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酿酒
  暮色渐沉,到了下工十分。
  白潮不由分说地拉著秦雪的手,往亮马河方向走去。少女的手心微微沁著汗,却也没有挣脱,只是低著头任他牵著,耳根却早已红透。
  刚绕过那片熟悉的小树林,白潮便迫不及待地將秦雪抵在一棵老树上。
  他那带著淡淡菸草气息的嘴唇也不由分说地便覆了上来。
  秦雪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耳边仿佛又响起白潮早晨说的那些话。
  她的身体就像是通了电一样,一股酥麻感从脊背窜上来,像通了电似的流向四肢百骸。
  “嚶~”
  唇齿间的轻哼像是点燃了火药的导火索。
  白潮的吻渐渐下移,在少女纤细白皙的颈间不停地流连。
  也不知何时,秦雪那件布袄的盘扣已然鬆开,露出一片如玉般的肌肤。
  而白潮的呼吸也越发的灼热,像头猪一样拱起了白菜。
  这一次,秦雪也褪去了几分羞涩,主动配合,只为能让眼前这头猪供的时候能够更舒服一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隨著白潮的手触碰到一片水汪汪的草地的时候,秦雪终於从恢復了情明。
  她紧紧夹住白潮还要作怪的手,声音发颤:“不...这里....不行。”
  白潮把头从菜地里抬了起来,看著少女緋红的脸颊,故意逗她:“哦?这儿不行?那去你家行不行?”
  秦雪被他气得直跺脚。
  这个坏蛋!她说的明明是......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接下来的几天,白潮一门心思扎进了酿酒的世界。
  根据原主的记忆,白潮知道铁柱他爹,早年间是个酿酒的好手,於是转天一大早,白潮就拎著一斤红登门拜访。
  “聂叔,在家吗?”
  白潮站在院门口喊了一声。
  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隨后铁柱爹披著件旧袄走了出来,见是白潮,有些意外:“哟,潮娃子?稀客啊,咋想起来我这儿了?”
  白潮笑呵呵地递上红:“聂叔,我这不是有事儿想请教您嘛,这点心意您收著。”
  聂京山眼睛一亮,这年代红可是稀罕物,一般只有生孩子,坐月子的家里才捨得买点。
  他连忙让白潮进屋:“来来来,进屋说,进屋说。”
  来到屋里,白潮打量了一眼,问道:“婶子和铁柱呢?”
  “都去上工了,我因为一会儿要去隔壁村修理拖拉机,所以现在还未出门。你再晚来一会儿啊,家里就没人嘍。”
  说著聂京山便把白潮让到了炕沿坐下,给他泡了一杯粗茶。
  白潮结果茶杯,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聂叔,听说您会酿酒?”
  聂京山咂了口茶,点点头:“是啊,那还是解放前呢,在老家的『老春烧』酒坊干过。后来我们那闹兵祸,这才逃难到的赵家河。”
  听了聂京山的话,白潮眼睛一亮:“那您肯定懂酿酒的门道啦?”
  聂京山嘆了口气:“懂是懂,可这年头粮食金贵,谁家有余粮酿酒啊?”
  白潮心里暗喜,往前凑了凑:“聂叔,不瞒您说,我手里有点粮食,想试试酿酒,您看……能不能指点指点?”
  聂京山一愣,狐疑地看著他:“你小子哪来的粮食?可別是投机倒把弄来的吧?”
  白潮连忙摆手:“哪能啊!是我之前帮人办事,人家给的报酬,都是正经来路。”
  聂京山对他的话將信將疑,不过后来一想,这潮娃子现在出息了,在供销社上班,听说还跟县局的队长处成了兄弟,想来应该不假。
  隨后他又看了看桌上放著的红,点了点头道:“行吧,你想学,我就教你。不过先说好,酿酒可不是简单活儿,费时费力,还得有工具。”
  白潮连忙拍著胸脯保证:“工具我来准备,您只管教!”
  聂京山见他是认真的,便详细讲解起来:“酿酒啊,主要分几个步骤——粉碎、糊化、化、发酵、蒸馏。粮食得先磨碎,再蒸熟,然后拌上酒麴发酵,最后蒸馏出酒。”
  白潮听得认真,连忙问:“那用啥粮食酿最好?”
  聂京山道:“高粱最好,大麦也行,玉米也能酿,但得掺点高粱或大麦,不然酒容易发苦。”
  白潮心里盘算著,空间里玉米多的是,高粱和大麦倒是没有,便问:“聂叔,要是只用玉米酿,能成吗?”
  聂京山皱了皱眉:“能是能,但酒质差些,味道冲,还容易上头。”
  白潮想了想,笑道:“没事,我先试试,不行再调整。”
  聂京山点点头:“行吧,那你得先准备几样东西——石磨、蒸锅、发酵缸、蒸馏器,还有酒麴。”
  白潮挠头:“其他的都还还说,但是这个酒麴.......哪儿里能弄到?”
  聂京山见他为难的样子,笑了笑:“我这儿还有点存货,可以匀你一些,不过你得答应我,酿出来的酒得分我一坛。”
  白潮爽快答应:“那必须的!”
  说干就干,白潮当天就跑去村里借了石磨,又弄了个大铁锅当蒸锅。至於发酵缸,他直接用了家里閒置的大水缸,刷洗乾净备用就可以了。
  最难搞的是蒸馏器,这玩意儿村里可没有现成的。
  好在聂京山给他画了个简易图纸:“找个铁匠打一个,铜的最好,没有的话铁皮凑合著用。”
  於是白潮拿著图纸,跑到镇上找了个铁匠铺,了两块钱,让人照著打了一个简易蒸馏器。
  一切准备就绪,白潮兴冲冲地跑回家,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玉米,用石磨碾成粗粉。
  “潮娃子,你这是要干啥?”
  “叔,我打算酿点酒!”
  秦大山正在盯著施工,看到白潮往家倒腾东西,忍不住问道:“你还会酿酒?”
  “嘿嘿,这不是刚跟聂大叔学的吗?”
  “刚学?那能行吗?”
  “我听说要想酿好酒没个几十年功夫可不行。別在糟践了粮食。”
  白潮和秦雪毕竟还没有成亲,秦大山也不好说的太深,不过看到白潮只是笑著继续摆弄那些傢伙事,秦大山便识趣的走了。
  接下来,白潮按照聂京山教的步骤,先把玉米粉加水搅拌,上锅蒸熟,使其糊化。
  蒸好的玉米散发著淡淡的甜香,他趁热拌入酒麴和灵泉水,搅拌均匀后装入发酵缸。
  “聂叔说发酵得密封,不能漏气……”
  於是白潮找了块乾净的布盖住缸口,又用绳子扎紧,確保不透气。
  忙活完,他擦了擦汗,心里琢磨:“要是用普通水,发酵时间得十天左右,但如果用灵泉水……会不会更快些?”
  接下来的几天,白潮每天都要掀开布看看发酵情况。
  第三天时,缸里已经会飘出一股淡淡的酒香了,他凑近闻了闻,惊喜道:“这么快就有酒味了?灵泉水果然厉害!”
  到了第五天,酒香越发浓郁,白潮忍不住用手指蘸了一点尝尝,顿时辣得直吐舌头:“嚯,劲儿真大!”
  白潮记得聂京山之前说过,发酵完成后,酒醅会变得绵软,味道酸甜带酒香。白潮按了按缸里的料,感觉差不多了,便决定开始蒸馏。
  蒸馏这天,白潮起了个大早,把蒸馏器架在灶上,倒入发酵好的酒醅,底下烧火加热。
  这一天聂京山也特意赶过来指导:“火不能太大,不然酒容易糊;也不能太小,不然出酒慢。”
  听了聂京山的讲解,白潮小心翼翼地控制著火候。不一会儿,蒸馏器的出口便开始滴出清澈的酒液。
  “出来了!”
  白潮兴奋地拿了个陶罐接酒,第一股酒液气味浓烈,聂京山说这是“酒头”,度数太高,得单独存放。
  隨著蒸馏继续,酒液逐渐变得清亮,酒香扑鼻。白潮接了一小杯尝了尝,入口辛辣,但回味甘甜,比供销社卖的散装酒简直强太多了!
  即使比后世他喝过的名酒也是不遑多让!
  “来来来,大家都尝尝!”
  白潮热情地招呼著围观的聂京山、秦大山等人,给他们每人倒了一小杯。
  聂京山接过酒杯,先是仔细端详酒色,又放在鼻子下深深一嗅,这才慢慢抿了一口。只见他眼睛突然睁大,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半晌才长舒一口气:“嘿,你小子成啊,第一酿酒居然能出这么好的酒?”
  这时,秦大山已经迫不及待地一饮而尽,顿时被辣得直吐舌头,但很快又咂摸著嘴回味:“这酒可比地瓜烧、莲白强太多了!够劲儿!”
  “我觉得比茅台都不差!”旁边一个年轻小伙兴奋地说。
  这话立刻引来一阵鬨笑:“二狗子,你喝过茅台吗就在这儿瞎比划?”
  “哈哈哈.....................”
  院子里顿时笑成一片,二狗子挠著头也跟著傻笑起来,但嘴里还嘟囔著:“我是没喝过,但这酒確实好喝嘛......”
  白潮看著眾人热烈的反应,心里乐开了,心里暗想:“灵泉水果然是个好宝贝,不仅能加速发酵,还能改善口感!“
  一锅酒醅蒸馏完,白潮得了差不多十斤白酒,他按照约定,给聂京山装了两坛。
  聂京山抱著酒罈,笑得合不拢嘴:“好小子,有天赋!以后想酿酒隨时来找我!”
  白潮美滋滋的的应下了。
  不过暂时他不打算酿酒了,他要去研究一下《本草纲目》,用手里的酒泡点男人肾宝,试试效果。
  至於实验对象?
  当然不能是他这个单身汉,他还打算找聂京山。
  “要是真管用,说不定明年铁柱就能多个妹妹...”