谢玉山的身上,大家都好奇这位不速之客的来意。
  谢玉山迈著沉稳的步伐走到宋诗诗面前,脸上的威严瞬间化作了慈爱,他微笑著说:
  “诗诗,是我谢玉山的弟子。
  趁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我还要认她做乾女儿。
  这样的身份,难道还不及你一个名经传的小丫头?”
  说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递到宋诗诗手里。
  那红包鼓鼓囊囊的。
  这显然是在给宋诗诗撑腰。
  宋诗诗又惊又喜,瞪大了眼睛,眼眶微微泛红。
  她怎么也没想到,谢玉山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做出这样的决定。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可霞已经走上前,拉过她的手。
  “第一次见面,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是宥安的外婆留给我的,今天就送给你当见面礼了。”
  说著话,白霞將一个温润的玉鐲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那玉鐲通体碧绿,散发著柔和的光泽,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的声音温柔而亲切,就像春日里的暖阳,温暖了宋诗诗的心。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林悦傻了眼,她怎么也没想到宋诗诗竟然还有这样强大的背景。
  刚刚还囂张跋扈的她,此刻像霜打的茄子,脸色苍白,灰溜溜地站在一旁,不敢再吭声。
  然而她只是隱约猜测谢玉山的背影不简单,却並不清楚谢玉山具体是谁。
  原本紧张的气氛因为谢玉山和白霞的话而瞬间又变得热闹喜庆起来。
  宾客们围在宋诗诗身边,说著祝福的话语,眼神中满是羡慕。
  林悦心有不甘,对著宋诗诗道:“你以为你隨便拉个老头认个亲,就能配得上寻州了吗?你简直是白日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