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家里都被搬空了
  “妈,妈,有小偷,家里进贼了!”
  朱玉瑶妈妈妈的叫著,撒腿就往朱月玲房间方向跑去。
  可等她衝进朱月玲房间时,迎接她的是同款空荡荡的房间和……一个哭坐在地上头髮的女人。
  朱月玲扯著嗓子发出一声震天响的嚎叫,谢婶子三人也被眼前的情况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叶西西心中好笑,脸上却是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月玲姨,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出去的时候家里明明还什么都在……”
  李家大嫂也惊讶得差点跳起来,“哎哟喂,这是咋了?家里都被搬空了?!”
  陈婶子和谢婶子看得目瞪口呆,谢婶子手里的扫把惊得都掉了,啪嗒砸在地上,盪起尘埃在阳光下,坐在地下哀嚎的朱月瑶吃了一口灰。
  叶家这是……真的遭贼了?
  看这情景,就差把墙上的钉子也给抠走,这也未免偷得太乾净了吧?
  朱月玲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嘴里喃喃咒骂:“不得好死!都不得好死!这帮遭雷劈的短命贼哟,这是不想让我们娘几个活了呀!”
  估计是哭过,泪水糊了满脸,她胡乱抹了一把脸,留下两道又黑又脏的痕跡,瞧著分外狰狞。
  “哪个天杀的!老娘攒了一辈子,你们连棺材本都不放过呀!”
  朱玉瑶哭著大喊:“妈,咱们家都被搬空了!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啊?”
  她突然想到什么,指著叶西西声音刺耳。
  “是不是你?你今天是不是趁我们出去上班的时候把我家的东西都偷走了?”
  因为太过激动和愤怒,都破音了。
  朱月玲原本有些失神,听到朱玉瑶指责叶西西的话,猛地抬起头从地上站起来。
  “你个小贱人,是不是你偷的?是不是你偷的!”
  边说边叫著就要朝叶西西脸上扇巴掌。
  叶西西早有准备,在朱月玲靠近自己的时候猛地往旁边一闪,朱月玲的巴掌落了个空。
  她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小贱人,还敢躲!”
  叶西西躲在谢婶子身后,一脸害怕,哽咽著声音说:“月玲姨,你为什么打我?还骂我小贱人?”
  谢婶子和陈婶子两人將叶西西护在身后。
  “天老爷哦,这是怎么了?朱月玲你好好说话,可不许动手啊。”
  “就是,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
  李家嫂子也看不过去,站出来拦住朱月玲的手臂。
  “西西妹子早上出去后就没回来过,她怎么偷你的东西?”
  “她出去了不可以偷偷回来吗?是她!一定是她!昨天她跟著向荣哥回家,之后向荣哥家里就被偷了。”
  朱玉瑶越想越觉得叶西西可疑,“今天她出去了,我们家也被偷了,绝对是她,她就是贼,偷了向荣哥家又来偷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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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我没有。”
  叶西西依然一副害怕的样子躲在两个婶子身后。
  “是咯,玉瑶,说话要讲证据,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诬赖人,”谢婶子拍拍叶西西的手臂安抚她,转头对朱月玲和朱玉瑶说:“今天我一直就坐在院子里纳鞋底,西西丫头早上出去后就没回来过,不可能是她偷的。
  再说了,她早上出门时候就背了个帆布包,买东西的提袋都是找我借的,如果她偷东西的话装在哪里带出去?”
  陈婶子环顾了一下四周,刚刚她將所有房间都看了一遍,就连公共厨房里叶家的橱柜都被撬开,里面的东西全没了。
  “你们家东西那么多,西西丫头一个人怎么把那些大件的家具也偷走?”
  朱月玲衝上前推开谢婶子,伸手就想去抓叶西西。
  “別在这里装可怜,你快说,我床底下的那只红木箱子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朱月玲急疯了,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多年积累下来的钱財。
  已经没有耐性在別人面前装慈母,现在只想要回她的东西!
  “什么红木箱子?我根本就没见过!早上我出去的时候,你和玉瑶都还在家里,我一整天都在外面,又怎么回家里来偷东西?
  再说了,家里那么多东西,我一个人怎么偷?偷走了我又能藏到哪里去?”
  叶西西抽泣:“我带来的行李箱也不见了,里面是我昨天刚拿回来的钱和首饰,我回去怎么和宋家人呢交代啊……”
  谢婶子被朱月玲推了个趔趄,气得伸手指著朱月玲的鼻子骂:“好你个朱月玲,现在是装都不装了?”
  朱玉瑶见大家都帮叶西西说话,心里更气愤了。
  “她说没偷就没偷吗?谁能证明?反正今天叶西西要是不肯把我家的东西交出来,她就別想走出这个大门!”
  想了想,继续说:“除了把我家的东西交出来,向荣哥家里的东西也给我还回来!不然我就去报警,让公安把你抓走枪毙!”
  朱月玲眼神癲狂,疯了似的上前想要打她。
  “你快说!就是你偷了我的东西!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要去找公安!找公安把你抓起来!关起来枪毙!”
  那凶狠的脸色,看著就像送她去死!
  几人被朱玉瑶和朱月玲的野蛮气笑了,陈婶子说:“你们这母女俩太不讲道理了!”
  房间外面传来好些脚步声,由远而近,应该是附近几家邻居听到叶家动静寻了过来看热闹。
  没一会,门口就被好几个人围住,有老有少,都睁著大眼睛往房间里瞧。
  叶西西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
  见时机已到,她双手掩面呜呜呜哭起来,“月玲姨,玉瑶,我真的没有偷家里的东西。
  我根本不知道你有什么红木箱子,再说了,您那有多少东西是从我这里拿走的?
  宋家之前给我的彩礼钱、三转一响、金银首饰,还有我爸的抚恤金和每月的生活补贴,哪一样不是都给了您?
  您还教我把宋家当提款机,只要有好东西就得给您带回来。
  之前我男人和婆母给我的那一大笔钱和首饰,我放兜里还没捂热乎,您就全部收了去。
  您还让我去骗宋家人的钱,之前给您的2000元,就是您让我趁著宋家人熟睡的时候去偷的,我当时手抖得差点连柜门都打不开!
  我对您和这个家里掏心掏肺,听你的话,娘家是我一辈子的依靠,我什么都给您了。
  现在您倒好,反咬我一口说我偷了家里的东西?”
  叶西西一口气说完,哭得更大声了。
  谢婶子、陈婶子和李家嫂子听得目瞪口呆,这消息未免太过劲爆了吧?
  朱月玲不但吞了叶西西的彩礼,还教唆她从夫家偷东西?
  围观的人群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倒抽冷气声,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乖乖,我说她家咋那么多好东西,敢情都是叶家大丫头的血汗钱!”
  “可不是嘛,前两个月我亲眼见到朱月玲戴著金耳环去供销社买东西,她还说是她从娘家带来的陪嫁,合著是吸人家闺女的血啊。”
  有人用帕子捂住嘴巴直摇头,“教唆孕妇投钱,这心肠比毒蛇还毒呢!”
  有人摇摇头感嘆。
  “当年蒋素心咽气前,拉著我婆娘的手直掉泪……唉,她要是知道自己女儿被后妈这样磋磨,这棺材板怕是都压不住了。”
  “作孽哟,这哪是养闺女,分明是吃人的恶狼。”
  眾人的话像是一把剪子將朱月玲身上的衣服剪了个稀巴烂,裸体站在眾人面前接受审判。
  她的脸涨得紫红,仿佛被人狠狠扇了十几个耳光,额角青筋暴起,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不知如何开口。
  朱玉瑶则脸色煞白如纸,却梗著脖子不肯罢休,她怨恨地瞪著叶西西,大声指责。
  “你这个白眼狼,那些钱和东西可是你自己自愿给我妈的,现在说的好像是我们逼著你似的。
  你爸死后,你吃我家住我们家的,你就应该报答我们,让你拿多少钱出来都是应该的!
  再说了,你昨天不是已经把钱都拿回去了吗?你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叶西西被谢婶子和陈婶子搀扶著站在那里,像是心灰意冷,连爭论的力气都没有了。
  朱月玲挡在她面前,伸出手,“既然你说你没偷,那行,你先把昨天我给你的钱和首饰都还给我。”
  叶西西冷笑,“昨天的钱和首饰?我都放在杂物房的行李箱里了,现在行李箱不见了,我现在怀疑你们故意设这个局就想吞我的钱。”
  朱玉瑶气得发抖,手指指著叶西西,“你,你这个贱人,血口喷人!”
  叶西西挥手打掉朱玉瑶的手指,將刚才被朱月玲拉扯时掉到地上的粗布提袋拿起来,一脸失望地看著眼前两母女。
  忽然她像是想通什么似的,激动地说:“月玲姨、玉瑶,会不会我们都被人耍了?”
  “什么意思?”
  朱月玲眼神阴沉沉的,狠狠盯著叶西西,丝毫不错过她的每一个表情。
  叶西西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般,湿冷噁心,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她轻咳一声,低声在朱月玲耳边说:“昨天您把钱和存摺交给我的时候,除了我、您和玉瑶,还有另外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郑向荣……”
  朱月玲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昨天她一下子拿了那么多钱和首饰出来,也难保他看了不眼馋,更何况郑向荣就是个贪財好色的小人。
  “还有,玉瑶刚才说他家也被偷了,怎么这么巧?昨天他们家被偷,今天我们家也被偷?会不会是郑家贼喊捉贼?从一开始就设计好的?”
  叶西西慢慢引导,果然见朱月玲变了脸色。
  “你胡说,向荣哥哥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他那么爱……”朱玉瑶情急之下差点说漏嘴,转头攻击叶西西:“叶西西,你怎么可以这样揣测向荣哥?你不是最喜欢……”
  叶西西果断截断她的话:“我现在只是提出合理怀疑,毕竟一直以来我对家里是怎样的,月玲姨你很清楚,我怎么可能偷自己家的东西?再说了,我的钱也被偷了。”
  “我看贼喊捉贼的人是你,你为了洗清自己的嫌弃,把自己的財物都藏起来了。”
  “那我可以藏到哪里去?”叶西西指著自己身上的帆布袋和粗布提袋,“我全身上下就这两个包,那么多东西能藏到哪里去?”
  她从身上取下挎包,连同手上的粗布提袋都放到朱月玲面前,“月玲姨,你不相信的话就搜吧,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们的东西。”
  朱玉瑶直接动手翻包,可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只找到几尺布、一罐腐乳、一些卫生纸、一双鞋子……
  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怎么样?没有你们的东西吧?”叶西西挺直背脊,“如果一定要污衊我偷了家里的东西,那就报警吧,让公安来查。”
  朱月玲心里开始动摇,越想越觉得叶西西说得有道理,相比於叶西西这个蠢女人,郑向荣的嫌疑更大!
  “谁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