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哀家让你们起来了?继续跪著!
  最后,她无奈之下只能选择了相信这个说法,毕竟如果不相信是武媚儿假借他人之手完成了这个礼物的话,太后就只能相信武媚儿是故意在他的礼物当中下了天竺的粉,想要谋害於她。
  两者相互权衡,太后寧愿相信武媚儿对於她没有那么多敬意,也不愿意相信武媚儿是真的恨自己,恨到了这种地步,甚至不惜想要用过敏粉症来谋害於她。
  这么一想,太后的脸色顿时又多了几分阴沉。
  “皇上,现在看来,”
  “此事的真凶已经明了,”
  “便是云姝这个贱人。”
  “哀家原先见她还不过是一个不声不响、普普通通的小丫鬟宫女,”
  “跟隨在武媚儿身边的时候,看著很像忠心的样子,”
  “没想到背地里居然能够做出这种事,”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居然害得哀家差点没了性命,”
  “皇上你可千万不要包庇她,定要將她杖毙,”
  “才能解哀家的心头之恨。
  夜凌立刻急了,急忙为云姝辩解:“母后,此事一定不是云姝所为,”
  “云姝不是这样的人。”
  “她平日里对母后您很是孝顺的,”
  “您还记得上一次生日礼物的时候,”
  “她还特地给您绣了那么一副金银绣线的《游子吟》吗?”
  “那当中可是凝结著云姝的一片拳拳孝心。”
  “像是云姝这种人,”
  “她对於后宫当中每个人都如此无害,”
  “连一头鸡都捨不得杀,”
  “又怎么可能忍心做出这种事呢?”
  太后闻言迟疑了一下,毕竟她也能够看得出来那一副《游子吟》的绣样確实绣得不错,应该是了大心思新绣的。
  但是要她相信云姝是清白的也很困难,毕竟那样她就要怀疑武媚儿了。犹豫片刻后,她还是决定叫云姝来当堂对质:“哀家倒要看看,”
  “她对於这件事还有什么话要说。”
  没过一会儿,云姝就收到了太后宫里邀请她过去的事情。
  云姝闻言,脸上倒没有露出惊慌的神色,反而勾起了嘴角。她就知道一切如计划预想中的发展。
  旁边的月华眼中划过一抹担忧:“娘娘,”
  “刚才叫您来的那个公公对您態度很是不善,”
  “好像並不是要邀请您过去,”
  “而是要问您的罪一般。”
  “如今咱们这番过去,”
  “会不会被太后给刁难了?”
  云姝闻言微微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何止是刁难,只怕还要我的性命呢。”
  不过,云姝对於这种情况也早就预见了。
  她微微一笑,拍了拍月华的手:“没事,你不用担心,此”
  “时有我在。”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云姝这么说,月华顿时放下了心。
  也许是他们主子的神通广大,什么细枝末节都能够想到。也许这事情也是云姝在预料当中呢。
  很快,云姝便来到了太后宫中。
  一来,她便朝著太后一拜:“太后,”
  “不知您找臣妾有何事?”
  太后此刻看她很是不顺眼,怒骂一声道:“罪妇云姝,”
  “你犯下谋害太后之罪,”
  “到现在还不肯认吗?”
  “別在这里装无辜!”
  云姝闻言,顿时脸上装出惊讶的神情:“什么?”
  “太后娘娘,您这是在说什么话呀?”
  “臣妾何时要谋害太后您了?”
  夜凌也附和道:“没错,母后,”
  “您这话一定是错怪了云姝,”
  “她怎么可能好端端的没事去谋害母后呢?”
  太后却不吃这一套,她冷笑一声:“別拿你那些奉承男人的小把戏,”
  “在哀家面前使。”
  “哀家之前侍奉先皇的时候,”
  “没少见过这些把戏,”
  “真以为人家看不出来你就是在装。”
  云姝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她知道太后这番话,只不过是在诈自己罢了。
  自己的计划在目前看来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因此云姝不慌不忙:“臣妾並不知道太后到底在说什么。”
  “如果太后有任何证据的话,”
  “但凡可以甩到臣妾面前来,”
  “若是臣妾无法辩驳的话,”
  “自会认罪。”
  太后闻言,冷笑一声:“行,哀家听到你这番话了,”
  “你可以给哀家记著。”她招了招手,对著旁边的公公道:“你们这些人,还不赶快將那一副作为罪证的百宴给拿出来,”
  “丟给这贱人好好看看。”
  “这就是这个贱人想要谋害哀家最好的证据。”
  一人將百宴放到云姝跟前。
  “你看到这幅画了没有?”
  “这幅画便是你最近在上面撒了天竺的粉,”
  “故意想要哀家的性命,”
  “这难道不就是证据吗?”
  云姝闻言,顿时愣了一下。她低头看了一眼,
  “这一副百宴的样確实有些眼熟,””
  “可是这幅画並不是臣妾所绣而成的呀。”
  太后脸色一沉,表情很是难看:“你这贱妇,还在这边说谎。”
  “武媚儿都已经交代出来了,”
  “是你替她在做礼物。”
  云姝闻言,脸上顿时露出惊讶的神情,瞬间心慌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武媚儿,提声道:“臣妾確实是替武贵妃娘娘做的生辰礼物不错,”
  “但是……”
  太后闻言嗤笑一声:“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
  “你总算愿意承认了。”
  然而云姝的下面一句话却又將她给挡了回来:“但是臣妾所做的並不是这一幅贴画呀,”
  “而是另外一部金绣线所製成的百宴的绣样。”
  “至於这幅贴画的百宴,”
  “臣妾並不知情。”
  “什么?”武媚儿闻言顿时目眥欲裂,朝著云姝大声叫囂,“你这个贱妇,”
  “自己想要谋害太后,”
  “居然还想栽赃在本宫头上。”
  “这幅百宴分明就是你自己一片一片瓣,当著本宫的面贴的。”
  “你居然还想诬陷我?”
  云姝闻言,顿时露出了委屈的神情,表情一看却有些楚楚可怜:“贵妃娘娘,您这话可就是污衊了。”
  “之前皇上已经因为臣妾帮您代绣百宴的绣样发落了臣妾。”
  “贵妃娘娘您也觉得皇上的责罚太过严重,”
  “不敢再犯,”
  “臣妾又怎么敢再帮您製作礼物呢?”
  “而且这些话完全是娘娘您的一面之词吧,”
  “又有谁能够证明,”
  “娘娘您的这幅百宴的贴,是臣妾所贴而成的呢?”
  武媚儿闻言对云姝咬牙切齿:“你这个贱人,”
  “谁说本宫这是一面之词!”
  “本宫有的是人证!”
  她扭头看向一旁的自己的几个贴身丫鬟,“你们说,”
  “是不是云姝这个贱人贴的这一幅百宴!”
  如今被她提拔到身边、最后一天侍奉她的那一个丫鬟其实是方圆。方圆撇了眼贵妃娘娘,脸上露出惊慌的神情:“这……这,贵妃娘娘,”
  “当时您做这幅贴礼物的时候,”
  “奴婢並不在您的身边,”
  “因此也没有看清楚这幅贴礼物到底是不是由云姝所做的。”
  “这种无根无据的事情,”
  “奴婢说不出来呀。”
  “什么?”
  武媚儿也愣了一下,但很快想起来当初自己为了防止消息走漏,而且由於云姝提醒她也不敢再让宫里其他人知道,不然的话万一走漏到夜凌那边,发现了她又找人代做礼物的事情,她绝对討不了好。
  於是云姝叫人做这幅贴礼物的时候,她都是叫云姝隔著一扇屏风躲在角落里做,不敢让別人再看到她。毕竟要是再被人抓到把柄的话,就麻烦了。
  想到这原本是出於保险的行为,现在却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