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凶手？
市公安局，审讯室。
冰冷的白炽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將狭小的审讯室照得一片惨白。
林柒坐在赵杰对面，隔著一张光禿禿的金属桌。
赵杰的身体被固定在审讯椅上，但他背脊挺直，脸上甚至还带著一丝刻意维持的平静。
这种过於刻意的镇定，反而让林柒心底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
“赵杰，唐小容的死，你真的毫不知情？人真的不是你杀的？”
“又来了，你们警察到底要我说几遍才肯信？”
赵杰的声音因为重复的辩解而显得有些嘶哑，眼神里充满了被反覆质疑的疲惫和恼火。
“我承认是我下的药，我承认是我偷的东西，可杀人？我为什么要杀人？”
“我拿钱走人不就行了？杀人对我有什么好处？”
林柒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在思考对策。
他清楚目前的证据链，杀人凶器並未找到，现场提取到的生物痕跡也都与赵杰不符。
除了锅上的迷药痕跡和恢復的聊天记录证明他確实在案发时到访並下药行窃外，没有任何直接物证將他与杀人案联繫起来。
一旁负责记录的年轻警员，此刻正屏息凝神，目光灼灼的盯著林柒，笔尖悬在记录本上方隨时准备记录。
他听过肖瑾辰在审讯室里的传奇，满心期待能亲眼目睹一场教科书级的心理攻防战。
只是他不知道，此刻坐在主审位上的，是另一个灵魂。
“是吗？那么，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在凶器上发现了你的指纹？”
林柒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锁定赵杰的双眼。
“还有，现场通往厨房的血跡路径上，提取到的模糊血脚印，经初步比对，与你的鞋码和步態特徵高度吻合，这些，你该怎么解释？”
话音落下的瞬间，赵杰脸上的表情骤然僵硬，他的瞳孔瞬间收缩了零点几秒，但马上恢復正常。
那短暂的生理反应，清晰落入了林柒的眼中。
“怎么可能，我根本就没有杀人，凶器怎么可能会有我的指纹，凶器难不成是厨房里的菜刀吗？”
赵杰的声音陡然拔高，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语速飞快的辩解。
“我承认我碰过那把菜刀，毕竟当时为了方便下药，是我主动请缨去做的饭菜，那天做饭切肉用的就是它。”
“可我只是用来切肉而已，指纹？切肉留下指纹不是很正常吗？”
“至於脚印，我不知道，也许是凶手穿了我穿过的拖鞋。”
“对！他肯定穿了我在门口换的拖鞋，为了栽赃陷害我！”
“总之，人绝对不是我杀的！”
赵杰的表情变得有些焦躁不安，但也仅此而已。
他猛地抬起头，直视林柒，试图用委屈和愤怒掩盖那瞬间的失態。
“你们这些警察难道看不出来吗？我像是有胆子杀人的傢伙吗？”
“我连杀只鸡我都不敢，更別说杀人，那简直太可怕了！”
审讯室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空调出风口发出低沉的嗡鸣。
林柒没有肖瑾辰那种近乎天赋，能洞悉人心的直觉，他只能依靠系统赋予的力量。
他沉默著，目光沉沉的落在赵杰脸上，在无声的施加压力。
记录的小警员困惑的抬起头，看看林柒，又看看对面突然安静下来的赵杰。
赵杰此时也死死盯著林柒，似乎在揣测对方的意图。
然而，这寂静只持续了不到三秒！
“啊！！！”
一声悽厉到变调的惨叫猛地撕裂了寂静！
赵杰脸上的血色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恐。
他像是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整个人不顾一切的向后猛缩。
沉重的审讯椅被他带得哐当一声撞在墙上，但手銬脚镣死死的限制他的动作。
他只能在徒劳的扭动和挣扎，手腕和脚踝瞬间被金属边缘磨得通红破皮。
小警员一脸懵逼，不知道赵杰是什么情况。
“肖医生！他这是怎么了？”
记录的小警员嚇得差点跳起来，手中的笔啪嗒掉在桌上，他慌乱的看向林柒，又看向状若癲狂的赵杰。
“要不要叫医生？叫增援过来？”
林柒脸上也適时露出惊愕和不解的表情，他迅速站起身，目光扫视四周，尤其是赵杰惊恐注视的方向。
“怎么回事？赵杰？你看到什么了？”
“不，不，不是我，我没有杀你，小容，我没有杀你，別过来，別过来！！！”
赵杰的尖叫已经完全变了调，充满了非人的恐惧。
他目光涣散，瞳孔放大到极致，死死盯著林柒身后那片空无一物的墙壁。
他的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语无伦次的哭喊著：
“不是我乾的...不是我，饶了我...饶了我吧！！！”
小张警员下意识的跟著林柒回头，却只看到冰冷的白色墙壁，他头皮一阵发麻，寒意顺著脊背爬上来。
眼看小警员就要衝出去叫人，林柒一把按住他的肩膀：
“等等，別慌！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很可能是精神崩溃產生的幻觉。”
“现在是他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刻，趁现在我来问，你赶紧记录！”
小惊讶被林柒镇定的语气感染，强压下心头的恐惧，捡起地上掉落的笔，重新翻开记录本。
林柒立刻转向赵杰，声音突然拔高，带著强烈的压迫感，仿佛在替那“不存在”的怨灵发声：
“赵杰，你看到了什么，是不是唐小容来找你了？”
“她在看著你，她就在你面前，你还不说实话吗？”
“再不说，她就要亲手把你拖下地狱了，快说！那天你到底在402房间里干了什么？”
“啊！我说，我说，小容饶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赵杰的理智彻底被恐惧碾碎，他涕泪横流，发出绝望的哀嚎，一股刺鼻的骚臭味瞬间在密闭的审讯室里瀰漫开来。
“是我乾的，我都说，我全都交代，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砰！
审讯室的门被猛地撞开.
王旭尧一脸惊怒的冲了进来，他刚在监控里目睹了这诡异惊悚的一幕，立即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柒立刻收敛所有表情，换上同样困惑和凝重的神色，指了指精神彻底崩溃，瘫在椅子上喃喃自语的赵杰。
“不清楚，他突然就这样了，像是撞邪了，一直喊著唐小容的名字，说看见她了。”
“我说，我都说，我认罪，是我...是我杀了小容...是我！”
赵杰瘫软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只剩下喃喃的认罪声，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整个审讯室里，只有林柒和赵杰看到了“她”。
冰冷的白炽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將狭小的审讯室照得一片惨白。
林柒坐在赵杰对面，隔著一张光禿禿的金属桌。
赵杰的身体被固定在审讯椅上，但他背脊挺直，脸上甚至还带著一丝刻意维持的平静。
这种过於刻意的镇定，反而让林柒心底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
“赵杰，唐小容的死，你真的毫不知情？人真的不是你杀的？”
“又来了，你们警察到底要我说几遍才肯信？”
赵杰的声音因为重复的辩解而显得有些嘶哑，眼神里充满了被反覆质疑的疲惫和恼火。
“我承认是我下的药，我承认是我偷的东西，可杀人？我为什么要杀人？”
“我拿钱走人不就行了？杀人对我有什么好处？”
林柒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在思考对策。
他清楚目前的证据链，杀人凶器並未找到，现场提取到的生物痕跡也都与赵杰不符。
除了锅上的迷药痕跡和恢復的聊天记录证明他確实在案发时到访並下药行窃外，没有任何直接物证將他与杀人案联繫起来。
一旁负责记录的年轻警员，此刻正屏息凝神，目光灼灼的盯著林柒，笔尖悬在记录本上方隨时准备记录。
他听过肖瑾辰在审讯室里的传奇，满心期待能亲眼目睹一场教科书级的心理攻防战。
只是他不知道，此刻坐在主审位上的，是另一个灵魂。
“是吗？那么，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在凶器上发现了你的指纹？”
林柒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锁定赵杰的双眼。
“还有，现场通往厨房的血跡路径上，提取到的模糊血脚印，经初步比对，与你的鞋码和步態特徵高度吻合，这些，你该怎么解释？”
话音落下的瞬间，赵杰脸上的表情骤然僵硬，他的瞳孔瞬间收缩了零点几秒，但马上恢復正常。
那短暂的生理反应，清晰落入了林柒的眼中。
“怎么可能，我根本就没有杀人，凶器怎么可能会有我的指纹，凶器难不成是厨房里的菜刀吗？”
赵杰的声音陡然拔高，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语速飞快的辩解。
“我承认我碰过那把菜刀，毕竟当时为了方便下药，是我主动请缨去做的饭菜，那天做饭切肉用的就是它。”
“可我只是用来切肉而已，指纹？切肉留下指纹不是很正常吗？”
“至於脚印，我不知道，也许是凶手穿了我穿过的拖鞋。”
“对！他肯定穿了我在门口换的拖鞋，为了栽赃陷害我！”
“总之，人绝对不是我杀的！”
赵杰的表情变得有些焦躁不安，但也仅此而已。
他猛地抬起头，直视林柒，试图用委屈和愤怒掩盖那瞬间的失態。
“你们这些警察难道看不出来吗？我像是有胆子杀人的傢伙吗？”
“我连杀只鸡我都不敢，更別说杀人，那简直太可怕了！”
审讯室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空调出风口发出低沉的嗡鸣。
林柒没有肖瑾辰那种近乎天赋，能洞悉人心的直觉，他只能依靠系统赋予的力量。
他沉默著，目光沉沉的落在赵杰脸上，在无声的施加压力。
记录的小警员困惑的抬起头，看看林柒，又看看对面突然安静下来的赵杰。
赵杰此时也死死盯著林柒，似乎在揣测对方的意图。
然而，这寂静只持续了不到三秒！
“啊！！！”
一声悽厉到变调的惨叫猛地撕裂了寂静！
赵杰脸上的血色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恐。
他像是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整个人不顾一切的向后猛缩。
沉重的审讯椅被他带得哐当一声撞在墙上，但手銬脚镣死死的限制他的动作。
他只能在徒劳的扭动和挣扎，手腕和脚踝瞬间被金属边缘磨得通红破皮。
小警员一脸懵逼，不知道赵杰是什么情况。
“肖医生！他这是怎么了？”
记录的小警员嚇得差点跳起来，手中的笔啪嗒掉在桌上，他慌乱的看向林柒，又看向状若癲狂的赵杰。
“要不要叫医生？叫增援过来？”
林柒脸上也適时露出惊愕和不解的表情，他迅速站起身，目光扫视四周，尤其是赵杰惊恐注视的方向。
“怎么回事？赵杰？你看到什么了？”
“不，不，不是我，我没有杀你，小容，我没有杀你，別过来，別过来！！！”
赵杰的尖叫已经完全变了调，充满了非人的恐惧。
他目光涣散，瞳孔放大到极致，死死盯著林柒身后那片空无一物的墙壁。
他的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语无伦次的哭喊著：
“不是我乾的...不是我，饶了我...饶了我吧！！！”
小张警员下意识的跟著林柒回头，却只看到冰冷的白色墙壁，他头皮一阵发麻，寒意顺著脊背爬上来。
眼看小警员就要衝出去叫人，林柒一把按住他的肩膀：
“等等，別慌！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很可能是精神崩溃產生的幻觉。”
“现在是他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刻，趁现在我来问，你赶紧记录！”
小惊讶被林柒镇定的语气感染，强压下心头的恐惧，捡起地上掉落的笔，重新翻开记录本。
林柒立刻转向赵杰，声音突然拔高，带著强烈的压迫感，仿佛在替那“不存在”的怨灵发声：
“赵杰，你看到了什么，是不是唐小容来找你了？”
“她在看著你，她就在你面前，你还不说实话吗？”
“再不说，她就要亲手把你拖下地狱了，快说！那天你到底在402房间里干了什么？”
“啊！我说，我说，小容饶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赵杰的理智彻底被恐惧碾碎，他涕泪横流，发出绝望的哀嚎，一股刺鼻的骚臭味瞬间在密闭的审讯室里瀰漫开来。
“是我乾的，我都说，我全都交代，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砰！
审讯室的门被猛地撞开.
王旭尧一脸惊怒的冲了进来，他刚在监控里目睹了这诡异惊悚的一幕，立即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柒立刻收敛所有表情，换上同样困惑和凝重的神色，指了指精神彻底崩溃，瘫在椅子上喃喃自语的赵杰。
“不清楚，他突然就这样了，像是撞邪了，一直喊著唐小容的名字，说看见她了。”
“我说，我都说，我认罪，是我...是我杀了小容...是我！”
赵杰瘫软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只剩下喃喃的认罪声，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整个审讯室里，只有林柒和赵杰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