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撞见他们接吻
  商芜没忍住,笑出声来。
  汤雪莉茫然:“这什么情况?”
  “你先走吧,我去拿我的项链。”
  商芜目送她离开,才转身上楼。
  拍卖会现场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几个保鏢围在房间门口,看到商芜过来,全都自动退到两旁。
  商芜推开门进去,就看到陆让站在落地窗前,手中还拿著什么东西在看,下頜线紧绷著。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你怎么啦?”
  她走过去,看到陆让手中是几张名片,还有写了电话號码的纸条。
  “这是什么?”
  陆让闷闷道:“想搭訕你的人,这帮人,嘴上说你精明不敢要,背地里又偷偷想给你塞联繫方式,噁心。”
  “生气啦?”商芜伸手去勾他的手指。
  陆让不动声色。
  商芜绕到他面前,踮脚往他跟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锁骨。
  “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我又没要他们的联繫方式,再说,这不是都被你截胡了吗?”
  她尾音还带著点戏謔的上扬,手腕却突然被攥住。
  陆让力道不重,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劲,將她往怀里带了带。
  下一秒,腰上一紧。
  陆让温热的手掌扣在商芜后腰,將她彻底按向自己。
  呼吸交缠,他的吻来得又急又沉,带著占有欲,却又克制著不敢太用力,腰上的手收得更紧,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又怕弄疼了,指尖微微发颤。
  直到商芜被吻得有点喘,轻轻推了推他的胸口,他才稍稍退开半寸,额头抵著她的,声音低哑:“下次我不来了。”
  商芜呼吸不畅:“什么?”
  “不来拍卖会了。”陆让摩挲她嫣红的唇瓣,“拍卖品没看几件,全都在看哪些男人自不量力的覬覦你,他们凭什么?配吗?”
  商芜笑得愈发灿烂,哄著:“好好好,下次不让你来了。”
  陆让沉默两秒,更加用力地圈住她的腰:“还是得来。”
  商芜疑惑抬眸:“为什么?”
  “不能让別人有机会接近你,我不放心。”
  陆让语气更闷。
  “我会拒绝他们的,你还不相信我呀?”商芜抬手圈住他的脖子,主动往他唇上吻了吻,笑眼弯弯,“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行不行?”
  陆让盯著她看了两秒,终於露出些纵容的笑意,捏捏她的腰,又吻下去。
  谁知这时,外面忽然响起说话的声音。
  “这房间门口没人了,玉家少爷会不会已经走了?”
  “估计是,我还没见过包厢里什么情况呢。”
  闻言,商芜怔了下,赶紧偏头躲过陆让的吻。
  下一秒房门被推开。
  两个紈絝子弟笑著走进来,看到商芜和一个冷著脸的俊美男人搂抱著,全都呆住。
  陆让搂著商芜的姿態变了,將她护在怀里,眼神瞬间冷下来,带著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滚。”
  两人不知道这是谁,却莫名地哆嗦了下,连话都没说就转身跑了。
  商芜有点懵。
  “他们,会不会乱说什么?”
  陆让把她的脸掰过来继续接吻:“这个不重要,继续。”
  商芜被他吻得换不过神来。
  门外,几个保鏢排查了整个慈善会拍卖场,没看到任何人逗留才放心地上来。
  他们相视而笑。
  “今天又是好好工作的一天,一只苍蝇都没放进去打扰少爷。”
  “是啊,我们也是牛的。”
  商芜出来听到这话,憋著笑。
  陆让隨后出来,冷冷瞧了他们几人一眼。
  “扣工资。”
  保鏢:“????”
  ……
  楼下。
  商芜上了车,靠在陆让的肩头拿出手机。
  果然,那两个紈絝已经將刚才看到的事情传出去了。
  只不过说德十分离谱,等到了商芜这个所在的群聊里。传的消息简直跟事实面目全非。
  【商芜玩德可真是,你们肯定猜不到,她在拍卖会上勾搭了一个男人,在人家玉家少爷之前呆过的那个房间里面正吻得难捨难分呢!】
  【商芜还真是够可以的,现在没人要她,饥渴到自己乱勾搭男人?】
  【哼,她分手了之后没有人要,可不是寂寞的很呢?】
  几人议论著。各种难听的话把商芜形容成了一个欲求不满,隨便拉著男人都能接吻的人。
  最重要的事情是。她褻瀆了玉家少爷,在人家曾经呆过的房间里乱搞。
  很多人幸灾乐祸,巴著这件事情传到玉家家少爷的耳朵里,会迁怒於商芜。
  【玉家少爷呆著的包厢里面,居然进了一个这么不三不四的女人,肯定会对商芜下手。】
  【我说商芜心也真是够大的,她真的想要跟男人玩一玩,也不能在玉家少爷待的地方吧。】
  商芜有些纳闷了。
  这些人是真不知道她还在群聊里,才聊得这么起劲吗?
  她刚收拾了苏婷婷杀鸡儆猴,儆了个寂寞是吧?
  商芜没好气地直接打字。
  【那你们有本事就去跟玉家少爷告密吧,在这里说什么呢?刚才说我坏话的人我都记下来了,明天让你们爸妈到我的公司里,领著你们排队给我鞠躬道歉!否则商家集团再也不跟你们做生意。】
  一条消息发出去,群聊瞬间安静了。
  商芜关掉手机一抬头,对上陆让似笑非笑的眸子。
  她眨了眨眼,捧住陆让的脸。
  “你帐本看得怎么样?开始解决了吗?”
  陆让微微一顿。
  “那些帐目上的事情倒是好解决,最棘手的是玉家码头那些工团,不过这件事不急。”陆让语气淡淡。
  “罢工是最严重的事情,而且还是在进出口货物这种事情上,更不能够掉以轻心,没什么事情我还是去帮你到那边走一走吧。”
  商芜语气郑重起来,“你先不急著解决玉家的事情。”
  闻言,陆让顿了顿。
  商芜拿出手机,给他看和心理医生预约的时间。
  陆让眼神微暗暗下,握住她的手。
  “我並不一定需要心理医生的干预,那里只是给我提供解压的场所,我的病还是需要我自己跨过这一关,不过……”
  他抿了抿唇:“有些时候发病已经不是心理上的病,很有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
  这也是专家告诉他的。
  他大概率因为这些少年时期留下的心理阴影,一辈子都不可能完全杜绝发病的可能。
  也许遭受过某种特定的打击或者衝击,就会让他陷入混乱当中。
  这是身体本能的反应。
  商芜温声劝说:“当你感到有压力,或者是精神状况不太好的时候,就一定要及时去看医生,不管他们能不能帮你走出阴影,你也说了,待在他们那里是解压的。”
  “不。”陆让目光灼灼地望著她,“现在我待在你身边才最安心,最不会发病。”
  商芜勾唇,將他搂在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
  “以后我每天都陪著你。”
  陆让眸光一深,捏著她的下巴,正要再吻的时候,车停下来了。
  商芜便勾拽陆让的衣袖,带他一起下车。
  两人刚来到公寓门口,就看到门前站著一个人。
  商芜脚步一顿,看到商云深有些错愕。
  “哥,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
  她心虚,下意识侧身,將陆让挡在身后,却忘记了她比陆让矮了一个头,怎么挡也是挡不掉的。
  商云深站在台阶上,看了陆让一眼,对他出现在这里已经见怪不怪了。
  陆让却不知道商云深很清楚他跟商芜没有分手的事情,向前一步,反而將商芜挡了个严严实实。
  陆让主动解释:“都是我勾引商芜。”
  一句话落,商云深差点没绷住,给商芜递了个眼色,仿佛在说“他怕不是个傻子。”
  商芜连忙拽了拽陆让的胳膊。
  “我哥什么都知道,我没瞒著他。”
  陆让指尖鬆懈下来,对著商云深微点头,开口:“云深哥。”
  商云深也很给面子地点了下头,温声道:“这么晚了,你是单纯送她回来,还是要一起留宿在这里?”
  陆让立刻解释:“送她回来后,我会回我自己家的,放心,在我们结婚之前,我会尊重她的意愿,她不想做的事,我绝对不会勉强。”
  商云深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
  “你还挺自信的,怎么又觉得你们一定会结婚了?”
  “行了进来吧。”
  他侧过身,示意两人进来说话。
  商芜知道这么晚了,哥哥是不会轻易打扰他的,除非是出了什么事。
  进去之后,商云深果然换上一副说正事的样子。
  “今天下班之后,我才接到公司的一通电话,说公司法务部招进来一个人,。”
  商芜愣了一下,好奇道:“谁?”
  “是以前在金水律所上班的律师,陆无为。”
  一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商芜和陆让两个人都顿了顿。
  商芜不明白。
  陆无为不是已经被周言词整治得翻不了身了吗?听说还去坐牢了。
  怎么可能突然过来应聘集团的法务?
  她问:“有没有查清楚,他具备做公司法务的资格吗?”
  “我看了他的简歷,没问题很乾净,但现在出了点问题,我不得不聘请他。”商云深摊摊手。
  商芜眯起眸子,不明所以问:“什么问题?”
  “第一,周言词委託过他帮我办案子,虽然是表面上的,但他確实为我奔波了好几年,至少明面上来看这就是事实。”
  “第二,他的履歷没有任何问题,金水集团早就已经团灭了,也没有理由揪著他的过去不放。”
  “第三,在陆无为来前,很多记者都知道这个曾经被我为我奔波了几年跑案子的律师,又即將入职公司,都在大肆的夸讚我以及咱们整个商家有情有义,不忘曾经帮助我们的人。”
  “所有人都把我架在火上烤,我现在不得不让陆无为进入咱们的公司工作。”
  商芜抱著胳膊,靠在沙发上皱了皱眉。
  “一个落魄律师,是不可能做到引起记者注意的,他肯定是和这些记者们串通起来。”
  陆让微微点头:“背后是有人在推波助澜,支持他这么做。”
  商云深也很赞同,附和:“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就想著先把他留下来,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商芜想了想,现在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她点头:“那你小心点,別被他趁机做了什么,我怀疑陆无为可能对我心有怨恨,將他留在身边,只要他敢干什么,直接跟他清算。”
  商芜曾经为了扳倒金水律所,也是为了让周言词大受打击,看到他曾经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再一次绿了他,便设计了陆无为和沈眠那件事情。
  陆无为不可能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做的。
  这次捲土重来,要么他就是真被生活打击,一无所有,迫不及待投靠商家,要么就是还想处心积虑做些什么。
  商芜个人倾向於后者。
  商云深跟她商量完这件事情,便起身又冲陆让挑了挑眉。
  “你不走吗?跟我一起吧。”
  看他这么防著自己,生怕他留下来过夜,陆让微微勾唇,看透不说透的点头。
  两人一起离开。
  商云深上了陆让的那辆车。
  商芜站在门口目送他们,总觉得俩人在车上的谈话不会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